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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我有一座道观 > 我有一座道观_分卷阅读_124
  钟离回来时,时间到了晚上。傅杳将肉身放在道观内,魂魄来到了隔壁。
  她来时,钟离正在沐浴。
  从玉阶上走下来时,她一眼就瞧见了泡在冒着热气的温泉池里的钟离,此时他正闭着眼睛,两侧的头发随意用一根玉簪挽着,脸颊处一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有水珠从发丝上滑落滴在他的锁骨上。
  那么一瞬间,傅杳觉得自己有些像是不小心见到杨贵妃洗澡的唐玄宗,嗯,钟离就是那杨贵妃。
  “咳咳”,傅杳咳了两声,提醒他她来了。
  钟离睁开眼,就见傅杳已经一只脚踩进了温泉里,接着她整个人被温泉池淹没。
  当初修这个池子的时候,他中间是留了一圈比较深的区域,专门当做药池辅助他修行。那区域的水到他的脖子,盖过傅杳的头顶不是问题。
  等了会,钟离见傅杳迟迟没露面,他不由过去一看,结果在一靠近那块区域,就被突然钻出的傅杳搂着脖子拖进了水里。
  “你的温泉池子欺负我个子不高,我只能从你身上欺负回来了。”傅杳挂在钟离的身上,从水里仰起脸,一脸理直气壮。
  少女如果只是双手攀附着他也就罢了,可她两条腿却有些不太安分,钟离不是个会把机会往外推的人,他手覆住了她的腰背,“你确定是你欺负我?”
  听着他暗沉的嗓音,傅杳故意蹭了蹭他,“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今夜既然是为双修而来,那也没必要像年轻时候那样矫情,废话不多说就直奔主题。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年纪一大把了,也算知道猪是怎么跑的。摸摸抓抓小半天,很快就找到了门路。
  温泉的水雾缭绕一片,傅杳哼哼唧唧挂在钟离身上,闭着眼睛,时不时偷偷舔上一口。
  “等等,”晕晕乎乎中,傅杳突然开口,“钟离你和书上写得怎么不一样。”
  “什么书?”
  “什么书你就别介意了,书上不都是说会疼会胀,我怎么没太大感觉。”
  “……那是手指。”
  “额……”
  “是这个感觉吗?”
  下一刻傅杳猛然睁开了眼睛,浑身崩紧。
  见她这样,钟离在她唇角吻了一下,示意她放松。
  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傅杳靠他身上,道:“我好想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沉溺于人欲之中了。”
  钟离此时也有相同的感觉,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愿意沦陷在这简单的人欲之中。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灵肉合一。”傅杳又道。
  “去掉第一个字更准确些。”
  傅杳试了试,那合命符确实纹丝不动,“那要如何才算灵肉合一。”
  “这得慢慢试。”
  “试就试,反正我半点亏都不吃。”傅杳看着钟离昳丽的脸,“能和大魏的太子春宵一度,我运气真是不错。”
  “话这么多,看来是适应了。”钟离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见她还要说话,又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专心点。”
  许久之后,当那灭顶的愉悦感袭来时,傅杳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灵肉合一。
  一回生,二回熟。俩人休息了一会儿后,很一致地达成了再来一次的约定。这一回,他们抓住了机会炼化合命符,但是这符却极为难炼,一直到傅杳体内还未揣热的灵力全部消耗干净,那符也只被炼化了第一道纹路。
  看着整个繁杂的符文,傅杳非常遗憾地表示:“看来这不是春宵一度才能搞定的事了。”
  钟离看了她一眼,“这个可以明天再继续。现在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之前说的书是什么书,可否借我一观。”
  傅杳当机立断,伸了个懒腰,“啊好困,我先去睡觉了。”
  钟离却是拦在了她的面前,幽深的眼睛望着她,道:“毕竟我也只是初来乍到,总会有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为了我们的合作愉快,我觉得我有必要照着书多练习几次。你觉得呢?”
  看着面前这张俊颜,傅杳想到两人之前的“合作”,她眨了眨眼,“我觉得可以。”
  次日,傅杳扶着老腰回到道观,一边念叨着“男色误人”一边把那本从秦楼楚馆里弄来的书给扔进火盆里烧了,“书是好书,可钟离不是人哪。”
  书烧了后,钟离来了。
  “你来做什么?”傅杳翻脸不认人。
  “刚从山下路过,江掌柜邀请我来坐坐。”钟离说得无比自然。
  “是吗,竟然还有力气到处乱跑。”话一说出口,傅杳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抬头,果然对面钟离看着她似笑非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给你造成了这个错觉,但今夜我会好好努力,争取明天没力气乱跑的。”
  傅杳:“……”
  晚上,傅杳打定主意,只炼符,绝对不再做多余的练习。
  但她还是低估了男人,特别是被嘲讽的男人。
  第二天,躺在躺椅上休息的傅杳表示:呵,自作孽真的不可活。
  四天后,被丢在船上的萧如瑟和天玄子终于来到了里水境内。
  他们到了里水后,先是惊叹了一番青松观,在知道这道观是一群鬼匠们的杰作之后,天玄子甚至雇佣起了人要把青松观画下来,拿回去当个参考。至于萧如瑟更是直言表示要留在道观一段时间。
  对于这些,傅杳都随意。
  道观里又来了新客人,而且貌似还是观主的朋友,江掌柜他们都很开心,于是接风宴上,隔壁的钟离也被请了来。
  此时夏日未过,钟离一身清爽的湖蓝长衫,袖口是飘逸的云纹,如玉如竹。
  他一入座,萧如瑟本想询问傅观主和他怎么先走了时,却见到他的领口下有一道可疑的红痕。
  萧如瑟愣了下,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趁着他略微倾身听傅观主低语时又瞅了一眼,这一回,看清了。
  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不近女色的钟离大人,竟然也被人啃了……
  萧如瑟觉得自己要冷静冷静。
  第154章
  这边萧如瑟还在冲击中没有回过神,傅杳却已经察觉到了她方才的欲言又止。
  “你刚想说什么?”傅杳问她道。
  萧如瑟摇头,“没什么,本来是想问你们怎么不在船上。”现在她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我们有些事需要处理,我顺便去了趟西南。”傅杳坦坦荡荡,西南那边,有关于祁霜白和傅五,也快接近尾声了。
  萧如瑟竭力不去想她前半句的“事”是什么事,重心放在后面半句道:“西南?”那边可不是个好地方,“我当初下山游历时,族中长辈曾告诫过我,让我要绕开西南方,据说那边的黎游鬼王似乎不是很喜欢别人前去打扰。”
  寻常的小鱼小虾,那位鬼王可能还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傅观主这样的人物出现,多多少少会引起些波澜吧。
  “鬼王?”傅杳和钟离没说话,桌上其他人却都好奇地看向萧如瑟,“听上去似乎非常厉害。”
  “是很厉害。”这点无法否认。
  “那观主与之相比呢?”天玄子道。
  萧如瑟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她虽然化形几百年,但是中间的三百年被困在墓里,对外界的事只有模糊的认知,“我并未见过那位鬼王大人,但凡是王者,比如有其过人之处。”况且傅观主她也不曾交手过,也不知深浅。
  这如何能比较。
  “那和钟离比呢?”这问题却是傅杳问的。
  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钟离大人是第一鬼修,黎游鬼王再强,那也是鬼。”
  “那那位黎游鬼王在几百年前是不是还曾纳过一个小妾?”傅杳又道。
  “这……”萧如瑟想了想,“是的,不过黎游鬼王后来基本没有露面过,这事也都是传言。”既然是传言,也就不见得是真的。
  傅杳却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
  与此同时,凤城这边傅五娘正将一山贼给生吞活剥了。
  西南多山,山里山匪不少。既然傅观主不让她滥杀无辜,那她挑这些手里有血债的下手应该没问题吧。
  感受着新鲜的血肉一点点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傅五娘已经贪婪的不想只吃一个。
  “你在这等着。”她说着,幽幽地飘进了前方的匪寨之中。
  祁霜白看着地上的干尸,他不是不怕,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害怕。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傅五娘只会越来越强,他想要摆脱这个噩梦,必须得尽快找到影大师的师父才行。
  从离开凤城开始,他就一直在不着痕迹留下各种踪迹。如果影大师的师父真有能耐的话,想来应该也快找到他们了。
  事实上,祁霜白确实想得不错。傅五娘刚进匪寨没多久,就有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找到了她。
  “就是你杀了我徒弟?”老头眼神阴狠,他之所以会找过来,并不是说他有多疼那个徒弟。他名下的弟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死了一个两个并不打紧,要紧的是,他们的怎么死的。
  这个女鬼跑到他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还杀了他的徒弟,他若是善罢甘休,那以后整个湘西又还有谁能听他的话,同时主人又怎么看他。
  “你又是谁?”傅五娘本能的感知到这个老头不好惹,但是眼下她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先周旋着。
  “哼,来超度你的人。”老头冷笑一声,已经率先动了手。
  和傅五娘所担心的那样,这老头确实不好惹,才几个回合,她就已经落入下风,一脸狼狈。
  “你不能杀我!”知道这老头下的狠手,傅五娘只好把傅杳搬了出来,“我是傅观主的人,你若是灭我,她定然不会放过你。”
  “傅观主?”老头手里没有半分迟疑,“没听说过。”
  只几招间,傅五娘便被他给擒住了,就在他要将傅五娘从莫丽扎的肉身中抽离出来时,这时却从傅五娘体内飞出一只纸鹤。那纸鹤朝着他的面门一啄,他竟然避之不及,被啄下一口肉来,而傅五娘则趁着这个机会忙一溜烟跑了。
  老头不知道这纸鹤究竟从何而来,等他将纸鹤劈碎时,他身上已经多了好几处血洞,而那女鬼也逃之夭夭。
  在湘西这么多年,老头何曾这样狼狈过。他又羞又怒,有心想追,可却又担心女女鬼背后有人暗中出手。一只纸鹤尚且如此厉害,若那背后之人出手,他岂不是今天要栽?
  只思虑了片刻,老头便决定不再追,而是先去问问这女鬼究竟什么来路。
  他们两人的打斗早被匪寨外的祁霜白给看了个一清二楚,祁霜白一见傅五有人来收拾,二话不说,抓住机会转身就走。
  差不多两刻钟后,他迟迟不见傅五追里,心里一喜,觉得十有八九傅五已经被灭。为了不夜长梦多,他花了重金先让人送他出凤城,打算直接绕开长安去草原。
  莫丽扎他是带不回去了,但这不见得是件坏事。他可以借这这件事从中挑拨离间。匈奴铁骑,周朝向来不敌,再加上有他从中谋划,他有信心改变天下局势。
  或许那位傅观主说的对,他确实贵不可言。
  在祁霜白忙着谋划自己前程的时候,沈惜的信件已经被送到了长安。她这信件内容实在重大,事关国家大事,下面的小兵小将做不了主,于是很快的,这封信就被送到了三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