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默看得皱眉,瞥了眼他手臂缠着的白纱,出声制止了:“不可以,你受伤了,医生说了,不能喝酒。”
“小伤。”
“那也不行。”
于是,他更烦躁了,味同嚼蜡地吃了会饭菜,搁下了筷子:“徐星默——”
声音沉稳庄重。
像是做了某种重要决定。
徐星默心一跳:“怎么了?”
“大帅对我很重要,像是我的儿子。”
有点莫名其妙的开场白。
成邺没看她,低下头,继续说:“它这些天一直表现不太对,我前思后想,觉得是你的缘故。”
徐星默点头:“嗯,我也感觉到它很不喜欢我,甚至抵触我、排斥我。”
“所以,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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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震惊了,眼里全然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分手?”
成邺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眸:“对不起。星默,我必须这么做。我曾试图让大帅喜欢你,但显然,没有半点作用。大帅不喜欢你,很不喜欢你,还试图伤害你。我不能让你受伤。”
“你不想让我受伤,就跟我分手?你觉得是狗抓伤我对我伤害大,还是你跟我分手对我伤害大?”
徐星默听得心里莫名起火,伸手扇了扇风,笑得讽刺:“呵,你因为一条狗跟我分手?难道我不如一只狗?所以,我是被一只狗拒绝了?”
成邺觉得她有点激动,忙温声安抚:“那个,星默,你冷静下。”
她冷静不了。
这年头,连狗都能让她分手了?
她还有个屁的冷静?
但必须冷静。
周边那么多人看着呢,她不想再成为别人的笑料了。
徐星默捂着额头,呼了两口气,似怒似笑:“分手嘛,好,很好,我分了很多次,再正常不过了。”
最初的震惊、愤怒、伤心过后,她现在理智地回归到了这场恋爱的初衷。
本也是阴差阳错在一起的。
没那么深情。
真的。
她呼了几口气,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要你告诉我郝运莱的下落,我们就和平分手了。”
成邺避而不谈郝运莱的事,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星默,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跟你分手是需要分手费的,但我没郝运莱那么有钱,能给你的不多,这些是我的心意。”
他说着,拿出一张支票,推到了她面前。
“你早做了准备?”
“也不是。”
他低下头,苦笑了,语气带着点自嘲:“我曾想过向你求婚。就在盛家人到来的那晚。拿出我全部的积蓄。但可惜,物是人非。”
“我不要。”
徐星默看也不看支票,推过去,一脸冷淡:“我只想知道郝运莱的下落。”
她没能从侦探社那里得到他的蛛丝马迹。
只能问他。
他不肯说,摇摇头,语气坚决:“别逼我。我必须遵守职业道德。”
“你曾说过,我是你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女朋友。”
“嗯。”
“律师的承诺不值一文,谈什么职业道德?”
“你会看到我的承诺。”
如果不是她,他并没有恋爱的打算。
徐星默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皱眉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分手了,但她也不想他守着承诺孤独终老。
成邺明白她的心思,叹了口气:“星默,你太善良了。”
徐星默也叹气,语气讥诮:“成邺,你太渣了!”
“对不起。”
“你走吧。”
她挥手赶人,然后,招呼侍者过来:“我要加盘狗肉。你要给我烘熟了,很熟很熟,最好能给我烘成狗肉汤……”
侍者:“……”
成邺:“……”
这也太狠了。
可他似乎也不能说什么。
是他伤了她的心。
“我爱你。”
他说完这句,转身落寞地离去了。
徐星默看着一桌菜,品味着人走茶凉后的孤寂。
又分手了。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内。
想开些。
你可是余生跟金钱作伴,遍尝空虚寂寞冷的女人。
她看到了餐桌上的支票。
鬼使神差地拿了过来,看上面的金额数字。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3个亿?
她惊了:这年头一个律师这么有钱的?
系统骤然出声:“宿主你好,传奇号系统为您解惑:成邺,出身律师世家,母亲是著名的商事律师,父亲是高级人民法院二级大法官,他本人既是诚信事务所的老板,也是一位全才型律师,去年在申市十大风云律师排行中拔得头筹,一度是申市律师协会名誉委员……”
徐星默听得直翻白眼,意念回道:“现在这些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系统:“……”
他静默了片刻,小声说:“你不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有钱吗?我给你解惑啊!”
徐星默冷漠表示:“谢谢。不需要。”
她现在分手了,知道他家世好、能力好,只会念念不忘。
为了让她快速遗忘这段感情,她只需要知道他是个渣男。
侍者把狗肉端了上来。
徐星默看着还在沸腾的狗肉汤,拿了筷子去夹肉,但到底没吃下去。
她把原因归咎于分手影响了她的食欲。
无心饮食,付账走人。
徐星默出了餐馆,一眼看到外面停着的黑色豪车。
成邺站在车门处,显然在等她。
不想跟他说话。
干脆装作看不见。
她走到路口,伸手去拦出租车。
成邺看到了,拽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徐星默冷笑:“回哪里?”
“回别墅。”
“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哪里跟你无关。”
“别这样。”
他痛苦又无奈:“星默,你这样,我很难过。”
“难过能不分手吗?”
她不想分手。
他给的温暖还在心间回荡。
他们也曾有过简单的快乐和甜蜜。
她真的很想拥有一段简单正常的感情。
但成邺摇了头:“大帅已经好几顿没好好吃饭了。”
“在我出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