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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美人与马奴 > 美人与马奴_分卷阅读_22
  玉娇脸上恼“桑桑,你、你……”实在无从指责,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才问“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桑桑又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把她的行踪告诉父亲也无可厚非。只是她父亲敏锐,定然是从细节上边察觉到了什么。
  “老爷不让奴婢们告诉小姐,怕扰了小姐养病,现在小姐的病也好了许多,奴婢才敢说的。”
  提起裴疆,玉娇还是心有余悸的。但昏沉了几日,同时也冷静了几日,现在也没有那晚那般害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玉娇无力的呼口气,想到裴疆就觉得脑仁又疼了起来。
  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
  玉娇仔细想来,忽然觉着先前就有征兆了,不管是他给自个剥干果,还是在云锡山遇险,他跳下洞坑陪自己那回,这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自己根本没有往他喜欢自己那方面想而已。
  那他又是何时喜欢她的?在梦他欺负她时,难不成也是喜欢她的?既然喜欢,为何又让她哭?
  玉娇虽觉着裴疆虽然前几日那晚唐突自己,且也不论他喜欢自己与否,但说到底也是为自己拼过命的,而且那晚……也没欺负自个。
  这些想不透的事情也不见得能两天就能想明白,眼下还是先把裴疆从她父亲那讨回来再说。
  玉娇没有再去想那些琢磨不透的问题,下了床,问桑桑“裴护卫现在被关在哪?”
  桑桑“东院的柴房。”
  书房内,玉娇望着父亲看着书卷的父亲,再次重复道“裴护卫真的没有欺负女儿,是女儿晚上着了凉才会染上风寒的。”
  玉盛这时朝着其他下人挥了挥手,下人会意,都退出了屋外。
  待人都退出玉盛的目光从书卷抬起,看向自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看了许久都未说话。
  父亲的目光就像能看穿了她心所想的般,玉娇被盯得心里发慌。心暗暗的想,决然不能让她父亲知道裴疆对自己有别的意思。
  若是知晓了,以她父亲宠爱自己的程度,裴疆的下场哪还有轻的?
  许久之后,玉盛才轻飘飘的落下句话,“那护卫喜欢你。”
  “嗯……?!”玉娇反应过来,眼眸也睁得大了半,惊慌的道“他、他说的?”
  把书卷卷上,扔到了书桌上,嗤笑了声,道“何用他说,这般明显,你爹若是都瞧不出来,岂不眼瞎?”
  玉娇暗恼她爹眼睛这般毒,还让不让她继续编下去了!
  玉盛淡淡的说道“喜欢个人,怎可能掩藏得住,仔细观察便知。而且,娇儿你似乎并不是吃惊那侍卫喜欢你。”
  玉娇心惊,忙道“女儿没有不吃惊呀,只是下子太惊讶,所以……”看着她父亲那似乎什么都清楚的眼神,玉娇的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来。
  眼眸虽然不锐利,但却真的似乎什么都看得通透。
  玉娇也不演了,索性道“可就算他喜欢女儿,但女儿也不喜欢他呀,爹爹你也没有必要把人关起来,况且我染上风寒的事情真与他无关!”
  玉娇也不知他父亲有没有信她说的话,只是见他父亲收回了目光,端起桌面上的茶水饮了口。随之淡淡的道“个下人而已,娇儿何必这么关心,爹又不是那等草菅人命的人,再过分也就是打个半残而已。”
  玉娇闻言,瞪大了眼“爹爹你打了他?!”
  他们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个两个怎都想打裴疆,难不成裴疆与他们家的人都天生犯冲?
  玉娇心焦的等着她父亲的回答,半晌后玉恒才慢悠悠的说“打倒是没打,就是饿了他几天。这护卫倒是个硬脾气,被关了这么多天,也被饿了这么多天,愣是句求饶的话也没有,且看那精神头丝都不像是被饿了几天的人。”
  听到裴疆只是被饿了,并没有被打得半残,玉娇才松了口气,但时也未察觉自己这口气究竟是担心自家以后会被裴疆报复,还是单纯的为裴疆担心。
  “那现在事情清楚了,爹爹你是不是能把他给放出来了?”
  玉盛“他虽拼命救了你命,可他喜欢你,现在再把他放在你的身边,爹不放心,所以这人暂时就先放在爹这。”
  自知道裴疆自己的心思后,玉娇其实有些不敢见裴疆的,但也没有想过要虐待他呀,所以时心急道“可就是不能放女儿身边的,但继续这么关着饿着,就是再抗饿的人也受不了的呀。”
  玉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眼,忙解释道“虽然他喜欢我,但他先前为了救我差些没了命也是真的呀。也是爹爹时常教导女儿不能恩将仇报,如今仅是因为他喜欢女儿,就这般恩将仇报,未免不妥?”
  玉盛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哦”了声,玉娇急了,喊“爹!”
  “爹只说把他留在身边,并没有说要继续关着他,饿着他。”
  闻言,玉娇心里边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爹爹你把裴护卫留在身边做什么?”
  玉盛有下没下的拨弄着杯盖,笑了笑“自然是放在身边当护卫。”
  这时玉夫人送了炖汤过来,玉娇也没有心思打扰爹娘恩爱,便与娘亲请了安就出了书房。
  见女儿走了,玉夫人才问“娇儿是为那护卫来的?”
  喝着汤的玉盛点了点头。
  玉夫人面露担忧之色,“因着玉娇退了婚,外边说什么话的人都有,还有说她与这护卫的,老爷你真不会打算招那护卫当上门女婿吧?”
  玉盛把汤碗放下,“有何不可?”
  玉夫人惊,“可那个先前是个奴隶呀!”
  玉盛笑了笑,问道“那夫人觉着应该给娇儿寻个什么样的,家财万贯?可我们家银子还不够多么,再说名门望族规矩多,且还妻妾成群,那样的家族,向来不喜规矩且也不喜与人争宠的娇儿真的会生活得好吗?”
  被自个丈夫这么说,玉夫人觉得也是这个理。
  “所以这给娇儿寻良人,身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喜欢娇儿的时候,还能到把命娇儿看得比命重。”
  叹了口气,继而说道“且不说那护卫长得俊的长相和沉稳的性子,就说他先前救娇儿而把自己送入狼口的那股狠劲,这点我就挺满意的,最为重要的是,把娇儿嫁到别人家,你我也会为她终日忧心不安,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娇儿留在身边,况且也不见得娇儿不喜欢那护卫。”
  玉夫人愣“怎么说?”
  玉盛摇头笑道“方才夫人你是没看到她听我说把护卫打残了时的那模样,是真的着急了。”
  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玉娇走得很慢。
  其实玉娇心里边还是有些不安的。她总觉得他爹说裴疆跟个没事人样是夸大了。
  从她病的那日到现在都已经三天多了,裴疆真的会点是都没有吗?
  玉娇只是餐不吃都觉得头晕。就算裴疆他再厉害,三天未食也未饮水,真能看扛得住吗?
  可别晕倒在了柴房也没人知道吧!
  桑桑见主子像有心事,琢磨了下,还是问“小姐还在为裴护卫的事情担心?”
  玉娇叹了声气。
  玉娇现在这会对裴疆的想法乱得很,方面觉得他不会像梦那样欺负自己,方面又觉得他会,两者纠结之下,她还是无法不管裴疆。
  为救命之恩,二为他未来的身份,三为她对裴疆的悲惨过往同情之余而生出的心软。
  玉娇的脚步蓦地停,桑桑疑惑的唤了声“小姐?”
  看了眼桑桑,自顾自的说道“还是得去瞧瞧裴护卫。”
  且把裴疆与她说喜欢这件事放下,先去看看他有没有晕倒在柴房再说吧。
  玉娇把其他婢女都遣回了院子,只带着桑桑块过去。
  只是到这东院的柴房外,玉娇步伐放得很轻,像做贼似的。
  桑桑奇怪的道“小姐你这是在……”
  话未说完,玉娇忙朝着她“嘘”了声,很小声很小声的道“他的耳朵似乎很灵,会听见的。”
  桑桑则是满脸的疑惑。这被听到了又会怎么样?
  “可小姐,我们这像是在做贼呀……” 桑桑也是如主子般小声说话。
  这么说,玉娇也有些觉着自己的行为根本不像是在自己的家,反倒像是潜入了别人家的小贼。
  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继续放轻脚步,到了窗户外边之时更是猫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用手把窗户打开了条小缝,继而贴到了窗户的缝上,继而的往柴房里边望去。
  只是寻了半晌,都未在里边寻到有人的身影。
  “小姐在看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玉娇身子蓦地僵,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攥得紧紧的。
  懊恼的闭上眼睛,抿了抿唇,继而呼吸了口气后,把弯着的腰挺直了起来,随后才转过身看向站在她身后五步外的裴疆。
  裴疆依旧是那副寡淡的脸,面色也不差,丝都看不出他被断水断粮的关了几日。
  玉娇见到裴疆,就想起前几日在小屋的那晚。那时虽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得到。
  玉娇想到那晚被他抵在墙边上的感觉,脸色下红了起来,便是连心都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只是看了他眼,就倏地把目光挪开,挪开目光,余光所见柴房的门竟然是开的!
  ……
  方才她是得有多蠢呀!
  也不问他怎么出来,且又怎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想起那天就又羞又恼,全然不想与他说话。
  与桑桑道“我们回院子去。”
  说着径自转身离开,身后的裴疆眼眸微微的敛了下,握着手的木盒,随后朝着主子的背影问“小姐三人日前是不是寻过奴?”
  玉娇的脚步顿。
  见主子终于肯停了下来,裴疆微微的叹了口气,“奴那日喝了酒,不记得了。”
  玉娇闻言,眨了眨眼睛,同时眼还带着几分疑惑之时,
  真记不得了?
  玉娇想起自己以前偷喝果酒。醉酒后,抱着根柱子直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但她夜酣睡到第二天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前天晚上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就是自个抱着柱子说个不停也是桑桑告诉她的。
  裴疆向来诚实,应当不会说谎吧?而且她自己也试过宿醉后忘记了前天做过的荒唐事,那裴疆也是有可能忘记了的呀。
  想到此,玉娇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松了口气。若是裴疆忘记自己说过喜欢她的话,哪怕他现在还喜欢她,可她是不是还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玉娇觉着若不当做没发生过,她估摸着连看都不敢看他,反正这事就他们两个人知道而已,裴疆都记不得了,那也就只有她自己个人知道了。
  思索过后,玉娇决定把那晚裴疆与她说的话埋在土!
  呼了口气,心里有了决断,玉娇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的转过身来,想要笑,但不可避免的脸上有些僵硬。
  笑得僵硬,索性也不勉强自己,带着几丝佯装出来的傲气,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方才老爷让人来开了门,让奴回去,奴忘了拿东西便又折回来了。”
  但事实上裴疆并未忘记拿什么东西,只是方才出了东院后便看见了主子,而主子并未看见他。见主子往东院而去,也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裴疆知道那天晚上自己的举动与说的话是真的吓到了主子,被关的这几日裴疆也有了悔意。
  他不该如此急躁的。
  就在他以为主子今后不会再搭理自己之时,就看到主子来了东院,到了关了他几日的柴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