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
袁竞都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赵清漪说:“你这警察,骨子里也敢油腔滑调的。”
赵清漪看到了关在铁窗内的纪天明,他脸上还有一些蛇吻的吻痕,但是伤痕也不严重。
纪天明看到他们,没有表露他的仇恨,大约他也明白那对他毫无好处,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看到赵清漪时,纪天明虽然忌惮她的能力,种马的本能差点还是要用透视眼。袁竞对灵气敏感,威压上去,纪天明做不了妖。
赵清漪歪头看看,说:“你怎么还没有死呀?”
纪天明说:“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你们要定我的罪,也要有足够的证据,不然我不会服气的。”
赵清漪说:“你尽管不服气,我不是来说服你的,你身上没有价值。我只是好奇,你该是没有人生乐趣了,怎么还不死,你可以自杀的。”
纪天明:……
赵清漪挑了挑眉,说:“难道会长回去?”
袁竞咳了一声,危险地看着皮得过分的媳妇,赵清漪说:“我也就顺便看看你,以后都不会见了。而你要么死,不死的话接下来的人生全是多受苦,可惜这是你唯一的人生了。那是不是痛苦的活着也是活着,也要珍惜?”
她也要在离开前看看自己的成果,执念人应该满意了。
纪天明眼中还透露出恐惧,忙说:“你们是警察,你们不能这样草菅人命。”
“文化水平可以呀,会用成语。你做的那些不但是草菅人命,危害百姓,而且还这么恶心。你死一次是便宜你了,可惜现在没有剐刑,不然你这种垃圾应该活剐了。”
纪天明摇着铁窗,全是可怜百姓的样子,说:“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要是杀人了,你们找出尸体呀!空口无凭,怎么就能要我一个老百姓的命呢?你们是警察,不是强盗呀!”
吕栋叹道:“演技真不错。赵天师,还要看吗?”
赵清漪看吕栋一看,说:“为了方便你们看守他,也为了警察女警员们的隐私权,我为你们废了他的功夫,如何?需要请示吗?”
之前他的蛇毒未清,她用摧丹手打破他的气海,他就会死,她就是当着警察杀了他,他的表面毕竟是人,警察当时也还没有定案。
现在就不同了,他不会死,而警方也基本认定他是害了多名无辜女子性命的人。
吕栋说:“只要不是在我眼前杀了他,完全不用请示。”
赵大神棍也干过许多邪物了,这时功力还足又熟练,运起灵力,临空几指点出,纪天明躲避不及,就就她点了穴道,瘫软在地上。
他仰着头,惊恐地看着她,说:“不要,我是冤枉的,不要,我求求你,我只是一个没钱没势可怜的老百姓。你们当官的不能这样残害老百姓。”
赵清漪说:“被你害死的才是无辜群众,少说这种颠倒是非的恶心话。”
说着,运起灵力,虚空一爪,爪劲打在他的气海位置,他一声惨叫,表情抽搐。
赵清漪收功,原主的痛恨之心终于松开,她反而并不想他死得太痛快了,他应该受尽所有的苦楚,才能安慰那些被他害死的可怜女子的在天之灵。
吕栋咽了咽口水,说:“他不会有事吧?”
赵清漪说:“除非自杀,不然哪那么容易死?”
吕栋说:“他自杀的话,我谢谢他。只是真正的纪天明的父母也是可怜,就算我们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也不会相信的,然后还要奔走救这个事实上要他们儿子的命的畜牲。”
赵清漪说:“当他抛下纪天明的父母出来时,就表明了他不愿意担着纪天明这个身份的责任,也表明了他没有丝毫考虑到他们。这时何必让他们更难过呢?”
“反正让上头做决定吧。”
正说着,吕栋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陈昀打来的。
吕栋也就带着二人离开了拘押的牢房。
……
他们到了会客室,张局和陈昀正等在门口,张局热情地邀了两人进了会客室,请了上座。内勤人员上了茶水后就出去了。
张局长:“我也已请示了部里了。部里的意思是,赵天师和袁天师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我们听专家的。我们警方对付这个白瑶天女加重无辜伤亡,你们愿意为国家和人民出手,这是最好不过了。等案子大定后,这个‘天仙教’将被定为邪教组织,对于受骗群众,我们以教育安抚为主,这方面的工作,我们也会准备的。”
赵清漪说:“这样也好,你们这边觉得什么时候出发最好?”
张局长说:“领导说了,越快越好!你们和陈昀、吕栋都熟悉了,仍然让他们配合你们。经费的事,也会由部里解决。”
之前,赵清漪一本正经开玩笑说给种马做阉割手术要求补贴,而赵朔在滇省大手大脚花钱,这些事陈昀也和局里说过。
部里也准备直接下经费给这群自干五,总不能寒了人才的心吧,赵家有钱也是他家的私产。
赵清漪听了这个,不禁微微一笑,说:“这个最好,我是一个学生,确实没有钱,都是坑我哥的。”
张局长哈哈一笑,说:“赵天师也是真性情呀。我祝你们马到成功。”
第676章 李妍暄的毒辣
李妍暄因为犯了玄门禁忌而被张靖元废了根骨逐出师门,只得回到鄂省老家。父母得知她已经不是张家的弟子后,心中大痛惜,李母还求了张家看在同族的份上网开一面。但是张靖元说她已手沾人命,这不是可以原谅的小过,拒绝了她。
李妍暄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而此时她连灵能根骨都被废了,连小鬼都捉不了了。李妍暄原本虽然在京城赚了不少钱,但也并没有多给家里多少,她可不会这么傻当扶哥魔。
所以,她还是有点存款的,如果好好过日子,在老家过得也不会太差。只是见过了京城权贵的繁华,如此平凡的生活和地位,窝在小县城里,如何能满足她?
她没有世俗中的大学的学历,要再当公务员或者考编制单位是不可能的。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也难以去吃复读几年考大学的苦头。
她只回老家几天,她就看到了各种残酷的现实问题,无论是婚姻还是事业。她除了当伏魔灵能者这一条冲天之路之外,根本已经没有机会去改变命运。
她最大的痛苦就是她见过几乎是最高层的权贵圈子,她原本也是够得着这个圈子的人,甚至有人求到她身上办事,现在是被断了手脚心中的念想却不能息。
李妍暄的父亲知道她有钱,心中也有了点主意。从前他是仰望着这个从小不在身边的女儿,她已经是张家弟子,她也有钱有师门靠山。但是现在她已经犯错被赶回来了,一切方法都试过了,不可挽回。
李妍暄父亲因为儿子普通大学毕业后也一直没有谋到个稳定一点的职位,他也很操心,原本还想托张家的关系,把他送京里去,现在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当初有天分根骨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呢?儿子去了,也许就不会犯那种错了。
这日晚餐时,李父就开口了,说:“妍暄,你这从京里回来了,是不是也得有个成算,不能总闲在家里。”
李妍暄当然不会甘心就窝在家里,这样的人生毫无希望,她要的是荣华富贵,人人敬仰。
李妍暄说:“我现在也在想办法。”
李父说:“你想什么办法?张家把话都说绝了,你不可能回去的。”
李妍暄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发白,强忍住了,淡淡道:“我不会多吃家里的饭的。我以前一年给你们两万块,我吃几顿饭,住几夜,你们也要跟我算吗?”
李父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都是一家人。”
李妍暄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考虑清楚,你们既然帮不上我,那就少管。”
李家大哥又朝李父、李母使了一个眼色,这事他不好开口。
李父初初碰了一个壁,心中也难以放弃,说:“我也不是管你,但是也得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吧。我在想,街头正有两个好的店面要转让,咱们家把它盘下来,开一个小超市,也有份家业了,以后我退休了,家里也都不愁了。”
李妍暄说:“那就盘呗。”
李母说:“妍暄,你也觉得这是个好路子吧,如今我也干得动,你哥也年轻,我们一家人经营一个小超市,还是能过得很体面的。你哥也就好娶媳妇了。
李妍暄说:“家里的事,你们决定好了,我没有意见。”
李母说:“你爸在厂里工作一辈子,也没有存下什么钱,要盘那个店面,地段又好,加上开店的进货仓库,没有一百万不行呀。”
李妍暄精明无比,也明白了他们的想头,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李妍暄说:“你们是想我出钱把这家业办起来,然后这就算是李家的家业了,面子里子都是李家的了。你们觉得将来我是嫁出去的,这也拿不走,最终也是留给大哥和他将来的媳妇孩子吧?你们当我弱智吗?”
李大哥说:“妹妹,你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没有妈,你以前能去张家发大财吗?你的一切还不是家里给你的。现在你有钱了,一家人就计较这么多。”
李妍暄说:“我今年二十五岁,你今年二十七岁,我从二十一岁开始,一年给父母两万块生活费,你给多少?”
李大哥不禁恼怒:“你了不起呀?你有好的根骨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扫地出门!我要是有你的根骨,早在京城发大财了。谁让妈把张家根骨生给了你就不生给我呢!”
说起这事来,李家大哥也是恨咧咧的。
李母听了,也是觉得对不起儿子,可是这孩子生得怎么样,也不是由父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李妍暄本来就因为李家有这种盼头而愤恨不已,偏偏这想占她便宜的兄长还要揭她伤疤。
李妍暄说:“我没有了不起,你就别问我呀!钱我是没有。我有钱办个超市的话我也不找你合伙呀,你又没钱,也没有人脉,就算让你管账,我还怕你贪污呢。”
李大哥怒道:“李妍暄!你什么意思?”
李妍暄说:“没有什么意思?你真想做这生意,你就做,我可不跟你一起做。”
李父发话了:“妍暄,自己兄弟你都不帮吗?家里好了,你才能好。”
李妍暄说:“让我拿钱养哥,再给他娶媳妇,哥是会给我养老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兄弟会给姐妹养老的。”
李母说:“妍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寒我们的心呢!我们也养你这么大,只是问问你,你有多少也是个意思。”
李妍暄说:“没有意思。要我出钱合伙做生意,那么股权就说明白,谁出多少钱,就占多少股权,一切按章来。”
李妍暄到底是京城圈子里混过的,没有世俗的高学历,这方面却精明得很,才不会被人哄两句就给家里置业,最后又落不到她手里。
李大哥被刺痛了短处,又想着现在因为没有家底而和女朋友结不了婚,心头一窝火,拿着啤酒就泼在了李妍暄的脸上。
李妍暄眼中闪过杀意,暗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真当我被废了功力就连治你一个啃老男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李妍暄擦了酒水,若无其事地回了房,李父李母也不禁责怪李家大哥行事鲁莽。他们有这种想要为儿子前程谋划的心,但是儿子这样对待女儿,他们还是不认同的。
李妍暄回房后,越想越气,若是以前,他哪里敢这么对她。
可惜她现在灵力被废,要不然今晚就叫让好看。她心中盘算着可行的报复之法,终于想到了目前可以做到的。
第二天,她去宠物店里买了一只黑猫,然后去了郊外将其百般凌虐至死,她还能画低效用的符,所以用符暂将猫灵封印在其尸身里。
她把猫尸封箱好带回家去,趁家里无人,再将其放在李家大哥的床底下。
这猫百般受虐至死,死后兽灵无法离开尸身去轮回,过个七天,那符失效后,它也是一个小凶灵了。动物通常没有人的恶灵厉害,但也足够李大哥喝一壶了。
李妍暄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出了房门。
回到房里,她又觉百般聊赖,不知何去何从。
李妍暄原来是灵能者,自然要练习武功,现在这个习惯也改不掉了。这日在小区公园锻炼,却听几个大妈在讲峨眉山的请来供奉的天仙娘娘有多么灵验,天仙娘娘心诚则灵,供奉了天仙娘娘后,一家平安发大财。
李妍暄多听了几句,才听说原来峨眉一带有这么一个高人,治病、算命、除邪都灵验无比,那一带都是她的信众,而鄂省一带才刚传进来。
李妍暄心想:这种花除了四大伏魔天师家族之外,还有更高明的能人吗?这都被供奉成仙了。
李妍暄不禁念及在京城的赵清漪,她是比师父还要高明的天师,可能局限于四大家族是她眼光狭隘了。
李妍暄此时就算不知道其实害死何雨琪这件事也是赵清漪揭破的,但是让她在万家面前折了面子,招张家厌弃疏离,还损失五百万,心头也是恨得要死的。但是李妍暄再愤怒,也不敢用对付李家大哥的方法或者当初还有能力时对付何雨琪的办法来对付赵清漪。这种手段要是遇上高手,全被她打回来,反噬的后果太严重了。
李妍暄也只敢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普通人中得罪她的人或者有人给钱求到她头上。
李妍暄念及与家人关系疏淡,大哥想从她身上捞钱,父母想她出钱给大哥置办傍身谋身的产业,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