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翌送走了大夫,又回到了祁湛屋内,道:“刚才质子找过属下,说想传封书信回去。”
“让他传。”祁湛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傅翌,低声道:“把这封也寄回去,慢些寄,在质子后面让怀王收到。”
傅翌有些担忧:“世子就不怕怀王等您回去把气撒到您身上么?”
“这些年他撒的气还少么?”祁湛嗤笑道:“质子现在毫无资本,不帮他一把怎么行。”
傅翌还想再劝两句,可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磕在了门上似的,祁湛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傅翌也心跳加速。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世子门外偷听?
傅翌轻轻走到门前,忽然将门打开,楚妧抱着兔子的身影准确无误的落进二人的视线里。
像是感觉到危险似的,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一张小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随后,她就听到了祁湛如寒冬腊月般幽凉的语声:
“在外面站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 开心耗 的新文《最强反派的乖宠(穿书)》
秦樱樱穿成妖艳绝色的炮灰公主
穿书第一天就嫁给了书中最强反派——
禁欲系国师从霄
面临着七天内就要身首异处的险恶困境
每天过得战战兢兢
拼了命的抱从霄大腿
从霄本想借杀公主惹怒当今圣上
祸乱皇宫,以图大位
可是这个公主却突然之间转了性
乖巧得让他找不到下手的借口
还香甜得让他好想吃
篡位是什么?
从霄盯着这张妩媚容颜,目光深沉: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秦樱樱抱住大腿拍马屁:夫君做什么都对!
身娇腰软胆小怕死小妖精pk阴险狡诈宠妻成瘾大国师
【食用指南】
1.架空,1v1,甜宠,男女主只爱彼此
2.先婚后爱,禁欲系男主被勾得不要不要的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兮悦、霁月、小小鼠、乌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二若子想努力变得可爱 60瓶;作怪的sunnyrain、歪歪 10瓶;踩踩踩 3瓶;qing、小金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祁湛的声音不大,像风似的,轻飘飘吹进楚妧的耳朵里,楚妧的背脊一阵发寒,赶忙举起了手中的兔子,小声道:“我……我兔子跑了,我来找兔子……”
这显然不是祁湛想要的答案。
傅翌也不敢说话了。
这不是长公主该知道的事,他知道世子向来是个不留情面的人。
祁湛靠在椅子上,薄薄的唇微抿着,在唇角形成一个锐利的尖角,轮廓分明,毫无血色。他微抬起眼,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瞧着她。
楚妧的右脚脚踝处鼓起一个小包,脚尖微微点地,只靠左脚撑着全身的重量,整个身子都轻轻摇晃着,像一支伫立在暴雨中的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
那只毛茸茸的兔子也缩成了一个球,衬的那张小脸愈发惨白。
显然是怕极了。
她不可能什么都没听见。
祁湛微微敛眸,转头对着傅翌道:“你先出去。”
傅翌对着祁湛行了一礼,后退两步走出了门外。
“过来。”祁湛的目光又落回了楚妧身上,淡淡道:“把门带上。”
楚妧不敢进去。
甚至将身子又往后缩了缩。
“过来。”
祁湛的声音大了些,先前那轻飘飘的语声猛然砸到了地面,楚妧的肩膀抖了抖,赶紧将兔子放到了地上,关上房门,一点点地挪了进来。
她右脚不能沾地,只能扶着墙,半跳半走的往祁湛身边挪,头上的珠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一闪一闪的,柔弱极了。
祁湛随意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忽地指了下身旁空着的椅子:“坐。”
和前几次的情形一模一样。
可他的气息却比前几次更冷,楚妧还没到他身旁,就能感受到那冷幽幽的寒。
楚妧明白,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
即使祁湛前几次轻易放过她了,但那都是不痛不痒的小事,不代表这次会那么容易。
楚妧忐忑不安的坐到了椅子上。
祁湛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嗓音冷淡的问:“都听到了什么?”
祁湛显然不相信楚妧刚才找兔子的说辞的。
但是楚妧确实是出来找兔子的,顺便……向傅翌问问祁湛胳膊上的伤。
可现在说这些显然不合适。
楚妧只能小声道:“就、就听到了最后两句……”
“哪两句?”祁湛问。
“我、我我……忘了……”
楚妧的声音又轻又细,祁湛捏着杯子的指尖微微泛白,原本平静无波的茶面泛起了微澜,他忽地将杯子放在桌上,几滴水珠溅到了他手上,阳光一照,晶莹透亮。
“好好说。”
祁湛的嗓音微冷,像是沥沥而起的秋雨,风一吹就凝结成了片片尖锐的冰凌。
楚妧小声道:“就……听到了那句‘世子就不怕怀王等您回去把气撒到您身上么?’和‘这些年他撒的气还少么?’就……没了……”
祁湛眉眼微垂,不再答话,屋内又陷入了沉沉死寂。
楚妧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会怎么对待自己。她不觉得自己在祁湛心里是特别的那个。
虽然楚妧看过书,早就知道了祁湛与怀王不和,但是祁湛从没对她提过他家里的事。
祁湛没提过,就代表着他不想让自己知道。
可自己现在却“无意”的知道了。
楚妧的眼睫不安的抖动着,终是忍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小声说了一句:“我……不会说出去的……”
祁湛依然没有接话,只是微微抬眼审视着她。
她今天没有化妆,头上也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看起来很随意,却仍有种掩饰不住的清丽。
她的眼眶还带着未散去的微红,像是刚刚哭过。
祁湛忽然想起刚才那声惨叫,后面却没声了,应该是忍着疼在哭吧。
她向来怕疼。
只是轻轻咬一口,就能把她吓成那样,更何况伤了筋脉。
这几天她的脚都不能沾地,所以刚才只能那样进来。
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跳一跳的。
现在也像。
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狠狠欺负几下才肯罢休。
祁湛微别过眼去,淡淡地开口,那嗓音中带了些许无奈。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
楚妧胆小,却不愚笨,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祁湛的视线落到楚妧脚踝处的鼓包上,轻声问:“脚可还疼?”
屋内冰冷的气氛随着他缓和的语气而消散,半掩着的窗子进了几丝暖风,楚妧额前的发丝轻轻晃动,那张被吓得白生生的小脸也终于恢复了血色。
楚妧小声道:“好多了。”
她如释重负的样子让祁湛轻笑出声,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头却一阵泛疼,像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的缘故。
祁湛抬手压了下额角,淡淡道:“罢了,你回去吧。”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