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宫大总裁吗!让小总仔细看看!小总居然能看到小总出生之前的总裁大人!对不起,小总想笑!】
虞明瑶也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对傅君度有着斗鸡一般的敌意的宫雎任,她认识他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竟然还有这种样子。
她刚才看到宫雎任这一身衣服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这会儿也算是慢慢想起来了。
甚至有点明白,为何这问心秘境会选择这一天。
这是她入职快穿局的第一天,刚刚选好了本子准备进行第一组工作,宫雎任就声势浩大地带着兄弟们进了办公室,二话不说表演了一个单膝跪地的求婚。
那时虞明瑶确实是被他打动了,从此就成了宫夫人,顺势休了三个月的婚假,等到婚假休回来,宫雎任他老爹——上一任快穿局总裁撂挑子不干了,于是宫雎任荣升新一任总裁,她作为总裁夫人再去轮回快穿任务自然也说不过去,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了一条……咸鱼。
如若不是宫雎任那日突然开门进来,因为什么白月光的事情把她重新扔进了快穿任务里,还搞了个什么认错大礼包,虞明瑶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还真不错。
丈夫三过家门而不入,多爽啊,他忙他的,她咸她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两不相扰,互不生厌,两心相通,相敬如宾当如是。
谁能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一个仙侠小世界的秘境里重新回到选择的原点呢?
虞明瑶在心底叹了口气,勾了勾手腕上的丝带,大大方方亮出来给宫雎任看:“也不是不相关的人,你看,我们的关联很是紧密呢。”
宫雎任刚才就看到两个人手间连着什么,不料虞明瑶还这么亮出来给他看,脸色一黑,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劈手想要夺。
傅君度哪里会让陌生人碰到自己,虽然到了这个奇特的世界,他体内的真气可没有少半分,虽然摸不清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他很谨慎地敛着真气了,但到了他这个境界,哪能没点护体真气呢。
是以宫雎任的手一上来就被弹开了不说,他整个人还被掀翻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快穿局的玻璃上!
快穿局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岁月静好之地,时不时就会有隔着世界探望过自家快穿工作人员的家属不忿于快穿世界的可怜待遇,拖家带口的前来砸门,是以一层的大门玻璃做的格外结实,里里外外用的全都是研发出来的最高级别安全玻璃。
是以宫雎任这一砸上去,玻璃没碎,他自己快碎了。
玻璃面遭到如此撞击,自然拉响了警报,一时之间,整个快穿局都响起了红色的“闹事警报”灯,安保队伍训练有素地罗冠而出,不一会儿就荷/枪/实/弹地将傅君度和虞明瑶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在了其中。
宫雎任趔趄着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闻声而来的几个他的兄弟全都愕然地看着虞明瑶竟然与另外一名男子举止亲密,又想到宫雎任原本策划好的求婚,其中一个冲动些的顿时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骂道:“虞明瑶!你水性杨花!你知道宫哥原本打算今天给你求婚的吗?!谁知道你转头就勾/引了别的男人!你们之前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虞明瑶之前挤压的怒气全都涌了上来!
居然还有脸反过来说她水性杨花?!她连傅君度的手都没好好摸过呢!她怎么就白白担上了这个罪名?!
她冷笑一声:“之前的感情?你倒是问问宫雎任,他可曾有过半分真心对我?!还求婚?求个鸡毛掸子的婚!可麻利地给我滚!找你的白月光去求婚吧!少在我这里给我假惺惺的!你不觉得自己这一番做派很恶心吗?!”
宫雎任似乎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得有些懵,一时之间身上的疼都感觉不到了,茫然道:“白月光?什么白月光?”
虞明瑶之前进入快穿世界的时候走得着急,连那个白月光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紧急问了一句小总,小总也是一头雾水,还追问白月光是个什么品种的东西。
“初恋?一直喜欢的人?让你念念不忘的人?”虞明瑶紧急换词,紧紧盯着宫雎任的脸:“总之,就是那个你以为已经死了的女人。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没死,我也不认识她是谁,你赶快浪子回头妙事多,去找你的小可爱吧,别来缠着我了,我们一别两宽,各走一方不好吗?”
宫雎任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他的朋友已经用仪器探测了一番,发现他居然连肋骨都断了一根,不等宫雎任回复虞明瑶,就指着傅君度怒道:“你又是什么人?大街上出手伤人?!你是想要坐牢吗?!”
似乎这些还不足以发泄他的怒火:“你还指责宫哥!你们两个人才是奸/夫/淫/妇!”
虞明瑶眨了眨眼,反手拉住了黑色丝带,将傅君度带向了自己,然后顺势靠在了傅君度怀里,还顺势带着傅君度的一条胳膊环住了自己,然后才抬头看了一眼傅君度,猖狂大笑道:“是啊,没错,我们奸/夫/淫/妇,宫雎任,你现在是不是气得肝疼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猖狂,宫雎任似是不可置信一般看着这一幕,而他的几个兄弟更是怒不可遏,又都是快穿局各个部分掌握一部分权利的人,当即下令道:“保安部!这两人扰乱社会秩序,当街伤人,不知悔改,给我拿下!”
左右是幻境,虞明瑶过了一把嘴瘾,看到宫雎任的那个吃瘪的样子,只觉得心情大好,心底一直以来闷着的一口气竟然不知不觉散去了不少。
这一散,她只觉得通体舒畅,周身真气不受控制般飞旋流转,四周的风都刹那间换了方向,蜂拥向着她的方向而来!
傅君度刚才被迫抱住虞明瑶的时候,心情就有些微妙,后来听到她说的话,更是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又有一种奇异地纵容她继续说下去的感觉。
但这会儿虞明瑶明显出现了破境的迹象,他还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四周所谓“保安部”的攻击蜂拥而来,虽说这里是具象化了虞明瑶的记忆,但到底不太可能模拟出真/枪/实/弹,是以从保安部的每个人手中武器发射出来的便是刀光剑影!
傅君度丝毫不惧,他单指点着虞明瑶的额头,为她的破境保驾护航,而他的剑光已经瞬间纵横驰骋了整片天地,将其他的攻击全数击落!
虞明瑶再睁开眼的时候,方才的幻境已经消失无影了,木质小楼中,四周一片静悄悄,钢铁森林消弭无踪,只剩下了点着她眉心的傅君度一个人。
见到虞明瑶醒来,傅君度收回手,声音毫无起伏道:“恭喜。”
虞明瑶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恭喜自己已经是合体期的修士了。这下距离对方只有一个境界的差距了,虞明瑶也觉得自己很优秀,毫不谦虚地点头应道:“天生道骨嘛,晋升起来确实比较简单点儿。”
只可惜这话刺激刺激旁人也就算了,刺激傅君度是绝无可能的,虞明瑶一言出,却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幽深难读,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刚才那个幻境是怎么回事?”傅君度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不能向小世界的人透露,除了他们生活的世界之外,还有别的世界这件事情,这是快穿员要遵守的铁律之一。
可是虞明瑶……是被扔进来啊。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算不得是什么快穿员。
于是她眨眨眼睛:“你猜?”
傅君度没说要猜还是不要猜,得到这个答案也并不意外,只继续道:“这问心秘境里,只会出现在你的记忆里有烙印的片段。”
虞明瑶猜到了,而就是因为猜到了,所以才对之前的那一幕分外不爽。
哎,夫妻一日百日恩,她印象深刻点也没错。虞明瑶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淡淡应道:“嗯。”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傅君度并没有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还有什么事吗?”虞明瑶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虽然从秘境里出来了,但到底刚刚破了境,她的头发又再一次微乱,呈现了之前她站在他身后的时候的样子,她虽然像上次那样笑,似乎还有点心烦意乱地拧着眉,语气也不怎么好,却依然……非常可爱。
让他莫名想要抚平她头上的乱发,再抚平她眉间的不平。
于是傅君度微微拧眉:“宫雎任……是谁?”
虞明瑶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好奇道:“无情道的人都这么八卦吗?”
傅君度:“……”
作者有话要说: 天哪,言言子的一更居然就写了足足4500+字!
12点之前还会有二更!
难道不值得大家的鼓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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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基友的现言文!很甜!
《草莓味的小狐狸》 by弥米木
y城谁人不知孟家大少纨绔轻佻,美人如流水,偏他孟大少数十年如一日,风月身边过,片叶不沾身。
直到有一天,有人看到孟大少身边多了一个少女。
少女面容虽美,面色却冷冷,只有开喉的时候,声如莺啼,清丽婉转,音尾还带着缠绵的钩子,仿佛隔空在人心上瘙痒。
众人恍然大悟:“孟大少原来好的是这一口?”
孟大少摸索着拇指上的扳指,笑意直达眼底:“金丝雀,又有谁不爱呢?”
徐子规同孟泽之间,始于债务,终于债务关系。
便是以声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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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ps一个出处:
王戎: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伤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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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城主问您肯认错了吗(20)
虞明瑶都这么说了, 傅君度本就不是善于言辞之人,自然不会追问。但既然勾起了这个话头,虞明瑶已经瞬间将刚才的幻境带来了些许伤春悲秋抛到了脑后,哪怕只是幻境, 骂完宫雎任后他也觉得神清气爽, 于是她兴致盎然地追问道:“傅公子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啊?是因为他说我们奸/夫/淫/妇吗?”
奸/夫/淫/妇这样的词被她信手拈来,傅君度听得微微拧眉:“休得胡言乱语。你既然不愿意说, 这个话题便掠过。”
既然回到了千锤百炼楼, 自然还要继续向上走, 傅君度拂袖向楼梯的方向走去。虞明瑶言笑晏晏地跟了上去, 傅君度这会儿不想听了,她反而来了兴致,偏要告诉他, 径直在他背后絮絮叨叨:“嗨呀,傅公子,你别走呀, 我可没有不愿意说了,我可愿意说啦。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呀。这个叫宫雎任的人啊,人如其名,就是一个大写的工具人, 如果要给这个人加个形容词, 我觉得人渣、寡廉鲜耻、不要脸、想把他的头取下来当球踢之类的都还不错……”
傅君度走在前面,四平八稳,气质冷峻, 面部的线条却不知为何变得柔和了下来。
二层的幻境消失在身后,虞明瑶的声音也湮灭在了空气中。
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楼梯尽头,自然不知道消失的幻境顿了顿,缓了缓,又缓慢地重新铺开来了。
这种铺开不同于虞明瑶他们刚刚进入时候的样子,而像是某种影片,亦或是大型沉浸式旁观体验模型,将之前所发生的的一切全部重新倒回,从他们经历的第一个画舫幻境开始,重新上演了一遍。
傅君度对第三个秘境的内容原本也是有诸般猜测的,但经历了刚才第二层的那么一遭,他反而不确定了起来,更是谨慎了几分。
踏上最后一节台阶,面前的场景骤然变幻。
红墙金瓦片黑边,巍峨宫墙矗立,蜿蜒绿水流淌,柳树弯弯压下,百姓的脸上带着餍足,显然是不愁吃穿,路边捏糖人的老伯摊前围了一圈半大孩子,不远处还有杂耍的,俨然一派欣欣向荣。
“昼永之都。”傅君度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里,远处宫殿的尖端泛着金光,便是昼永之都的金色议政殿,也是这座城市地标式的象征。
原来是皇城,虞明瑶有点好奇为何会来到这里,正待询问这里又与傅君度有何渊源的时候,几个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你又输给了傅狗?”青衣少年带着揶揄的笑容,抬肘怼了怼旁边的人:“这都是第几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人的笑声飘出河岸很远,他旁边的人黑着脸:“闭嘴!总有一天我要把傅狗打得满地找牙!”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吧?”另一个人善意地嗤笑:“结果呢?”
“结果不是你被打得满地找牙吗?”青衣少年及时补刀。
乍一听到“傅狗”两个字,虞明瑶还有点惊讶,再循声看去,入眼的面庞竟然有几分眼熟。
……这不是轩辕安澜吗?!
而且还不是那种和旁边的人一样的那种少年版轩辕安澜,分明就是他们之前才刚刚分别的那一位!
虞明瑶和傅君度都感觉到了几分蹊跷,默契地没有现身,而是悄悄观察了下去。
很快,故事中的另一位主人公“傅狗”就出场了。
果然是少年时候的傅君度。
年纪轻轻的小少年已经喜穿黑衣了,一张俊脸面沉如水,气度高华,静静地站在路中间,侧脸向着轩辕安澜看来:“我再说一遍,我叫傅君度。”
轩辕安澜确实是闯进了这问心秘境中,一进来还没来得及遇见那些什么枯骨巨鸟呢,就直接被拉进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