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从车视镜忽然看到年轻客人有一个包,里头有好几叠红色的百元大钞,何明不禁心生贪念。
想起刚才这小年轻骂得难听,敢看不起他的士司机,现在这风雨交急的时候赶路,要是拖到无人的地方。既报了仇,还能得这一笔横财。
小年轻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外面的路有何不对,等对方转向偏僻的小道,不禁大吃一惊:“停车!走错了!”
何明说:“没有错,带你走条捷径。”
去黄泉路的捷径。
小年轻急了:“我不坐了,停车,下车!”
“你怎么这样呢?我是老司机。”
小年轻就要拿手机打电话,何明一见大惊,赶紧将车在偏僻的小路边一停,冒雨下了车来。
然后打开了车后座,小年轻的手机在这一带没有信号就被何明暴力地拖下了车。
“你要干什么?我不坐你的车了!”
“你没机会坐车了。”
何明一把勾住小年轻往一棵茂盛的老树屁股后面拖,小年轻之前骂人还利索,但是手上却是很弱,一下子被何明按在了泥洼里。
天空雷雨交集,何明眼见就要掐死这小年轻,也好趁现在的天气拿了钱走人了。
突然天空一道紫色雷电劈下,正打在那个茂盛的千年古树上面,那古树的树干都被劈得支离破碎。而雨水导电,何明与那小年都被从地上导来的电流电得一抽搐就昏死过去了。
又一道紫色雷电劈了下来,那棵古树竟然又被劈得少了一小半的枝干,烧得焦黑。一段树枝飞来,正打在昏迷的何明的脑袋上,其力道不是寻常可比的。
在雷电再次落下的同时间,一道常人看不见的灵光笼罩着何明与小年轻,最后又扑向了那小年轻的身体。
那棵千年古树被第三道雷电击得中开两瓣,烈火在雨中不灭,把整棵大树烧得焦黑。
不知过了多久雷雨渐歇,天也渐黑入夜,一切重归于静。
……
何明睁开眼睛时,感受到了周身的冰凉和身上的痛感,他坐了起来,看到身边的血水就算之前想杀了也不禁吓了一跳。
但是当他看到不远处倒地的人才是真正的惊吓,那人的模样衣着不是他自己又是谁?
他再看自己身体和衣服,不正是那个小年轻吗?
他脑袋一阵抽疼,很多不属于何明的记忆涌进意识。
这个身份的小年轻名叫纪天明,名字倒也带个明字,今年才二十岁,今年去年刚刚高中毕业,但是没有考上好的大学。
打了半年的工后,他才知社会生存之艰辛,吃过许多学历的苦头,打算回乡用一年时间好好复读,以图上大学。
他从市里买了些书又取了一些钱,却错过了回镇上的客车才打的,在市里住宿吃饭的成本不会比打的更低。那一些现金是他打工的工厂追来的拖欠了三个半月的工资。
何明,现在应该说是纪天明了,他只觉人生起伏太戏剧性了。
从前的自己已经死了,伤心无用,现在他虽然仍然不富裕,但是年轻了十四岁,长得也俊美得多,人生还是有很多可能的。
纪天明看着自己前生的尸体,调整好了心态,然后报了警……
……
赵清漪用了几天的时候一边适应新的身份,一边偷偷修习内功灵力。这个世界因为将有炉鼎这种东西,至少功夫是可以练的,但是灵力仍然很难凭空而练,想必也是到了现代人的身体上的原因。
赵清漪上上辈子当神棍时的宝剑也没有跟带出来,她多带敬畏之心,除了功德与记忆不带走一片云彩。那宝剑也传于后人,或者国家也可收回做镇国宝剑,毕竟世上有那些神神叨叨的事,还是需要有这种诛邪宝剑的。
如果不修习那些功夫的话,是否有办法尽早把对方的邪物的根基给毁去呢?毕竟这个角色她可不太想长期呆下去。
对方碰女人就会让女人痴迷,那么这是黄瓜真的“开了光”了。从一个医生的思维看,是否可以把他的开光黄瓜改为正常,再把其吸纳炉鼎精气的气海打破,人不会死,但是就再也不能害人了。
她想对方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结丹的,没有结丹,精气就像内力一样存在气海筑基吧。
只要他没有了这种外挂,那么他如果不害无辜之人性命就罢,如果敢害人,用社会公权力就能把这种渣给除去了。
赵清漪一边苦练“摧丹手”,有丹摧丹,无丹破海,一边再偷偷看男科方面的书籍。
——赵清漪是前世角色是高明的医学学者,但并不是男科医生。
她要根据原主的记忆和男科的知识,找出种马黄瓜“开光秘密所在”。
从医学角度看,他的黄瓜肯定能传播给炉鼎“毒品”一样的物质,像艾兹一样性传播。有这种物质留在女人身上,才会令女人兴奋无限、高度消耗生命精气暂时保持精神与美丽、却会又令人丧智。
万一气海破了,黄瓜的毒没有去掉,他还是会害到无辜女人的。
今天周末,赵清漪就在大别墅楼上的空中花园的太阳伞下看男科书,她本就有医学知识,看得极快。她只是想要熟悉贯通,想到症结才能做好方案。
赵清漪看得仔细,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走近,直到对方高大的身影在她旁边坐下来。
赵朔看看小妹,微笑道:“大周末的,一早就在这用功?大学课业很紧吗?”
赵清漪现在是京大考古系的学生,正因为她对古董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才会在潘家园遇上神奇的纪天明。
赵清漪回神,抬起头来,看着哥哥姿态悠然,端着杯咖啡喝着。他的相貌不是说有多俊美,但是眉宇有一股清贵气质。
赵朔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异母妹妹的,当哥哥的小时候总是很容易对软萌萌的孩子变成天使的。在认识纪天明之前,原主也是极喜欢、极在乎哥哥的,死后灵魂清明时才有这样的执念。
赵清漪说:“还好。哥,你今天没有应酬?”
赵朔说:“我也就难得回来,你见着我不开心呀?”
赵朔成年独立了,除了这个有钱都难买到的别墅之外,外面也有公寓,在全国主要大城市也有房产。有时一个月也回来住不了一天。
“开心呀。”
赵朔眼风忽然瞟到了妹子那本书的男性身体的彩图上,伸脖子仔细一看,脸色不禁僵住了。
然后瞪大眼睛盯着妹子:“赵清漪,你看这种书?”
赵清漪看看书页,她正在思索种马的黄瓜“毒腺”在什么地方最为可能,看着彩图时,思维能轻松一点,不然完全是在脑海里加工分析。
赵清漪说:“呃……突然,对医学感兴趣。”
赵朔夺了她的书,一看是一个男科书籍脸都不禁绿了,说:“赵清漪,你现在有这么重的好奇心了吗?还有,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
“那男的是谁?干什么的?他是不是要骗你开房?”
赵清漪说:“哥,真的没有,我只是单纯地研究医学。你不会这么老古董吧?”
赵朔说:“我老古董?你给我站起来!”
“干哈?”
赵朔将她的后领提了起来,指着她教训:“你在大学乱谈恋爱绝对不行,要谈的话,也得我看过才行!还有……我让阿姨好好教育你。”
“哥,我不是八岁,我是十八周岁呀!”
“无知少女才最危险!”
赵清漪说:“还说我呢,你泡的那个秦秋呀、丽丽呀我有没有说过你呀,我只是研究一下医学你就有这么多话了,这不是双重标准吗?”
“当然双重标准,男女能一样吗?外面的男人很坏的,哥是为了你好。”
“我不是对男人感兴趣,我只是……对医学感兴趣。我……我对人体生理、解剖都感兴趣,但是我是女性,女性的生理结构我很明白,我只是不了解男性罢了。是你心思多才会想到一些什么东西上头。
“……”赵朔一起还说不过她,顿了顿问:“你不是最喜欢考古吗?怎么变成喜欢医学了。”
“我爱好广泛不行呀。”
“女孩子不要太辛苦了,你是赵家的女儿,哪里能去当医生,医生工作是没日没夜的,你将来随便管理一下基金就好了。”
这论掉虽然老,但是他倒不是小看,而是宠妹妹,不想妹妹辛苦。
赵清漪说:“管理基金我倒没有想过,哥,你要是有钱,下午咱们去潘家园逛逛,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你出钱给我买。”
赵朔呵呵:“你看中的东西能便宜吗?”
“便宜的东西我需要哥出马吗?”
赵朔居然逻辑死。
中午吃过了午饭,赵清漪就上了赵朔的跑车,两人打扮比较低调前往古董市场。
现在的人流往来不多也不少,赵清漪带着赵朔连逛了五家古董店,都没有找着一把趁手的古兵器可以改造用于她吸纳灵气。
赵清漪觉得还是有灵气加持的“摧丹手”更有保障。
终于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店,在一堆的普通铁器中,赵清漪看中了一把比较完好的菜刀。她也流往心底流,想她堂堂天帝陛下沦落到用菜刀修炼灵气!可是名剑古董都是国宝,她可没有国安部给直接能从博物馆弄出东西来。
哎,也就应付一下种马,又没有想在这里当高手,不要挑剔了。
赵朔看妹子坚持要买的东西直跌下巴,贵倒是不贵,这东西来路比较野,也没有行家看出它是不是跟王侯将相沾上边。
……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赵父听赵朔说起赵清漪买了把古董菜刀也是一脸的懵逼,说:“漪漪,爸爸书房的那两个瓶子给你好了,这古董菜刀有什么好玩的?万一那铁锈破了手,破伤风怎么办?”
赵清漪说:“我是专业的,哪里会能被这种东西弄破手呢?”
赵太太说:“阿朔又破费了吧?漪漪这孩子就是会到哥哥身上打秋风。”
赵朔说:“那倒没有,还不到一万块钱。”
一家人总算合乐,这本来是个富贵平和之家,遇上种马真的太惨了。
饭后,赵父还是带了赵清漪去书房,把那俩花瓶“赏”她玩了,赵清漪一看是宋代的官窑,尽管不会在这世长呆,倒也喜滋滋抱了去。
到了五一,赵清漪仍是找传统铸剑老师傅以特殊手法,重新打造了菜刀,用来纳灵或者将来诛灭种马身上的邪物。
……
话说回西黔某镇,何明,或者说现在的纪天明度过了原来身体死亡的伤心,有几分春风得意了。纪天明说了当初“自己”的遭遇,被的士司机劫杀时触了异常雷电,而何明被激飞的树干给砸死了,他晕了过去。
纪天明的口供与现场吻合,他作为受害者当然就没有事了。
纪天明虽然家庭不富裕,但是年轻长得不错,就有同一条街的女孩喜欢他,以前的纪天明还没有这心思,但是现在的纪天明却是想女人想疯了,何况是送上来的少女。
纪天明不好在家里被双方家长撞见,就带女孩去小宾馆开了房。
他把那喜欢纪天明的女孩折腾来去只觉浑身舒畅,而女孩也深深陶醉,粉面含春。
两人在宾馆过了四天,家人都电话打了几遍了,才依依不舍离开宾馆。那女孩完全拜服在纪天明的魅力之下。
纪天明觉得拥有新生真的还不赖,再不是那个前女友都不让碰的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