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思恹恹道;“哥哥;咱们明天就回家吧,在别人家总不如在自己家里自在。”
路嘉木微微点头;“好,咱们明天一早就回,你得乖乖吃饭,奥对了今天你们出去你真的和许锦年把话说清楚了吗?”
韩相思;“说清楚了,而且我和小姨也说清楚了,如果我是她的女儿也许她真的会把我关起来,拿刀逼着我去跟许锦年好,万幸她只是姨。”
路嘉木“……”
看到韩相思乖乖吃饭后路嘉木才重新回到楼下餐厅。
见路嘉木是空着手下来的路慧云就明白了小丫头不是不饿,只是不想和她同桌而食啊!
感觉饭着上的气氛有点压抑木子豪就干咳了一声,结果挨了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母上大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木子豪把想说此的话麻溜的给咽了回去,然后拿筷子夹了一块肉塞到到了嘴巴里。
饭快吃完的时候路嘉木把筷子放下,然后郑重其事道;“小姨,子豪;明天一早我就带思思和英英回云水了,你们得空了可得多回去看看爷爷,他很惦记你们。“
一听他们明天就要走木子豪很是不舍;“表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多玩儿两天嘛。“
路嘉木道;“我还有工作,英英也马上期末考试了,思思文工团那边还有事儿呢,等有时间了咱们在好好的聚聚。“
路慧云知道他们急着回去肯定不是路嘉木说的那些理由,不过是因为韩相思的亲事罢了。
“既然你们要走,那我也不留你们了,过些日子我就去云水看你爷爷。”路慧云的言语和她脸上的表情一样满是情绪。
吃完饭后路嘉木就拉着苏落英出去散步,其实是想要了解韩相思和许锦年的事。
这个时候的京城空气是极好的,漫天星辰,夜空纤尘不染,那叫一个干净。
虽然夜风有点凛冽刺骨,但是对于处于热恋中的小情侣而言携手漫步星空下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
“英英;我想知道思思和许锦年是如何把话说清楚的?是不欢而散吗?”路嘉木知道许家得罪不起,还是希望韩相思和许锦年能够平心而散。
苏落英道;“没有不欢而散,许锦年很喜欢思思,但思思的态度很坚决。奥对了我们在颐和园碰到了陈安娜,她和一个叫唐七星的男人在一起,听思思说唐七星是唐老的孙子,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陈安娜戳破了思思有对象的事情,思思也就索性借此机会跟许锦年把话说清楚了。”
听到陈安娜的名字时路嘉木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厉色;“没想到这个贱人还和唐七星混在一起,找个机会得好好收拾她一下。”
虽然韩相思被陈安娜算计的事情过去很久了,而陈安娜也已经被韩明远狠狠报复了一顿,但路嘉木还是耿耿于怀,他恨不得把欺负自己宝贝妹妹的人碎尸万段。
他已经从木子豪那得知陈安娜和唐七星在一起,本以为已经断了,他对风流成性的唐七公子是了解的,没想到俩人还在一块儿。
此刻,夜色正浓。
京城某四合院内陈安娜正在与唐七星把酒言欢。
他们俩人没有因为白天在颐和园的事情而有了嫌隙,唐七星知道陈安娜跟过的男人不少,他并不在乎,陈安娜只是自己的一个姘头,床伴,又不是老婆,没不要非得是贞洁烈女。
俩人喝的是红酒,吃的是西餐,不过盘子里的牛排没有动多少。
一瓶酒已经所剩无几了。
“七哥;这杯酒我敬你,我明天就得去荣州拍戏了,想想很久见不到你我真是想你呢。”陈安娜优雅的端起面前的高脚杯,醉眼迷离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尽管眼前的唐七星让她无比倒胃口,但她还是得捧着迎合在,因为依靠了他自己才能东山再起,若没有彻底强大起来之前自己是不可能离开他的。
唐七星和陈安娜碰了一下杯,饮了一口酒,然后道;“好好拍戏,别他娘的给老子惹麻烦。以后你见了韩相思给我躲着点儿,她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陈安娜轻哼一声,娇嗔道;“没想到唐七公子还怕一个小毛丫头,路老爷子早已经失势了,韩相思的父母和普通人也没区别,韩相思有什么值得你唐七公子顾及的呢?”
唐七星瞥了陈安娜一样没好气道;“你知道个屁,虽然路老爷子不行了,但是韩相思的小姨路慧云可是厉害的很,她男人是木老的三儿子木宣徽,西南军区的总司令,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年木宣徽就要来中央了。陈安娜;我知道你因为没有得到韩相思同父异母的哥哥因爱生恨,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
陈安娜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
韩明远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而且第一个放下身段去追的男人,结果呢他竟然选一个村姑把自己的一番深情践踏之,让她的自尊心彻底的掉落在地上。
爱而不得,故此因爱生恨。
她就是要让韩明远不痛快,没有机会报复林新月那就拿他宝贝妹妹开刀也是好的。
看到陈安娜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唐七星就知道她这是在想什么坏主意;“陈安娜;我可警告你别给老子招惹韩相思,如果出了麻烦老子可不帮你善后。”
陈安娜表面顺着唐七星,实则自己有自己的主意。
第二天一早,路嘉木就带着韩相思和苏落英辞别路慧云木子豪,然后之间去飞机场。
路慧云让家里的司机送他们三个去了机场。
回到云水以后路嘉木就按部就班的明珠酒店上班,苏落英去学校准备期末考试,而韩相思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回了文工团。
她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演出任务。
回到文工团就开始紧张的排练。
日月如梭,锦年匆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一月下旬。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不出所料这个学期新月所代的班级语文城继再次在市里名列前茅,她再次被评为优秀教师。
第三次得优秀教师的荣誉新月早已不似当初那般激动了。
陈永嘉看到新月再次赢得优秀教师的荣誉她那叫一个妒忌,她知道新月上课有一套,但她还是不服,自己正经八百师范学院毕业的,怎么就不如一个高中毕业的呢?
陈永嘉不服。
放假以后新月没有马上回佳通和韩明远团聚,而是要在云水待几天。
放假第二天新月就去了路宅。
自从忙碌起期末考试新月就没有来给老爷子请安。
新月一进门路老就数落道;“月丫头;你可好一阵子没来看我了,是不是嫌我这个糟老头子烦了?”
新月忙笑盈盈道;“路爷爷;您可冤枉我了,我没有来看你是因为我最近工作比较忙的缘故,这不放假了我就马不停蹄的来给您请安了嘛。我知道路爷爷您爱吃小笼包,我给您买了两笼来。”
看到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路老爷子顿时喜笑颜开,他爱吃新月做的疙瘩汤,也爱外面卖的小笼包。
虽然早饭吃了不少,但老爷子还是一口气吃了大半笼小笼包,他还想吃几个,孙一舟忙不迭上前拦住;“老爷子;剩下的这些您到中午再吃。”
第三百一十章 一起过年
昔日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路老爷子如今就跟个老小孩儿一样,贪吃,贪玩儿,身为秘书的孙一舟得随时看顾着他。
被人管路老爷子当然很不高兴了,而且是在新月这个晚辈面前他顿时觉得非常没有面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多吃几个包子还管着,你再这么管我我就扣你工钱。”
孙一舟“……”
新月笑盈盈的朝孙一周道;“孙叔你别怕,你的工资是国家发的不是路爷爷发给你的,他没权利扣。”
孙一舟呵呵一笑,然后就把桌上的包子拿厨房去了,路老爷子气的直吹胡子瞪眼;“月丫头;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看来我是白疼你了。”
新月微笑这到了老爷子身后一边帮他按摩肩膀一边柔声道;“爷爷;我当然是向着您的了,孙叔也是为了您好啊,他只是要您到中午再吃那些包子又没有说不给您吃了,爷爷;我表妹家就是做包子的,他们家的包子格外好吃,改天我带您去尝尝。”
路老原本心情不爽的,可被新月这么推拿按摩了几下顿时眉目舒展;“那就改天你陪着我去,我想出去逛逛走走,可你阿姨就不让,好像我是三岁的小孩儿一样,一出门就可能被人给拐跑了。”
新月“……”
“路爷爷;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吃喝拉撒被人管着的确很不爽,但是爷爷您别忘了阿姨他们小的时候您和奶奶也是这么管着他们的呀,儿女小时候被父母管束,父母老了受儿女约束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嘛,这两者虽然身份颠倒,但初衷都是好的啊,都是因为爱。”新月的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路老说的不住点头;“好一个因为爱,月丫头;你这张小嘴啊可真厉害,反正都是你的理,你不去当外交官真是可惜了。”
新月微笑道;“路爷爷您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当外交官的天分啊。“
路老;“月丫头;你这推拿按摩的技术不错,是跟谁学的?“
“是跟我师娘学的,她不光教我鉴赏文物古玩的本事,还教了我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可惜我在医学方面没有天赋只能跟师娘学习个皮毛。明远哥有时候会有比较强的训练,回来后就腰酸背痛的,我掌握一些按摩推拿方面的技术可以帮他稍微缓解一下。”新月如实道。
路老一脸欣慰道;“韩明远这个小子还真有服气啊,娶了你。”
新月谦然道;“嫁给明远哥我也很有服气。”
路老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谁了前阵子哭着喊着要跟人家离婚。”
新月“……”
面对老爷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新月也只能尴尬的笑笑了。
帮路老按摩了一会儿肩膀新月就跟着他去了楼上书房。
路老把新得的一块烟台拿出来跟新月显摆;“月丫头;给我瞧瞧这烟台好不好?”
老爷子得的砚台自然都是极好的。
新月捧起这块巴掌大小的砚台开始上下端详,这烟台仔细看的话和普通的没有什么两样,她不经意的哈了一口气这砚台上竟然出现了雪花。
新月惊讶不已;“路爷爷;这难道就是哈气成雪的哈砚?”
路老微微颔首;“不错,你手里的砚台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哈砚。”
新月知道哈砚为砚中极品,产自茅山。
哈砚不光哈气成雪,而且在砚台的上角有两根细线,到了正午时分这两条细线就会交汇在一起,成子午线,宛如两条小鱼的交缠。
新月再把手里的砚台看个仔细,果然在砚台上角果然看到了两根细细的线。
可惜现在距离正午时分还早,这两条线自然不会交汇。
新月缓缓把砚台放在了桌上,然后看向坐在太师椅上抽烟的路老;“路爷爷;我听说这哈砚非常难得,在古代即便是皇帝都未必能得一块,您老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宝贝?”
路老笑道;“上个周末你小姨来看我,她给我弄来的,说是你小姨父弄的。”
新月知道以木宣徽现在的地位只要他想,那么弄一块价值不菲的砚台绝非难事。。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老爷子继续吃他的小笼包,厨娘给做了新月喜欢吃的辣椒土豆片,还有白菜粉条,主食是米饭。
吃完了午饭新月陪着路老出去遛弯,路老的宅子是个前后院,后院有一个小花园和一个小菜园。
这个季节菜园子光秃秃一片,花园里梅花已经绽放,白如雪,红如霞,另外四季常青的松竹,虽然是严冬时节,但路家的后院却不是太萧条。
“路爷爷;您觉得我建业哥这个孙女婿怎么样?”新月一边扶着老爷子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地面缓缓前步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长。
路老想了一下道;“建业这个小子虽然没有你的韩明远出彩,但也不算差,他是个值得思思托福一辈子的人。”
新月;“路爷爷;我干爹干妈都见过思思了,他们很喜欢这个准儿媳妇。我建业哥岁数也不小了,他们是希望这亲事能够早一点定下来,希望双仿长辈能够见一面,不知路爷爷您和阿姨还有我爸是如何打算的?”
新月知道路老爷子说话是很有分量的,如果老爷子对于韩相思和州周建业的婚事表现的非常积极,那么韩建武和路明珠自然不会再迟疑。
明白了周家的态度后路老不加思量道;“那就等过了年你爸和你阿姨去一趟佳通,和你干爹干妈坐下来好好谈谈。虽然思思还小,但是建业岁数不小了,是该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了,等你嘉木哥和英丫头结婚了,就让他们两个也把喜事也办了,我可等着抱重孙子呢。”
到了老爷子这个岁数最大的兴致莫过于享受天伦之乐,看到孙辈结婚成家,再接着能看到下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