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没察觉到他的异常,接着道:“这位长公主可是把荣恩候世子当成自己所有物,谁碰就要折磨的人家生不如死,估计这次是不知道荣恩候世子借着她们做掩饰来亲自跟踪你。
看荣恩候世子跟他们俩来这里吃饭,以为荣恩候世子看上那个宁安伯府庶长女了吧!嘿嘿……真是个睁眼瞎,正主站到她跟前都不知道,偏偏对无关之人发泄怒火。”
郑荣宿正因为看清楚麦福宝的容貌,发觉她跟自己放在心上的何福云有七八分相似,估计要是褪去她的妆容、衣着打扮,可能会像个十成十而心神恍惚,对光头胖老头的话充耳不闻呢!
他的潜意识却如同一种安装了特有雷达似得,在胖老头说出那番充满暗示性的话后,他立刻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您老的意思难道是说……”
“哎呦!瞧我这嘴跟没把门似得。”闻言光头胖老头一副自己一时忘乎所以而失言的模样,抬手轻轻打了自己嘴一下,才一副做贼似得模样。
拉着郑荣宿,对他小声嘀咕道:“我跟你说,我们部的人手,从几年前就看到你那位堂兄弟悄悄找安静地方跟那位郡主娘娘厮混,那时候还是前任世子夫人刚过门不久呢!”
“什么……”郑荣宿听得不由失口惊问,接着仔细看了麦福宝一眼,不敢置信的道:“她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几年前……那不还只是个女童吗?”
“啧!这就是你见识少了吧!那些达官贵人们就好这一口,不止女童,连男童都有,尤其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老大人,更喜欢玩这个,估计他们是年纪大到鸟都缩不见了,才只会……
哼!不过像你堂兄这样年轻力壮,都敢对皇家郡主下手的,老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光头胖老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些变态们的恶心、讽刺,直接鄙夷道。
听光头胖老头说的如此粗俗,长于村野,听过更多粗俗话的郑荣宿到不觉得有辱斯文,而是对他的话感到不可思议:“或许弄错了呢!又或者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我们的人可是看到过好几次他们真木仓实刀的玩,别说……那位小郡主可能是天赋异禀,还挺享受呢!”光头胖老头说完又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嘿嘿……”
郑荣宿听得一愣,经过郑皇后和北国探子的事,他对老头有一定信任,听他这么说,心里终于把麦福宝跟何福云分开来看,不再给在他眼中,丝毫不知洁身自爱的福宝郡主找借口。
而是对光头胖老头追问道:“你们的人连皇家郡主和荣恩候府世子都敢盯梢,金国境内也有情报网,您究竟是……”
“啊哈哈……我就一个普通厨子啊!”闻言光头胖老头打了个哈哈,随意找了个接口道:“对了,我厨房里还炖着酱牛肉,估计快过火候了,我先去看看,你随意……”
他说完转身就溜走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酒楼在这里,自己早晚能摸清老家伙的底细,郑荣宿心里想着这些,目光却没有在下面转移,仍然盯着底下几人,心里也有些不可思议。
南国皇室郡主为何跟小云长相如此相似?而且不止长相,身高、身材、年龄也几乎一样,要不是两人的眼神、气质有很多不同,他几乎要以为两人是同一个人了,难道她们之间有某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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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再看本宫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与此同时,装扮十分‘土豪’的麦珍在掌掴‘勾引’她心上人的贱人后,对着周围围观她的人,非但不以为耻,反而更加嚣张跋扈的呵斥道。
并且蛮横的对身后侍卫命令道:“把他们给本宫赶出去,本宫驾临的地方,岂是这些贱民能踏足的地方。”
“是!”
“公主驾前,闲人退避。”
……
视线扫到他一直盯梢的堂弟正毫不掩饰的斜倚在二楼栏杆旁看他的热闹,脸皮厚如郑修齐也不由变色,自从他这位堂弟带着一家子归来,还在金国考中过秀才后,他就认为这人是他最大的威胁。
虽然他们手里有着同样拿捏着皇后娘娘的把柄,但是对皇后娘娘来说,他们要是没来南国,可以装作没有他们这些亲人,可一旦归来,哪怕分离十几、二十来年,血缘更近的兄弟、亲侄子。
跟他这堂侄子是不同的,如果到了必须抉择,必须舍弃一房,将资源集中到另一房的时候,她一定会选择长房一脉,而长房别看其他人都成了泥腿子,可有这一个郑荣宿在,他就寝食难安,宛如遇到宿命对手一般。
第166章 李氏血脉
他父亲认为他太过高看郑荣宿了, 郑修齐却不这么觉得,甚至认为昨天郑荣宿单独去拜见皇后娘娘, 一定是打算做些什么, 而且他身边那些人, 真不像是成为泥腿子后能接触到的人……
从他进京后, 自昨天到今天,已经来了这酒楼四五次, 哪怕再喜欢这里的菜,再跟这里的大厨谈得来,也有些奇怪, 他为了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特意邀请麦福宝过来给他打个掩护。
装成普通食客看看他来这酒楼到底想干什么,却没料到麦珍这个贱妇不知道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 竟然找上门来,还掌掴了宝儿说脑子很有用的宁安伯庶长女李淑仪,更令自家宝儿看到她这副把自己当所有物的□□样,真真是可恨。
郑修齐被郑荣宿看热闹的目光挑衅, 又厌恶麦珍如肺,几乎要忍不住心里愤怒时,就感觉到袖子被自家宝儿轻轻拉了拉,见状, 他想起宝儿跟他的谋划,强行冷静下来。
又是一副温文儒雅,世家公子的模样对麦珍道:“公主殿下, 何必跟这些无关紧要之人置气,坏了名声,岂不更令他人得意。”
“你还管我名声好不好,竟然跟这个贱人出来吃酒,有想过我心里多难受吗?”麦珍一想到刚才进来看到郑世子跟李淑仪谈笑的模样,心里就恨不得把李淑仪千刀万剐。
闻言郑修齐还没说话呢!麦福宝就上前一步,挡在李淑仪面前,美貌绝伦却又略带稚气的脸上,露出一副真诚维护李淑仪的模样道:“皇姐,听你这一副世子夫人来捉奸的口气。
好似你已经是荣恩候世子夫人一般,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矮冬瓜,脸皮厚的倒是跟城墙差不多,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配不配不得上郑世子?
别说我们只是跟郑世子在这酒楼偶遇,恰好搭个桌,就算我李姐姐真跟郑世子好上,要抓奸,也要等什么时候你成了世子夫人再来吧!李姐姐你说是不是?”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公主殿下地位尊贵,赏赐小女子耳光,小女子不敢冒犯。”李淑仪捂着脸,心里尽管愤恨欲狂,很想立刻把这位麦珍公主全身抽到皮子烂透了再说其他。
但是在听到麦福宝如此维护发言后,非但不觉得暖心,还感觉到一阵阵心寒凄冷覆盖全身,因为她在前几天那个新的梦里,听到很多次这位福宝郡主用相似的话维护自己,并间接给自己和荣恩候世子拉皮条。
令梦中的她本来并非非郑修齐不可,只是将他当做备选目标之一而已,但在几次被麦福宝如此拉皮条,而郑修齐又是一副似有意似无意的暧昧态度。
令出身低微,就算做继室,宁安伯庶长女的身份都是高攀的她,渐渐死心塌地的专注于在郑修齐身上投资,却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梦中的她成了国公夫人后不久,郑修齐竟然造反了,跟他同享富贵的皇后却是麦福宝……
先是被两个贱人渣滓害死的噩梦,前两天又做了一个稍微完整,令她渐渐整理出前因后果的梦,令她经过几番推测,确定那个梦跟先前的噩梦是连续上的,只是当时的她还不确定真假。
毕竟梦里的荣恩候世子夫人被麦珍公主逼死了,她一个表妹成了荣恩候世子的妾室,梦里的她就是因此才有机会多番出入侯府,被这对贱人诱骗利用的。
可现实里荣恩候世子跟世子夫人被麦珍公主逼得和离,却没有死,他们宁安伯府也没有一个那样一个表妹存在,这令她不由怀疑那个梦是个乱梦。
直到这两天麦福宝做了好几次跟梦中差不多的行为,今天邀请她出门逛逛,结果又是跟郑修齐巧遇,害得她被跋扈长公主盯上掌掴后,竟然还故意暗示外界她跟郑修齐有一腿。
这么继续下去,自己要是没梦到那些事,估计就算没有表妹,前世子夫人的事,她也会中计被骗吧!现在的她因为有那个梦不会中计,却也会被麦珍公主盯上。
到时麦珍公主对付她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伯府庶女,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她要是不想想办法,接下来只能要么被麦珍公主视为眼中钉。
要么为了对抗麦珍公主的迫害,成为郑修齐、麦福宝两人的棋子,然后在被他们利用完后害死,在突然被麦珍掌掴后的一会儿功夫,李淑仪已经绞尽脑汁想了上百条路,结果全都不能将她的困境解除。
难道她得天预警,知道了两个贱人渣仔的真面目,竟然还无力挣扎,只能落入圈套吗?一定有其他办法,好好想想,她边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给麦珍认错,边不着痕迹的环视四周,想要找出一条不依靠郑修齐、麦福宝脱困的出路。
如此在她话音落地时,眼神无意中跟郑荣宿对视上了一瞬,令她心中灵光一闪,郑荣宿这人她知道,这两天被麦福宝邀约,她没少听麦福宝说他的坏话,为郑修齐鸣不平。
她因为出入宫廷,还无意中见过他一次,所以知道他的长相,李淑仪这样的七窍玲珑心,对自身周围发生的一切有种天生的掌控欲,她是那种控制型人格,对一切不在自己控制内、了解内的事物有种天然的疑虑不安。
所以在郑荣宿一家入京面圣,又听麦福宝的抱怨后,李淑仪曾经转门派贴身丫鬟四处收集他的消息,因此了结郑荣宿是皇后娘娘亲侄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是他们郑家大房在金国务农时,合力供出的唯一一个读书人,还全凭自身能力考中了金国秀才,虽然金国文风不盛,科举难度比南国低一些,但能在弱冠之前中秀才,也算是个人才。
难怪麦福宝会担心皇后娘娘因此不在看重郑家二房,改为投资郑家长房呢!他既然在这里,又有天然的身份优势,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他的身份脱困。
看来今后要想办法躲得这位疯狗一样的长公主和这对贱人渣滓远远的,免得再遭遇这种事,李淑仪心中各种念头飞一般转动,眨眼有了主意后,当即接着对麦珍道:“不过公主殿下您误会了。
小女子之所以会跟郑世子同坐此处,是因为巧遇世子后,小女子听闻郑世子的堂弟荣宿公子在此,才特意……”她说着说着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欲言又止的令周围人自己去脑补她的暗示,接着抬头瞥了郑荣宿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好似因为看到心上人,而羞的不敢见人似得。
她的话令郑修齐、麦珍宝脸色同时一变,郑修齐的面色是恼怒,在他心里,自家宝儿想利用她的脑子,一阶伯府庶长女,能被他们利用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结果她不识好歹,竟敢当着他的面否决对他有意,还说仰慕的人是才归京,他天生对手一半的郑荣宿,这令表面温文尔雅,心里又傲又自命不凡的郑修齐怎么能不恼怒。
而麦珍宝的面色却是心慌担忧,她心中非常不安,母亲跟她说过,李家的血脉有些特殊,其中每代里无论是娶媳生子、还是外嫁女,都会有一个特别聪明的诞生,这人将是李氏血脉中最特别的人,能改变天命。
让她务必拉拢在手,利用其改变天命的能力,辅佐他们选定的目标,大事可成,若是不能拉拢好的话,他们选定的目标成功率极低,只能改弦易辙,转头去投资她看好的人。
修齐哥哥对她真心真意,她也很喜欢为她守身如玉的修齐哥哥,所以一点也不想改换目标投资,但是李淑仪这个贱女人却看不上修齐哥哥,反而更看中那个泥腿子出身的郑荣宿,可恨……
但是为了保住修齐哥哥的价值,她必须想办法改变李淑仪的心意,让她放弃郑荣宿,更换目标看中修齐哥哥才行……
麦福宝想到这里有些后悔,她母妃两年前就示意她在李淑仪情窦初开时,给她跟郑修齐拉红线,让李淑仪先情根深种,再谋其他。
但是她因为女儿家的小心思,不想修齐哥哥跟除自己外的任何女人亲近,而没听母妃的话,要是当时听了的话,李淑仪现在也不会在没跟修齐哥哥接触下,反而看上了修齐哥哥的堂弟……
两人的神色变化被七窍玲珑心的李淑仪看在眼里,一眼就看明白他们的情绪,心里不由疑惑,郑修齐恼羞成怒她理解,以她梦中对此人性格的了解,和现实里得到情报看。
被郑修齐看不上,却要利用而自觉委屈了自己的女人嫌弃,他会在心里觉得恼羞成怒很正常。
可麦福宝的心慌、担忧、不安又是为了什么?从梦中看,这俩人就是想利用她的脑子出谋划策,先是谋取柯宝珠那个弃妇手里的名单信物,得到柯大将军遗泽。
然后辅助郑皇后固宠,减轻南国皇帝对长成皇子会威胁他帝位的敌意,从而辅助大皇子登基,再然后就是利用权势熏天的外戚身份造反,由郑家夺了堂外甥的天下,由郑家做皇帝……
第167章 木守二的偶遇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过审,可以替换啦!
这种图谋造反的勾当, 一般谋士是做不来,她如果最初知道郑家有这打算的话, 也肯定会远着他们, 但梦里的她已经上了郑修齐的贼船, 被他的独宠骗了。
又有一次次谋划成功, 从未失败养起的底气,令她胆子越来越大, 加上她贵为国公夫人后,仍要对大皇子登基后那些妃嫔皇后跪拜,有时还从她们、郑太后那丢脸、吃些委屈, 于是不甘心之下, 开始产生谋朝篡位的想法。
梦里那时她以为想要谋朝篡位的是自己,丈夫郑修齐是因为太喜欢她, 才愿意为她背叛亲姑姑、亲表哥,去夺取南国江山,还对他心存歉意,谁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设计……
不过这种利用设计, 她本以为会选中自己,是因为她在年幼时,太过锋芒外露,令他们看重了自己的脑子, 毕竟梦里因为自己的脑子给他们做了不少出谋划策,无往不利的事。
可现在看麦福宝的神情,好似不止出谋划策那么简单, 毕竟找个出谋划策的人又不一定非自己不可,哪怕他们找到的人不如自己,也可以多找几个军事幕僚。
可是从麦福宝的神色看,她好似缺了自己不行,对自己不中计非常担忧,这又是为什么?
就在李淑仪过于敏锐的观察力,察觉到麦福宝真正的神情时,听了她辩解之言的麦珍先是一愣,接着没了对情敌的那种很不得千刀万剐的强烈情绪。
不过别以为她会为自己误会、莽撞的行为感到歉意,以她的性格转念间就变成另一种思路与跋扈方式,加上以前吃的苦头让她知道自己在麦福宝身上讨不了好。
这回干脆把麦福宝羞辱她的那番话,跟她心上人被个贱女人羞辱的怒火加到一块,所以一愣后,她紧接着又是抬手对着李淑仪一耳光下去。
毫无公主尊贵架子,如村妇骂街一般对她怒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敢嫌弃修齐表弟,对一家子在金国扒粪过的泥腿子跪舔,欠收拾的贱人,来人,把她的嘴给本宫抽烂了给表弟出气。”
闻言正羞恼的郑修齐一愣,刚要开口阻止。
楼上本来看热闹的郑荣宿,却因为被麦珍无故辱骂,他自觉刚给南国帝后立了一功,又博学多闻,在光头胖老头那打听到不少南国权贵们的情报,知道这麦珍的帝宠很有几分‘意思’。
所以丝毫不敬畏她的公主身份,反倒对自己被如此辱骂愤怒非常,也对令麦福宝露出惊慌担忧之色的李淑仪很好奇,尤其这李淑仪给他几分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的感觉。
于是种种情况下,正被麦珍的侍卫从楼上‘请’下来,要把他赶出酒楼时,郑荣宿冷笑一声:“长公主好大的架子,竟然敢辱骂皇后娘娘,玷污陛下名誉。
草民这就进宫跟陛下问问,我叔叔伯伯父亲身为堂堂国舅,被公主殿下辱骂是什么道理?还有草民不过来酒楼吃顿饭而已,都能遭遇公主殿下的护卫驱赶又是什么道理?”
“你……”别看麦珍对平民百姓,没落权贵嚣张跋扈,实际对上能主宰她生死的南国帝后跪舔得要死,才七八岁时,就能为了自保,连‘生母’都能不认,去捧郑丽华的臭脚,把她当亲娘一样孝敬,别提多识时务了。
她刚才敢辱骂郑荣宿,是因为以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郑荣宿的身影,认为只要把李淑仪料理了,她这话就传不出去,就算传出去了,没有真凭实据,以她手里握着的东西,南国皇帝、皇后也不会重罚她。
于是在丝毫不知到郑荣宿就在这,又有些维护情郎义气上头,自信不会被重罚的她,才顺口将恶语骂出口,现在突然听到郑荣宿的声音,见他在自己护卫驱赶下走出来,其实很识时务的她,立刻心里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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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国境内男主、女主、恶毒女配、男配在酒楼闹成一团时,动用木子部渠道,才追上先一步给柯宝珠运送回礼那批人,装成他们商队一员的木守二总算从源河南边的洪署码头下船。
下船后他随着伪装成商队的木子部成员,押运着麦家康、何雨竹为柯宝珠准备的回礼,和一些作伪装的金国特产,前往他们在南国的暗桩客栈,准备歇息一下,就立刻动身前往陵川县查探。
没想到当他们商队赶到这洪署县内的安泰客栈门口时,一个衣着肮脏破烂,头发跟鸟窝似得女乞丐忽然从角落里窜出来,普到他们面前,端着一只破碗跪地磕头,口中吱吱呀呀,手做讨赏讨饭的手势。
伪装成商队掌柜的木子部成员,见状只以为她是个要饭的哑巴女乞丐,就掏出几文钱,准备随意把她打发了,但是经过各种训练,在前往何家村前,仔细看过何家村情报。
尤其是跟少主、少主母相关的事更是弄得清清楚楚,更别说他打定主意要南行一次后,何雨竹还特意跟他讲过何金姐拿着她的信物前往南国认亲,请他方便的话,把她在南国的境况查一查,最好能把被她拿走的信物弄回来之事。
何雨竹是想着有人上赶着替原主受罪,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干涉,不过那信物毕竟是原主从小带到大,她娘留给她的贴身遗物,在自己有能力拿回来的情况下,就那么任由遗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