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样貌生得好,有男孩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阿零继续说。
陶初忽然被阿零夸,有点不太好意思,她挠了挠后脑勺,又有点烦恼,“被阿致看到了……他生我气了。”
“夫人又没有做错什么,即便错了,殿下他也不舍得生你的气的。”阿零给陶初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底笑意更浓,又继续说,“就算殿下这会儿生着气,夫人你哄哄他,不就好了?”
陶初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听见阿零这么说,她又抬头看她,“哄,哄他?”
阿零含笑点头,“如果是夫人的话,殿下一定很好哄的。”
???
怎,怎么哄??
陶初满脸迷茫,完全找不到方向。
“夫人不如现在就去?”阿零还在默默地推波助澜。
“这,这么急吗?”陶初干笑了一声,其实她还没什么准备,也没有头绪。
“隔了夜,或许殿下就不太好哄了。”阿零循循善诱。
陶初听着,竟然觉得还很有道理。
然后她就端着一碟糕点,站在了沈玉致的房门前。
“阿致?”
她敲了敲门,试探着叫他,“阿致我可以进来吗?”
屋子里没有一点儿声响。
陶初抿了抿唇,又唤了他两声。
仍然没什么动静。
“你不说话,那我走了?”陶初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她转身就想走,可他的房门却在这一刻忽然自动打开了。
陶初惊了一下,手里端着的那一碟糕点差点掉地上。
“那,我进来了?”
她往里头张望了一下。
外室里没有开灯,陶初绕过水墨屏风,往内室里走。
走进内室里,陶初一眼就看见了缠丝银镂空香炉里流散出来的缕缕白烟。
香味冷沁,浅淡怡人。
而四柱床上躺着的那人穿着一身雪色单袍,背对着她,乌浓的长发滑落下床沿,在微黄的灯火点染间,泛着丝缎般的光华。
“阿致?”
陶初小心地叫了他一声。
她走过去,搬了个凳子在他的床边坐下来。
“阿致。”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沈玉致像是有点勉强地转过身来,也不说话,就用那双茶色的眼眸望着她。
陶初干笑了一声,把手里的那碟糕点往他面前递了递,“这是阿零姐姐刚做的,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沈玉致瞥了一眼,然后又转过身,不看她了。
“……”
陶初端着糕点,有点不知所措了。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把那碟糕点放在了桌子上,只拿了一块,又走回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她索性直接蹬掉了拖鞋,直接扑到了他的床上,翻身到了床的内侧。
沈玉致根本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所以在看见她躺在自己身边,偏着头和他面面相觑的时候,他明显怔了一下。
陶初把糕点喂到他嘴边,“吃。”
沈玉致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
一口淡香微甜的糕点吃进嘴里,却没有半分腻味,倒算是他还能勉强接受的味道。
“好不好吃?”陶初问他。
“好吃。”
“还生不生气?”
“生气。”
“……”陶初听见他淡淡地吐露出“生气”两个字,她就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半晌她才重新偏头看向他,“你这样,就好像那封信是我写给别人的似的……”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