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做一会贴心的小妻子,温声道:“只要知道你在,我就满足了。所以你若军务繁忙,不需要常常在家中陪我,把你的心思全部放在正事上边,早早忙完了才能离开禹州,不是吗?”
说到最后抬起头,朝着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时而骄纵蛮横,时而贴心温柔,却让人无法自拔。
裴疆黑眸紧锁着那张娇艳的脸展露出的温柔笑意,黑眸幽深,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玉娇被他这样的眼神盯了片刻,随而调侃:“你莫不是被我感……”
动字还未说出来,他便蓦地低下头,有些急也有些烈吻了下来,。
玉娇怔愣之间,他便窜入了她的口中,汲取她的气息。
时隔八个月。而在这相遇的两个月里边,他们只有蜻蜓点水的亲吻,还是第一回 像以往那般热烈的亲吻。
无法否认,她甚是怀念。
她感觉到了裴疆那些浓烈的情感。所以身心皆颤动着,无法平静。
双手缓缓的攀上他的肩膀,舌尖纠缠。
许久后,裴疆才放了她。额头低着额头,嗓音低低的:“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有些热的气息洒在脸颊上,玉娇脸颊红润润的,小声说:“我也是。”
闻言,男人露出一抹醇厚的轻笑。
“待孩子生了之后,我们再洞一次房,如何?”
……
这人真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没有羞耻心么?
玉娇顿时陷入无比的羞涩中,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小脑袋,小声的“嗯”了一声。
——
从传出齐绣婉出事的第三日,赵虎告诉裴疆。说是在普安寺方圆十里都仔细的勘察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盗匪停留过的痕迹。
且附近更没有哪家哪户被偷被抢过,所以齐绣婉会遇险,很有可能就是沈如月临时动的手脚。
而且这过了三日,齐绣婉的尸体也依然没有寻到。
“约莫是真的被豺狼分食了。”赵虎猜测。
帐中的裴疆坐得挺直没,手指轻敲着桌面。
琢磨了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底下的赵虎:“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并未掉下悬崖,那些掉落饰品只是假象?”
赵虎怔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将军……什么意思?”
“我先前在猎场,在被猎杀之时,为了活命会用尽办法。其中我会用旁人的血洒到周围,从而误导猎杀者,让他们以为那个方向有人,继而群拥而去。”
近日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每晚都会听玉娇说起以前的事,还是因为赵虎寻来的民间土方子有用。所以裴疆也逐渐的记起以前的记忆,虽然玉娇并未与他说猎场的记忆,但也依稀记起了一些。
赵虎听到裴疆的话,愣了一瞬。再而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这个可能性。
“可没道理呀,若是齐五小姐想要故意引开追她的人话,现在难道不应该是已经回到家中了吗?”
“许是追她的人想要误导旁人呢?”散落的饰品让裴疆有些许的在意。
赵虎:“可也没有这个必要,杀人灭口是最好的保密方式,沈如月连自己孩子都能舍弃的人,不应该会手下留情。”
那等连自己孩子都能害的女人,蛇蝎心肠得很,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裴疆微微摇头,“虽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三日都还未寻到尸体,人活着的可能性虽小,但并无不可能。”
赵虎再而想了想自家将军方才的话,瞬间生出了一个想法,“属下斗胆猜测,若是那沈如月真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或许真会留下齐五小姐的命,而那些饰品只是为了让旁人以为齐五小姐已经坠崖身亡,从而不会继续寻找,最后把人扔到一个谁也不会知道的地方。”
赵虎与裴疆想到了一块。
裴疆思索半晌,随而道:“且去探问一下普安寺周围的百姓,近来可都有些什么马车进出过普安山。”
——
刺史府。
一个老仆妇在门前,左右看了眼外边无人后,才把门关上,随而转身入了屋内。
坐在床上的沈如月看到是自己身边的嬷嬷,忙问:“人现在如何了?”
嬷嬷走到了床边,低声道:“回禀公主,毒哑了嗓子和折断了十指后,也已经吩咐把人带到偏远的地方卖给泥腿子当媳妇,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闻言,沈如月脸上露出了几分忧愁。
“绣婉虽然蠢笨也娇蛮,但向来敬我这个嫂子,我这样对她,我心里也难受。”
嬷嬷安慰道:“谁让她不走运,听到了公主与会中之人的谈话,而公主没有杀她,留她一命已是仁慈。”
沈如月点了点头。到底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没有多少的愧疚,随而念道:“也不知寿宴那晚究竟是谁把我打晕了,自从那日后,我这心里边总是非常的不安……”顿了顿,看向嬷嬷:“你真的确信不会有问题?”
“公主且放心,绝对万无一失。且吴总兵说了,只要公主这次把玉家一家和百里家贼子的命留在禹州,便会立即把兵器送来禹州。”
听到这话,沈如月脸上仅此的一分愧疚之色瞬间消失。
嘴角缓缓勾起,眼神变得狠绝:“我会为皇兄报仇,同时也会做回那个尊贵无比的朝阳公主!”
第89章
裴疆近日渐渐忙碌了起来,偶尔有一两日夜不归宿。
一开始玉家的人都担心玉娇要开始忧愁了。但谁成想玉娇不仅一句怨言都没有,小日子还过得出乎意料的滋润。
昨日听说书,今日听小曲,然后又是修身养性一般开始习字,学画。
每日的安排丰富得很,有好几回裴疆早早回来却愣是寻不到她的人。
说是温柔体贴不黏人,但裴疆却觉得她这是以体贴为借口,自己逍遥去了。
今日早归的裴疆,依旧没有在院子中看到玉娇。问了下人,才知道她今日喊来了歌姬过来,现在正在隔壁院子听小曲。
再说隔壁院子这边。玉娇吃着点心,轻转着小团扇听小曲,小日子着实有滋有味。
门边上的青菊和桑桑小声的咬耳朵:“之前我还担忧小姐会因姑爷忙于公务忽略了她,从而闷闷不乐,但现在怎觉得没心没肺的反而是我们的小姐呢?”
桑桑:“小姐的性子向来活泼。且之前小姐之所以闷闷不乐,还不是因为姑爷下落不明,现在姑爷回来了,小姐怎还会沉闷?”
青菊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
“也是,现在姑爷都回来了,就算不用天天见也可以,而且姑爷对小姐的喜欢明显要比小姐的喜欢多许多,要愁的是姑爷才对,我们小……”话还没说完,便见身旁的桑桑忽然间变了脸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蓦地一止。
下一瞬立即补救:“我们小姐自然也是极为喜欢姑爷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都念着要给姑爷熬些补汤补补身子。”
因为紧张,又或是想让门外边的人听清楚些,所以后边说话的声音无意识的大了些。
这青菊和桑桑的窃窃私语,玉娇向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忽然听到青菊这话,还是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边转头边纳闷的道:“我早上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们姑爷……”
在看到门外站着的黑色身影,立即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忙扯出一抹笑意,扶着桌子起来,“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也不知厨房把补汤熬好了没有。”
青菊:……
顿时眼中满是佩服。她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眼力见像谁了,主子这反应真真是绝了。
这时屋中有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人弹琴,一人弹琵琶,音律悦耳。弹着琵琶的女子轻声吟唱,燕语莺声,吴侬软语,尽显南方女子的温软婉约。
裴疆跨过门槛,入了屋中扫了一眼二人,随后才看向玉娇。
眼神淡淡却让玉娇心底一突,暗暗的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想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笑吟吟的道:“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腹中的孩子一直闹我,闹得我就很是想听一下禹州小曲,神奇的是听了后,孩子竟非常的安分,也不闹我了。”
生怕裴疆以为她只顾玩乐,心里一点都没有他。故而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你儿子想听的,并不是我想听,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这之前有好几位大夫和几个稳婆都说玉娇这一胎是儿子。
儿子和女儿与玉盛夫妇还有裴疆来说,并无区别。
小夫妻二人一块坐下。说错话的青菊忙上前给自家姑爷斟茶倒水,语音微颤:“姑爷喝水。”
听到青菊的声音,玉娇看向她,问:“忽然怎么了?”
裴疆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随而淡淡的道:“门边说了闲话,我听到了。”
玉娇看了眼青菊,复而看向裴疆:“她说了什么闲话?”
裴疆淡漠的瞥了眼青菊。
这一眼直接让青菊心肝胆颤的,忙认错:“奴婢不该说小姐没心没肺的,更不应该说姑爷与小姐比起来,姑爷更喜欢小姐,要发愁也是姑爷愁。”
青菊把刚刚与桑桑说的悄悄话都给供了出来。
桑桑也过来认错,“奴婢也知错了。”
玉娇看了一眼她们俩。随而朝着弹琴的两人道:“你们先回去,明日再过来。”
两个女子起了身。福身后便抱着琴和琵琶离开了。
没了旁人,玉娇朝她们道:“把手伸出来,手心向上。”
两个人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玉娇拿着小团扇在她们的手心各打了两下。
“你们说我夫君的闲话的就算了,还让我夫君听到了,虽然事实上他确实比较喜欢我,但你们伤到我夫君的心了。”
一口一个夫君,护夫得很。
两哥婢女异口同声求饶:“奴婢知错了。”
玉娇朝她们冷脸轻哼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裴疆,变脸跟玩似的,娇声哄道:“夫君你消气了么?若还没消气,我再打她们几下让你消气可好?”
裴疆看着玉娇,朝着青菊与桑桑摆了摆手。
有了姑爷的准许,二人如获大赦忙退了出去。
裴疆神色淡淡,眸色也是淡淡的,让人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玉娇却清楚他不高兴。再者被他盯得心里忐忑,就是一小会也扛不住。
在他的紧盯着自己的那双黑眸之下,她投降认输:“好嘛,我承认我有些没心没肺了,你三日没回来,我竟还有心思听小曲,但并不代表我不想你呀,每天晚上就寝的时候我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