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说什么混账话,你二哥怎么会死,你好好的,一定是你搞错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赵侍妾不停的摇着头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娘,是真的,二哥的尸首都已经拉回来了,这会儿已经安置在了他的院子里,就等着父王查明所有的事再……”
赵侍妾面色死白死白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神却有些空洞涣散,嘴唇嚅动着,良久之后才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猛的推开了宇文宝珠,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赵侍妾有些疯癫似的跑到了宇文枭珩的院子,一进去看到的就是放在床榻上的人,她脚步一顿,然后才慢慢的走了过去,待看清楚之后自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前院厅堂里,宇文雍坐在上首,白朗月坐在另一边,下方两旁坐着府里的晚辈,宇文彧谦自然是坐在宇文雍下方第一位的,然后却是凤明阳,最后才是宇文昊天和宇文瑞和。宇文瑞和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对这些并不在意,但是宇文昊天却是思绪翻腾,心里愤愤不平。
凤明阳一个外人为什么能坐到自己前面,这座位也是有讲究的,难道在父王心里,凤明阳一个外人还比他这个儿子更重要了?凤明阳有这样的待遇不就是因为阮伽南这个女人吗?
他目光有些阴恻恻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阮伽南。
厅里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结紧绷,直到赵侍妾凄厉的哭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她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脸上满是泪水,神色凄楚痛苦。
“王爷,你可要为枭珩做主啊!他是被人害死的,有人害死了枭珩啊!王爷,你要为他报仇啊!”赵侍妾扑到宇文雍跟前紧紧的揪住了他的锦袍下摆,哭喊着说道,撕心裂肺一般。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养了这么大,费了这么多心思,可是现在却被人害死了,这是要她的命啊!有儿子傍身在王府尚且要苦心钻营,现在傍身的儿子没了,以后这王府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赵侍妾是伤心痛苦自己的儿子突然没了,对这个儿子她也是疼到了心肝里的,并不比宇文宝珠少,可是伤心之余却又担心惶恐自己的将来。她被降为了侍妾,本来就想着若是自己的儿子将来能继承王府,那她自然也就不用忧了。可是现在她的儿子了,也就是说她的后路已经断了!
越是想赵侍妾就哭得越是伤心凄楚,哀戚的哭声让人闻者伤心。当然了,这其中肯定是不包括阮伽南和凤明阳的。
宇文雍皱着眉头,“行了,坐一边去,这件事本王自然会查的清楚明白,还枭珩一个公道。”
可是赵侍妾哭得完全不能自己,浑身瘫软,最后还是厅里伺候的丫鬟将她扶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宇文雍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道:“白龙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本王希望你们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不得有丝毫的隐瞒。若是让本王知道你们隐瞒了什么,事后查出来本王定不会轻饶!你们昨晚去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现在都一一给本王说清楚了!”
白朗月并不为他的怒气所动,淡声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是阮伽南和凤明阳,当然啦,他们是不可能说真话的,只是在阮伽南说话的时候宇文昊天却频频望向了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异常,阮伽南只当没看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将自己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听起来谁都没有嫌疑,大家都是无辜的。
宇文雍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枭珩是被匪徒杀的了?如果是这样,那本王少不得去追捕那些匪徒了。杀了摄政王府的公子,岂能就这么算了!”
杨侧妃却在这个时候叫了出来,“王爷,昨晚的事昊天隐瞒了一些没有说出来!”
宇文昊天面色一变,“娘!你不要乱说话!”
杨侧妃瞪了他一眼,“娘怎么是乱说话了,你难道想你父王查明了真相才来怪你吗?你既然看到了,那就大胆说出来,你父王会秉公处理的!”
宇文雍还没有说话,倒是赵侍妾激动了起来,“昊天,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如果知道什么,那你就说啊!死的人可是你的二弟,平时你们两兄弟感情那么好,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枉死吗?”
宇文雍冷厉的目光望向了宇文昊天,“你知道什么一一说来,本王说了,不得有任何隐瞒!”
宇文昊天似乎有些惧怕他的威严,神情松动了一下,同时又忍不住看了眼阮伽南,“父王,你真的能秉公处理,不会偏袒任何人吗?”
宇文雍神色一冷,“你是在质疑本王?”
“儿子不敢,只是、只是……”
“说!”宇文雍厉声喝道。
宇文昊天一抖,脱口道:“昨晚我去帮忙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二弟和阮伽南状似亲密的往西侧的方向走了去,我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却不想却看到、看到他们……我当时十分的惊讶又愤怒,正要上前,却、却看到阮伽南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我当时被吓坏了,知道阮伽南有武功,害怕被她发现连我也杀了,所以就、就逃了……”
阮伽南惊愣的望着宇文昊天。
这个狗东西,不但想将宇文枭珩的死栽赃到她身上,竟然还想着要污蔑她的名声!心思可真是歹毒啊!
凤明阳也一脸错愣的扭头看着阮伽南。
宇文昊天这话的意思是阿南和宇文枭珩之间有私情,然后昨晚那样的情况下还私会了,然后阿南还在两人私会的时候杀了宇文枭珩?阿南难不成还有分身术?
这两人的反应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被揭穿的震惊错愣了。
赵侍妾愣了一下,然后尖叫了起来,朝着阮伽南就要扑过去,嘴里怨毒的骂道:“阮伽南,你这个娼妇,毒妇,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明明已经成亲了,竟然还勾引枭珩,还杀了他!你给他抵命!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赵侍妾身边的丫鬟忙拦住了她,她挣扎得厉害,最后两个丫鬟不得不死死的抱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真的跑过去撕了阮伽南。
可是拦住了赵侍妾,却没有拦得住宇文宝珠。
宇文宝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不是阮伽南勾引了她二哥,是她二哥想要对阮伽南做什么。可是她不能说,她不但不能说,还要顺着宇文昊天的话咬死了这件事就是阮伽南做的。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宇文昊天会那样说。
她二话不说就蹿了起来一个箭步走到阮伽南身边,同时高高扬起了手就要去打她。
宇文彧谦一个快步上前紧紧的捉住了她扬起来的手,凤明阳因为被人挡住了,慢了他一步。自己的妻子这个时候却被别人护住,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阿南没有受到伤害,他又庆幸宇文彧谦及时制止了宇文宝珠。
“彧谦哥哥,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没听到吗?是阮伽南勾引了二哥,然后又杀了他,她是杀人凶手,你还要护着她吗?”宇文宝珠神情激动,愤怒又委屈。
宇文彧谦神色不动,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腕,“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自有义父判断,这里现在还轮不到你的做主!想要听就回去好好坐着,不然就回你的院子去!”
“父王!”
宇文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沉,面色冷峻的道:“没听到彧谦说的话?要么回去坐着,要么回你的院子去!还有赵氏,你也是,自己好好想想!”要坐要滚随她们的便!
宇文宝珠恨恨的跺了跺脚,不甘的坐了下来。她怎么能回去,她就是要看看父王到底会怎么做!如果父王偏袒阮伽南的话她就立刻去外祖家,让外祖进宫去求皇上主持公道!
赵侍妾心里也是同样的打算。
宇文昊天将心里准备已久的话说了出来之后就有些激动忐忑的等着,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以父王对阮伽南的偏爱,肯定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对阮伽南怎么样。他要的就是父王相信,或者是怀疑,没有人知道那晚的真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父王偏袒,甚至是压下这件事,可是影响却不会因此而消散。
还能挑起赵侍妾甚至是赵家对阮伽南两夫妻的仇恨,赵家的人自然会对付阮伽南。而他既能除掉宇文枭珩,又能挑拨阮伽南和赵家的关系,甚至是父王和她的关系,日子长了,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可是他说了这话之后阮伽南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这笑容落在宇文昊天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充满了讽刺嘲笑之意,就好像她已经看穿他的把戏了一样。他动心忍性,为了自己的目的,忍耐一下别人的脸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以前他也没少忍耐宇文枭珩的脸色。
只是阮伽南和凤明阳没有辩解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连父王都不说话……宇文昊天看着面色淡淡,看不出思绪的父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打鼓起来了。
良久之后宇文雍才望向了宇文昊天,定定的打量了他一番之后才问道:“昊天,你可要想清楚了,刚才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本王要的是真话。”
宇文昊天心里抖了抖,还没有说话杨侧妃却按捺不住的说道:“王爷,你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是怀疑昊天说的话是假话吗?可是昊天为什么要说这样的假话,王爷,妾身知道你喜欢伽南这个孩子,对她甚至要比对宝珠还要好。可是、可是王爷不能因为这样就想要偏袒她,包庇她啊!二公子分明就是她杀了的!”
宇文雍没理会杨侧妃,只是看着宇文昊天,再次问道:“昊天,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话,若是你现在反口,本王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不会追究你什么。可若是你坚持……”
宇文昊天原本是有些忐忑迟疑的,可是宇文雍的话还有杨侧妃的话又让他心里的不忿不甘冒了出来。想起自己身为长子,可是这么多年在王府的地位却连宇文彧谦这个领养回来的人都不如,处处要看人脸色,要讨好大家。他心里多年以来压抑着的埋怨不甘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让他无暇多想什么。
“父王,我说的都是真话!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宇文雍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问道:“你说你看到阮伽南和枭珩姿态亲热的往西侧去了,然后又看到他们在私会,最后还看到阮伽南用头上的簪子杀死了枭珩是吗?”
宇文昊天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这么一点头,宇文雍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就变得失望不已。
“昊天,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本王一直觉得你性情敦厚,是个纯良老实的人,却没想到你不但杀了你弟弟,还意图栽赃给旁人。”
宇文昊天面色大变,反射性的道:“父王,我没有!”
杨侧妃愣了一下也有些接受不了的叫道:“王爷,你为什么这样说,就算你想要为阮伽南脱罪,你也不能说是昊天做的啊!”
宇文雍冷笑了一声,最后看着面色发白的宇文昊天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本王一下子就能知道这件事不是伽南做的吗?”
宇文昊天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回道:“儿、儿子不知道……”难道不是因为父王偏爱阮伽南吗?
他以为父王多多少少会有些迟疑,怀疑,可是没有想到父王竟然会毫不犹豫就选择了相信阮伽南。这是为什么呀,这到底是什么,父王会这么相信阮伽南?他自问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破绽,可是父王为什么一点都不相信?
“你们也都很好奇吧?”
厅里的人没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宇文雍神色冷漠,冷冷的看着宇文昊天和杨侧妃,“你说看到伽南和枭珩私会,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不知道,不知道伽南的真实身份。你们都不知道,可是伽南却是知道的,所以她绝对不可能和枭珩私会,更加不可能做出在私会的时候杀了枭珩这样荒谬的事来!”
“因为伽南是本王的女儿,亲女儿!是王妃的女儿,亲女儿!本王这样说你们听明白了吗?”
轰的一声,宇文昊天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身子一软,几乎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瞠大了眼睛,无法置信。
阮伽南是父王的亲女儿?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阮伽南真的是父王的女儿,那他说的一切……回想起刚才父王对自己说的话,宇文昊天只觉得浑身冰凉,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宇文雍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道:“你说你看到了伽南杀了枭珩,可是你说的却是假话,枭珩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杀了枭珩,然后想要趁机栽赃给伽南。昨晚的白龙寺太过混乱,即便出了事也不一定能说得清楚,所以你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杀了枭珩,你觉得没人会怀疑你。这样一来,你既能解决了一个府里的竞争对手,又能趁机除掉伽南两夫妻。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响。”
听到这阮伽南已经大概的能猜到昨晚的事了。
应该就是昨晚宇文枭珩说暂时离开一下方便赵富春折磨他,却不想被宇文昊天看到了。宇文枭珩站的地方应该离她和赵富春所在的地方有点远,所以宇文昊天才没有发现她和赵富春。他看到宇文枭珩独自一人,又是在那样的环境,于是便心生歹意,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杀了宇文枭珩,想要栽赃给她。
可惜了,今天即便她不是父王的女儿,她也是有法子脱身的。不管如何宇文昊天的计划都要落空了,如此匆忙,迫不及待,甚至没有什么充分的准备和后路,想来是心中对宇文枭珩的不满和恨意积压到了一定程度,才让他冒着风险也要趁机杀了宇文枭珩。
杨侧妃完全呆住了,睁着眼迟迟反应不过来。
赵侍妾却疯了一样的扑了过去撕打宇文昊天,宇文昊天发出了一阵惨叫声,惊醒了杨侧妃,杨侧妃不管不顾的也跟着扑了上去和赵侍妾打了起来。
宇文宝珠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脑袋嗡嗡嗡的叫着,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捶打着她的脑袋,又胀又痛。
阮伽南是父王的亲女儿?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是假的!只有她才是父王的女儿,阮伽南怎么可能是父王的女儿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疯了,疯了,都疯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宇文宝珠不停的摇着头。
宇文雍也不拦着他们,让他们闹,闹够了才让人拉开他们,趁机公布了阮伽南的身份之后就让人将杨侧妃和宇文昊天关在了院子里,不得任何探望靠近。至于赵侍妾,最后则是情绪激动的晕了过去,让人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宇文宝珠面色发白,脚步不稳的跟了上去,不能接受这些事实。
第四十一章 暗室亏心
摄政王府的人原本是想等着看阮伽南跌个大跟头,看她倒霉,可是谁都不曾想到事情来了个大反转。阮伽南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她还一跃成了王爷的亲女儿,是王妃多年前就给王爷生了的,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和王爷和王妃失散了,王爷多年以来一直派人寻找。后来才查到了凤歧国,然后王爷又趁机用神医将她引诱来了西唐……
也就是说阮伽南之所以会来西唐,其实是王爷搞的鬼,他是想认回自己的女儿,可是在燕京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想办法将人引来西唐了。宇文彧谦也说了,当初他会将阮伽南趁乱带来就是义父跟他说,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将阮伽南带回京都,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不说别人了,就是阮伽南自己都是有些惊讶意外的,怀疑的瞧着宇文彧谦,但是却得到了他一记肯定的眼神。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她这个爹心思真的很深啊。她严重怀疑白龙寺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然后故意想要趁此机会将她的身份公开,好名正言顺的认她,让她从义女变成亲生女?
摄政王里的局势一下子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摄政王统共只有三个儿子,眼下二子死了,却是被长子杀的,而三子又是个低调不出声,总让人下意识就能忘记的人,算下来,风头最盛的竟然就是王爷的义女,现在据说是亲生女儿的阮伽南了。
如此一来,在王府里地位本来就特殊的宇文彧谦,因为和阮伽南关系要好,也更上了一层楼。最后大家才恍然明白,这一场变故,对阮伽南来说毫无无损,别人却是伤筋动骨,一落千丈。
赵侍妾和杨侧妃两人都损失惨重,唯独一向低调安静的冯侧妃没有受到任何牵连,一双子女皆是好好的,并没有任何的损失。府里的众人见状不由得纷纷猜测了起来,说这冯侧妃一房低调了这么多年,莫非就要起来了,取代后院之前气势嚣张的杨侧妃和赵侧妃,成为后院的第一人?当然了,王妃自然是不算在内的,王妃那是正妻,哪能和妾室相比?
摄政王府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摄政王府因为这一连串的事而气氛有些低迷压抑,阮伽南的身份被爆了出来,可是府上的二公子死了,就算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巴在这个时候也是不可能闹出什么大动静来的,她自己也没有那个意思。
以此同时,赵府也是愁云惨雾,哀声一片。
赵友新并没有死。
他被阮伽南推下了山坡,赵家的暗卫立刻就下了山坡去救。赵友新脖子上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在跌落山坡的时候却撞上了山坡凸出来的石头,肿起了一个大包,另外山坡环境凌乱复杂,凹凸不平,到处是小石头还有树枝之类的东西,还长满了有刺儿的灌木,野草,他从山坡上滚下来,自然是落得满身伤。赵府的暗卫找到人的时候他是浑身外伤,已经晕了过去。
赵府的暗卫见状顿时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也没有惊动白龙寺赵府的女眷就让两个带着人匆匆连夜赶回城了,剩下的两人则是去找赵富春。他们是知道赵家的两位公子今晚的计划的,现在一个已经出了问题,就希望另外一个好好的,不然的话他们估计也没有好果子吃。
赵府从昨夜开始就是一阵兵荒马乱了,赵友新被带了回城,费了一番功夫才进的城,回到赵府,二房的老爷不在了,夫人又去了白龙寺,只得是作为伯父和叔父的赵大老爷和三老爷出面了。两人看到赵友新这样子便知道他们的计划是失败了。
两人连忙叫人请来了大夫,但是赵友新的情况却不太好。赵友新身上的那些伤,就连脖子上的伤都是没有大碍的,可是他头上撞的伤却是很严重,让他陷入了昏迷。大夫也只是寻常的大夫,只说他撞了头,一时半会的怕是醒不过来,让赵家的两个老爷一听面色就一变。
两人瞒着赵老爷子,不敢让他知道,直到第二天赵府的人从白龙寺回来,二夫人听闻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撞到了头很有可能醒过不来,当场就晕了过去。这下赵老爷子也瞒不住了,赵老爷子看到自己的孙子浑身是伤,昏迷不醒,气得面色直变。
还没有缓过来呢,又有人来说摄政王的二公子昨晚在白龙寺被杀了。大家还没有缓过神来,府里的下人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禀报说二公子不见了!
大老爷和三老爷想起了白龙寺的事,忙叫来了已经回来了的暗卫,暗卫一一如实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