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新一代没出生前就日日听夜师姐的名头,生下来,也是。
“夜师姐保佑孩子健康长大。”
再大。
“夜师姐保佑孩子有好灵根。”
再大。
“夜师姐保佑孩子修炼顺利。”
“夜师姐保佑孩子平安。”
“夜师姐保佑孩子成功晋级。”
夜师姐:呵呵,本王兼了好些个职,没关系,你们开心就好。
在新一代的心目中,夜师姐就是他们的保护神,不管什么事只要心里念叨夜师姐就对了。
“夜师姐保佑我别再尿床了…”
夜溪:…
这是她从落在后头依依不舍频频回头的小鬼头脑电波里读出来的。
如此高看本王,多谢您了赶紧滚蛋吧小崽子!
夜溪拿药田里的药材做活体实验,说来,不少都是自己当初从空间里留下的,但更多是体宗众人从外界挪来的,如今药田发展的蔚为壮观,附近几座小山头都是。
取花的,取叶的,取枝条的,甚至取根的,夜溪都一一试过,每一棵上少少的就地萃取,尤其是根系,取得更少。仗着精神力庞大,多管齐下,只一个时辰的功夫她就实验了上百种药材。
成千的药液小水滴悬浮在空气中,夜溪弯腰检查药田,现在看着药材身上的灵气和活力几乎都没影响,但还要时间来验证。
挥手。
不远处负责看守药田的好几个弟子乐颠颠跑过去。
“夜师姐,您有何吩咐?”
噗通跪下了。
夜溪无奈:“起来,这些我动过的药田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按照日常打理,我还来看。”
“是!”
“得令!”
“谨遵夜师姐吩咐!”
蹦起来,抬头挺胸,一团孩子气。
夜溪笑笑,一挥手,收起药液走了。
身后。
“诶诶,夜师姐对我笑了。”
“对我。”
“不是你们,是我,我长得好看。”
争论不休。
夜溪回到小楼,药渣已经被搬运一空,丹炉里头擦拭得干干净净。
一笑,坐下,把方才提炼出来的药液全投入丹炉里,揉捏。
大不了再炸。
但没有,很成功的糅合到一起,夜溪反而惊异了下,生火,慢烤,精神力渗入感受其中的化学变化。
表面平静的一团液体,人眼不能至处,却是厮杀惨烈的战场,与真正战场不同的是,旧的战士倒下,新的战士站起,那是融合了不同旧战士的升级版。
最后成了丹,一炉圆滚滚颜色一言难尽的丹,三十二颗。
有什么功效呢?
夜溪自己吃了一颗,觉得味道还好,但别人吃的话…应该死不了。
除了感觉到药力在身体里散去,根本没别的什么,找几个弟子来试丹?
不好吧,万一人死了呢…
不过,体宗有丹堂。
身形一晃,来到丹堂位置,大堂只有一个管事在,看见突然出现的人,一哆嗦,跪了。
“夜师姐?恭迎丹神大人!”
高高一声直把夜溪喊懵了,丹神?什么鬼?
左右一看,空荡荡。
“起来,人都去哪儿了?”
管事是个小年轻,以前没见过夜溪,激动的拿袖子抹眼角:“他们都去守着药田等着瞻仰丹神夜师姐您的风姿呢,要不是非得留人守着,我倒霉抓了最短的…哈哈,我才是最走运的,夜师姐您亲自来了!”
夜溪无视小管事手舞足蹈的模样:“什么丹神?”
“啊,啊啊,夜师姐您不知道吗?您是仓禹所有炼丹师心目中的神啊,有您才有仓禹炼丹的辉煌啊,所有的丹炉上都刻着您的神像,有您保佑,炉炉爆满,上品频出,灵感不停,丹方无限——”
“停停停。”夜溪忙喊停,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估计是自己无私奉献的古丹方起的作用,还一定少不了萧宝宝的兴风作浪。
她家宝宝无时无刻不给她刷声望。
凭白多了个“丹神”的称号,哦,对了,很久之前,也是阴差阳错的自己成了“槐王”呢。
夜溪摇摇头,把装有刚炼出来的三十一颗丹的小瓷瓶丢给小管事:“随手炼着玩的不知道什么的丹,去验证验证功效。”
小管事捧着瓷瓶两眼放光,兴奋叫道:“不愧是丹神大人,随手就是新丹丸,夜师姐威武霸气日月同辉…”
一长串的赞美词不歇气的高喊出来,这小管事肺非常之好。
饶是有不动如山的厚脸皮,夜溪也听不下去了,一晃消失。
“啊,夜师姐瞬移的身姿是如此潇洒不羁美丽动人矫健唯美——”
远去的夜溪掏掏耳朵,失笑。
青色令牌取出,空气中一磕,黑色洞口突现,夜溪跳进去,洞口消失。
仙气飘飘的镶金白玉大道上并没有遇到一个鬼,太反常了。
夜溪心里毛毛的,擦,不过是四百年没来,地府被人连锅端了?
府君判官无常不会都入了轮回了吧?
她还得费劲儿找回来?
不过到了浩荡的黄泉边,夜溪就看到了鬼。
对岸,密密麻麻一片,很多鬼差在维持秩序。
干嘛呢?
地府运动会?
轻舟擦着水皮划过来,艄公乐呵呵招呼:“夜溪,好久没来了。”
夜溪拍拍小胸口,露出笑容,还好,还是熟悉的艄公。
跳上船:“好久不见,您老人家可好?”
“好,好,都好。”艄公眯着眼打量她:“你也很好。”
夜溪嘿嘿,打听:“对了,我怎么来时一只鬼都没遇到?对岸在干嘛?是有什么盛事吗?”
青竹篙轻轻一撑,轻舟滑向对岸。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百鬼夜行鬼门开(一更)
“今日是凡间中元百鬼夜行日,地府的鬼返阳,阳间的鬼滞留,的确是一盛事。”艄公笑嘻嘻望着她:“是我一年一度的休息日。”
夜溪:“来得不巧,劳累您了。”
人家一年才一天的休息日呢。
艄公乐呵呵:“来得正巧,老头儿正馋酒呢。”
夜溪立即上道的往外掏酒坛子,大大小小,红的白的。
好奇:“外头的酒这里能喝?”
之前来地府喝的酒都是地府自己酿的。
艄公回了大有深意的一句话:“得看谁。”
看是谁喝。
夜溪嘿嘿一笑,挤了挤眼,绝对没错的,艄公真实实力或许与府君同级呢。
艄公手一松,青竹篙挂在船侧,捞起个拳头大的小酒坛,手一拍,盖子就飞了起来,举,倒,咕嘟咕嘟咕嘟。
“好酒。”艄公先赞一声,和夜溪笑骂起无常:“那两个龟孙,让他们给我捎人间的美酒,龟孙每次拿最便宜的糊弄我。看我怎么馋他们。这些都是我的。”
夜溪笑:“都是您的,不给他们。”
说完这句,船就靠了岸。
艄公:“小心脚下。”
夜溪:“”
本来还想八卦的,您这么快的靠岸是多想私吞这些酒啊。
跳上岸,手一挥,自己在船上站的地方也堆满。
“您慢慢喝。”
艄公笑笑,手一撑,小船就消失了。
真的很急。
身后传来跺脚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他跑了,那么多酒,唉——夜溪,你那还有吗?”
夜溪扭过头,无语:“以前你们也没跟我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