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搁下茶杯起身。
白池初立马紧跟其上。
安王却回头看着她,“在府上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安王胜利归来:我媳妇呢?
跃跃:自己去哄吧
宝宝们,下本预收来求个收藏。
楼月喜欢太子陈温喜欢了十几年,为了他将自己活成了绿茶,终于在触碰到陈温的底限,伤害了他的心尖尖表妹之后,被陈温一怒之下退了婚。
收到退婚书后,楼月闭门不出,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三日后楼月推开门,穿了一身红火的劲装,去了马场。
捂不热的冷玉,她决定不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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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陈温以为一道退婚书,他与她再无瓜葛。
然而......
陈温:“那马背上的姑娘是谁?”
属下:“宰相府的楼月姑娘。”
陈温尴尬地错开了眼。
陈温:“宁王身边的那位姑娘是谁?”
属下:“殿下的前未婚妻,楼月姑娘。”
陈温有些烦躁。
炎炎夏日,她向他走来,脸上挂着灿烂迷人的笑容,陈温鬼使神差地上前,却见她目光淡淡地从他脸上略过,走向了他身后的宁王,陈温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退婚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不怕退婚,就怕退婚后她变了,正好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第32章
白池初回了后院。
整个安王府里里外外全是重兵把守。
外面的新皇没能杀进来, 白池初大抵已经猜到了结果, 当初她央着安王造反, 只为求家人能平安, 没去细想当如何造反,可今儿亲眼见到那阵仗,才知外面的那片天, 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回到后院, 滢姑和倚瑶吓的脸色都变了。
安王府火光亮起来的那一瞬, 滢姑和倚瑶齐齐奔向前院,到了半路,就被将士拦了下来,两人一瞧, 才发现那果子林里全都是密密麻麻地侍卫。
真反了。
滢姑心提到了嗓门眼上, 担心前院的白池初。
这一反,安王府就处在靶子中心, 稍微一个不慎, 她们这些人全都会被卷进去, 厮杀声响起时, 后院里的人谁不是度日如年。
“可吓死奴婢了。”滢姑将白池初扶回屋里死死地攥着她的手, 还心有余辜,姑娘和安王府这回算是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姑娘有打听到老爷的消息没?”
白池初摇了摇头。
安王既然已经答应她了,她便只有等。
等着安王彻底地赢了这场仗。
这般惶惶地在安王府等了两日,到了第三日早上,终于有了结果。
滢姑从外进来, 一向稳沉的性子,这会子也免不得脚步带了风,人才到门口,就冲着里头的白池初说了声,“姑娘,成了!”
这几日滢姑一直都在前院蹲着打听消息,等了两个日夜,今儿终于见到了凌风回来。
“新皇登基,白绣侍官复原职。”
凌风就是这么给她说的。
宫里已经出了告示。
先皇驾崩,新皇陈渊登基,改年号为嘉庆,大赦天下。
这一场争夺,总算是结束了,可怜了太子黄袍加身,到底是没有熬过天亮,连大殿上的龙椅都没有占到,直接进了大牢。
太子兵败的那一刻,新皇就直接揭露了前两任太子的罪行。
前太子在药丸里下毒,毒死了先皇。后太子在前太子的饭菜里下毒,毒死了前太子。
一个弑父,一个弑兄。
先皇膝下再无可登基的皇子不说,剩下来的兄弟中,也就只有安王,太子失德,陈渊篡位,篡的理所当然。
风云变幻,一向都是以强者为尊,大半个朝堂都已经握在了安王手里,禁军统领白绣侍也跟着翻身,归顺了新皇,这一来,即便是原本支持太子的人,见大势已去,终究是风一吹,全都倒了个风向。
新皇登基,众臣朝拜。
黎明前的那阵黑暗终于熬了过去。
白池初看着滢姑,呆了半晌,硬是没有半点表情,最后唇角一噘,便哭出了声来。
天知道这段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从未受过委屈,短短数日,却受尽了天下人的奚落。她从未求过人,却跪在了一个男人面前,送上了自个儿的清白。
曾经她是白家捧在掌心里的宝,在蜜罐子里长大,一朝之间,却又尝尽了苦头。
唯一庆幸的是,
她的家人能平安归来。
白池初一哭,屋里的三个人都抹起了泪。
“母亲和哥哥们可回到了白府?”白池初哭了一阵,便擦了眼泪,恨不得立马奔回家去。
“既然已经官复原职,自然是回了,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咱们回家。”倚瑶转身去忙乎,心头的雀跃忍不住,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又是哭又是笑。
滢姑却站着没动。
回?
怎么回?
姑娘都已经同皇上圆房了,还能回得去?
滢姑正打算开口,门外王嬷嬷就来了。
“白姑娘,捡了自个儿紧要的,咱们收拾收拾,该进宫了。”王嬷嬷也没有去旁处,说完就守在院子里等。
外头凌风奉了圣旨来接人,
马车就在府外候着。
白池初心头的那股子高兴劲头,还没有缓过来,嬷嬷这话,就如一盆凉水直接浇到了她头上。
白池初这才明白过来,自个儿的处境。
她已经不是白家的姑娘,
从进安王府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如今安王府搬家,她就得跟着一块儿进宫。
当初她是怎么来的安王府,昨夜又是怎么求的安王,旁人不知,她和陈渊都知道。
如今陈渊兑现了承诺,在他没说放她回去之前,她恐怕自个儿还做不了主。
白池初突然就提不起劲。
倚瑶抱着个包袱立在白池初身后,看了看王嬷嬷又看了看白池初,到底还是焉了气。
白府恐怕是回不成了。
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倚瑶一个包袱就搞定了,当初进安王府时,白池初只身一人,也就是些贴身的物件。
跑不掉,就只能跟着走。
三人跟着王嬷嬷出去,走了一段,滢姑没有忍住,拉了一把王嬷嬷,悄声问道,“姑娘就这么进宫,皇上可还有其他旨意?”
王嬷嬷拍了拍滢姑的手背,“姑姑别着急,新皇才刚登基,等过了这阵子,该姑娘的一样都少不了。”
滢姑便没再问。
之前姑娘无名无分,那是因为姑娘的身份见不得人。
如今既然翻了个天,白绣侍也官复原职,这名分也该给了。
若要她说,姑娘还真的应该回白府一趟,不论给的是什么名分,皇上若要人,也理应先下圣旨,让姑娘光明正大地进宫。
她是如此想,
可人家毕竟是皇上,谁又敢说什么。
滢姑说的再小声,白池初还是听见了。
心头就跟塞了团棉花,堵的气儿都不顺畅,这一进宫,往后恐是再无自由日子。
白池初出来时,便是一脸的不高兴。
谁知刚到前院,一抬头,就看到了凌风的身旁还站着一人。
那人高挑英俊,正负手而立,满脸溺爱的看着她。
不是白大公子又是谁。
四目相对,白池初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了一阵,鼻头突然一酸,眼圈说红就红。
当下提了裙摆也没顾及什么形象不形象,直接冲过去就扑进了白大公子的怀里,肩头一耸,又哭上了,泪珠子抹了白大公子一身。
“好啦,别哭了。”
白清泽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