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半仙脸一板,“啥玩意儿?不谈钱一切免谈,谁跟你我的你的,咱俩没关系,你跟我那个便宜妹妹都睡多少年了,咋,她一出事就来找我,当我回收站呢?”
梅柏生嘴角轻勾,小表情很得意,“就是,咱们可不是回收站。”
“对不起,小傻瓜,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当初是宋天然勾引我,我没能抵抗住诱惑,你要相信,她对我只有□□上的吸引。而你对我,是心灵互通的吸引。”吴郝仁一脸油腻的深情。
梅柏生忍不住了,他低头凑到蒋半仙耳边,以一种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们搞音乐的,出轨的理由都这么清丽脱俗的吗?”
还□□上的吸引心灵互通的吸引,垃圾吧倒呢,唬鬼去吧。
就在他以为蒋半仙绝对不会被唬住的时候,只见蒋半仙眼眸深出晶莹闪动,她捧着脸,情不自禁朝吴郝仁靠近了一步。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对你是心灵互通的吸引吗?”她下唇颤抖,语调轻柔至极。
吴郝仁激动的点点头,“对,我爱你,你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对宋天然没有爱,完全是她一厢情愿。她威胁我,也是她逼我跟你退婚,在网上发出那个视频的,我知道那都是假的。”
他张开双手,敞开怀抱,心里坚定的认为,蒋仙灵一定回来的。
现在宋天然已经没用了,他去医院看过,脸毁了,还站不起来了。就是个废人,这样的一个人,在蒋家不可能有什么用了。而蒋仙灵不一样,她完好无缺,只要她爸想通了,就一定会把蒋仙灵再叫回去的。到那时候蒋仙灵还是蒋家大小姐,而他依然是她的未婚夫。并且,他毫无芥蒂的接受了满身污点蒋仙灵,这是多么伟大的爱啊!
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对宋天然公开说什么表达爱意的话,不然此时也没这么容易将蒋仙灵劝回来。哎,他的魅力太大了,蒋家两个女人,都逃不开他。
蒋半仙面颊粉红,她张开手,像是要扑进吴郝仁的怀里一般,吴郝仁闭上眼睛,等着她投进自己的怀抱。
梅柏生咬着牙,脸越来越黑,看着蒋半仙夹着腿扭着腰冲向吴郝仁。
“啪……啪……”蒋半仙抡圆了的手掌一边一个扇在吴郝仁的脸上。
“我日你大爷的,什么垃圾玩意儿还敢回来找我,真以为你自己是块金子,人见人爱呢。就一把臭狗屎而已,能不能认清自己一点啊?傻逼玩意儿,还想把老娘当傻子糊弄?”蒋半仙气势十足的揪着吴郝仁的头发,一脚揣在他膝窝处,让他跪在自己面前。
吴郝仁脸颊印出两个艳红的巴掌印,看起来对称得很。
蒋半仙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扇上去,打得啪啪作响,“狗屁东西,还心灵互通呢?滚蛋吧你,老子没有心,互通个屁。宋天然毁了就来找老子,不把你打得找不着牙,老子就不叫钮钴禄·仙灵。臭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我瞎了眼才会重新接受你。你爹妈给你取的名字真缺德,吴郝仁,没好人,你特么可不就不是个好人嘛,糟心东西,舔着脸过来挨揍的,老子今天生意没挣到钱,火头大着呢,感谢你送上来给我练拳脚……”
吴郝仁挣扎着想站起来,还没折腾两下,腰部就挨了一个黑脚。
梅柏生一脸天真的收回脚,“哎呀,不小心踢到了一条狗,真不好意思。”然后又一脚踹向吴郝仁的后背,“哎呀,这条狗好大好凶啊,人家好害怕呀。”
“可不嘛,这狗太凶了,人家也很害怕,来,咱们得揍狠一点,不然伤到咱们两个娇弱的小可怜怎么办?”蒋半仙把袖子一薅,磨着牙一脚踢到吴郝仁的肚子上。
“还能怎么办呢?我们俩个可人儿,只能拼尽全力保护自己了呀,哎呀,人家好讨厌打架,好暴力好血腥,人家好喜欢啊啊啊啊啊啊啊!”梅柏生一连串的连环踢上去,掐着声音娇声娇气的,可俏了。
被踹得只能躺在地上装死狗的吴郝仁:我特么是遇到了两个什么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还想十二点发的,结果是两点,嘻嘻嘻嘻。
今天是小可怜合作打人组合,好血腥好暴力好喜欢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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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蒋半仙和梅柏生俩人合作, 你一脚我一脚将吴郝仁踹得找不着北,这会夜幕降临, 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下起黑脚来更是痛快。
好在俩人是有分寸的, 黑脚是下得痛快归痛快。但点到即止, 蒋半仙一脚准备踹向吴郝仁胯间的时候, 被梅柏生一把拦住。
“可以了可以了, 差不多得了, 太过分了他报警就不好收场。”梅柏生看着那蓄力一脚停了下来,只觉得自己裆下也凉飕飕的。
这要是一脚踹下去,吴郝仁肯定是鸡飞蛋打, 再无幸福可言了。
蒋半仙一撩头发,很潇洒的甩了甩, 将脚淡定的收回来。她看着趴在地上抱着脑袋的吴郝仁,此时他一身白西装已经布满了灰黑色的鞋底印, 看起来狼狈不堪。
“确实,踹狠了报警就不好了。吴郝仁,识相点就别来找我了, 不管你什么目的,反正我不可能再接受你。也不看看你什么玩意儿, 还想在我和那个便宜继妹中间周旋,想得美。你要真想好,不如还是去哄着我那个便宜妹妹,虽然她现在出了事, 可到底还是有个亲妈在,她也没被赶出家门,怎么着都吃不了什么亏的。”
她看着吴郝仁,说完这一段话,吴郝仁跟宋天然有缘,就应该俩人互相折磨,反正别恶心扒拉的来挨她就行。
说完之后,她对梅柏生勾勾手,“走吧!”
梅柏生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上,临走前还对着吴郝仁的屁股又踹了一脚,“以后见到蒋仙灵就躲着点,她收拾不了你我有的是法子。”
他虽然只是一名纨绔,但他可是顶着梅家的头衔,收拾吴郝仁这样小小的音乐人还是轻轻松松的。更何况吴郝仁做过哪些事,他们都清楚。就凭他跟蒋仙灵订婚多年,却跟宋天然那个女人在国外厮混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的名声跌至谷底了。
还有他发出来的所谓的视频,只要想解释完全可以解释得清楚。倒是他自己跟宋天然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
梅柏生追上蒋半仙,跟着她走进小院,“其实咱们之前的视频可以解释的,倒是吴郝仁和宋天然,我听说有人拍了不少他们俩的照片,但都被你爸那边买回去了,所以消息一直没出来,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吴郝仁和宋天然早年就厮混在一起的消息买过来。”
蒋半仙换好鞋,听完梅柏生说的话,瘫在了沙发上,“买那玩意儿干啥?多贵啊,我可买不起。”
“我是说我买,你后妈算计我的事我还没跟她算账呢。”梅柏生一脸不高兴。
要不是怕越解释事越大,再加上他对自己的名声不在意,他早就该找杉真心麻烦了。
“那你就买呗,没准以后能有点用。”蒋半仙想到书里的情节,杉真心这个女人有心计有手段,在书里就给蒋仙灵下了不少绊子。
现在她女儿出了事,以宋天然的性格,估计会告诉杉真心自己说她有血光之灾的事。以这母女俩的记仇程度,很有可能会把账算到她头上。
梅柏生看着蒋半仙突然坐起来,然后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黄纸,拿着朱砂笔在上面画些他不懂的符号。
“你干什么呢?”他问了句。
蒋半仙头也不抬,拿起一张画好的黄纸叠了起来,“给自己做几个护身符,感觉最近可能会运气不好。”
“那给我也来几个呗,顺便保护保护我。”梅柏生舔着脸凑上去,他知道蒋半仙这的护身符肯定是好东西。
“行,待会去吃潮生鲜。”吭起梅柏生这个大地主她是一点都不含糊。
梅柏生咬咬牙,“吃就吃,那我要五个。”
他得在脖子上挂一圈,省得再碰到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梅柏生跟蒋半仙混了几天就滚了,作为京城第一纨绔,八卦新闻上长期没有他的消息。梅家老宅的二伯就打电话过来‘关心’他了,从那又套了几百万的玩乐经费后。梅柏生挂着满脖子的护身符,再次呼朋唤友的出现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
至于蒋半仙,小区内的单身的老头老太们已经在她的撮合下勾搭上了,要么一起跳跳广场舞,要么就是相携在湖边漫步吟诗。
别看是老来春了,那甜倒牙的劲年轻人还真比不上。
蒋半仙摸了摸兜里的钞票,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零零散散的也挣了万把块。虽然她备注在后面的价目表是挺高的,但除了老邓找儿子给了三千块钱。其他那么些找老来春,做媒婆生意也就挣了那么几千块。
她一穷二白的从蒋家出来,身上连件换洗衣服都没有。一件灰棉袄愣是穿了一礼拜,这大冷月的,没件把两件御寒的衣服是不行的。所以她还去批发市场跟人家砍价,买了好几件换洗衣服。
住在梅柏生这,他说是说收留自己,但离开前总要给点房租的。再次觉得自己贫穷的蒋半仙,决定还是去外面的公园蹲一蹲,没准就能碰上一个大单来着。
坐着公交车晃晃悠悠下山的蒋半仙依然戴着她那小圆墨镜,身上背着那张破破烂烂的纸板。
这公交车是唯一一辆经过半山别墅区的公共交通工具,主要还是住山上的都是有钱人,大家都开车出门,谁坐公交车啊。
要不是她拿着老年机仔细查了路线,还真不知道原来有公交路过小区门口,原本她都打算着靠步行上下山了。
坐在位置上的蒋半仙脑袋靠在椅背,张着嘴睡大觉。这一路开到最近的公园都得一个多小时,不睡可惜了。
她是在半山上的车,那会车上人不多,车往下开之后,每个站都上来几个人。
没过多少站,车上就给坐满了。
中间蒋半仙睡得口水都流了出来,随着车子摇晃时不时迷瞪着眼睛看一眼,生怕自己错过了。
“诶诶诶,小姑娘,醒醒。”一道蛮横的老男人的声音在蒋半仙耳边响起,她的肩膀还被人使劲的推搡着。
蒋半仙一脑门差点没撞到玻璃上,她扶着墨镜坐直了身体,看向站在她身边蛮横尖酸的老头,“怎么了?”
老头趾高气昂的指了指她,“你年纪轻轻的坐什么位置?起开,让我坐。”
这会车上已经人挤人了,听到这边的动静,车上有不少人打眼看着这边,只不过都是事不关己,只准备看热闹呢!
蒋半仙余光扫了眼那些老弱病残的位置,几个高壮的汉子坐着,这老头不去跟那些人要位置,反倒是来找她,就是吃准了她年轻漂亮好欺负。
她伸出手,茫然的抓向老头的脸,指甲尖在老头脸上划下几道红痕,她受到惊吓般收回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这里,对不起啊,老爷爷,我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到。”
老头被她这一刺挠,气得都要跳起来了,“我呸,你装什么瞎子呢?戴个墨镜就是瞎子了?真是,小姑娘家家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蒋半仙委委屈屈的低下头,摸索着扶到前面的栏杆,然后小心翼翼的举起她的算命纸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眼睛确实看不见,平时靠算命为生的。既然您非要坐这个位置,那我起来,把位置让给您坐。”
车内有好些人举着手机对着这拍,看见蒋半仙摸索着抓栏杆的姿势确实像是看不见,坐后面一个胖女人忍不住站了起来。
“小姑娘你别起来,这老头每天都坐这趟公交赶着去抢超市抢鸡蛋,身板硬朗得很。这是看你一个小姑娘好欺负,故意欺负你呢,你别怕,就这么坐着。”那大姐挤过来,把蒋半仙往椅子上一按,直接拦在她面前。
“我说这位大爷,我每天坐这趟公交还能不知道你?昨天欺负一个小学生给你让座,前天欺负一个孕妇给你让座,今天又来欺负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你有毛病吧你,怎么这么欠抽呢?”
老头瞪着眼睛,这胖女人走过来的时候往后缩了缩,等这女人一说话,他干脆软软的跌坐下来,旁边一圈人赶紧往旁边一挪,生怕被讹上了。
“哎哟喂,有人欺负老年人啦,快看啊,不给老年人让座也就算了,还合伙欺负老年人啦。”老头撒泼一般坐在地上,整个公交车瞬间成为了撒泼现场。
蒋半仙微微侧头,看了眼这个老头,还真是一个挺豁得出去的主。
胖女人见老头这样,也有点慌,“谁欺负你了,明明就是你在欺负盲人,这里可是有多少人在拍着呢,你少污蔑我。”
蒋半仙伸手捂着嘴,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啊,大姐,麻烦你了。不就是一个座位嘛,我还是让了吧。您带我扶着栏杆,我抓着栏杆就行了。可怜我无父无母,从小失明二十多年,经常被这样对待,其实都已经习惯了。”
她声音微弱,露出来的小半张脸又苍白,茫然的样子格外引人心疼。一瞬间,边上所有人看着她的视线都充满了同情。
胖女人早就看不惯这老头了,听蒋半仙这么说,跟老母鸡护崽子一般,牢牢的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就不让,你这又不是老弱病残坐,这老头就是看你好欺负呢,前面那些个年轻人坐在老弱病残座上怎么不见他去吆喝人家起来?”
说完,她冲前面那几个坐在老弱病残座上高壮男人喊道:“喂,前面那几个男人,这边有个老头要座,你们能不能起来让一让?”
那几个高壮男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事,从这老头开始欺负盲人的时候就已经看他很不顺眼了。听胖女人这么一说,几个男人纷纷站起来,凶神恶煞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老头。
“来,老子给你让了,你来坐啊?”其中一个男人恶声恶气的说道。
“我看你上车的时候挤来撞去还挺有劲的,追车的时候腿脚也灵活得很,还以为您不需要位置呢。要早说您要坐位置,就直说嘛,给你让了就是,欺负人一个年轻盲人小姑娘算什么?”另一个男人拱了拱背,结实的背肌将衣服撑得紧梆梆的。
“就是啊,上来的时候还踩了我好几脚,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身板看着硬朗得很,刚刚还直接把我挤到一边了,也没个道歉。”
车厢内议论纷纷,都是在指责这个老头的。那老头看事情不对,拍着大腿开始哭嚎。
“一车厢的人都在欺负老年人啦,可怜我一个瘦老头,站都站不稳,想要个座位还被你们这些年轻人骂。一群没良心没道德的人啊!”
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来气。这是早班车,大家都是赶着上班坐的。谁不是大清早起来赶着坐车,说瘦弱,他们这些天天上班的年轻人才瘦弱呢。上班路上那么远,谁不想有个座位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可偏偏早晚高峰的时候,总有些老头老太蛮横的上车跟他们抢座位。
像这个老头,还好意思说他们欺负老年人,他一上车就跟大家伙欠他的一样,让人家让位置就差抽人家脸上,要脸不要脸了?
那几个高壮男人也被气得够呛,他们是工地里上班的,上车的时候刚好有位置就坐了,这老头要是好好说,他们不会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