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大佬穿成炮灰(快穿) > 大佬穿成炮灰(快穿)_分卷阅读_189
  江河在白鹭书院的读书生涯开始,对那些已经倒背如流的书籍,在荣夫子的讲解下焕发出新意,江河深觉这个老师拜对了。
  钱氏在白鹭书院所在的山脚下给儿子买了栋房子,让他每旬休假的时候可以过来休息,若不是丈夫摆着一张死人怨夫脸质问她,儿子重要还是丈夫重要,她还真想跟着过来照顾儿子。
  她没跟来的主要原因还是生意转不开,和丈夫的怨夫脸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同时,钱氏还聘请赵家兄弟保护儿子。
  没办法,正刚实在太小,顶不了大用,儿子又生得好看,钱氏担心儿子被不要脸的妖精瞧上打晕拖走。
  江河的读书日子还挺惬意的,只是如果不要老是偶遇青春少女就更好了。
  对此,他分外苦恼,只能决定没事不要随便外出。
  他心里有些纳闷,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姑娘怎么了,难道她们选夫婿都只看脸?
  某天回来的时候,江河发现赵家兄弟的双眼红得像兔子。
  正刚关切地问:“赵大师父,赵二师父,你们这是怎么了?”
  赵二郞勉强地笑了笑,“没事,一个长辈过世了。”
  他们没想到前脚刚离开侯府,后脚老侯爷就过世,只剩下世子勉强地支应起门楣,还要应付野心勃勃二房三房。
  正刚顿时有些同情,“很重要的长辈吗?”
  赵大郞一脸沉重,“重逾生命。”
  正刚顿时不敢说话了,有些不安,只好看向江河,希望少爷能说些安慰的话,为两位师父开解一番,以免他们郁结伤身。
  江河缓缓地说:“我在家看书,并不出门,你们不用时时守着我,如果你们实在想送重要的长辈一程的话……”
  “不用,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赵大郞低声说,“人已经下葬,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去跪在他坟前请罪。”
  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玉郎少爷,他是老侯爷唯一的骨血。
  世子——不,现在已经是侯爷了,他是通过军中的秘密通道给他们传递的信息,侯爷说他和玉郎少爷的身世只怕隐瞒不了多久,江家的二爷和三爷私底下派了不少人手到江南打听他们兄弟的下落,迟早会找到锦州这边。
  赵大郞担心他们前脚离开,玉郎少爷后脚就被丧心病狂的江家两房人暗杀。
  回到房里,赵大郞叮嘱弟弟:“二郎,你最近警醒点,玉郎少爷绝对不能出事!”
  赵二郞满脸不高兴,恨恨地说:“侯府的二房三房到底在想什么,这爵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吧?他们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下死手算什么?”
  赵大郎苦笑了下,只好将江玉郎和现在的庆北侯江白两人的身世告知他。
  赵二郎没想到还有这等内幕,顿时愣住。
  半晌,他终于一脸恍然,“我就说玉郎少爷怎么长得这般好看,原来是老侯爷的孩子……”
  看着这后知后觉的弟弟,赵大郎有些无奈。
  不,或许说弟弟只是不愿意去质疑侯爷的身份,所以让自己没有多想,但这事只要用心一些,便能推测一二。
  “其实侯爷一直想分家的,可现在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只能等一切归位让玉郎少爷去处理了。”
  赵二郞的心情沉重,“大哥,玉郎少爷很快就要进京城参加科举,他那张脸,实在和大夫人太像,瞒不住的。”
  虽然他们是老侯爷和江白的心腹,能自由出入侯府,但江大夫人是内宅妇人,他们也不好盯着她看,每次拜见大夫人时,都是垂首肃立,不敢多瞧,所以赵二郎当初虽然被江河的脸迷住,但一时间也没将江河联系到江大夫人身上。
  现在知道江河的身世时,回想曾经匆匆一瞥,江河那脸可不就是像江大夫人,都像仙人似的。
  “所以侯爷的意思是,在玉郎少爷进京前将身份换回来,否则等圣上看到他那张脸,一切就来不及。”
  “如果有人想暗害玉郎少爷,肯定是在科举前。”赵二郞冷静地分析,“等玉郎少爷回归后就来不及,我担心他赶考路上,那些暗杀者会络绎不绝。”
  赵大郞沉思片刻,“二弟,这段日子你守着玉郎少爷,我去找以前军中的好手。”
  以钱氏担心儿子的程度,肯定会乐意他请无数人保护儿子的。
  ——
  江河沉着脸,隐约能猜到赵家兄弟说的“重要的长辈”是谁,否则他们看他的眼神不会一脸愧疚。
  “系统,能帮忙查查赵家兄弟口中所说的长辈吗?”
  不知为何,江河突然有点介意,总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些事情脱轨了。
  “宿主……”系统的声音里难得有些愧疚,“出错了,你所在的世界其实是男主重生的世界,男主上辈子经历了国破家亡,怨恨极深,硬生生献祭转世的机会,让他重生了。”
  江河摸着下巴思索,“所以我这辈子打酱油就行?”
  毕竟男女主会在一起,没他什么事嘛。
  系统坚决反对,“不行!男女主并不是一对的,他们甚至根本没关系!而且女主这种生物都很迷,基本上遇上渣男的机率比别人大。”
  江河做任务时,基本是随着女主的心意走的,如果女主有深爱得不行的恋人,他自然不会去拆散他们。但事实证明,他穿的虐文多半是渣男,女主极少能遇到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
  江河不放心将她交给其他那些随时可能会背叛她们的渣男,不如自己上。而且那些女主都是极为优秀可爱的女性,他每一次都是用心去爱、去付出的。
  “对了,赵家兄弟口中的死去的长辈是你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系统说,“这个世界的男主和上个世界的龙傲天不一样,他非常的忠君爱国,无意占据你的身份地位。事实上,他刚重生时就安排赵家兄弟来救上辈子就落水而亡的原主,现在他按兵不动是因为你亲生父亲的请求……庆北侯府实在太乱,他担心你回归后,可能镇不住场子。”
  系统声音里都是佩服,见多了三观不正的重生和穿越者,出现一个根正苗红的奇葩多难得啊。
  “你亲生父亲留下的书信,叮嘱重生男主将错就错,以后补偿你就是,偏偏男主半点都不为庆北候府的权势财富所动,不愿意占这位置,你们迟早会换回来的。”
  江河不由叹气,“系统,你错了,占便宜的人其实是我!”
  听说庆北候府很乱,他就觉得如果不是原主还未发现自己的身世就被炮灰,占便宜的人是谁还说不定。
  江父的慈父之心,钱氏的温柔慈爱……若是原主,估计宁愿拿爵位来换。
  ——
  京城的春天花红柳绿,捂了一个冬天的世家贵女们迫不及待地穿上轻薄的春衫,出门踏青。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也是繁衍的季节,猫的叫声都是情。
  然后皇帝突然想到儿子也该选妃了。
  少年太子正在雅室等候,他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子,白皙漂亮的脸还带着几分孩子气。
  江白还来不及敲门,便见雅室里的太子已经纡尊降贵地亲自打开门。
  “太子殿下。”
  十七岁就板着一张严肃刚正脸的少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太子讪笑,“阿白,别生气,你于孤而言自是不同!你是孤的伴读,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情份不同,谁能说什么。”
  太子说着就理直气壮起来,他还年轻,还带着属于少年人特有的无忧无虑,浑然不像十几年后被国事家事折磨得憔悴阴郁的模样。
  江白的眼神几不可察地柔下来,温声道:“殿下还是小心些为好。”
  太子摆手,“放心,在外人面前孤自会摆起架子,不让你难做。”
  江白跟着太子进入雅室,坐到他面前。
  雅室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下人,太子再次纡尊降贵的给他倒茶,一脸兴致勃勃地问:“阿白,你还没和我说,该选谁为太子妃呢?你上次说我们可以暗中观察,眼见为实……”
  说到最后,太子已经兴奋地搓着手,“我们去哪偶遇她们?”
  江白微微叹息,少年时期的太子与其说对未来妻子热衷,不如说他对偷偷摸摸这事更热衷。
  如果是没经过风雨的他,肯定会指责,认为有违君子之道,但现在的他更愿意宽容的对待还带着莽撞的少年心性。
  时光很残酷,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知道未来太子有多难的江白乐意让太子的少年时代增添些乐趣。
  太子穿上这辈子都不会穿的麻布衣,还将脸抹黑。
  他满脸兴奋,觉得自己就像刺探军情的斥候,前方是一场没有他就不能胜利的仗。这种刺激感,让他忽略了麻布衣摩擦皮肤带来的不适感。
  “走路方式也改改。”江白提醒他。
  太子想了想,学着无意间见过的老人形象,佝偻着腰缓慢走着。
  发现太子真的很聪明,江白赞赏,“实在太像了,只是头发还得弄弄。”
  于是太子低下自己高贵的头,让江白将他的头发用特殊的灰染得花白。
  他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新形象,觉得非常有趣,“阿白,你最近变成有趣多了,是不是发生……”
  能发生什么事?不就是庆北老侯爷过世!
  太子突然闭嘴,面上有些讪讪的,偏偏他还经常烦扰江白,连让他安心的为父守孝都做不到。
  “太子不必多想。”江白微笑道,“父亲临终前的遗愿是让我尽力辅佐您,太子妃的人选不仅关系您的私事,还关系到国事,父亲不会责怪我的。”
  太子算了算时间,还有大半年江白才出孝,时间好长啊,可他真的不能没有江白帮忙,对其他人,他并不能信任。
  江白也将自己折腾成一个中年人。
  太子十分稀奇地摸上他的额头,“你脸上这皱纹怎么弄的?”
  “这些都是小道,对一个优秀的斥候或暗卫而言,这些不算什么。”
  “那你跟孤说说。”
  “可老可少,可男可女,这些都是基本功。”江白提醒他,“太子殿下,弯腰,人老了背不可能是直的。”
  太子忍不住嘀咕,“太傅已经七十,但他的背一样很直!”
  死要风度的世家即使进棺材,也要仪态优美得体。
  妃子候选人之一,是忠勇伯府的二小姐。
  当然上面没明说,只是皇后钦点英勇伯府家的小姐们去参加宫宴。
  忠勇伯府的一家子今日去上香,暗暗求佛祖保佑他们家能出一位太子妃。
  太子跟着江白偷偷摸摸地从后山摸上去,两人躲起来观察。
  忠勇伯二小姐容貌清丽、体态娇弱,仪态却是落落大方,让人很有好感。
  太子得意洋洋,佝偻的腰都挺直,“母后还是了解我的,我还担心她为我选丑女呢。”
  江白小声地提醒:“弯腰!弯腰!不要盯着人看,小心被发现……”
  话音才落,就听到不远处,忠勇伯府那位温婉大方的二小姐对丫鬟说:“确定了吗?没出问题吧。”
  丫鬟小声回答:“二小姐,您放心,三小姐已经喝下药,保证中途绝对不会醒来。”
  太子……太子已经惊呆了。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给三小姐下药?
  他的喉咙发紧,抿紧了嘴唇,“阿白,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