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懂。”烈战雪突然推了陆泽的肩膀一下,见陆泽躺到在地,她干脆压在他的胸口,贼贼的笑着,“我告诉你啊,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你我才亲的,换了别人我才不亲呢,这就是人不对。”
陆泽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她,“真的?”
“嘿嘿嘿,逗你的。”
渣女!
烈战雪突然伸手点了陆泽的穴,“我告诉你,我要去报仇,杀魏其安,他是武林盟主,很危……危险,你是书生,不不不不能去……”
“你醉了。”
“咦?怎么点了穴了,你还能说话?”
烈战雪奇怪的看着他,陆泽说道,“回屋吧,太冷了。”
“不。”烈战雪冰凉的手指压在陆泽的唇边,“我知道……你还是……不能去。”
“你这丫头怎么逼我还固执?”
“不许叫我丫头!”烈战雪抓着陆泽的衣领大叫。
“丫头,丫头,丫头……”
“臭书生!”
“丫头,其实我会武……”
烈战雪一口咬住陆泽的唇,“不许乱叫,我是女侠。”
烈战雪咬的很重,陆泽微微吃痛,这丫头属狗的吗?
他正要回吻,身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
这渣女!天下第一渣!
第二天,烈战雪醒来,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就看见陆泽躺在她旁边,而且衣衫不整。
陆泽那精致的锁骨上的红色和弱小可怜无助的神情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烈战雪眨眼,昨天夜里不会她化身为狼把人吃了吧?
紧闭双眼的陆泽继续装睡,看这渣女现在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头顶传来簌簌的穿衣声,接近着是穿鞋的声音。
陆泽将眼睛撕开一条缝隙,只见烈战雪正穿着衣服猫着步子准备逃。
渣女!
“娘子。”陆泽轻轻唤一了声,“昨夜辛苦了一夜,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嘿嘿,嘿嘿,我去买早饭。”
烈战雪迈开步子就想逃,陆泽忧伤弱小的问道:“莫不是娘子打算吃完不认账,抛弃为夫?我这清白的身子都被娘子你占了,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这个事吧,咱们得怎么看,也没有证据……”
烈战雪转过身正准备和陆泽理论理论,坚决不承认昨夜发生过任何事情,结果就看见陆泽指着他嘴上的牙印,一脸控诉。
“娘子,你糖糖女侠,难道想当负心人?”
“好了啦,我输了还不成吗?穿衣服,跟我走。”
烈战雪咬牙,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坑货了。
陆泽默默比了个yeh。
两人一马又走了一天一夜回到了金陵。
这才三日,金陵最热闹的事情莫过于,武林盟主魏其安的义子魏无峋连胜七场,现在又要迎战青云派掌门,沈丘峰。
陆泽和烈战雪赶到比武场的时候,沈丘峰已经败了,半跪在地上,嘴角溢了血,脸上错愕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掩饰。
他看向魏无峋,“你居然为了赢得比武下毒?”
下毒?
所有人怀疑的看向魏无峋,魏无峋自小受门派规矩严格教导,持身方正,宁折不弯,哪里肯忍着这种污蔑,他质问道:“沈掌门,输了比武可以,可不能输了气度。”
“呵呵,我沈丘峰这辈子又不是没输过,不需要在胜负上作假。”
“我没有。”魏无峋蹙眉否认。
“你否认最好。”沈丘峰气运丹田,强行将毒血逼了出来,一口吐出,血中带蓝。
骨心绵!
中者半个时辰后内息紊乱,手脚失调。
魏无峋也吓着了,“我真没有。”
他表情诚恳,神色虽有惊慌却带有委屈,不似作假,沈丘峰脑海中灵光一闪,看向站在一旁的辛凤,“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魏无峋似也想到了,低头看向台下的辛凤。
辛凤撇了撇嘴,“是我下的毒又怎么样?无峋哥哥,他趁你和别人比武受伤之际要伤你,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胡闹!”魏无峋呵斥了一声,但见辛凤眼中露出委屈的神色,又心软了。
辛凤和他不同,他自小在规矩中长大,辛凤是在魔教中长大,行事本就乖张。
他能理解辛凤,却对她的所作所为并不赞同。
他拱手想沈丘峰道歉道:“沈掌门,此事是无峋不察。辛凤来自魔教,身上邪性尚未根除,请沈掌门看在辛凤弃暗投明,曾协助我正派弟子攻打魔教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以后无峋一定对她严加管教,导她入正道。”
“魔教妖女,心术不正。”沈丘峰站起来,“是当好好教训教训,八大弟子何在?”
“弟子在。”
“抓住妖女。”
“是。”
青云派八大弟子,铁索连环阵十分精妙,就是沈丘峰自己被锁住强行解开都要耗费大量的心神,更何况辛凤一个从小就不好好学武,至今不得上乘的小丫头了。
八大弟子默契配合,很快辛凤就被铁链锁住,她焦急的冲着魏无峋大喊,“无峋哥哥救我。”
魏无峋赶紧给沈丘峰跪下,“沈掌门,辛凤还小,请交给家师处置。”
“小小年纪就敢下毒害人,长大还得了?”
沈丘峰眼眸眯了眯,八大弟子将铁链锁的更紧,隐隐有要将辛凤当场绞死之势。
“无峋哥哥~”辛凤凄惨的叫着。
“沈掌门,此处是金陵,在我藏剑山庄,就算辛凤有任何问题,也要等我师父回来处置。”
辛凤呼吸不过来,她失望的看着魏无峋还跪在地上,没有半点要相救之意。
整颗心如同被刀刮一样的疼,她是为了他才叛出魔教,是为了他才给沈丘峰下毒,结果,他不仅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对她冷淡异常,就连现在生死关头都不肯为她拼死一搏。
那她付出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掌门。”魏无峋眼看说不懂沈丘峰,抓着剑把的手紧了紧,正要起身动手相救,辛凤突然爆喝一声,绑在身上的铁链尽数断裂。
她一头秀发胡乱的在半空中飞着。
陆泽眸光一凛,噬魂夺魄功,献魂献魄,功力大涨,寿命减半。
但是增长的武功只能维持一炷香。
辛凤双目血红,杀气毕露,凶狠的看着魏无峋。
魏无峋傻眼了,“辛凤?”
“你还敢叫我的名字?”辛凤冷冷的笑了,直接出招。
可惜,她武功底子太差,就算暴涨也最多和魏无峋打一个平手,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辛凤一个虚招,飞身逃走。
沈丘峰鄙夷的看着魏无峋,“你看看,这就是你护着的妖女。”
“沈掌门请慎言。”
魏无峋觉得自己虽对辛凤无爱,但到底是有恩于自己的人,辛凤提出要嫁给他,他也应了,但到底不能理解辛凤的愤怒,只觉得女人真麻烦。
烈战雪身子一跃飞到擂台上,拔出玄铁剑,问道:“魏其安的义子?”
魏无峋蹙眉,“正是,姑娘若是来挑战的,请先教战帖。”
“不必,我是来杀人的。”
说着,烈战雪冲了上去,陆泽在人群中找准烈战雪的方位,剑尖所指,就是他玉珠所指。
玉珠凌厉,仿若剑气,一剑破万法,不到十招,魏无峋就败了。
沈丘峰本打算等魏无峋扛不住了来求他,万万没想到魏无峋败的这么快,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产生了几分惧意。
魏无峋用剑撑着身子,宁死不跪,“姑娘到底何人?与家师有何仇?”
烈战雪一步一步来到魏无峋面前,一脚狠踹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踹翻在地,“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告诉你师父魏其安,烈家后人回来了,明日黄昏,我会亲自登门,让他做好引颈就戮的准备。”
说罢,烈战雪从台上下来,拉着陆泽离开。
两人来到酒肆,陆泽压下烈战雪喝酒的手,“不是报仇吗?为何要提前通知仇人?”
“因为……”烈战雪放下酒杯,“我想知道我父母因何而死,我全家为何而灭。”
烈战雪看向陆泽,眼睛中隐隐有着深切的痛,“我父亲当年被誉为圣手神医,和魏其安一向交好,两人甚至比亲兄弟还亲,突然有一天晚上,魏其安杀了我父亲,又杀了我母亲,一把火烧了我神医山庄,我躲在水缸中逃过一劫,那年,我五岁,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只记住了仇人的脸。
我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杀了我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仇恨,让一个人人称道的武林盟主对我父亲,他的至亲兄弟下手。”
说罢,烈战雪苦笑一声,端起酒杯,“喝酒。”
“好。”
两人酒过三巡,烈战雪又喝醉了,陆泽将她抱到床上,取下玄铁剑,在月色下打量。
玄铁虽好,只是还没注入灵魂。
就算注入了,烈战雪的内力还差两分。
是他中间用玉珠造势,给了她错觉,这对她以后对战不利。
“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