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
谢一林似乎没看到,又道:“各位都知道,本官从小是在村子里长大的,在老家也会养一些鸡啊什么的,鸽子也有,所以本官就喂了几次,熟悉了之后,……本官就发现鸽子的腿上绑着东西,后来就拿到了一些纸条,尤其是看到这些叛乱朝廷,密谋陛下的纸条,臣就……”
“你放屁!不是我写的,怎么可能在鸽子腿上绑着东西,我一直都是放在鸽了了的羽毛底下的……”
谢一林:“多谢蔡太师解惑,原来是在羽毛底下的啊?”
蔡太师:“你一直记恨我,所以才要往我蔡家人身上栽赃,陛下……我……我……”
……
蔡太师是真的急眼了。
连敬称也忘记了。
蔡太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完话,自己也后悔了。
又被这小崽子坑了!
这次,被坑的有些惨!
“放肆!”皇上怒极。
“陛下息怒!”
文武百官纷纷下跪。
殃及池鱼啊!
新皇从为太子的时候就向来以脾气好著称,亲切。
一般很少发脾气,可是越是脾气好,在少有的几次发脾气之时都会有死人事件发生。
眼下怒成这样,万一将他们给顺道处理了怎么办?
这下子所有官员都知道了,原来是蔡太师让人放出去的消息,绑在了信鸽上,结果好死不死的落在了谢一林的农庄上,还被人给发现了。
你不承认也没有什么证据不是,至少可以活的稍微的久一些。
可是谁能想到,蔡太师情急之间竟然说是在羽毛底下。
这就……
找死?!
……不是找死,是什么?
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一个字,谁敢说,皇上就饶不了谁。
谁都清楚,所以都跪下了。
不能作死!
谢一林也跪下了。
还别说,别人呼啦都跪了,就自己不跪,似乎说不过去。
“蔡太师,你在朝多少年了,从父皇到朕都没有亏待过你,可是你竟然……罢,罢,罢!来啊,蔡太师谋反,刺杀朕,即刻……处,死!拖出去!”
冰冷又镇静的说完话,皇上的眼神愈加明亮了起来。
“嗻!”御林军在外面刷的就进来,架着蔡太师就走。
完了!
都完了!
信没送出去,自己的野心也暴露在新皇面前。
自己死定了!
不行!
必须要自救。
“……老臣冤枉,冤枉啊!陛下,太上皇说过,允臣一次免死机会……太上皇说过……”
这时,御史台有两人跪倒在地,其中有一个正是御史大夫王子谦。
“陛下,刀下留人!太上皇……确实说过!”
“闭嘴!此次,就算了,带出去,别让朕再看到这个……人!”
皇上的脸都憋青了。
如果是旁人说,皇上可以装作没有。
可是王子谦不是旁人,就算是立场不同,这位是真的一直的保皇派。
不管是自己,还是曾经的父皇,都是认死理的保皇。
原本是好事,现在倒是扯了后腿。
金口御言,言出必行!
总不能因为太上皇卸任了就不认了,如此的话,以后他说的话,还有多少人会认同?
皇上的脸黑的不行。
杀不了了?
不甘心也不行!
谢一林:……还有这操作?
被拖着如死狗一样的蔡太师终于松了一口气,御林军继续往金銮殿外走。
整个金銮殿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不敢!
皇上此时就是暴怒的边缘,谁敢惹着,保证背锅。
这锅太大,不好背,一个背不好会掉脑袋的,全家都掉的那种。
不好背,不代表没人背。
“陛下,微臣与蔡太师多年相知,有几句话要说,请大圣人恩准!”
砰砰砰!
三个响头磕的金銮殿直响。
文武百官眼神直闪。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确认了一个想法:
谢尚书真的头铁!
就连跪在地上等着皇上发怒的王子谦也是有些担心的看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皇上真的不能惹,真的不能惹的。
没看连他自己也趴地上磕头不敢吱声吗?
谢一林没有看老师担心的目光,叩头嘣嘣响。
皇上自己也是一愣。
真有人敢说话?
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一向头铁的谢一林。
此时的谢一林正直直的跪着,脑袋上还有一处往外渗着血,是刚刚磕头磕的。
真的很用力!
真疼!
疼也没有办法,必须磕,要不皇上看不到自己的真心,把自己宰了怎么办?
皇上深深的看了谢一林一眼,谢一林则是直直的跪着,那样子,很期待,很……绝望?!
蔡太师知道的太多,这次砍不了,下次
不知道要哪年哪月了?
在谢一林快要僵硬的时候,皇上给了一个字:“准!”
“谢大圣人!”谢一林再磕一头,爬起来倒退三步就往金銮殿外走去。
大步流星!
没办法,担心走慢了,御林军把人给带走了怎么办?
御林军还真没走多远,皇上的话,谢一林的话,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就算是听不清楚,在殿旁边的御林军也会传达。
能够在御林军里呆着的人,也是有眼神头的。
谢一林向着这边疾步过来,御林军就带着连站也站不直的蔡太师迎了过来。
蔡太师被吓软了。
差点就死了啊!
“谢大人!”
“我有话说,劳驾等一等!”
“谢大人请便!”
皇上都发话了,他们能有什么不满的。
虽然蔡太师是外域的探子的这件事情,他们并不是太清楚,不过也能够看得出来,蔡太师只手遮天的时候过去了。
这位谢尚书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谢一林:“松开,蔡太师是什么人,还用得着你们架着,像什么样子?”
刷!
御林军将手松开了。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