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顾着搓背,还有前面呢。”
载向慕抬起额角沁了一层汗,眼睛却晶晶亮的脸蛋,抿着小/嘴儿,粉面扑上一层晕红,那脸庞上扑面而来的愉悦,逗笑了齐王。
伸出手掌抚了抚她脑瓜子,“当玩儿呢。”
载向慕抿嘴一笑,埋下头继续搓玩他前面。
齐王垂眸盯了她一会儿,翘起唇闭上眼享受她的“玩式”搓澡。
载家“玩式”搓澡很有一套,喜欢从左到右,自上而下,一道复三遍,一遍复三圈这样有条有理,层次分明的搓法,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其中的井然有序,齐王悠然自得地享受了会,感觉到她纤细柔软的手指从脖颈滑到胸膛,再从胸膛滑到肚脐眼,再再从肚脐眼往下……
蓦然睁开眼,拦住她不规矩的手掌,齐王挑起眼角:“小流/氓,想作甚?”
载向慕此时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浴桶边缘,一只手顺着胸膛往下探,一只手撑住身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冷不丁被他抓住,不由抬起脸庞,嘴巴微张,呆呆地跟他对视。
听到他的问话,她下意识朝被埋没在水面以下的那处望去。
齐王似笑非笑:“你想擦哪里?”
载向慕眼神纯洁:那里。
眉梢一挑:“知道这是哪里吗?”
她复抬起头,睁着清澈纯净的大眼睛歪头看他,眼底是纯然的疑惑和好奇。
齐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慢慢凑过去,热气吐在她眼睑处,“不能哦,现在还不能给你。”
载向慕秀气的眉毛微拧,随即,瘪了瘪嘴。
齐王缓缓松开她手腕,眨眨眼,“放心,早晚是你的。”
载向慕懵懂地抿了抿唇。
低下头,从她手里抽出来浴巾,“行了,剩下的我来吧。”
…………
剩下的,齐王自己擦擦完事了。
他从浴桶里跳出来,擦了擦身子,套上素色寝衣,正要低头系衣带,蓦然,察觉到前方一道聚精会神的眼神。
抬起头,望过去——恰对上杵在角落,眼巴巴瞅着他的载向慕。
齐王的身子劲瘦却有力,四肢修长白皙,腰间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线条鼓囊有型,配上他这副白净俊逸的脸蛋,活生生一句“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
瞧载向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子看,齐王眉眼肆意地张扬开,抬脚朝她迈近一步。
那处随身子走动而微微颤动——
载向慕不禁也颤了颤身子,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霎时席卷全身。
耳边温热气息袭来:“小娘子觉得为夫身材怎样?”
不知什么时候,齐王已经来到她身边,高大宽广的身影将她覆盖住,身子微弯,脑袋靠在她一侧肩膀上,殷红/唇瓣若有若无流连在她耳畔,呢喃的话语灼热而氤氲。
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紧张感陡然而至,来得分外汹涌澎湃,澎湃得载向慕睁大眼睛,身子紧绷,仍觉心口剧烈得好似要跳出来,于是下意识伸出手——
一把攥住了颤动的某处。
齐王嘴角的笑意僵住。
载向慕眨眨眼,又眨眨眼,手下下意识捏了捏,好软弹,不对,好像有点硬了……
齐王一点点抬起脑袋,从她肩膀处撤离,转至她正面,身子还弯着,前倾的脑袋跟她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鼻翼间呼出的热气依稀都缠/绵在一起,彼此交融,又缓慢上升。
齐王微微一笑,“手感怎么样?”
载向慕再次捏了捏,认真感受:软的,发点硬。
齐王轻笑一声,拍了拍她脸蛋,身子缓缓站直,“这么想提前感受,行吧,满足你。”
载向慕一向迟钝,但这次不知为何,竟奇异地敏觉到他面上的笑容十分古怪,古怪到她忍不住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床榻上,齐王斜倚在床侧,而床内的载向慕,却盘腿坐在他身旁。
她低着头,双手捣鼓某处,面颊染上一层不正常的潮红,仔细去听,还能听到她微急的喘息声。
齐王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任由她怎么捣鼓,径自巍然不动。
好半晌,载向慕抬起头,眼角红红的,委屈巴巴地看向他:不,不想玩了。
齐王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摇了摇:“不行哦,爷还石头着。”
载向慕扁扁嘴巴,眼角泛泪:不好玩。
齐王微笑:“你惹了爷,现在一句不好玩就想算了?”
载向慕乖乖地往他身上靠:我,我不惹你了。
齐王伸手,抵住她:“不行,现在爷不舒服,你先让爷舒服了。”
载向慕瘪嘴:不行,你好,好久。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话心情都不会差。
齐王也不例外,他唇角忍不住翘起,但是面向她,却仍毫不动摇,他伸出手,握住她柔夷,一点点往下按。
“别忘了,你说过要养我的。”
载向慕摸着自己酸软的手,眼泪落了下来。
呜呜,我不养了,养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们齐王身体才没病,是一夜n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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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不知不觉踏入了十一月, 一夜凉雨过后, 天气彻底寒凉下来。
清晨,枯黄的枝丫微凝冰霜,地面笼上一层水雾,天际昏暗, 晨霞浮起的时辰越来越晚。
内室,屏风后, 人影绰约。
镜子前坐着一位妙龄少女,少女明眸皓齿, 仪态万方, 只是此时,她坐在凳子上, 双眼皮微微泛沉, 脑袋一点一点的, 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应微给她挽好髻,插上一枝缠丝海棠分辫簪子, 垂眸扫见她这副模样, 不禁抿唇一笑。
“姑娘昨夜没睡好吗?”
载向慕一个瞌睡, 身子险些直接歪下去,闻听她这话, 立即拿委屈巴巴的神情看向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应菲好奇,“姑娘昨夜怎么了?”
载向慕不禁低下头,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摊在膝盖上的双手。
手指纤细婉约, 嫩白如玉,她握了握,却仿佛依旧能感觉到昨晚的酸软。
嘤——
太委屈了。
应微和应菲对视一眼,拿热毛巾给她敷脸擦手。
擦过,又用了香胰,就打算放到一边,让奴婢端下去,谁知,这时候,一直乖乖打瞌睡的载向慕突然伸过来手,抢走了香胰。
“姑娘?”应微和应菲愕然。
载向慕把香胰放在两手中间,使劲儿搓,搓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搓出了泡沫儿。
然后,她将香胰还给了应微。
应微怔怔地接过,“姑娘?”
载向慕又把沾满泡沫的手放进水盆里,重新清洗一番,而后才乖乖地伸出来,给她们示意。
呐,现在可以擦了。
应微和应菲满目茫然,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她们愣愣地重新给她擦一遍手,就看到姑娘将手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似是闻出什么不好的味道,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姑娘,要不然擦点香膏?”应微试探的提议道。
载向慕立即双眼一亮,小鸡啄米地点头。
应微笑着拿过来香膏,给她双手手指手面和手腕都擦了一遍。
往常姑娘总是不喜欢擦这些东西,因为擦完后双手会粘乎乎的,姑娘觉得不舒服,但近些时日,天气越来越冷了,姑娘如果不擦香膏出门,双手很容易被冷风吹糙。
本以为还要耐心劝阻一番,姑娘才能听话,没想到姑娘今日居然主动想擦这些东西。
怀着满腔的疑惑,应微和应菲带着载向慕来到饭厅。
恰好,齐王锻炼回来了。
正在洗手。
然而,看到他,载向慕却脸色大变,立时退后两三大步,瞧着看到他的神情跟看到瘟疫似的。
陶嬷嬷,应微和应菲愣住,这是两人拌嘴了?
陶嬷嬷第一反应,扭头,皱眉,“王爷,你又欺负姑娘了?”
齐王将热毛巾扔回水盆里,懒散地走过来,“冤枉,估计是昨晚做噩梦了吧?”
载向慕立即委屈巴巴地点头,她昨晚梦到,一个大壮猴子硬逼着她剥香蕉皮,一根两根也就算了,一捆两捆也能忍受,但他硬生生逼着自己剥了一晚上啊!
齐王挑眉。
陶嬷嬷却误会了,笑着揽住载向慕,将她带到桌边,柔声哄道:“不怕不怕啊,那都是梦,现在已经过去了。”
载向慕抽了抽鼻子,她真的好怕梦想成真。
陶嬷嬷又劝,“姑娘吃点饭儿,消消食,一会儿就忘了昨晚的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