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作品
李石头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都是成年男人,这种情绪谁不明白啊,但是想到先前那女人提醒的,他快步上前推搡了男人一把,“你干啥呢,干啥呢,我可跟你说了,咱们就是拍个照就把人送出去,不该有的念头你可不能有啊。”
照相师嗤笑了一声,似乎对他言不由衷的告诫有些嘲讽,见他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慢条斯理的把手指头收回来,对面的男人还没松口气的时候,男人唰的一下,把她身上的衣裳撕开。
柔嫩白皙的皮肤跃入眼帘。
李石头哪里见到过这种景色?以前跟他厮混的,要不就是半老徐娘要不就是受到过风吹日晒的寡妇,年轻白皙又带着芳香的年轻姑娘的躯体。
他还没采撷过,这会眼珠子跟长在了那身上似得,再也收不回来。
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是这么明显。
照相师得意一笑,“现在呢,你现在的意思是什么?”
李石头只觉得一阵滚烫,他双目赤红怎么也没收回来神色,最后被人催的厉害了,才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我听我那相好的说了,这丫头已经嫁了人,既然不是个不经事的,那咱们稍微折腾一下也没多大的事,再说这药劲下的也大,估计她是醒不了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豁出去了。”
他目光里火热再也忍耐不住了。
手爪子距离那身躯还有几十厘米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他吸了口哈喇子,怒视冲冲的盯向了身边的男人,咋的,这是想截胡还是咋的?
“你想反悔,想独吞?”
照相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冷冰冰道,“我没有你那么饥不择食,在你碰她之前,我还有我的任务没办成,一个上好的作品,在绽放到别人视线之前,是不容许有任何的瑕疵的。”
李石头知道他是啥意思了。
顿时有些骂骂咧咧的,真是臭扭捏,拍照前跟拍照后有啥区别,但他也不敢过分的阻拦,这小子看着邪乎的很呢,僵持了不到几分钟,他骂骂咧咧的抽起了裤子,“你快点,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时间到了老子就要干,还有,你要是敢在老子前面开了荤了,看我不把你揍到爹妈都认不出!”
不过任凭他怎么骂,男人都不为所动,神色十分淡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在发飙,还一言不发,只摆弄着手里的设备,跟那玩意是自己的情人似得。
李石头出去了。
昏暗的环境下,男人推了下自己厚厚的眼镜镜片,把昏睡过去,没有任何知觉的女人身上的衣服剥的干干净净,没任何的遮挡,眼里的迷醉之意越发明显。
自己以前不经意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国外的模特杂志,上面就有充满艺术感的女人裸照,这种在他眼底神圣又高洁的作品,不知道为啥在别人眼里就是情欲,肮脏的代名词。
所有人不理解自己,他只好把自己的这种蠢蠢欲动压制在心头,不让人察觉,这次知道有这个机会,他几乎是不收取任何报酬来的,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拍出来比国外那些人更好的作品!
他仔细的摆弄着相机。
漫长的俩个小时过去了,李石头在外面等的焦急,如果不是一直贴在门缝上,并没有听到那里面有任何不对劲的声音,他才不可能安稳的在外面。
终于……
门开了。
他抱着个小箱子出来了,男人要出门,李石头猴急之余,又充满诡异的看了他下身一眼,“你不等等再走?”话里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等自己一会结束了,他也能喝点肉汤啊。
男人抱着怀里的东西,就跟抱着自己的最珍贵的宝贝似得,嫌恶的摇摇头。
“你自己处理吧,等结束后把人给送回去就行。”
他们虽然都是办着同一件事,可是到底不是一伙人,抢人过来的是一伙,拍照片的又是另外一伙,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找到他的,主家没有露面,只是让他把该办的都办好后,让人把对方给折腾了就行。
这种事他本来是不想干的,但是如果不干,就没机会拍摄那作品。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最短的时间把照片洗出来,然后再把照片散播出去。
李石头也不在乎对方的怪癖,眼瞅着那人走了之后,没有过多的思考,进去后狞笑着朝着昏迷不醒的人走去,没多久,屋子里就传出男人舒爽的咆哮声。
…………
姜迟今天在这一直心神不宁的,下班回到家,见家里漆黑一片,也有点诧异,随即想到今天出门时候,他妈说过的话,暂且松了口气。
蹑手蹑脚的进了家,打开了灯,发现沙发上只半睡着孤零零的陈昂。
他往楼上张望了下,随后把人给推醒,“陈昂,怎么在这睡了?快回屋去睡,对了,你小唐阿姨呢?”
他揉揉眼,眼底的困意马上消散不见,左右张望了下后,焦急道,“小唐阿姨还没回来吗?”
姜迟愣了。
他飞快的跑到楼上,打开灯看了下自己的卧室,并没有熟悉的人影,随后把家里所有的灯跟门都打开了,没有,她没在家,自己加班回来就十二点了,正常情况,她不可能这么晚还不回家,加上家里只有一个年纪这么小的陈昂。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姜迟下楼问他来龙去脉,陈昂一知半解,但是她出门是为了找人的事,自己还是清楚的,“你是说,她接电话后,去了兰莺阿姨家一趟。”
姜迟敏感的从话头里面读出了有效信息,他示意人在家里等着,自己跑到兰莺家里问个清楚,他的心一直是处在不安的状态里,尤其是听到赵兰莺说,自己并没有找她的时候,这份不安上升到了极点。
赵兰莺见他情绪不对,大概猜到了什么,“你是说,有可能有人拿着我做幌子,把唐翘带走了?”她天灵盖一下子被炸开,仔细的回想着今天的异常,“我回来的时候,是接到电话,说是要我去车站那边有点事,有人说是我爸的家里人给捎带的东西。”
她去了,那边并没有人。
第五百八十章 多么重要
她回来的时候还骂着说这谁吃撑了没事干,拿这个给自己开玩笑。
可现在听到姜大哥的话,她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了。
这明显的是把她糊弄出去好好实施犯罪计划。
如果真的是巧合的话,一切还好说,但是如果不是,如果真的是对方故意为之,而唐翘这么晚还回不来,很大的几率就是已经……
不,不可能,唐翘这么聪明,不一定上当。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是她关心则乱呢?
她一瞬间脑袋里闪现过了好多念头,最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对面姜大哥久久没有回答,他的面容笼罩在黑夜里,只有越发急促的呼吸,这样的他是自己从来没见过得,她有点害怕的扯了扯他袖子。
这都啥事啊,好端端的咋就又出事了。
既担心唐翘,又担心姜大哥,还有点自责,她身为一个公安,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指示出去了,要不是她出去了,唐翘估计还没这么快来上当。
正自责的时候,隐约听到周围有脚步声。
鬼鬼祟祟的,她下意识的问了句是谁!
她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对方撒腿就跑,他一跑,自己也琢磨出不对劲了,身体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二话不说拔腿就追了上去。
黑夜里她眼神不好,先开始还能察觉到对方的动静,但是随着距离拉大,干扰的因素多了后,她就不能很好的辨别对方的方位了,别看她自己是个公安,其实严格算下来,她的心理素质并不强悍。
尤其是知道对方是可能事关唐翘的唯一线索,压力更是巨大。
这会她冬夜的冷风已经严重的干扰到她的判断,正茫然四顾的时候,身边一道矫健的黑影闪过,几乎是片刻之后,她就听到墙头那传来噗通一声巨响,男人痛苦的哀嚎传到耳朵里。
她朝着声音跑去,黑乎乎的一片,费了老大的劲才看到姜迟把那个男人压在地上,估计是他手劲大,男人在地上跟牲口似得嚎叫着。
大院里住的人,她哪个不认识?
这人她就从来没见过,而且大晚上的做贼心虚要逃跑,一看就是不安分的。
“你是谁?来这干啥?”
“我,我就是找人的,后来发现来错地方了,就,就想回去了。”
“那你跑什么!”赵兰莺见口是心非的多了去了,一点一滴的逼着他,那男人马上理直气壮道,“大晚上的,你们好端端的追我,我能不怕吗!”
有理有据,听起来倒是他们的不对了,今个事情紧急赵兰莺也没时间没功夫跟他扯皮,抬头跟姜迟道,“去门卫那打听打听就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像他说的这样。”
政府大院每天都会有人值班的,如果是外来人员,先要登记,看这人贼眉鼠眼的模样,八成是没有的。
果不其然几乎她刚说罢罢,男人就大力的挣脱开来。
姜迟手上用了点力气,男人马上痛苦的哀嚎起来,他一点不客气道,“说,来这到底是干啥的!”
男人这会还想再挣扎一会,叫嚣着他们没权利私下处置自己,他要是找公安的话,保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赵兰莺听完冷笑一声,继而如他所愿的将腰上的手铐铐住了他。
“真是巧了,我们就是公安,你自己的觉悟挺高啊还提出这种要求,现在我们不配合你,倒是我们的不对了。”
男人愣住,他看了下这个,又看了下那个,发现对方眼中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开玩笑成分,不得不认命。
在姜迟越发难看的黑脸中,他不得以把来这的意图说了,“我真的只是送信的,而且我知道这边的人都是当官的,真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偷到你们头上来啊!”
他匍匐着,示意俩人看他怀里的信。
他真的真的只是个小喽啰。
姜迟把人带到家里,扔到门口,就着灯光看了信的大概,不看还好,看完之后,表情都扭曲起来,兰莺看到他胸口急剧起伏,露出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那种。
害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兰莺急忙夺过来信仔细的翻看着。
这不看还好,一看,险些把肺都要气炸了。
按着李宝芝原先的意思,只拍几张照片捏在手里好了,这样唐翘来威胁她的时候,她也能拿出同样的东西来反咬她一口,所以她才给赵家打电话,又模棱两可的说了父亲那边的亲戚人名来把人哄走。
只要把照片弄到手了,再让李石头把人给送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多好。
可惜,她估量错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她想借助佟娇的力量,却又不知道与虎谋皮的道理,对方那么记恨唐翘,怎么可能把送上门的机会给浪费掉?
佟娇想了恶毒的法子,却也清楚明哲保身的道理,从以前的狐朋狗友那里知道了那个人物,又掏钱让他在暗地里帮自己煽风点火,唐翘毁了自己的家,她也一定要让她尝一下痛不欲生是什么滋味。
她的目的是把唐翘弄得身败名裂,一辈子都处在不安跟痛苦之中,而这一切,赵宝芝一无所知,她更不知道的是,那个相好会做出那种事之后,还想着勒索敲诈姜家一笔!
也正是因为他这种自寻死路的做法,才让姜迟他们抓到了蛛丝马迹。
姜迟是谁啊,从被抓的那个人嘴里,打听出几个关键人物,根据社会活动踪迹以及往来活动人员之中,挑选筛查出了最终的犯罪地点,而这一切所需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小时。
因为这事事关唐翘声誉,他们不敢声张,兰莺原先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找人来帮忙,但她领导,好大哥,早就拎着一根铁棍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