赤卫鲜少好脾气,一把刀子送进了玉萍的心口。
玉萍睁着眼睛看向游凝诗,然后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游凝诗整个人吓呆了,疯了一样嚎叫着。
游浩言房里同样被人搜了,他冲出房门,便看见裴子玄与他父亲对峙着,然后一把刀架在了他父亲的脖子上。
“太子爷,您这是作何,太师府有何处对不起您了?!”
游浩言跑到了太师的旁边,想要让那个赤卫放下刀。
裴子玄抬眼。
“悠宁。不见了。而且,是在今日去你家玉庄的路上,不见的。”
裴子玄在听说玉庄以后,便迅速做出了最准确的推断。
“什么?!”
游浩言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时,时岳从天而落。
“阁主,玉庄连同玉矿内都搜过了,没有发现郡主的身影。”
裴子玄的眸中带着无比的压迫力。
“我记得,有个人叫游凝诗吧,把她带过来。”
他的声音随着血色的唇瓣一点点流出来,仿佛是那黄泉最深处,冰棱孤冷地敲击声。
赌·场。
客房内。
悠宁的内心里被恐惧填满,眼泪不断地往下淌着。她已经近乎一整天都没用过膳了,甚至不曾喝过一口水。
悠宁紧紧地搂着还在昏迷中的冬月,生怕她没了呼吸。
手腕上的滚烫一直提醒着她,让悠宁愈发陷入恐惧的深渊。
这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裴祭大军即将三秒到达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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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哪位小甜心会稳坐恩二的专属沙发呢?
第34章
门被从外面砰得推开,悠宁猛得抬起双眼,冯老大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让人恶心的笑意。
“你,你想干什么……”
悠宁不停地向后面靠过去,只可惜身后是冰冷又坚硬的墙壁,让她不能后退半分。
“小郡主,想得怎么样了,跟了老子,保你无忧啊。”
经过了一整个下午,冯老大那张让人作呕的脸更加油腻了几分。
“你杀了我吧。”
悠宁抬眼看向他,还含着泪的目光中投射出坚毅,她咬了咬下唇。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的。”
她的声音像楚楚可怜的鹿儿一般,又带着倔强。
冯老大听了这话,裂开嘴笑了一下,露出丑陋的牙齿。
“死?死多容易啊,老子怎么舍得天仙样儿的人死呢,没关系,你不从,老子有得是办法让你从。”
冯老大目光中带着油腻的凶恶。
“来人啊,把这两个小娘们绑到水牢里去。”
悠宁的眼中瞬间被恐惧填满,水牢……
潮湿又发着腐臭味道的水,水下还有不知是多少的虫子,或许还有水蛇……
太师府。
赤卫揪着游凝诗的领子把她推到地上。
双膝受伤的她使劲全身力气,用两根手臂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才得以看向前面的裴子玄。
“你干什么!”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
太师被人抵着脖子,却没有为他这个女儿说半句话,从裴子玄说了郡主不见了的时候,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游浩言想冲到游凝诗的身边,却被一旁的太师狠狠攥住了手腕。
裴子玄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游凝诗,狼牙危险地舔了下唇。
“说,郡主,在哪儿?”
游凝诗现在整个人都被吓疯了,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她面前的裴子玄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声音也阴森可怖,他身后的赤卫,更是一个个幽灵一样地立在那里,悄无声息,却随时都可能杀人索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疯了一样地摇着头,整个人语无伦次地反复重复着嘴里的话。
裴子玄轻轻歪了下头,露出了一个最阴森的表情。
“你不知道?那本宫,就让你清醒清醒。”
他从鼻尖哼出一丝诡异的笑。
“时岳。”
“在。”
时岳的眸中同样阴冷无比,赤卫,永远都是干的见血的勾当。
“姐!”
游浩言见着时岳手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再也没办法忍住地叫了出来,想冲上前去。
太师扣住他的手腕,仿佛是有千金一般重。
“你想搭上整个太师府吗!”
太师压低了嗓音对着游浩言说着。
听到这话的裴子玄,在前面,血唇,勾起一丝笑,
游凝诗恐惧地向后面靠过去,却又因为双膝没有办法动,而动作十分慢,她的掌心在地面上擦出血,石子扎进她手掌的肉里,她一边叫着,一边向后面退去。
“别过来,你别过来,爹,爹,你救救女儿,浩言,浩言,救救姐姐!救救姐姐啊!浩言!”
游凝诗见着时岳越来越近了,不停地求救着。下一瞬,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时岳的刀推进了她的皮里肉外,寸寸精准。
残忍又血·腥。
和赤卫的行事风格完全一致。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太子爷饶我一条性命,太子爷!郡主,郡主在茶馆,就那个茶馆,茶馆……”
说道这,游凝诗整个人再也忍不住地昏了过去。
裴子玄面如修罗地转过身去,看向太师。
“茶馆,在哪?”
太师面色冷如冰霜,茶馆,他当然清楚,游凝诗能找谁?当然是冯老大。
“者贝茶馆。”
裴子玄看向太师,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眯了眯。
“你记着,如果郡主出了一点点事,可就不仅仅是一个游凝诗,这么简单的了。”
游浩言想冲上前去,却被太师狠狠地叩住手腕。
“太师府,从此,再无游凝诗一人。”
太师浑浊着一双眼,盯向裴子玄幽暗双眸,却字字清醒。
杀女之仇,他以后定然会相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整个太师府,保全他的儿子,游浩言。
下一瞬,裴子玄踩进风里。
跟着的,时岳冲了过去,接下来,赤卫一个个如同影子一般消弭在风中,太师府,一下子便清净了下来,留下的,只是萧瑟的哭声,游凝诗,已经被带走了。
太师松开了游浩言的手,游浩言整个人脱力地栽倒在地上,神色凄凉。
“姐姐……姐姐……”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两行泪从他的眼眶滑落。
太师的背似乎又佝偻了几分。
“这是她自作孽,没牵扯到整个太师府,已经是万幸。”
他拍了拍游浩言的肩膀。
“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不是和那恶鬼硬碰硬的时候。”
游浩言嗓子里不停地呜咽着,夹杂着隐忍,回荡在带着血腥味的太师府大院里,显得阴森又凄凉。
他的手在地上划出血痕,这仇,他游浩言,一定要报。
裴子玄的动作快到惊人,即便血气翻涌到胸膛,他也不曾减慢半分。
者贝茶馆。
即便外面已经是月色高悬,者贝茶馆里依然很是喧闹。
裴子玄猛得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