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压着怒,冷着声音说道。
“这...不如让两个年轻人见一见吧,我们家这孩子属实优秀啊...”
话未说罢,被沉了脸的侯夫人打断。
“我家念着当年的情,所以安排职位什么都好说,可若是你们,将主意打到我家阿欢身上,恕池家与侯府,宁愿落下败名也不会委屈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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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日拒绝得坚决,舅母家的人便未再提,可是第二日开始,他们口中的好儿郎便日日出现在母女俩面前。
让人好生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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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侯爷那边得知后有多生气,晏时欢一踏入自己的小院便觉着舒坦。
终于不用日日被别人用灼灼的视线看着了。
再累晏时欢也撑到沐浴后才爬上/床,安心的搂着被子深吸一口气,心都放松了下来,将那些七七八八的事甩到一旁,不等片刻便呼吸均匀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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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已堪堪午时,晏时欢想了想是否要去找顾南泽。
几日不见,还有些念着呢。
忆出男人得知自己第二日没有去他哪的表情,顿时嘴角上扬,顾哥哥怕是不高兴了。
罢了罢了,她吃些东西便去找他吧。
往来都是坐的马车,晏时欢想了想便让人备了马,也未带上春柔,独自骑了马上顾府去。
马匹飞快,扬起风拂面,虽是冬日,却有阳光撒在身上,几日烦郁一扫而空。
也不知是这冬日阳光还是要去见某人,晏时欢心情很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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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人来报时,顾南泽正与大理寺的人商量着对付盗贼的法子,闻言后紧皱的眉舒展,让禀报的人下去,继续与着讨论。
只是那明显的好心情让人有些诧异。
一盏茶后,大理寺的人极有眼色的走了,顾南泽送人出去后,脚步加快的走入书房。
吱呀一声打开门,正瞧与背对着门的姑娘大眼瞪小眼。
姑娘一袭水色裙,今日头上单戴了根簪,挽了条发带,正被开门声吸引过来,那纤纤玉手上,还拿着一副...
画。
顾南泽心一惊,急切了些,快步至她面前。
“咳,你...看见了?”顾南泽瞧着她,眼神不敢落到她手中的画上。
晏时欢抿着笑,扬了扬展开的画,语气轻快:“为何画我呀?”
“一时无聊罢了。”耳尖有些红,顾南泽拼命稳了语气,可那眼神飘忽的让眼前姑娘笑意更浓。
他这般窘迫模样甚是少见,晏时欢笑得愉悦,仔细瞧着手中的画。
他在一旁打量着,生怕看见她脸上的不悦。
片刻,笑着的姑娘瘪了嘴,让顾南泽心中一提,却听她娇嗔抱怨道:“你怎么把我的脸画得如此圆,我有如此胖么?”
听出她话中尽是趣意,他便将心放下了,见她的恼样不由的笑了下。
“不胖。”
说罢,却见姑娘眸子一转,微微蹙了眉。
顾南泽张了张嘴,下意识补救道:“很瘦的。”
闻言,姑娘的唇才继续扬起来,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画上。
他的画工是没话说的。
虽不想承认,可她觉着画得比她本人还好看些。
莫不是在他心中,她很美吗,还偷偷画她呢。
忽然就被甜意灌了满身,晏时欢含嗔瞧了一眼顾南泽,看得他露出了一丝茫然。
“用过午饭了?”
她点了点头,将画卷起来放回书桌上,甜笑道:“吃饱休息了一会才骑马来的。”
“骑马来的?”顾南泽眉头一皱。
如此冷的天,她只披了件薄披风,怎能抵御寒风。
“仁玉,去将我之前吩咐你准备的东西拿过来。”他转头冷声吩咐,外边侯着的仁玉听见后捂嘴笑了一下,老老实实去库房拿东西。
晏时欢不知是什么东西,有些好奇,却没有问出声。
“你的伤好得如此快嘛?走路可会疼?”晏时欢靠近了他,很自然的向他伸手,似乎想碰一下他腰腹伤的位置。
他稍退半步,阻止她的动作,“能走,但不能走太久。”
点了点头,晏时欢抿唇笑道:“好些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