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天竟然囚禁了一个病弱美少年!
看少年的样子,似乎还没成年, 比司文月大不了多少。
他派去接司文月的人到时, 她被少年按在地板上打,脸都被抓花了, 战况激烈的很。
来人怕担责任,用手机录了视频,还拍了现场照片。
苏晚晴将地点记下,打算抽空将人救出来。
这是一个依托狗血总裁文建立起的世界,但剧情结束后, 世界观和法制都在不断完善。
苏晚晴想找到司昊天当年为非作歹的证据很难,很多受伤害的炮灰角色, 可能已经被剧情世界清除了。
就是这么残酷, 这是她在调查原主过去恩怨时,发现的事情。
除非她能只手遮天, 拥有强大的背景,否则想靠从前的事,把司昊天收拾到监狱里,还真不是容易事。
毕竟, 再狗血的剧情,也有一套完整的自洽体系。
就比如,苏晚晴认为司昊天跟叶筱柔,婚内出轨令人作呕。
但叶筱柔当了这么多年明星,竟然很少有人拿这点攻击她。苏晚晴在网上强制爆她黑料,从小三上位到婚内出轨,再到一对孩子两个爹,叶筱柔仍然拥有一群顽固的真爱粉。
只要有死忠粉在,全网嘲对于脸皮比城墙厚的叶筱柔杀伤力就不够大。
苏晚晴不想让叶筱柔轻飘飘的认错,在牢里蹲几年,出来继续享受贵妇生活。
杀人诛心,她要让两人失去最重视、最在意的东西。
剧情结束,主角团队的光环变弱不少,司文星和司文月这对昔日的天才萌宝,就被苏晚晴折腾的够呛。
苏晚晴将七峰山别墅地址记入脑海,关掉了当前电脑界面。
等她将人救出来,就可以用非法拘禁罪起诉司昊天,她总觉得这其中还藏着什么秘密。
少年对外界冷漠排斥的模样,像是被管了很久的样子。
司昊天没□□,更不喜欢男人。
他将对方关到七峰山,究竟有什么目的?
苏晚晴有预感,调查清楚这件事,司昊天就离监狱更近一步了。
一墙之隔的傅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叶筱柔带着洗了澡,换了新衣裳的王传宗,出现在傅家大门前。
傅乐晗受苏晚晴影响,开始亲近大自然,培养出修剪花草的爱好——松土、种地,对她来说太耗费力气了。
修剪掉坏了的枝叶,花草才能长得更好。
她受不得冷,穿着羽绒服,脸埋在柔软的纯白羊绒围巾里。
虽然脸上伤疤一日好过一日,傅乐晗还是习惯性的戴上口罩。
傅改之站在傅家大门外,心中感慨万千。
前世认祖归宗后,在傅渊假惺惺的照顾下,他曾搬到别墅中住过。
只是那时,外祖父和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他只能通过照片追忆思念两人。
现在的别墅,不像前一世那样萧条,绿瓦红墙,草木茂盛。
叶筱柔旗袍外面,加了一件狐皮大衣,贵妇气质十足。
她看到花园中忙碌的傅乐晗,轻声对傅改之说:“传宗,那就是你的母亲。”
傅改之不喜欢王传宗这个名字,每次听到眉心都忍不住皱一下。
他静静凝望背对自己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就是他那个被人嫌弃的疯娘?
娘身体不好,天天瘫在地上,石头屋里味道熏得人掉眼泪,还时常发出怪叫声。
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每次看到娘满是伤疤的脸,心里都会膈应。
来海市前,傅改之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疯疯癫癫,坐在轮椅上的娘。
她安安静静的修剪花木,一点都不像疯子。
傅改之望向叶筱柔,轻声问:“她真的是我娘吗?”
“是,你们母子俩这么久没见,先和母亲打个招呼吧。”叶筱柔清浅一笑,眸中全是慈爱。
傅改之深呼吸,叶阿姨不会骗她。
娘的疯病是被拐卖引发的,也许回到家里,重新和家长团聚,她一高兴疯病就好了呢。
但她既然病好了,为什么不接他们兄弟来海市,傅改之有些不高兴。
他压下那点不舒服,满怀深情的对修剪花草的背影叫了一声:“娘!我带弟弟来海市了,我好想你!”
傅改之剪了指甲,柔软的额发烫成小卷,清秀的脸庞,配上学生气十足的英伦制服,半点不像从乡下来的样子。
司昊天是知道,傅新诚看不上两个野生外孙的,所以没打苦情牌。
他和叶筱柔特地将王传宗收拾的斯文秀气,意图让傅新诚念在他像傅家人的份儿上,放下固执和偏见。
一声熟悉的娘,惊得傅乐晗手中剪刀掉落,先砸到她的米色羊皮靴上,又滑到一旁。
也多亏她穿着靴子,不然脚背肯定被剪刀戳伤。
“娘,我是传宗啊。”
女人不回头,傅改之有些害怕。
他听说有的人经受剧烈刺激后,会选择性遗忘过去。
要是娘忘了他们兄弟俩,他该怎么办。
傅乐晗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嘴唇泛白,心跳的像擂鼓一样。
被她刻意抛到脑后的回忆,争先恐后的往脑海里涌来。
“娘……”
“娘,娘!”
每一声娘,都像魔音穿耳,让傅乐晗胸口绞痛。
她一脸痛楚的捂住胸口,身子一歪,不受控制的朝地上倒去。
还是佣人看到这一幕,急忙冲上前扶住她,焦急的喊:“小姐,您怎么了。快告诉傅老爷子,小姐发病了。”
傅乐晗已经很久没发病了,佣人感觉到她四肢抽搐的厉害,急的脑门子都冒汗了。
另一个快速跑到别墅中报信,正在处理工作的傅新诚,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来。
当看到女儿倒在地上时,他急的腔调都变了:“快请苏大师过来!”
傅家这么大动静,作为邻居,苏晚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傅新诚喊人请她时,她已经戴着口罩,站在傅家门前了。
门卫将门打开,苏晚晴提步走了进去。就在同时,傅改之小炮弹似的往院子里冲。
苏晚晴眼疾手快,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丢了出去。
傅改之双脚骤然离地,下一刻人又出现在院子外,门卫不客气的对他说:“私人宅院,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丢了出来。
再次被苏晚晴坏好事,叶筱柔不高兴的质问:“这是傅小姐的亲生儿子,你们得罪的起吗?”
门卫目光落到傅改之脸上,看他模样和气质,和傅老先生年轻时,的确有些几分相似。
但傅老爷子不发话,不管此人是什么身份,他们都不会放人进去。
傅新诚抬头看到苏晚晴,就像看到救星:“苏大师,你快看看乐晗,她又发病了,有没有大碍?”
傅乐晗四肢抽搐,看起来像癫痫,其实是应激反应。
苏晚晴用灵力替她梳理混乱的识海,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轻声安慰:“不要怕,乐晗,你已经安全了,没人能伤害你。”
温润如清泉的声音,让傅乐晗渐渐平静下来。
她随着苏晚晴的引导放慢呼吸,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明。
都过去了,没人能伤害她了。
傅乐晗感激的对苏晚晴笑了笑:“谢谢你,又让你费心了。”
“举手之劳而已。”
苏晚晴松开手,递给傅乐晗一个葫芦样的瓷瓶:“我做的清心丹,心烦气躁时,可以吃上一粒。”
傅乐晗接过葫芦瓶,也不担心药物成分,打开吃下一粒。
沁人心脾的凉意,从咽喉植入肺腑,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女儿恢复正常,傅新诚目光转向叶筱柔和王传宗,面露厉色:“叶筱柔,带着你身边的小——子给我滚!”
当着女儿面,傅新诚没骂“小杂种”。
他怕女儿心软,将王家两个小东西,接回家里住。
傅新诚恨极了姓王的畜生,对他两个孩子也充满厌恶。
尤其是王传宗,他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小的不知事,任由母亲遭受屈辱尚能理解。他在县城读高一,却从没想过帮自己亲娘脱困,或者改变她的生活环境。
想到女儿在石亭村受的苦,傅新诚眼眶发热,心中恨意就是把姓王的畜生扒皮抽骨也难消解。。
不过就算坐牢,傅新诚也不会让姓王的还有叶宝珠日子好过。
叶筱柔想替叶宝珠脱罪,让业内知名律师,帮她办保外就医。傅新诚厌恶她的所作所为,将司家和叶筱柔名下产业,都视为报复对象。
外祖父还是那么讨厌他,傅改之神色黯然,看向傅乐晗的眼神充满祈求:“娘,我和小祖都很想你。小祖一路颠簸,不习惯坐飞机,正在发烧。”
没什么好怕的,这里是海市,傅乐晗告诉自己。
她抬头,认真端详自己的生下的东西。
相比起“儿子”,她更愿意这样称呼王传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