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依旧这般活泼,裴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着实担心他这段时日不在府中,她变成了方才那端庄的模样。
见她眉眼都是笑意,裴疆也跟着眼中也跟着倾泻出了笑意,低低的道:“我也想你。”
玉娇闻言,脸颊微红,随而把脑袋埋到了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闻着他的气息,舒适得声音都跟着软绵绵起来:“我喜欢你抱着我,特别是在冬天,暖得似炉子,很舒服。”
本心里欢快的裴疆,听到她的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怕是这后边半句,暖得似炉子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么抱一会,一会再去与爹娘他们吃晚饭。”声音满是慵懒。
裴疆纵着她,道:“你想我抱多久,我都抱。”
闻言,玉娇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问:“今晚在府中住吗?”
裴疆“嗯”了一声,“前日刚剿灭了同盟会最大的集聚地,可以松一口气了,再过半个月便能离开禹州。”
裴疆说过两个月能离开,便真的是两个月就能离开。
玉娇算了算日子,然后蓦地从他的颈窝处抬起了头,有些惊慌的道:“那、那岂不是和去年上金都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说着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察觉到她的不安,裴疆便安抚她:“不是每回都那么巧有雪块砸到我脑袋的。”
裴疆记起来自己是如何恢复失忆的后。便告诉玉娇,说他是被积雪砸了脑袋才会忘记她的。当时玉娇听到这话后,气得狠狠的拉起他的手,在手臂狠狠咬了好几口。
有时候便是晚上睡觉做梦被吓醒了,见到睡在身旁的他,又是气得对他又抓又挠的。
她为他担忧了大半年,担忧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伤才恢复了十年前的记忆,而模糊了记忆的。谁成想结果他竟只是被一块积雪砸了一下。
想起这事,玉娇又是气不打一出来,抡起小拳头便捶打他好几下,恼他:“你的身手那么好,竟让一块积雪砸了你的脑袋,忘了我半年长的时间!”
裴疆诚恳的认错:“是我不对。”
“自是你的不对。”玉娇瞪他。
见到她这般想笑就笑,想怒就怒,裴疆略微思索了一下,随而抱着她走出外间,坐到了榻上,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边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消气,边道:“听说你寻了个嬷嬷来学礼仪。”
玉娇点头:“总该学些礼仪的,不然到了金都后,在一众贵眷中与众不同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
裴疆圈着她的蛮腰,嗓音略闷:“可我不喜看到你方才那样。”
玉娇愣了愣,“你方才去了隔壁的院子。”
裴疆点头。
无论她是怎样的,裴疆都陷得无法自拔。但他的小姑娘,他的小姐,应当是活得最为欢快,最为恣意张扬的。
玉娇撇嘴,“我也不喜欢,但若是什么事情都只因不喜欢就不去做的话,那活得不就是个废人了?”
随着年岁和阅历,道理自然而然的就懂了。
“你若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按你喜欢的来。”
听到他的话,玉娇心里甜腻,但还是忍不住捉弄他。微微挑起眼尾,似笑非笑的看他,故意道:“那我若不喜欢与你那般这般的,你也愿意?”
闻言,裴疆眉头微蹙沉默了下来,很认真拒绝:“这个不行。”
玉娇忍不住埋进他的胸膛中大笑。
“你这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这意思也不大对,你明明是纵容我,也不是严格要求我,但后边你就是想我区别对待你。”
裴疆无奈叹了口气,道:“可你是为我才去学那些你不喜欢的礼仪。”
笑了好一会,玉娇才深呼吸了一口,调整了一下情绪,离开他的胸膛,抬头看他:“只是一半的原因。另一半原因嘛,门面总是要做好的,不能让别人笑话呀,况且我就不信我学得还没别人好。”
玉娇一如既往的自信。
“那你往后可会变的如方才那般……”裴疆皱眉头想了想,想了一个词:“做作。”
玉娇瞪他,不满的反驳:“我哪里做作了,我那是端庄得体!”
裴疆顺她的意改了口:“那你可会变得那样端庄得体?”
“你喜欢我现在这样的?”
裴疆诚实的点头。
玉娇笑道:“那我便在外边端庄得体,在家中随意,在你面前骄纵,你说这样可好?”
“甚好。”裴疆的眉头舒缓。
玉娇扯下他的衣襟,在的唇上亲了一口。
裴疆最禁不住玉娇的撩拨,只是亲了一下,便让他觉得全身似着了火一般,蓦地用力收紧了搁在她蛮腰上的手臂,让她娇软的身躯贴紧自己。
眼眸又黑亮又深沉,而嗓音更是又欲又哑:“娇娇,先前你与我说好的两日一回的,可我许久不在府中,可算攒了六回?”
过了半个月,玉娇一时记不起来何事。愣了一下后,问:“什么两日一回,六回的?”
裴疆嗓音中带着些许压抑的难受:“你出了月子那晚说过的话。”
玉娇一回想那晚与他说过的话,脸色“唰”的一下通红,啐了他一口:“你脑子怎尽是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裴疆没有细想她的话,只是诚实的道:“都是你。”
裴疆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但玉娇愣了一下,随即张口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气恼道:“你才是不干净的东西!”
因玉娇的啃咬,裴疆的气息一下子粗重了许多,声音喑哑的问:“右边的肩膀可不可以也咬一口?”
玉娇:“……你休想,我才不咬!”无尽的羞耻中。
第98章
因沈如月和普安寺的普一大师是禹州同盟会的大人物,两人被抓后,还有禹州百姓的愤慨,裴疆不留情的围捕。余下的已是乌合之众,闹不起什么风浪。
事情少了些后,裴疆便日日都回府。那攒下来的六回,没多久就被他用完了。
好在他也不是只顾着自己,床第之间也懂得取悦玉娇,不然玉娇也不肯搭理他。
男人本在情事方面一点即通,或者无师自通。像先前裴疆那样的,便是认真的读阅了玉恒那不靠谱厮送的小本后,才豁然开朗的。
先前满月宴的时候,玉恒再而从淮州来之时,更带了许多的镇店之宝,送了些给同是纨绔子弟的钱金灿外,也塞了些给裴疆。
裴疆起初扔到了书房中,后来自然是……看了,也施展在了玉娇的身上,不亦乐乎。
这小半个月下来,裴疆白日忙公务,晚上热衷于床第。
因此玉娇甚是为他担忧。怕他铁打的身子都会被他自己给折腾坏了,所以让人熬了几日补汤给他补身子,谁曾想……
他竟真的是一日日的掰着手指头来算日子!
玉娇沐浴回了房后,便不由分说被他给拽上了床,把她折腾了许久。
直到深夜才肯放过她。
玉娇双腿酸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喘息声细碎,双颊绯红,眼尾还含着星星点点的泪痕,细嫩的肌肤更是布满了红红点点。就是冬日,也被他折腾出了一身的细汗,几咎头发还贴在白皙的脖子上。
春意甚是娇艳。
裴疆甚是餍足的抱她抱在臂弯中。
玉娇算是明白他今日为何会这么早回来,还一回来就去抱小团儿了!
她日日都待在府中,也不需要记日子,所以是吃饱喝足不知日子过。
而这日裴疆早早回来了,一回来便抱着小团儿在屋中逗弄。身强体壮的爹爹和软绵绵的小家伙待在一块的画面,简直叫人软了整颗心,让人看了还想看。
不仅玉娇,便是丫鬟都忍不住偷瞧。
玉娇原以为他这是舐犊情深,谁曾想他只是想让小团儿玩得累,晚上睡得久,不打扰他罢了!
想到这玉娇才知道他这心肝有多黑,最气的还是不能打他,若打了他,没准还让他兴奋得拽着她再来一回。
她每日叮嘱下人给他熬汤补身子,不曾想他最后竟全把劲使在她的身上。
别说打他了,连着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外边的婢女听到声响停歇,便忙去备了热水到耳房。
玉娇实在是懒得动,便任由裴疆抱着她到了耳房沐浴。
谁曾想,不管她驱赶,他还是要与她同浴。偏偏他又是那等在许多事情上控制力极强的,可却在云雨这些事情上边没有半点的抵抗力。
没有撩拨他,便是碰了碰他,都让他溃不成军。
如此,洗澡间自是又折腾了一番。地上许多处都被从浴桶中溅出来的水给泼湿了,而细碎的娇啼在耳房中宛转不断。
翌日裴疆早早就出门了,意气昂扬得没半点熬夜纵欢后的疲惫。而玉娇则是被折腾坏了,是过了晌午才起的。
因昨夜后边小半夜裴疆帮她按捏了许久。所以她早上起来时,身子并没有太过酸痛,只是浑身软得不像话,连抱小团儿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贵妃榻上庸庸懒懒的,一点都不想动,这时有下人来通报,说是有客来访,是经过姑爷同意的客人。
因时逢禹州动乱,所以即便有客拜访,都一律不见。
故而今早裴疆出门的时候便嘱咐下人,说今日会有周姓的夫妻来寻玉娇,让他们进府。
玉娇疑惑。她在禹州何时认识有周姓的夫妻了?
但既然是裴疆同意的,那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下人又补充道:“只是这周姓夫妻有些神秘,男子像是个普通人,但那妻子带着帷帽,看不清面容,神秘得很。”
玉娇愣一下,本想让人请到正厅去的,但琢磨了一下,便让人请到小院的小厅来。
吩咐了之后,才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梳妆换衣服。
拾掇好了后,才出房外过了小厅。
到了小厅门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身形几乎与裴疆一样高大的男子站在厅中,第二眼再看到在他一旁作者的素色衣裙,戴着帷帽的女子。
女子似乎有些不安,抓着那男人深灰色的衣服。
玉娇看了一眼,发现那女子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弯曲,进门前一刻,玉娇便猜到了这个女子是谁了。
厅中的男女知道玉娇到了,女子站了起来,朝门外的玉娇看了过去,随而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