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此时竟然已经坐了起来,单薄的里衫在昏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见状,褚昴的脸色沉了沉,“过来。”
温景想了想,躺了下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温景甚至能触碰到他的手臂,所以便没再往他那边靠近。
也不知他今晚是偷偷回府还是光明正大回府。
于是温景询问:“夫君,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恩。”紧接着,男人的话音一转:“再过来点。”
温景一愣,想着之前她靠近他的后果,害怕到时候他又不舒服,温景严格秉承着一点的标准,身子稍微往他那边挪了些。
在她挪动了后,温景没听见他再出声,以为够了。
结果下一瞬间,她就被他卷在怀里了。
男人抱紧她:“以后让你过来,就这个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感谢“子婴”的地雷。
感谢“子婴”的营养液。
第46章
温景原本以为, 待再一次见到他后,她会迫不及待询问他,是否还记得四年前曾在南安寺救过她。
可待真的见到他后, 温景才发现她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
也或许是觉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 不论他是否还记得,他都救了她。
那一夜过后, 又过了几日, 此事也一直被温景压在心底, 从未开口提起过。
自李柢被抄家后,兵部尚书一职便空闲下来。
但也不过十日,便又有新的尚书任职。
是原先的兵部侍郎被提携了。
而此时皇宫。
凤鸾宫的气氛有些凝重。
皇后娘娘已经三番四次派人去阳剡宫请三皇子来凤鸾宫,但皆被三皇子派人回绝。
皇后的脸色很差,一旁的冯愔心情虽也有几分糟糕,但还是含笑安慰皇后娘娘。
“娘娘,男儿家自以大事为重,三皇子或许有事, 所以才不得已回绝,您别多虑。”
皇后怎么会不知祁隶不来凤鸾宫的原因。
皇上这些年一直在压制她娘家,所以隶儿的婚事不可过高。
而当初之所以看上了冯愔,一来是因为左宗正, 二来是因为冯家和李家祖上曾有姻缘,也算得上是偏远亲家。
结果谁知,李柢竟然会被暴出暗自勾结南蛮, 通敌卖国,此时已被抄家,被诛九族。
而这一次冯家之所以没被牵连,一来是因冯家和三皇子定了婚事,二来是因冯家本也就清清白白,三来也是因左宗正勤勉,深得皇上喜欢,才能被网开一面。
皇后如今虽然也看不上冯愔,觉得这门亲事定的晦气,但却不能被其他人看出异样,也万不可让其他人以为她们结亲是为了和李柢有牵连,特别是皇上。
所以这门亲不光要结,还要欢欢喜喜光明正大地结。
而皇后今日之所以三番四次派人去阳剡宫唤隶儿来凤鸾宫,也是因为想要隶儿来陪陪冯愔,安抚一下冯家,表示她们的态度。
结果隶儿竟然一次次回绝。
皇后还从不曾被祁隶这般不留情面地拒绝过,如今是真的被气到了。
但念在冯愔还在一旁,为了自己的颜面,皇后哪怕是气也不能太过。
还要安抚冯愔。
“还是愔儿懂事,本宫如今是老了,多的也不想再管,没精力了。也就指望你和隶儿成婚,能早日为本宫诞下孙儿,让本宫安心颐养天年。”
冯愔有些娇涩,轻声回应:“是。”
闻言,皇后笑了笑,拍了拍冯愔的手,缓缓道:“平时啊,多进宫来陪陪本宫,还有清宁,也多教教她规矩,都十二岁了,还半点规矩都不懂。”
话音落下,冯愔的脸色有些僵硬,却不得不开口回应:“是。”
皇后口中的清宁是清宁公主,皇上唯一的女儿,今年十二岁。
冯愔知道,皇后让她教清宁公主规矩都是客套话,但皇后既然这么提了,以后难免要和清宁公主相处,想到这儿,冯愔的脸色变了变,十分排斥。
不过面上却不能显露,只能欢欢喜喜应下。
而另一边,阳剡宫。
祁隶原本以为褚昴会将那些证据交给父皇,但他等了几日,也不曾听到任何风声,后来他才确定,褚昴派人送来的那几封信,只是在警告他。
虽然褚昴暂时没向父皇揭发他,但这种把柄被人握于手中的感觉可真不爽。
祁隶已经几日都不曾找过女人了。
而他也一直在想,褚昴为何不向父皇揭发他。
会不会是因为他也有所顾忌。
祁隶暂时猜不透褚昴的想法,但他能确定,于褚昴,他如今只能有两条路。
要么杀了他,要么收服他。
想到那日他送去将军府的女人竟然被褚昴杀了后再送回来,祁隶恨得咬牙,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可这几日他不是没派人刺杀过褚昴,最后竟然连褚昴的身都近不了。
不能收服,也杀不了。
若是使计陷害,祁隶又担心褚昴最后会反咬一口。
可祁隶也绝不可能就那么让褚昴握着他的把柄!
虽然不知褚昴想做什么,但祁隶却不能坐以待毙。
像是想到了什么,祁隶突然开口:“之前在街上有一个女人撞到我了,我不记得姓名了。”
祁隶侧眸询问:“她叫什么?”
祁隶有一丝印象,但是不深。
而且他此时觉得很重要。
下人面面相觑,身边的随从也想了想,但因每日撞上三皇子的女人不少,突然问他们名字,的确想不起来。
可见三皇子面色有些不耐,随从大汗淋漓:“回三皇子,奴才……奴才……”
祁隶皱了皱眉,摆了摆手。
有护卫来将他拖了下去。
那随从见此惊恐,用力挣扎:“三皇子饶命。”
“奴才……奴才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祁隶看向了他。
护卫松开了手,随从跪在地上。
“是……是……”随从努力回忆:“三皇子可说的是五日前在茶楼外遇见的那名女子?”
祁隶回应:“恩。”
闻言,随从松了口气,道:“是翰林院学士温昫宗的二女,温曼香。”
翰林院学士温昫宗?
祁隶眯了眯眼,“褚昴娶的可是温昫宗的长女?”
“……是。”
“呵呵。”祁隶突然笑了出声,既然不能从褚昴下手,那就从他的枕边人下手。
那女人故意撞上他,之后再自报家门,故作勾引,这种女人祁隶见的不少,如果他心情好兴许就收了她,但偏偏他那日心情不好。
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
五月的天,温度适宜,不凉不热,温景的身子也一直没出过什么毛病。
只是她来了月事。
这一世,她这副身子的月事一直不准,有时候是一月来一次,有时候会隔两月,但有时候甚至会隔三月。
这一次的月事距离上一次来时,就隔了大概三月。
温景也曾看过郎中,但吃了几副药后也没见有太大作用,她也不想天天喝药,所以便停了。
没想到隔了三月,月事才又突然来了。
是在一日午时,用午膳时,温景突然见身旁的男人放下了木筷,侧眸看着她。
温景有些意外,询问:“夫君怎么了?”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神色也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了几遍。
温景被他看的有些发麻,又小心询问:“怎么了?”
男人沉声道:“你在流血。”
流血?
什么流血?
可他的话就好像给了温景一个警示,身下突然就有了感觉。
不会是……
温景也放下了手中的木筷,此时身子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