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倏”地一支羽箭飞来,正中他的肩头。
“皇上!”
“什么人!”
四下大乱,他的视线穿过了层层雨水,看到了那山口之上立着的男人模糊的样子,接着,只见他缓缓地抬起了手。
而后便是如林箭簇……
“呵……”
“朕见昭昭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
“你是朕的妻子么?为什么朕总觉得你才是朕的妻子……”
“朕好像等了很久,才等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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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
“过来,孤带你回家。”
魏临初抬起了手臂,语声一如既往的低沉,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
昭昭已然傻了。
她一不懂魏临初怎么会来?二不懂他看她的眼神。
他从未这样看过她。
但她也根本就没有机会思考,那男人不是让她选,是强制的。下一瞬,小姑娘便感到自己双脚凌空,人一下子便被她揽到了怀里,抱下了车来,单臂夹着。
这时一人逼近,他霍然感到了一股力道,来人正是萧承璟。
两人没有一句言语,便只是臂上交手,魏临初单臂便足以制住了他。
萧承璟声音凛冽,“殿下放人又劫人,是何意?”
魏临初:“何意你最清楚。孤今日与妻重逢心情大好,没功夫和你算账,你最好回去拜拜菩萨。”
萧承璟微微抬眸,双眼轻眯,听出了他这话中的关键。
魏临初冷冷地瞧着他。是的,他知道了第二世的萧承璟为何知道昭昭可以吸引他。因为他知道他们的第一世,他从第二世开始便重生了。
他夫妻二人被他耍了整整一世,而今生,他显然故技重施了。
俩人眸光相对,皆是一片冰寒。
接着,魏临初便带着昭昭走了。
昭昭像个小兔子一样被他夹着,一动不敢动,不为别的,她怕自己掉地上摔着。
此时,她一头雾水,丈二的和尚摸不到脑袋,心中乱了套了,连连地暗暗叫苦:他怎么反悔了。
萧承璟说她前世被齐国人利用,给他递了一杯毒酒。
她不是有意的呀!她不敢,绝对不敢!
他不是都放了她了么?怎么又把她拎回去了,他会不会是越想越来气,要先杀了她泄愤?
还有那日她逃跑……
她一想起来,但觉自己简直是罪孽深重,没活路了,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哭都找不着调。
她刚想完,便泪汪汪的,已然真要哭了,然就在这时,那男人突然又换了姿势,将她稳稳地抱在了怀中。
她心口起伏的极其厉害,小脸儿又红又白,此时在大街上,她连臊的心情都没有了,便就是害怕,就是颤抖。
“搂住孤。”
但突然听那男人张口对她说了话,那语声竟然是很温和的。
昭昭顿时便是一怔,人傻了似的,那双无辜的眸子呆呆地盯着人,这时见他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
“孤说搂住孤。”
竟还是温和的?!!
昭昭二话没说,当即便赶紧搂住了他,接着不时她便被他抱上了车。
马车即刻使动,俩人相对而坐。昭昭低着头,缩在那,像个犯错的小孩儿,使劲儿地揉捏着手,但捏着捏着,那手便被他的大手给盖了出。
她赶紧抬头,但见太子和颜悦色,眼中竟是带着一抹温和。
“别捏了。”
昭昭又是愣了一下,想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做梦来着。
这男人的这个语气,她听过的次数少之又少,而且今日还和以前的感觉不大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间便还是捏着的,只因这捏手本来也不是故意的,纯属紧张,但魏临初却是笑笑,不紧不慢地一手一只,干脆把她的手给握住了。
昭昭满心困惑,满心惊恐,更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而后没多久,马车停下,却是到了太子府了。
然更是出乎意料,她想都没敢想,那男人竟然下了车后就回身抱起了她,且是一直没将她放下,直到到了他的乾承居。
她又慌又迷茫。
眼下想萧承璟的话害怕,想她那日逃了就更害怕。
魏临初把她放到了桌上,接着,那大手便摁在了几案之上,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小姑娘小心地往后缩缩,泪汪汪地被他看得想哭。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命休已!小命休已!
这时想着想着便真的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妾身不喜欢他,没有对他一见钟情,妾身只,只喜欢殿下!”
此时还是保命要紧,她想着还是赶紧先解释魏临初误会之事,那还了得,接着求生欲更强,她当即便把自己要跑的原因说了出来。
“妾身走是因为殿下来日要破吕国,那妾身的父母……妾身心中难受,故只想逃避。”
魏临初听得她前头的那句,尤其是“只喜欢他”的那句,本正心中舒服,但接着听得她这后面的话,又不解了。
他剑眉缓缓蹙起,“孤什么时候说要破吕国了?”
“便是,便是……妾身是……”
昭昭泪汪汪的,于是便把那日偷听到的只言片语说了。
魏临初明白了。
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
那是萧承璟故意离间,故意说给她听的。
“听着!”
魏临初又深沉了下去,盯住了那小人儿。
“孤不会吞并吕国,记住了么?”
“唔?!”
昭昭意外,当然意外。
“什么?”
“你听错了,理解错了,忘了吧。”
“嗯?”
小姑娘梨花带雨,呆呆地瞧他,脑中无论如何也反映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转念,她便又想起了那递毒酒的事儿。
昨晚一宿没睡好,今日本来都快忘了,哪知又被魏临初拎了回来,又看见了他,这叫她怎么忘。
想着,她都想跪下去请罪了。
事实上跪倒没跪,但罪是真请了。
“那,那前世,前世的事儿,妾身什么也不知道呀!妾身也不是故意要害殿下的,妾身现在也想不起来,妾身昨晚一宿都没睡,妾身……”
她语无伦次,但见魏临初剑眉微微蹙起。
“害朕?萧承璟和你说的。”
昭昭含泪点头。
“他怎么说?”
“说,说妾身给殿下递了毒酒。”
她战战兢兢地便就说了这一句,魏临初没多问下去。
他大概已经了然,眸光深邃,瞧着那颤巍巍地小人儿,便只说了一句话。
“没有。”
“什么?”
昭昭蒙了,“什么没有?”
“你说是什么。”
“唔?”
“便是没有毒酒之事。”
“啊!”
昭昭震惊,也更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俩人说的还不一样?
“真,真的么?”
魏临初仿佛有一搭无一搭地,“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