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咧咧地答道：“我知道她是因为我的老师，我的老师曾经给林影后做过化妆师，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这位林影后。”
“喔～？不知道candy老师的老师是哪位着名的化妆师？”
“着名化妆师？”candy忍不住笑了笑，“我师父当年确实辉煌过，不过现在已经担不上‘着名’这两个字啦～”
陶莹又忍不住看了叶零一眼，连忙继续问：“为什么担不上‘着名’这两个字了？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candy拿了只眉笔一边给叶零化着眉毛，一边解释道：“你们知道《贵妃醉酒》那部电影吧？就是林曼丽第一次拿到国际电影节影后的那部电影～我师父就是那部电影里给林曼丽化妆的化妆师。”
“那次林曼丽拿到影后之后，我师父也因为这个原因小火过一把，不过后来因为再也没化出第二个影后或影帝，慢慢的也就凉了。”
“没有化出过第二个影后？”陶莹假装好奇地追问，“林曼丽后来再也没有拿过影后了吗？”
“不完全是这个原因～”candy很快否认，“不光是因为林曼丽当年拿完影后奖杯之后没有怎么继续拍戏，还有就是我师父在那之后也没有继续跟林曼丽合作了。”
“而且我师父当年只是个小有名气的化妆师啦～当初会在《贵妃醉酒》剧组里给林曼丽当化妆师，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林曼丽还不是影后。”
“我师父一直说，他曾经的那段辉煌其实也算是他运气好，遇到了林曼丽这样长相几乎完美的女艺人～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根本不会有那一段的辉煌……”
陶莹见她又要开始夸夸而谈，连忙打断了她：“那么刚刚candy老师看着我们家叶零，为什么会联想到林曼丽？”
“是因为我们家叶零长得和影后很像？”
candy被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正在看叶零的眉毛画的好不好。
然后被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她就真的又往后退了退，仔仔细细地观察起了叶零的五官。
“陶小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叶先生和林影后有几分相似呢～”
“我觉得我师父见到叶先生的时候，肯定会高兴的疯掉的～”
陶莹张了张嘴，正想继续从这么傻白甜的candy嘴里再套些话出来，可是莫非凡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笑着问她：“商量好最后选哪套造型了吗？”
陶莹愣了一愣。
刚刚光顾着聊叶零的亲身母亲林曼丽，她都忘了正在做的正经事。
“那个……”
“选战士造型吧。”叶零及时出声说，“另外两套造型会有些雌雄莫辨，我还是更喜欢男性化特征明显一点的造型。”
陶莹：“……”
刚刚不是还说一切都听她的吗？她其实想让叶零选琴师的造型。
而且她觉得战士那种比较man的造型不太适合叶零呀～！叶零这种天使般的人不应该去cos那种飘飘欲仙的角色吗？
莫非凡看出陶莹似乎有不同的意见，于是又问了问陶莹：“你的决定呢？也是战士吗？”
陶莹看了叶零一眼，正想开口说‘不是’。
可叶零一改常态的又抢在她前面开口了，而且他说的还是一句让陶莹很意外的话。
他说：“我选的，她肯定同意。”
陶莹：“……”
他怎么就能这么确定，他选的，她就肯定会同意？
第154章 战士和琴师
陶莹在心里暗暗地腹诽了一阵。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总不能在外人面前打自家叶零的脸吧？
陶莹转过身去，笑着问莫非凡：“我们想选战士，可以吗？”
莫非凡也笑了笑：“当然可以。”
陶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就重新回了沙发那里继续选造型了。
可是莫非凡却没有立刻跟上。
他站在叶零身后，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叶零。
叶零也在镜子里，静静地看着莫非凡。
两个人就这么通过镜子互相注视着对方，却又很有默契地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candy要开始给叶零化眼妆，而化眼妆必须要闭眼的时候……叶零才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停止了这一段看似无声却仿佛有千言万语的对视。
莫非凡也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临走之前，他忽然对叶零说了一句：“怎么说陶莹也是叶先生的姐姐，我觉得叶先生有的时候还是要尊重一下长辈的。”
闭着双眼的叶零，勾了勾唇角：“谢谢莫总的提醒，不过……这是我和陶莹的家事。”
其实还有一句‘就不劳您费心了’想要说，可为了陶莹，他还是生生地把最后一句话给咽了回去。
已经转过身去的莫非凡，脚下一顿。
如果说他之前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有些怀疑的话，那他现在就已经不只是有些怀疑了。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叶零对陶莹的感情真的不像是弟弟对姐姐。
可他的眼睛又告诉他，陶莹对叶零的状态就是长辈和晚辈。
莫非凡忽然就糊涂了，叶零和陶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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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身处客厅另一端的陶莹，她既不知道叶零和莫非凡的这次‘交锋’，她也不知道莫非凡已经开始猜忌她和叶零的真实关系。
这个时候的她一直在认认真真地替叶零挑选着最后拍摄用的服装。
这款网游里属于战士的服装不少，尤其是有两套售价比较高的时装，那真是做得相当精致。
可陶莹挑了半天也没有挑出一套让她满意的，因为——这些服装真的都太man了。
她不喜欢这种充满肌肉感的硬汉造型，她也不喜欢这种古铜色或是小麦色的肤色。她喜欢长相白白净净的，身材匀称修长的。
而且，她对‘铁汉柔情’这种设定也实在喜欢不起来，哪怕没有‘竹马师兄’，至少‘冰山师尊’也是好的呀～
陶莹手里拿着画册，心里犯了难。
“那个……”她弱弱地第n次问工作人员，“真的没有更柔软一点的造型了吗？”
被第n次询问的工作人员也十分为难地答道：“那个……真的没有了。”
陶莹：“……”
陶莹看了一眼正在做造型的叶零，把心一横。
她把手里唯一握着的一张造型图递给了工作人员：“就这个将军的造型吧。”
莫非凡这个时候正好走了过来，他看着陶莹脸色似乎不悦，于是问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陶莹无奈地笑了笑：“没事～不是你们的问题。”
莫非凡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管有什么问题，你一会都可以跟他们提。如果他们解决不了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
打电话给他？
莫非凡的言下之意是……他一会就不在了？
陶莹问道：“莫总这是要走了吗？”
莫非凡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答道：“确实要走了，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陶莹连忙走到莫非凡身边，笑着说：“那我就不留莫总了～我送你到车库吧？”
莫非凡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撇下一屋子的人，朝车库走去。
快要上车的时候，莫非凡忽然问身边的陶莹：“你和叶零真的是表姐弟关系吗？”
陶莹：“……啊？”
陶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得懵了一下。
她不明白莫非凡为什么会忽然怀疑她和叶零的关系，她更不明白莫非凡为什么会这么直白地把这个问题给问出来。
不过，她也只是稍微‘懵’了一下就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这是一个不能正面回答的问题，所以陶莹选择了‘开玩笑’的方式。
她笑嘻嘻地反问：“是不是莫总觉得我长得太丑，而我们家叶零长得太好看，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哒？”
莫非凡会有那个疑问当然不是因为‘长相’的原因，不过他倒是从这个答案听出了陶莹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她不想谈这个话题，而且也不准备回答。
莫非凡笑了笑，既然她现在不想谈，那他暂时就不问了。
不过她的这个问题，他倒是想认真的回答一下。
“我并不觉得你长得丑。”他认真地说，“你不仅不丑，而且还很漂亮。”
陶莹惊讶地张大了嘴：“……啊？”
难道他听不出，她刚刚的那个问题是在‘开玩笑’？
这怎么还认真回答上了？
这让她怎么答复？
说谢谢吗？
好吧……似乎除了说‘谢谢’也没有其他选项了。
“呵呵～”陶莹故意傻傻地一笑，“谢谢夸奖哈～”
莫非凡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关上了车门。
陶莹直到目送着莫非凡的私家车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中，才终于收起了已经僵硬的微笑。
她揉了揉自己已经发酸的笑肌，还好送走了，不然她的脸都要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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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莹从车库回来之后，就投入了忙碌的试妆和定妆工作。
忙碌了一上午加一下午的成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