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桥伸手捏捏兰国栋的肩膀。
兰国栋嘿嘿一笑:“那是,连长你走了以后咱们排新来了一个连长。那训练抓得可紧可严格了,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没多少。活动量大吃得又多,这不,半年下来。我都胖了。”
顾清桥听到兰国栋那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严格一点才好呢。”
“也好也不好,太累了。排长,咱们好久不见了,现在也不是在部队了,咱们可得喝两杯,今晚不醉不归啊。”
顾清桥看了一眼穆锦,穆锦微笑着对顾清桥点点头,顾清桥跟着兰国栋走了。
她走过,兰心蕊拉着穆锦也到了她的房间。她的床上已经铺上了红色的床单,粉刷得白白的墙上贴上了大红色的红双喜,床边的窗户上也贴上了大红色的窗花。
窗户边上摆着的都是她的嫁妆。有被子床单,也有各色家具。
她让穆锦坐在床边,给穆锦用红色的塑料杯倒了一杯红暖壶里的杯子:“穆锦啊,你这个对象是啥时候处上的啊?”
穆锦接过杯子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才处上没几天。”
兰心蕊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看向穆锦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惋惜,她道:“我之前还想着趁着这次我结婚我哥也回来,我把我哥介绍给你呢。”
兰心蕊是很喜欢穆锦的,穆锦长得好看,做事细心,性子也温和,年龄也合适。她哥哥就是个憨憨,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做事也不细心,以前没去当兵前没烧让人操心。兰心蕊越想越觉得穆锦和自家哥哥是绝配。
之前因为她哥不同意,她妈妈也有些不赞同,她就一直没对穆锦透过风,结果倒好,被人捷足先登了。
穆锦没想到兰心蕊还有这个心思,她对兰心蕊眨眨眼睛,调侃道:“你也不早说,要是你早说了,没准我就成你嫂子了呢。”
兰心蕊哈哈一笑,两人略过这个话题不提。
一杯水还没喝完,兰家人来叫穆锦去吃饭。
坐了一路的车穆锦确实有些饿了,她跟着兰家人去了。兰心蕊是新娘子,她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被留在了房间。
兰心蕊的妈妈用托盘装着两跟手臂粗细的红蜡烛过来在兰心蕊的床对面点燃:“你那个同事长得还挺好看的。”
兰心蕊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妈是什么意思,她嗯了一声:“我以前就跟你说了她长得好看,性子也好,你当时觉得人家是农村人死活不同意。现在人家已经有对象了。对象还是我哥以前的领导呢。”
兰心蕊的妈妈心里有些遗憾,哦了一声就端着托盘又出门了。她家就俩孩子,老大兰国栋可是他们兰家的骄傲呢,兰心蕊的妈妈眼光高,之前听到闺女说起穆锦时她是半点也看不上农村户口的穆锦的。现在看到穆锦长得这么好,她倒是有些改观了。
穆锦吃饭时没看到顾清桥,吃晚饭时倒是看到他和兰国栋在一间小屋子里喝酒,两人的面前各摆了一个玻璃杯,杯子里倒了一杯白酒。兰国栋喝了一口,拉着顾清桥开始吐苦水。
在外人面前,顾清桥一向是成熟稳重的,他安静地听着兰国栋说的话,时不时的从桌子上夹口菜吃,吃完又继续像在部队里一样的开解兰国栋。
穆锦没有细看,去了兰心蕊的房间,兰心蕊已经爬上床去睡觉了。见穆锦来了,她拍拍床边:“快来睡一会儿吧,我妈说明天的吉时是在早上十点,我家离我对象家挺远的,凌晨四点我就得起来打扮了。你是我的伴娘,到时候肯定也得折腾。咱们先补补眠。”
穆锦道了声好,把门关上,到床边脱了鞋子躺到兰心蕊身边。
兰心蕊看着天花板:“真不敢相信我明天就要嫁人了,穆锦,我有点害怕。”
兰心蕊的对象也是经过别人介绍的。他对象是在政府部门上班的,比她大两岁,两人见了几面,通了小半年的信,就把婚事订了下来。
“别想太多,没有什么好怕的。”穆锦轻声安慰兰心蕊。上辈子的她出嫁前也和兰心蕊一样害怕,害怕离开父母,也害怕男方家对自己不好。
兰心蕊在被子里拉着穆锦的手:“我听人家说,我对象以前处过一个对象,他的那个对象是他的高中同学,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但是女方家彩礼钱要得太高了,没谈拢,他们就散了。没过多久,我对象就和我相亲了。”
“穆锦,你说我对象会不会还惦记着他的那个高中同学?”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穆锦的知识盲区了,作为活了两辈子,却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的女人,在这件事儿上,穆锦还真的没有发言权。
她唯一能劝的,就是让兰心蕊别瞎想:“你想太多了,他要是真惦记着他前对象,他就不会和你结婚了。我之前不是听你说他对你挺好的吗?你每次从学校回来无论多晚他都会去车站接你。”
穆锦搜刮搜刮记忆,想起兰心蕊曾说过的他对象对她做的事儿。
兰心蕊回想了一下对象对自己的好,心里的不安稍微缓和了一些,在穆锦的劝说下,两人到底睡着了。
穆锦再次醒来的时候兰心蕊已经起来了,她端坐在床头的书桌面前,身前立着一面圆镜子,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忙前忙后的在帮她化妆做造型。
这会儿应该是做了挺久的了,兰心蕊的头发被盘在了头顶,粉色的小假花和红色的小假花被插在头发上,额头前面的斜刘海用摩丝固定成了波浪形状搭在耳朵边。
脸上的妆也没怎么化,扑上一层厚厚的百粉,描了个眉毛,化了个口红也算完了。
这个年代的人结婚已经有婚纱了,但白色的婚纱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吉利的,于是兰心蕊的婚纱就是层层叠叠的粉色。
穆锦粉色的婚纱也挺好看的,就是兰心蕊嘴唇上的颜色不是特别好看,粉嫩粉嫩的,在后世,这个颜色被人称为死亡芭比粉。
然而一个时代一个审美,在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眼里,粉红色比大红色好看。穆锦看兰心蕊在镜子面前照镜子,感觉她挺美的。
在观看兰心蕊梳妆打扮的这段时间里,穆锦已经起床了,她把被子叠好放在床头,兰心蕊一打扮好就盘膝坐到了床上。
给兰心蕊梳妆打扮的人出去了,不一会儿,兰心蕊的父母就端了一桌子饭菜到了床前。
吃完这顿饭兰心蕊就不是小姑娘了。因此这顿饭吃得特别慢,等吃饱了,外面的天也亮了。
桌子收起来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鞭炮声和唢呐声,紧接着就有小孩子一边往兰心蕊这屋跑,一边说新郎来了。
新郎在兰家吃了饭,兰家人趁着这个时间把陪嫁装上新郎家开来的小卡车。新郎就要接新娘了,这年头并没有闹新郎的习俗,因此新郎接新娘接得很顺利。新娘带领新郎在堂屋拜别高堂以及列祖列宗,便由兰国栋这个大哥抱出门。
穆锦是伴娘,她的主要职责就是给新娘打红伞,兰国栋比她高,因此她要把伞举得高高的才能遮得住新娘。兰国栋步子又快,穆锦还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新郎来接新娘的车队挺豪华,前面有四辆摩托车开道,中间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车身上绑着红色的绸布,后面是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后面跟着皮卡车,皮卡车的车厢里装着兰心蕊的嫁妆。新郎领着兰心蕊上了桑塔纳,穆锦紧跟着坐上了副驾驶。
这年头还不兴闹伴娘,送完亲,中午在新郎家吃了一段饭,下午一点半穆锦就跟着送亲的队伍回去了。
回到后兰家父母给了穆锦一个大大的红包,穆锦拿上自己的包包,就和顾清桥一起走了。
顾清桥一个上午在兰家没少喝酒,两人走在路上离了一个手臂的距离呢,穆锦都能闻到顾清桥身上的酒味儿。
穆锦不禁想起上辈子。上辈子顾清桥比能不怎么爱喝酒,但为了应酬,时常喝醉。顾清桥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每次喝酒过后都会胃疼。
穆锦看了一眼顾清桥,发现他确实时不时的用双手摸胃部,穆锦走过去,离顾清桥近了一些:“怎么了?胃疼吗?”
顾清桥也不在穆锦面前逞能:“是有点疼。但还可以忍住。”
顾清桥并不是没有节制的人,但战友见面,两人聊起在部队的事时心情难免激动,于是一不下心喝多了些。
昨晚他是在兰家住的,就住在兰国栋的卧室里,早上起来正想准备走呢,又被兰国栋的叔叔辈儿拉着喝了一顿,都是长辈,人家敬酒,顾清桥也不能不喝。
虽然以顾清桥的酒量喝这点酒不算醉,但他胃不好,喝多了就会疼。顾清桥没想到穆锦会发现他胃不舒服。
看着一脸担忧的穆锦,顾清桥就只得心里甜滋滋地,他安抚穆锦:“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顾清桥的这个回答和上辈子的无数次回答一样,穆锦便下意识的像上辈子唠叨顾清桥一样说话:“大病都是由小病演变成的,你现在觉得是小病没事儿不管它,等成大病了再治可就晚了。”
正好前方有个宾馆,穆锦便扶着顾清桥往宾馆里去:“咱们去开间房,你在房间里先休息休息醒醒酒,我去药店给你买点治胃病的药。”
穆锦飞快地办好了入住手续,顾清桥呆呆愣愣地跟着穆锦上了她开好的房子,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听话的躺在床上休息。
一直到穆锦出门去买药了,顾清桥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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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靠药膳红遍娱乐圈》(作者:清澜皓月)
文案1
宁舒颜携治愈异能从末世穿进书里,面对家里破产、父亲重病的困境。
她主业演戏,却因为原身做人失败,白莲花女主、男主发动粉丝为难,在娱乐圈几乎人人喊打。
影帝直接在圈内放话:“我不会和宁舒颜这样不敬业的人合作!”
流量小花发微博,“有我没她!”导演、影后、小生、路人纷纷点赞,转发一个小时上万。
后来,真香!
影帝说:“我愿意给宁舒颜做配。”
流量小花说:“颜颜是我姐们,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文案2
副业开药膳馆直接被嘲,“卖什么药膳,就在影视城卖盒饭吧。你们宁家毕竟是卖快餐起家的嘛,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的。”
后来,圈内盛传:宁舒颜的药膳身心兼治,祛除亚健康,赶走负能量。
知名导演、影帝、影后,流量小生、小花,圈内圈外大佬都成了拥趸。限量供应,一座难求。初期宁舒颜的影视资源以及人脉大都是这么来的。
文案3
宁舒颜渐渐觉得□□乏术,于是请教关系莫逆的常客方先生。
名为美食家,实则资本大佬的方先生回答:“全都放弃了才好呢!”最好回家只做给我一个人吃。因仇恨焦灼不已的内心唯有吃到她煮的食物才能平静,早想独占她的人和菜了。
得力下属道: “老板,宁小姐的戏您投资过亿,回收丰厚。她是票房灵药,不能让她退圈啊!”
方先生表示:“只差媳妇不差钱!”
宁舒颜道:“你想得不要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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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穆锦在宾馆斜对面的杂货铺里买了一罐蜂蜜,又去药店买了一盒胃药,到了宾馆大厅又跟服务员要了一壶热水上楼。
顾清桥还在床上瞪大双眼,穆锦给他化了一杯蜂蜜水,又让他兑着蜂蜜水吃了两片药,吃完后又勒令顾清桥睡觉。顾清桥吃了药,看了穆锦柔美的侧脸,跟她轻声说着话,困意袭来,本来不想睡的他慢慢睡着了。
穆锦开的房间是双人间,里面有两张床,穆锦躺在另外一张床上,侧身看着熟睡的顾清桥,眼中一直压抑的感情终于澎湃而出。
上辈子她和顾清桥属于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两人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过,上辈子她就看到过顾清桥的睡颜三次,一次是她生病了,顾清桥来照顾她,守在她的床边睡着了。第二次是顾清桥胃疼得厉害,以往如大山一般巍峨的他吃了药躺在床上熟睡着,最后一次,是他走了,平静地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没有呼吸,没有表情。
穆锦站起身来,走到顾清桥的身边,飞快地俯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又像做贼一样的躺回之前的床上,蜷起身子,顾清桥的嘴常春是温热的,她没有做梦。穆锦笑着,闭上眼睛,慢慢地也沉沉睡去。
熟睡中的顾清桥对此一无所知。
穆锦睡醒时霞光万丈,她抬起手腕看手表,都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钟了。她转头看对面床,顾清桥已经不在床上了,穆锦从床上坐起来,端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等喝完了,穆锦才想起来这个杯子是顾清桥用来喝过的,这会儿她再喝,那不就等于间接接吻了吗?
想到接吻这个词,穆锦又想起刚刚趁着顾清桥熟睡时她偷偷摸摸的那个亲吻,脸刷一下就变得通红。她上辈子并没有接过吻,和封正朝在一起时两人连床事都很少有,一个月最多不超过两次。每次在一起的时候封正朝都要关上灯,别说亲吻了,就连正常的抚摸都没有过。
穆锦忽然很想试试接吻的感觉,和顾清桥。
正想着顾清桥呢,顾清桥就回来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放着些他在楼下的街道上买的小吃。
开门进来,见到穆锦醒了,他啪地一声打开了房间的灯:“醒了?饿了吧?我在楼下的小吃摊儿上买了点炸糕和牛奶,快来吃点。”
穆锦是个糯食甜食控,最爱吃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糯米做成的小食品,她并不饿,但是听到顾清桥说他买了炸糕后,穆锦馋了。
“胃还疼吗?”穆锦问。
“吃了药睡了一觉起来就不疼了。”顾清桥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