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走到哪里,拦住他们!”
“是!”
张岩领队而去。
晏成痴:“倦之,事情也许没有这么严重,你别太担心谢冰,她人看着不言不语,是个心底有主意的。”
殷倦之叹了一口气,“你觉着妖太子姬乱芒长得怎么样?”
“妖冶艳美,举世无双。”
“你觉着女修喜欢吗?”
“姬乱芒虽然脑筋有些问题,但是那张脸是真的好看,据说是修仙十美之一。”
殷倦之幽幽地道:“所以,我不担心姬乱芒看上谢冰,我倒是担心……谢冰又爱上了妖太子的脸。”
是有天妖还灵散的味道,但是谁下的倒是不一定。
谢冰这见到美貌男子变想与人双修的风流女子,对姬乱芒下手不是不可能。
“不可能,谢冰不是喜欢你么?”
殷倦之懒懒道:“她喜欢的人多了去了,这次又是苦心积虑接近姬乱芒,妖太子自诩聪明,怕是着了谢冰的道了。”
别说一个妖太子姬乱芒,谢冰便是再下药给顾莫念双修,他也信她做得出来。
晏成痴一脸震惊,他至今都保留着可怜的童子之身,没想到,谢冰竟然已经解放了自我。
给妖太子下药,弟妹这么猛的么?
“走吧,希望还来得及抢救妖太子的贞操。”
晏成痴:????
山色茫茫,妖修一行沉默着赶赴回程。
天际一道凛冽到发寒的剑光骤然从天际劈下,剑光寒冽,震慑人心。
前面的妖修堪堪收回身体,这才避免了被一剑劈成两半的可怕结局。
“谁?”
声声铮鸣,灵剑纷纷出鞘,妖修们警惕地看向来人。
一抹寒剑光,一缕青丝扬。
云雾间寒风吹起白色长袍,袍下云纹栩栩如生,几欲与周边云层融合在一起。
他身材欣长,脚踏银剑,风流倜傥,眼眸间没有杀意,却比杀意更盛。
“姬乱芒。”
妖修纷纷分开,姬乱芒越众而出,他与殷倦之遥遥而对。
妖冶的眼尾微挑:“殷倦之。”
“谢冰呢?”
“不在我这里。”
冷呵一声,殷倦之神色微冷:“那天妖还灵散又做何解?”
这话一说,姬乱芒的神色敛了一瞬,复而笑起来:“关我妖族何事?关我何事?”
他顿了顿:“只是私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冰出来,若是真的喜欢你,我绝不阻拦。”
姬乱芒眉眼发狠:“殷倦之,认清楚你的身份,别多管闲事。”
说到底,殷倦之也只是一个没定的未来掌门。
而他不一样,他身为妖太子,是必然的妖王。
脚下银剑绽放出无尽的灵气之光,殷倦之声音发寒,“那便看我殷倦之的剑同意否?”
场间凝滞了下来。
没人敢小瞧殷倦之的剑。
这是他用自己一身狠厉打下的威名。
执法队全都抵达,将妖修团团围住,大有不叫出人就绝对不放过的阵势。
而最可怕的是……
姬乱芒黑着脸,看着抵在自己喉间的银色灵剑。
殷倦之……
竟然这么强。
一个眨眼间,便被锁定了喉咙。
今日,是不能将太子妃带走了。
他冷冷地斜睨殷倦之,掏出来纳灵锦囊,抖了抖。
一道青色身影闪过,“啪叽”落在地上。
倒出来个谢冰。
他叹道:“你阻止了你师妹当太子妃,她一定会恨你的。”
殷倦之平静地道:“你可以走了。”
姬乱芒:“……”
执法队终于分开包围之势,姬乱芒冷冷地瞥了一眼殷倦之,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谢冰,直接离开。
“你们跟着他,别让他再打主意。”
执法队张岩躬身:“是。”
“人走了,打扰你好事,是不是不想与我说话?”
殷倦之站在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谢冰面前,然而,谢冰没说话。
不太对。
殷倦之蹲下身,一手扶起谢冰,手指碰到她的手指,一阵热一阵冰。
谢冰闭着眼睛,眼睫颤了颤,脸上一片绯红,感觉到支撑她的力量,微微往他胸膛处蜷缩了一瞬。
两个人的身体便贴在了一起。
殷倦之一僵,将她扯开,她素白的脸便与他面对面。
她穿着的,是一袭青色长裙,长裙有些凌乱,胸口与手臂处渗出大片暗色的血迹,这是重伤未愈。
他的眸色暗了暗,这是他刺的。
谢冰神色不太对,这一番折腾依旧未醒。
殷倦之隐约想起来,凡人会生病的。
他顿了顿,将手背贴在谢冰的额头上。
果然,意识不清,额头发烫,竟然是发烧了。
这次,竟然不是谢冰主动馋姬乱芒身子?
怎么说也是一个妖族太子,他本以为谢冰又喜欢上了姬乱芒,欲与他双修。
这次,竟然是真的与她无关?
殷倦之抱着谢冰,心底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比赛时候的画面在他的面前交织,几乎变成了重影,他心头骤然一凛:
谢冰的哪一面,是真的?
太矛盾了。
必然有反常。
若今日比武台上的谢冰才是真的,那样的女子,会冒着与天下人为敌的风险,救魔尊?
细细想来,异常竟然是从他一个多月前回到太虚派开始。
谢冰究竟有没有发现他的异常?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
刹那间,天性的警觉骤起。
殷倦之一动不动,手指向下移,捏在谢冰的脖颈间。
不如……杀了她。
指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收拢。
一双皙白的手,忽摸向了殷倦之的胸膛,挑开外层,往肌肤最深处摸去。
指腹摩挲着肌理,还往下探去。
殷倦之的手指一抖。
他倒抽一口冷气,咬牙道:
“谢冰!!”
第50章 咬咬人
天妖还灵散果真是名不虚传。
血腥味紧贴着他的衣襟, 乌发散乱着纠缠其间,衣襟被灵活的手指撑开,冷风循着缝隙钻了进去。
伸进去的手指停在了他胸膛处,迟迟未动, 殷倦之的汗毛瞬间便立起来了。
他捏紧谢冰细嫩喉咙的手指颤了颤,便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