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衣服,沈诣修才重新喊越城进到屋子里。
沈诣修身上的伤口只能算作皮外伤,在越城的治疗下很快便愈合,只是沈诣修膝盖上那黑雾,越城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总算驱除干净。
看着大师兄重新恢复正常的膝盖,越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只是脸色却不见轻松,甚至变得越发难看了。
“大师兄,你怎么会中了此等阴邪之法?与你比斗之人是谁?”
“我正准备与你说。”沈诣修说道,“越师弟,我们上元宗混入了邪道人士,他夺舍了药峰的二弟子齐思远隐藏在上元宗,伺机想要杀蔺师弟与我。”
“什么!竟有这等事?!”越城大惊。
沈诣修点头,“千真万确,我已经从他手里逃了一次,他恨我入骨,这次才借宗门大比的名头想杀死我,幸好我的符箓为我赢得了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沈诣修想到了自己曾经答应过越的诺言,他抱歉地望着越城,“越师弟,对不起,我的第一张符箓没能给你,甚至后面画的那些符箓也都被我自己用掉了……”
越城却严肃道:“大师兄你说这些做什么,区区符箓哪里比得上大师兄的安全。”
沈诣修泪目。
越城他是真正的好兄弟啊!
“越师弟你等一下。”沈诣修突然说道,然后便朝着里屋走去。
他掀开被子和枕头,找到了自己藏在床上的两只锦囊,沈诣修打开看了眼,确定里面放的符箓符箓还在,便拿了出来。
越城正在外间喝茶等他。
沈诣修在越城的面前坐下,郑重地将手里的两张符纸递给他。
“越师弟,给你!”
越城惊讶地接过来,是两张超强的级符箓。
这两张符箓一张是二十米的空间传送,另一张是烈火燎原,据介绍说这个符是最接近三.级符箓的二级符箓,能一定程度灼烧修士神识。
越城盯着手里的符半晌,然后重新塞回沈诣修的手里,“大师兄你还是自己拿着吧,你比我更需要它们。”
沈诣修摆摆手,十分大方道:“不用,这两张符我本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更何况我是符箓师,我想要的话还能画啊。”
其实沈诣修是在说假话,这两张符箓比上一次画那三张符箓还艰难,差点要了他的半条命,看见自己七窍都开始流血了,沈诣修才最终决定不作死,听从蔺以泽的建议好好休养,就算要练习,也只画一些连一级符箓都算不上的低阶符箓。
这也是沈诣修在比斗时只能拿出一些毫无威力的符箓的缘故。
虽然说符箓珍贵,但沈诣修打心里把越城当自己人,所以送他十分舍得。起身伸了个懒腰,沈诣修懒洋洋地赶客。
“越师弟,我比斗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先去跟宗门长老汇报齐思远的事情吧。”
沈诣修毕竟是个普通人,越城他们打个坐就能恢复精力,而他不行,该睡还是得睡。
越城收起符箓,深深地看了沈诣修一眼。
他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黑发青年清瘦的身影——这是他喜欢上的人。
越城垂下眼睛,轻声道:“那我先走了,师兄好好休息。”
越城走后,沈诣修便蒙头大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晚,天边映着红红的晚霞,整个上元宗被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光芒。
沈诣修休息够了,吃过晚餐后便又坐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他看了眼桌上剩余的黄纸——只剩下不到十张了。
沈诣修取过黄纸,内心焦虑不已,蔺以泽给自己的黄纸被自己霍霍得快没了,到时候他回来找我要成品的话,该怎么说?
这样一想,沈诣修脑子里便出现了蔺以泽那张阴沉艳丽的脸,好不容易修复了一点关系又要回到最初的起点吗?
思及此,沈诣修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继续画起符箓来。
反正已经少了这么多,沈诣修决定破罐子破摔。事有轻重缓急,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多画点符箓傍身,至于蔺以泽那边,等他回来在说吧。
半决赛十分有含金量,不少对战弟子更是纠缠了一整天才分出胜负。
就这样,宗门大比如火如荼的进行了三天三夜,前五十强名单才总算出来。
沈诣修站在广场,看着自己名字混在一众修仙弟子里,心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