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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_分卷阅读_193
  他伸手在她后背轻拍了拍,安抚道:“凤明阳他是个有福之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而且现在师父也回来了,师父一定会倾尽力解开他身上的毒,还你一个健康的夫君,让他陪着你走一辈子的。”为了她,也为了她,这可是她的儿子。
  想到宫里的皇后,若是她知道了……韩湘子的心也不禁沉了沉。
  “师父,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阮伽南突然伸手紧紧的揪住了他手臂上的衣服,几乎是哀求的道。
  “你是我唯一的徒儿,他是你丈夫,我能不救他吗?放心,有师父在,师父一定会救他的。等他清醒过来,师父会配制新的药给他,只要他按时服用,可以支撑到师父找齐所有解毒要用的东西。然后师父会立即出发去前往西唐把解毒需要用的东西找齐带回来。”韩湘子保证道。
  阮伽南一怔,“西唐?师父你的意思是这叫炼狱该死的毒是西唐的毒?”
  韩湘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刚才没跟你说是西唐的毒?”不会吧,漏掉了?
  她木着脸:“……”并没有说哦,谢谢。
  他有些尴尬的呵呵了两声,“可能是师父一时心急漏说了。”
  “师父,你确定这是西唐的毒?上次母后中的毒你也说是西唐的毒……”这么巧?
  韩湘子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才想到了这一点,愣了一下才有些惊讶的道:“是啊,都是来自西唐的毒,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们两母子中的都是来自西唐的毒。如果不是,那……想到这其中可能牵扯到的事情,韩湘子不禁眉头紧紧一皱。
  如果真的和西唐牵扯上,那事情就不简单了。往大点来说这可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啊!
  阮伽南也是神色凝重。
  她这嘴巴,算是神的嘴巴了吗?
  在宫里她不过是随便乱说一通,张冠李戴一番,想要把事情往大闹而已,她并不知道凤明阳中的毒是来自西唐的啊!她在宫里那样说其实就是故意的,想着说反正事情都这样子了,闹大了也无妨,就是要让柔妃和八皇子乱了心神,慌了脚步,最好就是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自露马脚的事情来,省了他们的事。
  柔妃做了如此胆大妄为,足以被诛九族的事,皇上要彻查后宫之事,她定会慌张。而她之所以说凤明阳的毒也是来自西唐就是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一起,把这后宫的水给搅浑了。她就不信柔妃会什么事都不做!
  那套头面柔妃别有用心的送给她,想来也是知道这其中内情的。所以她就假设,或许她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就算这件事跟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她也脱不了干系。那还不如将凤明阳中毒的事也一同推到西唐上,皇上肯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再找机会将凤明阳和八皇子身份调换的事爆出来就是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凤明阳身上的毒真的、真的是来自西唐啊!她这是歪打正着了?
  阮伽南一脸懵逼。
  韩湘子注意到了她脸上奇怪的表情,不由得关心的问道:“乖徒儿,乖徒儿,你怎么了?”
  阮伽南猛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眉头蹙了蹙,有些犹豫该不该把事情告诉师父。可是想了想觉得师父一向对这些事没有兴趣,说了师父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不如不说了,免得他担心,影响到了他诊治凤明阳。
  “没事,就是觉得太奇怪了,为什么西唐的毒会进入了凤歧国的皇宫……难道这是西唐的阴谋不成?”她随口说道。
  韩湘子拧着眉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下定论还太早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王爷救醒吧,他昏迷太久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调养一阵时间的身体才能进行解毒的事。
  阮伽南用力的点头,“对,还是王爷的事最重要!”
  他再不醒过来她可就要搞得天翻地覆啦!
  第一百九十七章 柔妃的来历
  阮伽南坐在床边神情专注的看着闭着眼睛,神色安详的凤明阳。
  这人一连昏迷了十多天,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似乎更加苍白了一些,透明一样,穿着素色的中衣躺在被褥下,静静的阖着眼,又长又卷翘的眼睫毛也安静的垂落着。形状完美的嘴唇因为长久的昏迷也更加的苍白了一些,精致的轮廓和五官,完全无害的容颜,看起来真像是一个睡美人啊!
  因为有韩湘子的拍胸膛保证,保证他很快就会醒过来,解毒的事只要收集齐东西他也有足够的把握解毒,所以现在阮伽南担心了那么多天的心总算是可以松一松,不用再时刻紧绷着,担忧着,惶恐着了。也自然就有心情去欣赏美人了。
  屋子里的人都被丹青和丹砂两人叫了出去,她们明白小姐的心情,这个时候不适合再有旁的人在一边影响了他们两夫妻。所以其他关心王爷的人还是先到外面等吧。
  看了一会儿她干脆脱了鞋爬上了床,躺在他身边,毫不矜持的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他。一会儿之后觉得这样好像不太方便,想了想直接躺在他胸膛上了,耳朵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可以清晰的听到从他胸腔里传来的一声声清晰的心跳声。是有力的,强健的,不是虚弱的。
  他昏迷之后她最喜欢做的就是这样趴在他胸膛上静静的倾听他的心跳声,这会让她觉得有安全感,能清楚的让她感觉到他还是活着的,好好的,只是还没有醒过来而已。
  她唠唠叨叨的将最近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也不在意他到底能不能听到,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才终于说完了。
  她睁开眼了眼,看着被自己捉在手里把玩着的凤明阳的手,自言自语的道:“哎呀,老头不是说你很快就可以醒了吗?怎么还不醒啊,老头不会是哄骗我的吧?我说你这人也真是懒啊,那么多事还没有处理好,要忙的,你倒好,自己一躺就是十多天,你是想趁机折磨我吧?我都快累死了。”
  她趴着所以没有看到凤明阳的眼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眼睑动了动,眼睛先是慢慢的睁开,又闭上,如此几次之后才顺利的睁开了眼,睁开眼又反射性的眯了眯,像是不太适应屋子里的光亮一样。
  凤明阳在自己吞下天璇喂的药之后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甚至来不及对她多说一句话就陷入了昏迷。
  这十多天他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小小的充满了黑暗的屋子里,他的灵魂拼命的想要挣脱,离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清醒过来,但是却始终挣脱不开。
  他的确动弹不得,可是他的感知还在。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情和传递到他身上,她心里的情感。
  他知道她的担心,她的忧虑,他很想将她拥入怀里,安慰她,告诉她自己一定会没事的,不用担心他。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的眼睛甚至都不能动一下,他只能静静的躺着,除了心脏还在跳动之外,他就像个死人一样。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会出了叛徒。
  随身携带的药只有他身边亲近的人才有机会换掉,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没想到这次就栽在了自己信任的人手里。而更让他气恼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在他身边隐藏了多久。
  重生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很好了,已经把所有的事都算计到了,看明白了,身边被安插的人也一一的被他悄无声息的除掉,替换上了自己的人。他一直自信的认为现在身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可是没有想到却偏偏是身边的人出卖了他,又或者是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人,只是对方隐藏得深,而他却不知道罢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让自己陷入了如此进退不得的境地,还差点连累了阿南。
  大哥的事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知道是谁做的,他原本是想趁机引对方入圈套,一网打尽是不可能,但是断条胳膊也是可以的。等到回京之后他自然有别的法子把幕后之人引出来。
  但是自己的药被换掉了,自己再次中毒昏迷却是不在意料之中的。上辈子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就大意了。
  他很抱歉,让阿南担心了这么多天。
  一只手被她捉着,他缓慢的抬起了另一只手,轻轻的覆在了她的头上。
  阮伽南突然浑身一僵,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半响之后她才慢慢地抬起了头,往上一看,就对上了一双饱含柔情和一丝心疼歉意的凤眸,柔柔的注视着自己,温润如水。
  她呆呆的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睛一阵酸涩,她忙眨了眨眼,将眼里莫名的酸意眨了回去。
  “感觉许久不见了,王妃。”因为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覆在她头上的手爱怜的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她笑了笑,“是啊,王爷,你若是再不醒,我可就要把你拉去乱葬岗了!”
  凤明阳也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她眼一瞪,双手放在他身侧,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悬空在他上方,“凤明阳,我告诉你,这笔账我会好好跟你算清楚的,你别妄想就这么算了!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吗?你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多害怕吗?你知道我为了应付隐瞒这件事想了多少法子,死了多少脑细胞吗?你知道——”
  “嘘!”他修长的食指的轻轻的抵在了她的嘴唇上,“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让你担心了,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这样了,我会更加的小心谨慎,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再也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你这些天担惊受怕我都知道,你在我耳边说的话我都感觉得到,听得到,只是无法回应。”
  “现在我醒了,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保证好吗?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重来一次,遇到你,疏于我的东西我还没有夺回来,我还没有和母后相认,还没有和你生孩子呢,我怎么舍得离开?”
  他眼神专注认真的凝视着她,说得很慢,声音沙哑低沉却满是对她的心疼和歉意,还有坚定。
  已经发生了的事他无法改变,他只能保证以后,在往后的日子里尽最大的可能给予她安稳和幸福。
  他想和她一直走下去,一辈子。不只是荣华富贵,更有平安幸福。
  阮伽南刚才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去,快得让她自己都控住不了。
  看到她的眼泪,他一下子就慌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根本就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掉眼泪的人。对她来说或许哭,掉眼泪都是一种软弱的行为,所以她不屑于做。可是现在,她居然哭了!
  他简直就是手足无措了,伸出手慌乱不已的在她脸上胡乱的擦拭着,“你别哭啊,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以后我都不敢了,真的,我保证。你一哭我就怕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还是你打我一顿好了,再不然罚我睡书房也行……只要你别哭了,乖……”
  听到他那句睡书房,阮伽南不由得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觉得此时太糗了。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揪起他的中衣就擦,眼泪鼻涕什么都不管,一个劲儿的擦。凤明阳见状哪里还敢说什么,她就是用他的手去擦他也不会说什么。
  “我警告你,以后你若是再不爱惜自己,我就休了你改嫁!你不信就尽管试试!”她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的!”他就差举手发誓了。
  其实阮伽南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哭了。就是听到他用那种语气说,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心里好像就涌出了一股委屈来,情况之突然令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那股委屈一涌出来,眼泪就不受控制了。
  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她可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凤明阳似乎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也不再提这件事了,而是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头,她的后背,一手和她的手十指紧扣着。
  两人静静的相依了好一会儿,直到心情平复了阮伽南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我让人去把老头叫来替你把把脉。你现在醒了,宫里那边也要派人去说一声才行,母后一直十分担心,想要出宫来看看你,可是碍于身份又……”
  凤明阳眸色暗了暗,眼底闪过了一抹愧疚。
  “我醒过来这件事先隐瞒下来,母后那边想办法说一声就是了。”他说道。
  阮伽南先是扬了扬眉,似乎有些不解,但很快又明白了过来,没有多问就点了点头,让丹砂去把韩湘子叫了过来。
  韩湘子虽然很确定在经过自己的治疗之后他会清醒过来,但是真正看到他醒过来了,他心里也是放心了一些的。
  “你若是再不醒,这丫头可就要卷走你的家产改嫁咯!”他故意在凤明阳面前打趣道。
  凤明阳笑了笑,看了眼撇着嘴站在一旁的人,“不会的。我相信阿南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
  阮伽南闻言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想大声的吼,她就是这样的人,就是!
  韩湘子替他把脉之后点了点头说道:“王爷现在暂时无碍,接下来王爷得按照我的方子来,按时服药,压制一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我会尽快动身前往西唐收集解毒需要的东西,只要收集齐全便会立刻赶回来。只是到时候王爷得抽出时间来解毒,解毒需要连续进行十来天,中途不能中断。所以在解毒之前王爷要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一旦解毒开始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我都不会让人来打扰的。”
  凤明阳眉头一皱,“西唐?为何要去西唐收集解毒所需的东西?”
  “哦,你刚醒,这件事你还不知道,我再跟你说一遍。”韩湘子不急不缓的将他身上的毒相关的事说了一遍。
  凤明阳是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
  他身上的毒怎么会是来自西唐?他知道是一种很奇特的毒,就算是前世他最后也并不知道所中的毒是何种毒,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对这个没有兴趣了,所以并不关心。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是西唐的毒啊!
  “前辈,你确定这毒只有西唐的人有吗?难道其他国家的人就不可能得到这种毒或者是配出这种毒来?”他问。
  韩湘子倒没有觉得他这样是在质疑怀疑自己,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种毒想要炼制出来并非容易之事。这种毒本身就是西唐独有,炼制炼狱之毒需要的东西很多都是西唐才有,也从来没有听谁说过在西唐之外有谁炼制出过这种毒。所以不是西唐……可能性不大。”
  凤明阳紧皱着眉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里的复杂之光。
  西唐……那柔妃和西唐有什么关系?
  前世他并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要怎么解,只是听他们说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神医,可是神医行踪不定,想要找到神医何其难。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毒是西唐特有的毒,这毒是柔妃下的,那柔妃怎么会有西唐的毒?不是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吗?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怎么会有西唐独有的毒?
  再联想到母后用的那套头面,凤明阳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有些荒唐大胆的想法。
  难道柔妃和西唐有什么特殊关系?或者柔妃其实根本就是西唐派过来安插在皇宫的探子?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凤歧国皇室也不可能一直相安无事啊,这一点又说不通……
  看到凤明阳这样子,阮伽南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
  哎,也难怪他这么惊讶和难以置信啦,她在听到师父这样说的时候也同样的惊讶和怀疑啊。
  柔妃难道竟然是个细作卧底,是西唐安插在凤歧国皇室的人,这实在是有些荒谬,令人难以置信。
  大家都知道柔妃当年是皇上出宫游访的时候无意中遇到的。皇帝嘛,十个有九个都是风流的,一个不风流的估计是x无能,年轻的皇帝见到柔妃一下子就被她身上温婉的江南女子气息给深深的吸引了,加上柔妃也是个大美人,就是从现在来看都是个美人,年轻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柔妃自然是个有手段的了,跟着皇上回了宫,一时盛宠不已,风头在后宫无人能及。能进宫的女子身份自然会查个清清楚楚,根据记载,柔妃也确实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间女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所以她为什么会有西唐的毒?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如果柔妃不是西唐的人,那就是她和西唐的人来密切的来往,和西唐的人暗中勾结到了一起,所以才得到了这种毒。如果是这样,那当年西唐送上有毒的头面首饰,说不定也是柔妃的一个计谋。
  毕竟她调换了两位皇子的身份,若是皇后再生出一个嫡子来,对她而言就是多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所以干脆绝了这个可能,永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