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夫君这样了。
这么甜蜜的时刻,总是这样耍流氓煞风景。
人家男女谈恋爱是花前月下,吟诗作对。
夫君你和我谈恋爱,每天都在飙黄段子。
现在好了,曾经纯洁无瑕什么都不懂的木兰,现在什么都懂了。
理论知识比实战了二十年的母亲苏佩佩还要丰富。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上十年床。
木兰走了之后,沈浪望着苏剑亭离去的方向。
到现在为止,沈浪面对过许多敌人。
基本上没有一战之力,全部都被沈浪碾压弄死了。
眼前这个苏剑亭,仿佛是一个有分量的敌人啊。
尽管今天他表现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敌人,不但彬彬有礼,而且还主动和木兰约战,就是想要提醒木兰,你的武功和武痴唐炎差得很远,这一战你毫无希望的。
但他越是彬彬有礼,就越是充满优越感啊,就是那种我看所有人都是傻逼的那种感觉。
还是那个真理!
比我沈浪会装逼的人,都该死!
……
靖安伯爵府。
“妈的,都是孙子啊。”靖安伯伍召重大怒。
哪怕作为贵族,伍召重也是粗话连篇的。
“镇远侯苏难就是个孙子,就是个小人,就是该千刀万剐的混蛋!”
“老子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窝囊的侯爵,狗都没有你那么听话啊。”
“国君一下旨,你就屁颠屁颠去国都赴职,三推三拒不会吗?狗赶着吃屎都没有你那么积极啊!”
就如同草原上的尸体和秃鹫。
原本玄武伯爵府这块肉只有三家在吃,新政派,镇北侯爵府,晋海伯爵府,靖安伯爵府还是借着地理位置近,强行冲上去撕咬一口下来。
其他家都在看戏,心中蠢蠢欲动却不敢冲上去。
现在好了,镇远侯苏难接旨前往国都赴职,那无非是告诉天下人。
虽然我和玄武伯爵府是姻亲,但是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啊,你们尽管动手,不要给我面子。
而那些老牌贵族唇亡齿寒之下,原本还想要对玄武伯爵府伸出援手。
现在好了,镇北侯爵府奏请国君,派遣家族私军去南殴国平乱,这等于把刀子递给了国君。
镇远侯爵府也怂了。
你们谁敢跳出来,谁跳出来国君就一刀斩下。
卑劣,不要脸啊!
玄武伯爵府还没有倒下,就有无数秃鹫盘旋在天空,等着分食金氏家族的尸体了。
“望崖岛的盐场,我靖安伯爵府要一半。”靖安伯爵寒声道:“这块肉谁敢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祝兰亭子爵是什么东西,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他也想要来抢肉吃?凭他也配?”
“去给林灼下令,更加疯狂一些,更加狠毒一些。不要怕死人,不要怕杀人,不要怕打战。不要再隔靴搔痒地骚扰了,可以越境,可以攻击,哪怕引起小规模的战端也不要紧。”
靖安伯爵府世子伍元化皱眉道:“盐山千户所的军队虽然还算精锐,但是面对玄武伯爵府的骑兵,怕还是要吃亏。”
靖安伯伍召重沉吟片刻,然后一拳砸在桌子上道:“把家族中的高手秘密调过去,充斥到林灼麾下。告诉林灼一定要以众敌寡,碰到小规模的玄武伯爵府巡逻骑兵,全部吃掉。”
“抓人!把玄武伯爵府的私军抓得越多越好,然后全部吊起来示众。”
“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靖安伯爵府才是最卖力的一个,未来分肉我一定要分一块大的。”
“是!”世子伍元化道。
半个多时辰后。
一支百人的精锐骑士飞奔而出,赶赴玄武城。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一个老牌贵族倒下,会有多少利益啊。
国君吃大头,我们吃小头,若放过这次机会,靖安伯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上一次东江伯爵府倒下,有多少人吃得脑满肠肥啊,当时靖安伯爵府离得太远了吃不着。
这次玄武伯爵府就在边上,若是不抢一口肉吃,上天都会看不过去的。
所以,千万别怪我伍召重吃相太难看。
也千万别眼红啊,哈哈哈哈哈!
伍召重看不惯这些老牌贵族已经很久了,你们牛什么牛?
有封地,有私军就那么了不起吗?
平时见面的时候,这些老牌贵族一个个脸上装着笑嘻嘻,但是眼中却充满了优越感,对这些新贵族千百般瞧不起。
现在好了,你们一个个都要倒霉了,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不趁机狠狠在你金氏家族的后背捅上一刀,我伍氏家族也不配在这狼群中生存下去了。
“元化,张翀此时应该在晋海伯爵府,你去一趟。”伍召重道:“直截了当告诉他,我们要玄武伯爵府盐场的一半,不管以后还有谁加入这场盛宴,这块肉谁也不能抢,否则以后他谋求艳州下都督一事上,别怪我给他制造麻烦。”
世子伍元化道:“要这么直接地说吗?”
伍召重道:“这个时候就是要直接,你若拐弯抹角,到时候玄武伯爵府倒下大家分肉的时候,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军中的贵族,就算不粗鲁霸道,也要装着粗鲁霸道的。
“是!”伍元化道。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充满恐惧和胆怯的呼喊声。
“爹!”
伍召重一皱眉,是他的三儿子,伍元雄。
这个儿子他是喜爱的,因为读书学问非常好,也中了举人了。
但是,私生活实在太乱,太放荡形骸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节,作为贵族玩几个女人算什么?玩几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
“又怎么了?”靖安伯伍召重道:“你又闯什么祸了?又非礼了哪个良家女子了?送钱过去堵嘴,不行就送刀子。”
三儿子伍元雄走了进来,形销骨立,满脸绝望。
进来之后,他直挺挺跪下。
伍召重寒声道:“究竟怎么了?不要这么一副窝囊的样子,玩死人了?那也不至于这幅样子,死人就死人了。”
伍元雄二话不说,直接扒下了裤子。
他命根子上长满了疮,有梅花,有菜花。
“爹,儿子完了!儿子完了。”
“爹,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靖安伯伍召重顿时惊呆了。
如同一道惊雷在脑子里面炸起。
整个人,彻底僵硬,浑身冰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伍召重嘶吼道:“你们玩的都是良家女子啊,每次玩之前,都让大夫检查身体,干干净净的才玩啊。”
三儿子伍元雄大哭道:“我也不知道啊,玩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为何这次就出事了啊。不止我一个啊,五弟也出事了,当时十几个人都出事了。”
伍召重头皮一阵阵发麻。
接着,他想起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快,把府里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召集起来,检查身体,看看有多少人中了?”
“老三,把老五叫进来,你们老实告诉我,府里的女人你们究竟睡过谁?睡过几个人?”
一个时辰后!
结果出来了!
让人不寒而栗。
让人魂飞魄散。
整个靖安伯爵府,已经发现染病的,足足有几十人人之多。
……
房间之内!
一个妩媚美丽之极的年轻妇人跪在地上哭泣,目中充满了惊惶和绝望。
她就是伍召重最宠爱的小妾,绝对的禁脔。
现在她也染上了,伍召重亲眼看了,简直让人发指。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他的儿子和自己的小妾有染啊。
“啊……啊……”
伍召重疯狂嘶吼。
无比暴怒!
小妾抱着他的大腿哭泣道:“夫君,一定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啊。”
“治,治你娘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