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古扉坚持。
虽然小,他也是男的。
难道要找个女孩子进空间?
或者把花溪放到外面让别人换?
那让谁来呢?
古扉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选,唐婉,说起来唐婉帮过他,他的恩还的差不多,就差唐婉了。
唐婉的父亲是太师,太师就是个言官,没有实权,所以他拉拢太师,摄政王和丞相应该不会阻拦。
因为太师在他们看来没有半点威胁力,皇上信任,他的话就管用,皇上不信任,就不管用,先帝已经死了,他这个皇帝不中用,连带着太师也发挥不了作用,摄政王和丞相不会为了一个太师这么快与他翻脸。
现在丞相和摄政王营造出来的气氛就是站在他这边,无条件支持他,什么都为他考虑一样,是不是真的,大家心知肚明,至少表面上没有撕破脸。
他还可以利用利用。
【做作。】
古扉没反驳,起身去外头打了井水喂花溪,喂的时候让花溪半靠在他身上,捏开唇齿,用勺子压住舌头,往里头一灌,她自己会咽下去。
等出去后问问太医,植物人应该怎么治?
喂完重新铺了席被在地上,把花溪放过来,让她睡得舒服些。
湿的那个抱起外头挂在栏杆上晒,边晒边想起来,好久没有吃到空间的果子。
他现在已经可以随便弄来水果,在外面,但是味道绝对不如空间的好,相差了很多倍。
古扉下了草屋,穿鞋去了一旁的枣树下,发现一年多没见,这颗树又长高了,高到他站在树下已经够不着,必须上树才行。
古扉辛苦一下爬树上去,摘了一兜子下来,用衣摆裹着,洗干净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放在床边,给花溪留着,万一她突然醒来,可以第一时间吃到。
除了枣他还摘了梨,龙眼和荔枝,菜地里一年多没人管,里面的菜疯长,像野草一样,一次一大片,都很老了,不能吃,需要拔掉重新种。
古扉难得进来一次,一时半会不想出去,索性留下来干活,当然了,晓得空间内外时间差距,让器灵调整成里头一天,外面一个时辰。
他现在是皇上,他说静静肯定不会有人来打扰,所以待一天没关系。
空间还留了许多他以前看的书,累了便坐下来歇歇,顺便看看书,倒也悠哉,干了两个多时辰,在草屋里睡了一觉,醒来开始隔着被子给花溪按摩,力道加大了些,全身都摁遍了继续干活。
大概五六个时辰左右,开始用草屋下的木材烧饭,煎的鱼,去鳞,清理内脏,加料腌制,最后上锅,动作一气呵成。
【以前没少做吧?】
器灵一直盯着他来来回回走动,眼看着他将瞧的不那么顺眼的菜地弄整齐了,还煎鱼做饭,洗水果倒果子酒喝,颇有过日子的感觉,心中不免羡慕。
有身体真好啊。
“嗯。”古扉正好也闲着无聊,陪它聊聊天,“花溪只喜欢做饭,清理材料,刷锅洗碗都是我干,后来我要学习嘛,花溪才自己来的。”
大多数还是他,花溪不喜欢弄这些,他知道,他反正无所谓,怎样都行,有花溪在,干活都是乐滋滋的。
【我也只想做饭,不想刷锅洗碗。】
古扉煎完鱼,自个儿吃了,本来想给花溪尝尝,但是吃完之后怎么排出来不方便,所以就这样吧,让她喝井水维持生命。
他吃完又开始给花溪按摩起来,摁的勤快,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今儿不想学习,只想照顾花溪。
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折腾,花溪身上的衣裳已经自个儿干了,所以换不换无所谓,毕竟外面还有被子盖着,冷不着她。
古扉摁完正打算再摘些果子带出去吃,器灵突然开口说话。
【你身边那个太监,又开始搞小动作了。】
???
古扉有些吃惊,“我们都在空间里,你也能知道外面的事?”
【我们在空间里时,玉在床上,所以我能听到动静,看不到人影,只知道这小子每天晚上趁你睡觉的时候都会偷偷摸摸到后院,给人寄飞信。】
古扉的寝屋是个‘曰’字,他住在中间的‘一’里面,两旁有一段空心的,但是很幸运,底下用木材连在一起,所以基本上整个‘曰’它都能听到聊天的声音,也听到了鸟落在栏杆上的声音。
【你赶紧把院子也铺上木板,如此整个长明宫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情况,我好告诉你。】
古扉有些不信,“你会这么好?”
器灵要是有眼睛的话肯定要翻一翻的,【玉在你身上,保护你就是保护玉,保护玉就是保护空间。】
好像没毛病。
【我送你出去。】
古扉眼前一花,人已经出现在外头的床上,摸了摸胸前,玉还在。
器灵说他俩都在空间,玉就会在原地等着,因为他不是空间的主人,所以不能把空间收进体内,只有花溪可以。
当然这事并不重要,可以以后再说,古扉今儿的目的是元吉。
*
夜深人静,元吉小心翼翼避开所有人,走到后院的角落,接下一只鹰,顺便将自己今儿刚写的信塞进鹰腿上的筒里,然后将鹰放飞,刚做完这一切,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皇上阴着脸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不知道瞧了多久?
被发现了?
第110章 出宫了了
他瞬间心虚起来,局促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搓了搓手,正打算找个借口,皇上先开口了。
“朕要练字,笔墨伺候。”
说罢转身先一步进了屋子,坐在书房的桌子前,自个儿铺开纸张,元吉连忙过去伺候,帮着研磨。
古扉挑了支略微顺手的毛笔沾了些墨写在纸上,是个‘炘’字,他字写好,举起来问元吉,“认识吗?”
元吉摇头,“皇上,您忘了,奴才不识字。”
“撒谎!”
他陡然一拍桌子,元吉吓得慌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
古扉捏着纸条,面无表情看他,“不识字怎么跟旁人通信?”
元吉面色苍白。
皇上果然看到了,看到他和旁人飞鸽传书。
他无力反驳,只辩解道,“是摄政王逼奴才的,说是奴才不写,就弄死奴才,奴才没法子啊。”
求生欲强,加了一句,“奴才虽然每日与他通信,但是写的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陛下今儿吃什么?去了哪,惩治了何人,几时歇下,旁的什么都没说,求陛下明鉴。”
古扉眯起眼,“这么说你确实识字喽?”
元吉心惊胆战回应,“奴才进宫前读过几年书,后来认识了先皇身边记录起居的右史,他看奴才想学,便好心教了奴才几年,奴才确实识字,不过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识字的身边人,怕偷着传递什么消息,所以奴才只好假装不识。”
古扉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打开里面记了些密密麻麻的字,都是他不认识的,他指了其中一个问元吉,“这个念什么?”
???
元吉有些懵,小心翼翼凑过来,瞧了一眼,道,“念‘牝’。”
古扉在大字的下面写上小字‘平’,然后指了指另一个问,“这个呢?”
“彧?”元吉老实回答。
古扉在下面标上小字后继续问,元吉丈二摸不着头脑,“陛下,您不砍奴才的头?”
他可是跟摄政王传信啊,自古以来帝王不是最忌讳这个吗?
怎么看新帝的意思,没有要惩罚他的意思?
“朕为什么要砍你的头?”古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奴才背叛您和摄政王传信啊。”元吉有些吃惊。
“那又如何?”古扉翘起二郎腿,“难道杀了你,摄政王就不会塞其他人了吗?”
元吉语塞,好像是这样的,就算他死了,摄政王也会想办法找别人,继续记录新帝的一举一动。
“所以陛下不会杀奴才?”元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用的顺手为什么要杀?”不管元吉是不是摄政王的人,真被逼还是假被逼,他确实用的顺手,元吉这个人很机灵,办事牢靠,换一个人不一定如他,所以懒得换。
就他吧,反正没有他也有旁人,摄政王不会放弃监视他的。
“别说废话了,耽误朕时间,这个念什么?”古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争分夺秒,一息不想浪费。
元吉小命保住了,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开始认真教古扉认字。
从亥时一直到半夜三更才终于将整个本本上的字认完,他已经困的两只眼睛睁不开,陛下骂了声‘没用’之后还是放过他,让他回去睡觉,元吉走在院里的廊下,还觉得神奇。
他与摄政王通信,背叛陛下,居然还能活,大概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
回头瞧了瞧主殿,窗户上还能印出人影,陛下点着灯,继续看书呢。
陛下还是他见过最勤奋的陛下,也许从先帝换成小主子,未必是坏事。
先帝刚驾崩那会儿,大家都很慌乱,生怕新帝登基后杀了他们,因为一奴不侍二主,万一他们对先帝忠心耿耿,试图杀害新帝替先帝报仇怎么办?
对于帝王来说,仅仅是个猜疑的想法,就有可能要他们小命,很幸运,他的小主子没有这么做。
而且他看起来比先帝还要大气,至少以后在他身边,不用那么心惊胆战,生怕小命不保。
上天对他还是不错的,给了这么一个小主子。
既然如此,那就收收心,好好侍奉他吧。
*
古扉有空间在,所以几乎有些肆无忌惮,一直看到快四更才收了书,吹了灯,回寝屋将床上的帘子拉起来,自己躺在被子里,撑起一个弧度,确定不会塌下来之后索性进了空间。
器灵是不用睡觉的,所以他什么时候喊,它基本上都在,只是有时候懒得回应他,嫌弃他太爱哭,而且年纪小,帮不上忙,所以他一直戴着玉,器灵都没有鸟过他。
现在不一样了,器灵有求与他,想让他帮着照顾花溪,然后让他随时把玉放在衣裳外面,如此它才可以看到外面,不让只能听到声音。
因着是互相合作,所以他的要求器灵也会应,一说就把他放进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