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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侯门闺秀穿七零 > 侯门闺秀穿七零_分卷阅读_117
  沈刚这情况,几处刀伤愈合之前还得在医院住着,沈瑶当下也不回去了,要留在医院照顾沈刚,贺时也陪着留了下来。
  梁佩君还没走,护士站那边有她的电话,是贺安民打过来问情况的,听说没有生命危险,贺安松了一口气,梁佩君说了贺时和沈瑶要在医院照顾沈刚,让贺安民捎带些要用的东西过来,这才挂了电话。
  贺安民已经听张嫂说了石头和月月俩人往沈国忠那边打了电话,问清情况后又去了个电话,只是沈国忠已经没在乡里了,听同事说坐车往市里去了。
  电话打到了食品厂那边,王云芝没上班,贺安民托人给她捎的口信。
  做完这些才匆匆让张嫂收拾了些东西准备带到医院去,石头和月月没跟上自家爸妈和奶奶,这时候就赖着自家爷爷。沈刚伤得严重,贺安民怕吓着他们,哪里肯带着去,让贺真在家里哄住这两个,看好四个小的。
  沈刚是第二天醒来的,看到沈瑶坐在床边,哑着声喊了声姐,沈瑶担惊受怕了一整夜,这下子终于暴发了出来,贺时去喊医生,她就哭着给沈刚嘴唇用棉签沾点水,一边沾着一边哭,哭着训自家弟弟,“什么任务你要这样拼,子弹都没了,你赤手空拳跟人家拿着刀子的搏命,你要有个万一,我怎么办,爸妈怎么办……”
  话说到后来已经是语无伦次的,眼睛红肿,眼下也泛着青,看着不知多狼狈。
  沈刚红了眼,艰难说了声:“我……没事。”
  沈国忠和王云芝是在接到电话的第三天到北京来的,两人拎着包直接到的军区医院,这时的沈刚,脸上的伤已经不像第一天那么狰狞了,不过也好不了太多,王云芝哭了一场,接过了沈瑶的班在医院住了下来照顾沈刚,让沈瑶销假回去上班去。
  饭菜天天有梁佩君和沈瑶贺时往这边送,在医院又住了六天,这才出院了。
  沈刚出院也没回部队宿舍,贺安民开车来直接把一家三口接到了自己家里来,
  石头和月月,这才看到自家舅舅,被妈妈嘱咐过舅舅身上有伤不能冲上去抱,兄妹俩就挨着边上问,哪里伤着了,还疼不疼,还知道管好西瓜和橙橙两个,不能撞到舅舅。
  住了几天,见沈刚这边只要好好养着了,沈国忠先回了江市,他得上班了。
  王云芝不放心儿子,沈刚有两个月休养的假,她就跟厂里请了两个月的假,军人负伤需要家属照料,厂里对军属也有优待,假期顺利的批了下来。
  十二月末,部队那边给沈刚记了大功,沈刚从排长直接升了副连,这时候,他入伍两年零三个月,这样的晋升速度不可谓不快了,梁经洲有照拂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沈刚本人的表现非常好。
  王云芝却没多高兴,这次看到人伤成这样她也怕了,前程什么的都不要紧,平安健康才是福气,一门心思劝说沈刚转业。
  沈刚哭笑不得,却也知道是这次受伤吓坏了父母,不得不耐心做她的思想工作,并试图给自己多拉几个帮手。
  梁佩君和贺安民,其实是理解王云芝的,就像当年她们不同意贺时进部队一样,为父母者,儿女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贺时和沈瑶好些,还能理解沈刚的追求和抱负,最后是电话里沈国忠帮着劝说了王云芝几回,她这才没再提让沈刚转业的事。
  第168章
  沈刚伤势略好些,王云芝就没什么要操心的了,在贺家日常连动手做饭都用不上她,除了和梁佩君一起带带孩子真没什么事了。
  两个中老年妇女一齐闲下来,那就有八卦了,王云芝想起了自家侄女,梁佩君也想起方家那头事来了。
  跟王云芝说了说,王云芝先是高兴,等听明白方家什么情况后傻眼了,这么好的条件啊。
  又是替王巧珍高兴,又是不敢相信啊,大部分人的概念里,离了婚的女人是翻不了身的,要么找个二婚头,要么找个大龄单身汉,或者有点什么残疾的,又或者家里条件个人条件比较差的。
  自然,王巧珍现如今自身条件很好,上述那些情况别说王巧珍自己不会考虑,王云芝也觉得那是埋汰自己侄女儿。
  可方远那样的,条件好到王云芝又不敢想了,就是觉得差距太大了,虚啊,虚得构不着边儿。
  可转念想想自家闺女当年什么情况,贺家又是什么情况,又觉得缘分这事也是说不定的。
  王云芝这一高兴,就想知道知道王巧珍近况,说起来,沈刚受伤也好,王云芝来了北京也好,大家之前心思都在沈刚身上也没谁去通知王巧珍,她对这事还是一无所知。
  翌日,沈瑶下班先去了趟q大,约上王巧珍一起到家里吃晚饭,说了自己妈妈在这边,以及沈刚之前出任务受伤的事,又问起了她现在和方远怎么样。
  “上次方远的妈妈到过家里问你的情况,后来怎样?”
  听她提起这个,王巧珍有些出神,说:“后来找过我一次,聊了聊,萧姨人挺好的。”
  沈瑶挑眉,这话,倒是听不明白萧明兰那天过去时的态度了,索性问了句:“有说到你和方远的事吗?”
  王巧珍无奈,看着沈瑶笑:“我和方远能有什么事?”
  说完看着虚空不知道想什么,又说道:“萧姨不反对,只是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和方远不合适。”
  他太优秀太好,无论出身相貌还是品行能力,她都匹配不上。
  如果,如果没有过一次婚姻,她和他哪怕门不当户不对,或许她也会愿意嫁给他,可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错了就是错了,现在的她,嫁进方家,不过是辱没了方家,辱没了方远。
  一旦被人知道她的过往,方远和方家人,以后少不了被人说闲话,正是因为他们好,她才更不愿意。
  这些话她没说,看她神色沈瑶也能猜出几分,其实有些事方远未必在意,只是她表姐这心结不解,除了她自己或是方远,旁人是真帮不上。
  这种事,她其实最有体会,当初面对贺时的追求,她又何尝没有顾虑。
  只看方远是不是能解了她的心结,或者,有一天她自己足够优秀,优秀到能让旁人忽略那些许瘕疵,优秀到内心足够强大,不在乎旁人眼光,强大到足够自信,这心结也就自然解开了。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我妈知道方远的事了,等会儿应该会问起。”
  王巧珍点了点头,没有方远她也躲不了催婚,其实都是长辈的关心,应付过去就好。
  到了贺家,沈刚外伤已经看不大出来了,聊过几句就被王云芝拉过去打听方远。
  相比较和沈瑶聊起方远时的坦白,自家姑姑问起来的时候王巧珍是否认的。
  “只是朋友,他家里误会了而已。”
  王云芝不明就里,梁佩君可是亲眼见过方远那厮是怎么和王巧珍相处的,自然不信这话,不过也不说破,这话题就这么三言两语带过了。
  只是王巧珍走后,王云芝再发起愁来的时候她就劝她安心。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这事咱别跟着操心。”
  王云芝当时没会过意来,直到这一年除夕,她第一次看到方远,才明白梁佩君的意思。
  她到北京的时候是十二月下旬,跟厂里请了两个月的假,梁佩君留了她在北京过年,沈国忠在年前几天也来了北京,加还在休养的沈刚,一家子算是在这边聚齐了。
  往年喊王巧珍过来过年,她总是不肯,今年姑姑姑父一家都在,倒没那么拘谨了,年三十早上就来了贺家。
  她来了,半上午方远就开车找到了贺家来,王云芝这是第一回看到方远,穿一身军装,那一身气势王云芝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挺有压迫力的。
  方远过来跟众人打了声招呼,还问了问沈刚身体恢复情况,跟王巧珍说了会儿话,说部队里发了东西,他想给她送家里去的,没人才找到这边。
  也不管王巧珍肯不肯收他的东西,直接从后备箱搬了下来送到了贺家堂屋里放好。
  当着这许多人,王巧珍脸烧得通红,他看着她微微笑着,说:“新年快乐,我得在部队里过年,明天来看你。”
  说着跟贺家人打了声招呼走了,还不知道梁佩君边上那俩个是王巧珍的姑姑姑父,误打误撞,也算是见了半家长。
  等人走了,王云芝问这人是谁,才晓得就是自家侄女儿那个“对象”,见刚才跟沈刚说了话,这一问,还是个团长,是沈刚顶头上司。
  王巧珍沮丧得都不知道还要辩解什么了,她也没法子辩解,她和方远这样子,谁信她的话,她自己都不信了。
  沈瑶看得好笑,在王巧珍脸快冒烟的当口把西瓜和橙橙塞给了她,让她帮忙领着在院子里转一转。
  正月里,方远大大方方提着礼物来贺家拜年,王巧珍没辙了,给他介绍沈国忠和王云芝,她除夕夜被自家姑姑逮着问了半小时。
  正常情况下,叫叔叔阿姨才是常理,可方远这厮张口就是姑姑姑父,贺时和沈瑶忍笑忍得不行,王巧珍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国忠和王云芝是正月初三回的江市,沈刚也回了部队。
  1978年算是喜庆的一年,王巧珍和方远算是半明朗化了,尽管王巧珍没点头,但是身边人似乎都认可了这一对儿,也都祝福和看好。
  而贺真在三月份也带了对象回来,男方大她三岁,叫谢新民,在民政部门上班,长得一表人才,对贺真也很是上心。
  五月份,贺真点头同意了见家长,谢新民家也是北京的,父母也都是体制内的,虽不如贺安民显赫,但也都不错。
  商定了八月的婚期,贺真原就和沈瑶学过刺绣和裁衣,嫁衣也没从外边买,而是从五月开始就自己着手做嫁衣,款式不出挑,但是裁剪上很是花了些心思。
  贺安民和梁佩君着手给贺真备嫁妆,沈瑶和贺时作为哥哥和嫂子,自然也得为贺真添一份妆。
  东井胡同这座宅子的倒座房全叫贺时改成了她的库房,里边有这些年贺时捡漏来的东西,也有沈瑶前世的旧物,沈瑶在里边看了一圈,自己曾经的东西她没舍得动,这些旧物是她如今和前世唯一的牵绊,无关价值,只是意义不一样,最后选了贺时黑市淘换来的一套宋代的首饰,并沈瑶耗时月余绣的一幅双面绣仕女图给贺真添妆。
  另外买了一台电视机一套沙发,因贺真对象单位有分房子,所以小夫妻俩婚后并不用跟老人一起住,家电家具做陪嫁最是实用不过。
  当哥哥嫂嫂的给这样的添妆,不可谓不大手笔了,若不是沈瑶和贺时两人的工资都不算低,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积蓄,寻常人家给女儿陪嫁也就是这样了。
  电视和沙发倒还好,那套首饰和绣品贺真看了后不知多喜欢,她学过刺绣,才更加清楚这样的双面绣多难得。
  给贺真添妆这事上,梁佩君心里不知多舒坦,她和贺安民都不是缺钱的主,可自家闺女自家疼,儿媳妇这样给闺女撑面子,她这心里舒坦,脸上也有光,私下跟贺安民说起来直说沈瑶这性子,大气。
  贺安民也笑,说这是够大手笔的了,以后多添补给小俩口一些。那套首饰他看过,这几年研究古玩,对这些东西的价值都有认识,以后大环境好了,那一套首饰的价值绝对不匪。
  梁佩君看看那首饰,再看那幅双面绣的仕女图,跟贺真说这两样东西以后传家都可以。
  贺真的婚礼在北京饭店热热闹闹开了十几桌,嫁妆十几台,请了辆卡车运过去的,婚车用的是贺安民的配车,在那时结婚有这样的阵仗,可算是风光大嫁了,也是这一两年形势好些,才敢这样大办。
  谢家只看儿媳妇这嫁妆,嘴都笑得合不拢了,贺真b大毕业,在政府部门任职,自身就很优秀。
  娘家又显赫,贺安民不说了,身在高位,哪怕就快退下来了,人脉就在那里。梁家在军中得势,家中子孙基本都在部队任职,就是贺时,如今年纪轻轻任副县将满三年,在t县表现很是不俗,听说升迁在即,往后的前程自不用说。
  娶了这样的儿媳妇,谢家不说当祖宗供起来,怠慢挑刺那是绝计不敢的,贺真往后的日子绝不会差。
  贺时开车给妹妹送嫁,在谢新民和贺真的新房里转了一圈,里里外外都看在眼里,回家跟梁佩君说谢家那头也准备了不少东西,房子不算大,可一应的家电家具都不差,贺真就是往后自己过日子,生活质量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差别。
  梁佩君听得放心很多,自己娇养的姑娘,二十多年没吃过什么苦头,总不舍得嫁到别人家去生活落差太大。
  第169章
  这边正聊着天呢,西厢房里突然传出橙橙的暴哭声,西厢房有一间是贺真原先住的房间,还有一间是石头和月月兄妹俩个住,贺真出嫁了,这会儿是石头和月月带着西瓜和橙橙在屋里玩。
  几人听到橙橙突然哭得这么厉害,起身就往那边跑,就怕是磕着碰着了,等一行人到了俩小的房门口,发现石头和月月兄妹俩抓耳挠腮的哄橙橙,西瓜一脸呆滞看热闹,而橙橙……
  站在衣柜的穿衣镜前一脸崩溃的扯身上的小红裙,一边扯一边扯着嗓子哭,哭得山崩地裂的。
  当发现几个大人到了门前,月月心虚的拉拉橙橙的手,试图让他停止嚎哭,结果没来人还好,橙橙一转头看到家里大大小小都在了,哭得更惨,甩开月月的手接着扯身上的小红裙。
  沈瑶四人就看到小胖子肉乎乎白生生的脸上了被涂了口红腮红,眉毛好像也被画过,一脸的化妆品被泪水一冲刷,估摸他自己还抹了两把,成了红红白白一张调色盘。
  藕节样的胖手,白生生的,红色连衣裙是月月小时候穿过的,一岁半的小胖娃穿着能拖地了,旁边地上还有一顶别着花的小红帽,贺时不厚道的笑了,惨不忍睹!!!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橙橙小团子要悲愤炸了,沈瑶强忍了笑去安抚自家小胖儿子,把他抱离那镜子前迅速帮着脱掉了小红裙,梁佩君已经小跑着到东厢房找了小孙子的衣服过来。
  橙橙把脸埋在自己妈妈肩头不肯看人,哭得脖子都抻红了,等沈瑶给他把脸擦干净衣服换好了还一抽一抽的,一转眼看到月月,想到自己刚才的鬼样子,又有要开嚎的架势。
  贺安民笑得不行,拍了拍月月的脑袋,说:“下次可不能给弟弟换女装了,看把人气坏了。”
  小丫头哦了一声,整个人都蔫儿了。
  她就是看姑姑结婚好玩,想给橙橙打扮一下,和西瓜一个扮新郎一个扮新娘,完全不知道橙橙照了镜子会气成这样,她自己脸上也有涂啊。
  贺时看看她涂得红扑扑的脸颊和明显比平时更红的嘴唇,再看看梳妆台上原本贺真为了结婚特意托人从上海带的一套好化妆品,今天化完妆匆匆忙忙忘记带,已经给小丫头祸祸了小半了。
  好笑的刮了刮她鼻子:“臭美的小丫头。”
  橙橙跟自家姐姐生气,也就生了半小时,半小时后追着赶着又玩到一起去了,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了了,哪想到下午四点多小丫头捧个绣绷绣着花绣着花叹起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