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阿呆听的云里雾里的,“阿遡他......怎么了?”
阿呆的心抽了抽。
难道......在她昏迷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赵柯本不想说的。
但是憋到最后。
他忍不住了。
“......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遡哥是背着你的。”
后来他们找到了车子,引擎被砸碎了,整辆g63都报废的惨不忍睹。
“车边上躺着一帮捞仔,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因此他们看见那样的场景,王冕直接一脚踹在了车门上。
是他们中了调虎离山。
怪他们太蠢。
“背着我?怎么可能?”阿呆惊了,要知道,在她昏迷之前,周遡可是……
可是赵柯却告诉她:“遡哥一步步的把你背出来,沿着高速,浑身都拖着伤,胸前的衣服全是血。”
那双眼睛里是锃亮的。
就像是漆黑夜里的一团烈火,让人无法忽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周遡如此的狼狈。
衣衫紧皱,浑身是血,身上还紧紧的背着昏迷过去的阿呆。
明明自己的气息都已经彻底的紊乱,却还有留有最后的一根弦,紧绷着不让自己倒下。
因此当时他们找到周遡的时候,王冕立刻就红了眼。
他说要找那群狗崽子干架。
最后回到车前,看见那帮人的下场,他们又惊呆了。
那个找茬的男人,被打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他们还以为那人已经过去了。
周遡只留了冷冷的一句:“他自找的。”
目睹这一切的赵柯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人被打的太惨。
后来在温哥华的zhong家那边有人来闹。
动静太大。
最后还是陈生出面摆平的这一切。
虽然赵柯不想承认。
但谁有时候又不得不佩服。
周家这两个字。
在关键的时候比千言万语都要来的管用。
虽然赵柯也不知道陈生最后和zhong家置换了什么条件。
但是至少这件事算是平息了下去。
但也是这件事。
让陈生抓到了周遡的把柄。
因此阿呆才会听见陈生在医院走廊里对周遡的厉声训斥。
阿呆捏着被单,白色的被单被她捏成一团皱褶。
她绞痛的一如她手心里的被单一般。
她是他的软肋。
因为她,浑身是伤的周遡才最终发了狂。
而他却一个字都不告诉她。
“......所以我才说,周遡对你的喜欢,是他的铠甲,也是他的软肋。”
她可以成为他无往而至的铠甲。
让如冰一般的他慢慢的被融化。
也让身处黑暗的他看见了在这个人世间微弱的光。
却也成了他的肋骨。
只要毁了她,就能刺进他的胸膛。
然后扎进他的心脏。
鲜血如柱。
“......哎哎哎,你别哭啊。”
赵柯始料未及阿呆的反应会如此的剧烈。
他的动作也跟着有些手忙脚乱,又是安慰又是给她递纸巾。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遡哥喜欢你这件事,本身没有对错。”
是人们将发生的事加注了解读,才有了是非对错。
而他只是将事情的始末如实的告诉阿呆而已。
而不是像周遡那样的瞒着她。
当然。
他没有站在上帝的视角去责怪她的意思。
感情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来就是图的两人的两厢情愿。
可是赵柯不同于周遡的一点是:
他讨厌隐瞒。
他觉得,阿呆不该活在周遡给她铸造的乌托邦里。
现实很残酷,她不该永远的天真。
毕竟爱情也不是人生的唯一。
“......我知道了,可以让我静一静,好不好?”阿呆开了口。
她全身蜷缩成了一团,语气卑微。
赵柯叹了口气。
“你别想太多了,这件事,没有人怪你。”
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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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小花园里。
周遡点了根烟问王冕:“事情都查清楚了?”
王冕点了点头,拿出照片:“那人的确是an zhong的哥哥,叫justin,在温哥华有点名气。”
周遡撇了撇嘴,“只是有点名气么。”
能有实力伤他伤的这么惨的,怕是不止有点名气这么简单。
光是前前后后的布局,就怕是下了不少的心思。
王冕如实的告诉周遡:“这个叫justin的,家里有点背景,在潮汕一带。”
“移民了好几代人了,在温哥华的确有点实势力。”
而这次在多伦多放炮,也许真的只是为了给他弟弟找回场子。
毕竟现在那个an zhon还躺在医院下不来床。
周遡“嗯”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
他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叫陈麒的,他隐约记得,似乎也是潮汕那边一带的。
和那呆子玩的好的叫cindy的女的,是同乡,似乎还纠缠不清。
周遡看着照片上那张神情闪烁的脸,“去查查陈麒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先是阿呆被人推倒在路中央,还有他名义上的未婚妻陈露的出现。
到这an zhong的哥哥justin布下天罗地网等他上钩入套。
事情发生的时间点太过密集。
也太巧合。
外加上周家那边的动静。
让他不得不留意。
更重要的是处处小心。
王冕记下了。
“还有那个naomi……”他开口问周遡。
周遡这才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