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背着手往前走了,距离控制在保证他看得到他潇洒身姿的范围内。
抬轿子的凤族子弟:吐血了,有没有人管一管呀,诶诶,来个人看看呀算了,本来就打成这样了,吐口血算什么,就这样吧
进了大殿,众人落座,略喘了口气,都来看过孔雀男的伤。
孔雀男:不,我不需要这么多人的关心,都给我走——
大家都是相熟的,便是不相熟,不是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嘛,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孔雀男的凄惨状不由心有戚戚,七手八脚的给治疗,很快将其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除了嘴唇乌黑乌黑的,很性格。
人还是挺好看的,毕竟是孔雀嘛。
巫族长老板着脸,煞有其事的训苍枝:“以后没有研制出解药的毒,不准用,更不准给别人用。”
苍枝讪讪:“我这不是太忙嘛,没顾上”
夜溪凑过来:“阿姨您这话说的,哪个是别人呀,我也算是半个巫族小公主呢——阿姨您贵姓?哪一支的?”
苍枝忙介绍:“季长老,这是我的金兰姐妹夜溪。”
夜溪并没告诉小伙伴们契约被竹子断了,反正她不说他们也不会知道,他们一旦知道,怕是要闹得自己鸡犬不宁了。
“夜溪,这是重天的季长老。”
夜溪笑眯眯:“季长老好。”
重天,是主火的祖巫祝天之地。
这位季长老一看就是火爆脾气呀,不知跟竹子结过什么仇,应该不是情债吧,竹子那张破嘴,谁喜欢他。
季长老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主动揽过照顾孔雀男的职责,寻仇归寻仇,该给小辈收拾烂摊子的还得挺身而出。
孔雀男的事情说好,大家又开始瞪竹子。
殿里泾渭分明,寻仇的一边,不算坐在正中的凤族长,不算刎去追的那个,八十一个,瞪着这边。
小伙伴们一边,不算中立的老爷子,不算空小球,刎没回来,不算老神在在的竹子,六十五个小伙伴凶恶的瞪回去,倒也不输气势。
空小球:我什么时候才算个人?
竹子开口:“有仇报仇,只管来寻我便是,能杀了我,你们欢喜,杀不了我,你们做好死的准备。”
夜溪默,亲,咱们可以稍微谦虚点儿吗?没见对面大喘气呢嘛。
努力打圆场:“别听我师傅瞎话,他就是嘴硬心软,各位现在不都好好活着呢嘛。”
又不是打不过你们,一比八十三,下风丝毫不落,早能弄死你们了可不是没弄死嘛,可见我家师傅人美心善呐。
对面眼睛瞪得更大了。
凤族长无力,这样糟心的徒弟跟她师傅真配。
夜溪干巴巴的笑,都回吧,时不时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就别来送人头了。
竹子一掸袖口:“眼下我来凤族做客,没时间与你们纠缠,想来凤族也不想自家地皮被外人踩烂。等我出了凤族,你们想怎样我都接着,到时候生死不相见吧。”
我本事给你们看过了,还有想不开非来挑衅的,出了这个门再相见可就是必死一个了,至于死的那个是谁,自己好好思量吧。
夜溪心里叹气,看吧,这么狂,说全神界都是你的敌人我竟一点儿都不奇怪了呢。
第一千九百六十八章 寂寞别说爱(二更)
竹子放了狂言,一甩袖子带着小的们走了,浩浩荡荡,飞扬跋扈。
可怜凤族长留下面对众怒,虽然不是冲他去的,虽然他也是众怒中的一员,但不得不一一安抚了,好生送了人走。
怄:“好像我是他的大家长似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岦桑默默道:“他才是最要脸的,谁给他一点儿脸色看他就弄谁,一句不好的话的都听不得,一点不好的眼色都受不得。”
“所以,这样一个人怎么活到今天的?”凤族长气咻咻坐回宝座上,叫:“那个焜小灭呢?给我拎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岦桑便道:“没我事儿了,你让别人去抓他吧。”
凤族长冷笑:“你给我站住,他是你大孙子的侄子,对吧,我堂堂一族之长还支使不动你了?”
岦桑装听不见。
凤族长再度冷笑:“圣境——”
“我帮你去喊。”
没多会儿,凤屠抱着焜小灭进来,凤族长开始训话,没训几句,焜小灭哇哇大哭。
不是使用绝技,纯粹的哭,肝肠寸断,也不说话,但身上那层委屈都要凝成乌云了。
凤族长狠着心又骂一句。
凤屠淡淡道:“族长教训的是,他就该随他身生父母的薄凉不能对对他好的人一点儿好才是,恩将仇报就更好了。”
凤族长一滞,小兔崽子。
“还有没有点儿家族观念?再说,私人恩怨,你们掺和什么?”
凤屠淡定:“感恩知报自然心中有家,毕竟家族对小灭是再生之恩。说是私人恩怨,但族长你被人围攻,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话说得,凤族长犯了别扭,想想道:“若是我和夜溪她师傅,我们两个打起来呢?”
凤屠:好幼稚,一定要我们做这种傻乎乎的二选一吗?
焜小灭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口:“族长,你干嘛对上他呢?你明明打不过——”
被捂嘴。
凤族长心里火苗噌就烧了起来,问:“他要害凤族呢?你们给我选!”
凤屠轻轻叹一声,把捂嘴的手放下来。
焜小灭快人快语:“族长你退位让贤,让我叔做族长呗。”
那样凤族就不会对上娘的师傅了。
“你——你、你——给、我、滚!”
两人麻溜溜儿的滚了,留下凤族长在宝座上支着脑袋疼。
一天后,刎回来了,看上去平平静静,跟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已经将他八卦上天的三姐妹唰的冲上去,一个耸着鼻子闻,一个瞪大眼睛看,一个嘿嘿嘿的笑。
刎黑线,一边躲一边低低的叫:“干嘛干嘛,我没有——”
这一个个的,正室抓奸似的,咱们不是那种关系。
空空:“没有女人的香味。”
苍枝:“没有女人的痕迹。”
夜溪:“好像是没欢好过哈。”
刎脸更黑,一个个女孩子家家的,矜持。
萧宝宝懒懒的道:“别看了,我很确定这位老前辈,都没我有经验。”
众人啊的瞪大眼,那个那个那个——不会吧?真的啊?可是——是不是有病啊?
刎想打人。
夜溪:“人呢?”往他背后看:“几百万年没见了,我给你放假,你好好陪陪人家,能弄个孩子出来更好。”
刎翻了翻眼皮,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喜欢孩子呢,人还没嫁出去呢,孩子一大堆。
夜王:不,我做娘完全是被逼的。
“走了。”
“我给你放假。”
“不用。我跟她——说清楚了。”
夜溪懵:“几个意思?分手?”
一众也懵,这种跨越了几百万年仍不淡的情谊,可不像是能断就断的。
刎淡笑:“哪有什么情谊,不过是——有些好感而已,认真说来,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觉得彼此顺眼些,又恰巧失去联系的时光里彼此身边都没人,若是有个人恰巧出现,那淡淡的好感也便自然而然泯灭了。
所以,那么淡的感觉,一句话也就断了去。
夜溪眨眨眼:“暧昧啊。”
刎眼神中平静无波:“够不上暧昧。”
夜溪再度眨眨眼,看着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的刎,莫名想到一个词:郎心似铁。
她家宝宝都没这么绝情的。
萧宝宝:我当然不绝情,跟过我的女人我都给了至少双倍的好处呢。
刎好笑:“我绝情?我和她真没到那个地步。”忽然神思飘了飘,叹:“大概两人都寂寞吧。”
哦~~
夜溪领会了,点着头:“寂寞别说爱。”
刎道:“是啊,若是认定了,要一辈子生死荣辱与共的,这种事可不能随便。所以一定要想好,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者怜惜,或者同情,或者孤单误人误己。”
“哇——才知道你的爱情观这么正。”
刎笑:“龙族很难出风流种子。”
我们对待感情是认真的。
无归重重点头,就是这样!
“那她——没哭吧?”
似乎那女子泪点挺低的。
刎耸了下肩,这个不端庄的动作他还是和萧宝宝学的,觉得挺好玩又能表达多种微妙的态度。
“没哭,说开后就没哭了。”谁都有自尊心嘛,你若无情我便休,没必要痴缠。
萧宝宝道:“哎哟,她别记恨上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