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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耽美同人 > 官方不宣[娱乐圈] > 官方不宣[娱乐圈]_分卷阅读_117
  “没有恋爱关系,”游艺脱口而出,“我没和温诚哥恋爱,宋导你别换了我……”
  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这只有最后的半句才是真心话。
  至于稍微有那么百分之零点一可信度的前一句话,听在宋导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故意气他一样。
  眼看着宋导的手指颤着又要抬起,温诚连忙眼疾手快得一把按下,又在宋导生气之前对着游艺说:“你好歹也有些投资人的底气,别动不动就小可怜一样让人别换了你,挺胸!”
  游艺听话地挺起胸膛。
  “抬头!”
  一指令一动作的游艺仰起头。
  “自信一点儿!告诉宋导你很快就能适应过来,绝对不会再因为个人情感问题耽误剧组的拍摄进度。”
  “宋导,我很快就能适应过来,”鹦鹉学舌的游艺一字不差地说,“绝对不会再因为个人……情感问题耽误剧组的拍摄进度。”
  “真乖。”温诚满意地揉了把游艺的头。
  然而他满意了,宋导的心情却离满意差了十万八千里。
  “很快是多快?一周一天一小时?”宋导板着脸,“要知道你们两人互动的剧情在剧本中篇幅不少,我真不想每次拍到你们两人的时候,都要承受一波粉红色泡沫。”
  “我也不怕得罪人,温诚,”宋导看向温诚,“人我交给你,一天时间,我不管你怎么办,临时分手一部戏也随意,我希望明天能看到游艺恢复正常,哪怕不进步,也至少要恢复到他拍摄《镜像生活》的水平……大家没办法拖长了时间只等他一个,在我的剧组里,哪怕是投资商也没用。”
  曾经只要一宿就让游艺度过‘妻子’那个坎的温诚很有信心,况且他也相信游艺的适应能力和学习水平:“放心,包在我身上。”
  “……我看你这样我就不放心,”宋导懒得再看他,招手把助理叫了过来,“准备一下,接下来拍第六幕第三场,文锦那边化完妆了吗?”
  “文锦老师今天一直在片场观摩。”
  听到宋导和助理的对话,游艺愣在原地。
  今天的拍摄计划表中之前是没有第六幕第三场的,他记忆力好,剧本已经被他死死记在脑中,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一场的内容。
  ……是温诚和女主的对手戏。
  虽然这部电影的男性角色很多,而且贯穿全线,每个戏份都不少,但也并不代表就彻底没有女主。
  不仅有,女主景阳还是静山王的白月光。
  景阳是普通百姓家的独女,与父亲在静山王的封地处经营一家小酒馆,由于自小被父亲请女先生教导,学识不浅知性大方。静山王曾经经常关照她家的生意,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朋友,更是暗自生出了朦胧情愫。
  只是从未被挑明。
  在静山王被老皇帝召入宫之后,他也就决定终身不娶妻,离别时去景阳家的酒馆中喝了最后一杯酒,维持着好友间的距离,转身离开。
  后来静山王在与太子的斗争濒临白热化的阶段,出人意料的回过一次封地,在那间熟悉的小酒馆中见到了过往的人。
  彼时景阳已经嫁了人,做着妇人装扮,身边跟着两个喊着‘娘亲’的稚龄孩童。
  这场戏也就是静山王与景阳的再度重逢。
  虽然景阳全程落落大方,与静山王交谈甚欢,但这仍旧是静山王唯一默默喜欢过的女人。
  所以——这是一场感情戏。
  温诚,和其他演员的一场,感情戏。
  “来,游艺坐在这边。”宋导大方地将监视器前的位置让出来一半,一边赶着温诚赶快去换衣服,“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温诚老师的表演,你也好好学习一下温诚老师对于情感的驾驭。实话说,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全国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您过奖了。”
  温诚假笑。
  在这一刻,他由衷地感受到了宋导的恶意。
  第129章
  如果温诚感受到的是宋导的恶意, 那么游艺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醋坛子。
  即使知道这都是宋导的‘阴谋诡计’也没用,那晃悠晃悠的醋坛子总是会在不注意的时候洒出去几滴。
  并且在看到女主演员的时候直接摔成碎片,酸意四散。
  身为一个性取向为男的新人演员, 哪怕身在演艺圈,更多关注的也是男演员。而对于游艺熟知的寥寥无几的女演员中,有大半还都是凭借温诚的关系才被他所认识。
  文锦, 就是其中之一。
  年近三十,出道十年,但女明星的十年和十天在容貌上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多数媒体称呼她的时候还是叫着当红小花。
  从与温诚合作的《问罪》出道, 凭借那部影片也拿到过国内影后的提名。不过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文锦最辉煌的时刻,即使之后也拍摄过几部口碑票房双优的经典影片,但可能是运气问题吧, 均与大奖擦身而过。
  也是曾经和温诚炒过绯闻的女主角之一……哪怕这场绯闻最后以温诚毫不犹豫的澄清结束。
  不过游艺看过那段采访,就算文锦在温诚澄清之后面对媒体做出了相同的回应,但感情这种事都是旁观者清,她提到温诚时的眼神根本骗不过火眼金睛的小迷弟。
  ——他家偶像太优秀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游艺脑中转着文锦的资料,目光紧紧盯着化妆间的方向, 委屈得酸成一团。
  如果文锦这么多年仍然对温诚念念不忘, 这次又得到了和温诚‘再续前缘’的机会……他都想把温诚抱住谁都不给看了。
  然而化妆间外的氛围, 和游艺的胡思乱想却完全不一样。
  “好久不见了,”文锦已经换好了戏服,在化妆间门口刚好和走出来的温诚偶遇, 落落大方地主动打招呼,“很荣幸啊,能参与到你的复出之作中。”
  温诚浅笑:“也是我的荣幸。”
  说实话,温诚和文锦之间也不过只是一部戏的交情,相识也仅仅短短几个月,即使在拍戏的过程中交换过联系方式,两人也没有太多的联系。
  属于待在逢年过节连个群发祝福都没有的好友分组里。
  更别说中间还有一段啼笑皆非的绯闻事件。
  温诚倒是还好,背景屹立不倒,他自己在圈子里的时候怼天怼地的人设大家都习惯了,息影过后也没人敢去打扰。
  文锦却始终在演艺圈里,后期又没有什么能够超越《问罪》的成绩,几乎哪个采访都要把温诚拽起来问候一遍。
  她又是个邻家姐姐圈内好人缘的人设,总不能直接怼到记者面前说她和温诚不熟,只能面带微笑左右含糊,憋屈出了满心的气。
  这样一遍遍下来,早就磨光了她对温诚曾经诞生过的那段朦胧感情。
  “说起来,你当初一声不响就息影,我们这些和你合作过的老朋友,可是受够了折磨。”
  因为女演员的裙子耽误,文锦走得步伐不快,温诚又不好甩开她直接走,只能绅士地落后一步,假装自己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
  “动不动就要被问知不知道你的下落,和你还有没有什么联系。我记得有一次我搜索自己名字,后面跟着出来的第一条就是温诚荧幕情侣大盘点……更憋屈的是,这个盘点排在第一的竟然还是江良翰?”
  温诚听着都有些尴尬:“……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盘点。”
  “你也不在乎这个,”文锦笑着说,“你从前就不怎么关注网络上的流言蜚语。”
  和文锦荧幕情侣假戏真做的绯闻都快把全网炒糊了,那时候的温诚也是被记者问到头上才知道。
  ……文锦自然不知道温诚现在不仅关注,还偷偷注册小号去微博评论点赞收藏同人图。
  空闲的时候手机不离手,完全是一副迟来的网瘾少年状态。
  “倒也是风水轮流转,”转过弯,文锦对着宋导等人颔首微笑,唇瓣几乎没有动作,传到温诚耳中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楚,“总算能在戏里也让你体会一次求而不得的痛苦了。”
  听清楚的温诚摇头轻笑,却也知道,文锦既然这么说,也是在表明她对过往的不在意。
  连那点儿无关紧要的‘报复’,也都在戏中解决。
  坦诚得还有点儿可爱。
  温诚抬头看向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游艺就坐在那里,鼓着脸扫了眼文锦的背影,与他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却又瞬间转换成了一个傻里傻气的笑容。
  果然,论可爱,还是他家大可爱更胜一筹。
  温诚悄悄对他眨了下眼,坐到了摆放好餐食的桌子前,他的专属轮椅已经在那里放好了。
  ——实际上,这段剧情中游艺饰演的侍卫阿甲也在,只不过是让他在门外守着,不用出镜。
  满怀‘恶意’的宋导故意截取了这一场,心思大大的坏。
  这位心思大坏的导演在场记板敲下之前,还要特意和游艺嘱咐道:“记得认真看温诚的表演……我记得你是他的忠实粉丝,顺便也跟着鉴定一下他的演技有没有下降。”
  游艺难得一次拿出了投资商的底气,并不想和这位导演说话。
  宋导也不在乎他的回答,在所有人都准备好的时候抬手示意。
  “第六幕第三场!”
  “啪!”
  【酒馆的桌子蒙在一层擦不掉的油光,空间逼仄狭隘,静山王一身淡蓝色的长袍绣着精致的云纹,坐在其中似乎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
  夕阳斜下,映着他如玉面庞上挂着的浅笑。他单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稍显随意地抵着下巴,目光好似在随意观察着酒馆中的人,只每每在看到那位穿梭于其中的梳着妇人头的女人时多停留一瞬。
  在那一刻,他眼中的笑意更浓,更深,却又慢慢散在了执起的酒盏中。
  “耽搁王爷了。”老板娘景阳忙中偷闲,终于有时间坐在静山王对面歇息。
  静山王替她斟满酒,故意笑道:“该罚。”
  两人明明多年未见,再次相遇时却也不见丝毫生疏。
  哪怕一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一个已经嫁做人妇。
  ……
  “你走之后,我还在想,要是当时抛下一切追着你过去,不问前程。说不定就是另一方景色。”酒过三巡,老板娘景阳面不改色笑得坦诚,“可能是血海刀光剑影,哪一条拎出来都比如今日复一日的平平淡淡要更刺激。”
  眼底泛着醉酒红晕的静山王嗤笑一声,执起酒盏与她相碰:“就好像你真随我去了,我就会要你一样。”】
  镜头的角度是直接对准温诚,那明明对着女主的笑容,看起来就好像是对着每一位观众一样。
  温诚总有这种能力,他可以很轻易的,就会让每一个人随着他的动作眼神代入到影片的情景中去。
  以至于当游艺看到静山王和他曾经喜欢过的老板娘景阳笑谈风声,毫无芥蒂地提起多年前的往事,甚至玩笑一样提及到曾经那段朦胧喜欢的时候,竟然根本不像是他曾经以为的那样,会为此醋成一汪酸海。
  在温诚仰头将杯中酒饮尽的那一刻,游艺甚至会心有感触,体会到了属于剧本中‘静山王’的心酸。
  ……
  哪怕在这段戏已经拍摄结束了好几分钟,游艺都沉浸在之前的氛围中没出来,连宋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注意。
  耳尖一凉。
  一个人蹲坐他身边,带着刻入他骨髓伸出的熟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