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刘旭东那张自以为很帅的脸僵住了,“你开什么玩笑?”
赵清漪说:“没有开玩笑,你不是说你家在江州本地,家里八套房吗?我觉得我和你相差比较大。”
刘旭东想了想,心中升起了满满的优越感,说:“我说了我不在乎。”
“我在乎。你有八套房,那你是打算‘扶贫’吗?如果要分我两套,你妈同意吗?”
“什么?你要我的房子?”
——这就是他的不在乎。
“我没有想要。但是如果你想把自己献给我,那就把房子一起献,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刘旭东算是看出这个女人的物质和贪欲了,女人骨子里就是这样。
“原来,你就是这样的女人,玩弄别人的感情。”
赵清漪支着手,托着下巴,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闪耀着精芒,一种灵魂里散发出来的理智冷静的魅力让人不禁心颤。
“我从不主动玩弄别人的感情,好像是你追的我。既然三观相差那么大,那我就放心了,你也可以安心分手了。这对你也好。”
刘旭东心头大怒,说:“赵清漪,你从始至终就没有喜欢过我,就为了我的房子?”
赵清漪翻翻白眼,说:“是你自己追我的时候老提自己有八套房子,好像我这种条件的女人错过了你就是错过了全世界一样。所以,你的房子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你之前提它干什么呢,有本事你就送我呀!”
“……”
“做不到,对吗?所以,你这种男人就是想用八套房子为大饼,想要睡女人而已,不要把自己说的多高尚。我仅仅是要告诉你,你就算有八十套房子,你舍不得送女人,那就不要老挂嘴上。因为你送不了女人的话,你有多少房子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赵清漪!臭婊子!”说着,刘旭东拿起水杯就朝赵清漪泼,但是赵清漪身手更快,拿起桌前的一个空盘一挡,还用了一点暗力,水花反溅,不少溅在刘旭东的脸上。
赵清漪优雅到了骨子里,放下盘子,一边拿餐巾擦着手,一边说:“刘先生,好聚好散,你追我时打扰我一个月,我只担搁你一个星期,已经很讲良心了,不是吗?男人还是讲点气度的好。”
刘旭东说:“赵清漪,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清漪哧一声笑,说:“我劝你善良,善良等于放过你自己。”
赵清漪明白,这个男人分手时的一声声“猪”对原主的心理阴影有多大,这个男人千万百计哄骗了原主的身。原主不同意时就啦啦一大堆的不满的话,嘴上说是有八套房子,但是扣门到有时候还是吃用原主的。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原主结婚,只有原主当时计划着二人的将来。
赵清漪就是要出口气,反正她给原主计划的路和他又不是一个圈子的,相信经理人离开的时候,原主也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况且,刘旭东这种男人是又渣又贱,精致利己,虽然想出口气,但是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对付她还不至于。
刘旭东就要转身离去,赵清漪叫住了他,从包中拿出一盒白色巧克力,说:“这个还你,还要38块钱呢,省得你再来问我要。”
刘旭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了她一眼,拿了那盒白色巧克力呸了一声,骂道:“臭婊子!”
骂完,他转身就走。
赵清漪提前看到他这样的真面目,也真的确定了一件事:有些人的素质和学历真的不成正比,哪个圈子没有奇葩呢?
赵清漪正想要叫服务员来结账,忽然有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还挺正的,目光清澈。
“你好,我叫许泽,你姓赵对吗?我感觉我们好有缘分。”他说得一口极标准的普通话,和江州这个南方城市的普通小市民不同。
赵清漪打量了一下他,看穿戴也不像是卖保险的,赵清漪礼貌地说:“你好,许先生,我对安利、三生和玫林凯不感兴趣。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许泽忙说:“不是,我不是做那个的!我就耽误你一会儿,我很诚意的。”
赵清漪说:“我现在没钱。”
“没钱没有关系。”那男人脸色发红,气息也粗了,说:“我喜欢你,我想跟你结婚。”
赵清漪也不禁被吓了一跳,上下打量这个人,说:“你认识我吗?”
“现在认识了。我觉得这是缘分,我对你一见钟情。”
赵清漪心中想到了摆脱神经病的主意,说:“我今天没空,留个电话给你。”
那男人大喜,笑着点头:“好!”
赵清漪在脑海里了一串数字,本地二院的对外服务电话,小广告上看到过的。她取出包中的便条写了下来,递了给他。
赵清漪上了的士,看到车镜中,那个姓许的还站在那家店门口,她不禁暗自摇头吐嘈:都说物种是不断进化的,怎么偏偏天道大自然对男人不怎么照顾,他们好像没有什么进化。
她遇上的不是刘旭东那种极品男,就是王叫兽那样的衣冠禽兽,现在这个新跑出来的是需要去看病的男人。
可是女人只有在这些男人中挑,不然就要单身一辈子。天道不照顾男人,后果却要女人来担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就是写照。
第352章 戏精上场了
马淑兰其实也是农村出身,但是年轻时候长得好,读书也不错,就到了江州读师范,在那时候认识了她的丈夫王寒。王寒也师范学院里的大才子了,能和他结婚,一直是令马淑兰骄傲的事,特别是王寒自己读硕读博,家还有几个表兄、表妹也是有出息的,她觉得提升了阶级层次。
那些年王寒和马淑兰夫妻,还是靠着马淑兰的薪水张罗生活,但马淑兰心甘情愿,她也觉苦尽甘来,当上了教授夫人,不管去哪里都倍有面子。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起,王寒的眼中不再有她,总是不冷不热,两人之间的夫妻生活也少得可怜。以前还会嫌有时儿子在家不方便,现在儿子被送澳洲读书了,他们夫妻之间也再没有恩爱了。
马淑兰发现王寒对漂亮的女同事态度就热情得很,每每看到镜中自己长着皱纹的脸,心中不知有多少难受。
王寒对着女学生们更是眼光闪烁着光亮,作为枕边人,她能分得清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这让她对那些就爱浪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恨不得将之扒皮抽筋。
看着王寒平常喜爱看些性感女明星的片子,马淑兰也没有法子了,那又触不到,她只有把自己打扮得齐整一些。
她只希望狐狸精这种生物离他们家远一些,王寒的心会重新放在她身上,两人能恩爱如初。
不过,马淑兰到底要事与愿违,现在王寒就有一个狐狸精女学生。
今天是周末,女学生坐在客厅里,丈夫王寒也满面红光。
客厅案几上放着她带来的水果,女学生温柔一笑,说:“教授、师母,我来得比较冒昧,就是我也刚考进江州大学,今后还要教授多多指点,应该来拜访一下。”
王寒看到这样清纯的女学生,心中受用不已,笑着说:“教书育人嘛,是应该的。倒是对农学感兴趣的学生不多,前头一届学生都是男学生。没有想到清漪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偏偏读农学。”
赵清漪戏精内功加持,微笑着说:“王教授,我觉得农学是最伟大的科学,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农学薄弱了,国本就动摇了。像王教受这样知识渊博的学者,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国士无双了!”
王寒被美女学生吹捧得哈哈大笑,他觉得如果自己年轻十年,这个女学生最终会拜倒在自己的魅力之下,现在……那也不是不可以,要慢慢来。
马淑兰作为女主人,给客人赵清漪上了茶,赵清漪一派惶恐地站了起来,说:“师母,真是折杀我了。谢谢您!”
马淑兰面上不咸不淡,说:“你坐着。”
“唉,好。”
赵清漪坐下来时,马淑兰也拄在这里,并不打算离开,王寒瞟了一眼老婆,心中颇为不悦,总觉得老婆在这里碍眼。
赵清漪笑着说:“师母好年轻呀!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女人,怎么保养的?”
王寒咳了一声,马淑兰沉了脸,说:“我今年四十五岁。”
赵清漪嘤了一声,然后又十分绿茶婊地怯怯看了王寒一眼,这直想让马淑兰撕烂了赵清漪那张脸。
王寒说:“这说明清漪眼光还是准得嘛!”
赵清漪“尴尬”地赔笑,王寒又说:“清漪就留下来吃饭。”
赵清漪忙说:“谢谢王教授,但是找了一份兼职,正要赶过去上班,就不用麻烦师母了。”
王寒说:“那就下回,吃顿便饭有什么麻烦的。”
赵清漪像是被感动了,说:“王教授,您人真好。师母也好,像我这种农村出来的女孩子,见着师母就特别有亲切感。听说师母也是靠自己奋斗出来的,就是我辈的楷模。师母现在气质多尊贵,跟我在老家见的乡下妇女完全不一样,我将来也要像师母一样脱胎换骨。师母,今后还要请你多多教导我!”
简直想要掀桌了,有木有?!
马淑兰最恨有人提她的农村出身,这是拳拳往她的脸、往她的鼻子上打呀!
王寒心道:这个女学生也是太傻太天真了,这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不过,这又不是犯他的忌讳,他没有那么恨。
王寒转念想:这个女学生很傻很天真,那也好呀。也许发展得好,他也可以和马淑兰离婚,娶个女学生当小娇妻。反正儿子都去澳洲读书了。
赵戏精哪里不懂,就是太懂了。反正对着马淑兰真奉承得好,她也不会领情,还是要害人,反不如这样捅心。
气死你,有种你就当场放屁呀?那就让你见识一样你最讨厌的“婊性”,这叫没有最气人,只有更气人。
赵清漪一口一个教授、师母的热情,饱含尊敬和感激之情,坐了约二十分钟也就起身告辞了。
王寒送她到门口,还有几分恋恋不舍,回到家里,却看到马淑兰把赵清漪送的水果全扔进了垃圾筒。
王寒恼道:“淑兰,你干什么?”
马淑兰冷笑:“我看你这女学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寒说:“你怎么心眼那么小?人家年纪小不懂事,这才需要我们做教育的人好好教导嘛。人家也是农村出来的,多不容易。”
马淑兰怒道:“不懂事儿?我看你是被这小荡妇给迷住了?”
王寒面上一寒,说:“你怎么说话的?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马淑兰冲上去拉住他,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理在想什么!前几年的事我也没有忘!那事你还没有受够教训吗?如果那女学生捅出来,你有脸面?”
王寒恼羞成怒,骂:“你胡说八道!我没有干过就是没有干过,不然她怎么就好好毕业了?”
其实,那女学生也和他对恃争吵过,那女学生最激烈的一次就说,如果他再敢为难她,她就闹得鱼死网破,看是他这个教授丢脸,还是她前途被毁。那女学生性子如此刚烈,加上他的表哥也私下找他谈话劝了,把这事压了下去,双方偷偷和解。
王寒这两年也就没有带过女学生,只偷偷叫过小姐,但是那种小姐怎么比得上女学生有味道?王寒觉得这个赵清漪不但长得清纯灵气,而且她这么天真,与之前那一个不一样,他也不像上一个那样急,未必不成。
王寒懒得理马淑兰,只马淑兰气苦,把赵清漪送的橙子一个个踩碎,就像踩碎了她那张年轻漂亮的脸。
王寒在书房,马淑兰回到卧房,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中年妇女的脸,不禁悲从中来。
她是长得像五十多岁了吗?
她心中对赵清漪的恨无法形容,只想毁了她。只想让王寒看看,她比赵清漪强一百倍。
……
马淑兰的母亲过七十大寿,王寒没有跟着去,马淑兰不得不打扮得光鲜回到乡下。她的家说是乡下,其实也靠近江州,是一个开车两小时能到的县城郊区。
马淑兰的弟弟马建仁是县里的养猪大户,当年也是马淑兰借他的本钱,现在却是属于县城的富人了。其实马建仁家的钱不会比王寒家少了,已经在江州买了房,只不过他们要照看着养猪场,也没有到江州来住。
尽管马建仁有钱,仍然对马淑兰这个姐姐恭敬有家,马家能改变命运就是靠了马淑兰带头,而且,姐夫是江州大学的教授,有这门亲事,马建仁人也觉得自家去掉了土味和猪粪味。
一场热闹的寿宴过后,马淑兰也在娘家小住一天。
现在国家政策上对家庭农场和合作社有补贴政策,马建仁在这方面还多亏得姐夫提醒,也拿了几个项目包装着,拿到了几十万块钱。这时也偷偷塞了十万块给姐姐马淑兰,马淑兰面对这样的娘家人,心中终也是受用了。儿子在澳洲留学,花费不少,况且,没有人会嫌弃钱的。
第二天,弟弟和弟媳要去自己的农庄,马淑兰也就跟着去看看,到了养猪场她也戴上早准备好的口罩。
看着一百多头的肥硕的猪,马淑兰问道:“这猪这么大了,养了有大半年了?”
马建仁嘿嘿笑了两声,一时没有回答,弟媳妇见左右没有人,才说:“姐,要养那么久才出栏,我们不是要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