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第二个,老赵家传药酒。”
聂芷言找到药酒,抬了一张矮凳坐到她肩膀右侧。拧开瓶盖,冰冰凉凉的液体,女人细软的手指覆上皮肤,万桐一怔,正在为升腾而起,不一般的感受懊恼时。下一秒,疼痛袭来。
“妈!”她下意识喊了一声,觉得不对劲连忙改口,“姨,您轻点,疼。”
“忍着点吧,今晚疼了,明天就会轻松许多。”
和老赵一模一样的说辞,万桐咬牙,在一次又一次“蹂.躏”之下再次惊呼出声,言姨的手劲为什么那么大?难道当法医前,在街头装瞎,盲人按摩的?她嚎叫着,先前所有纷杂的心绪全部烟消云散。
怎么会喜欢她?不可能。
然而女孩不知,聂芷言学会按摩,第一个对象是聂志峰,第二个对象是聂芷兰,警·察办案抓人,擦伤撞伤在所难免,现在,她成了第三人。
寂静的夜,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往黑夜望去,隔壁客厅终于亮起暖黄的灯,是她如今唯一牵挂的亲人安全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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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聂芷兰打算给万桐放一天假,出门扔垃圾时正好遇上她。
“兰姨,昨晚夏之云有什么重要交代?”
“没什么,你今天在家休息,明天好一点再说,医生都建议休三天病假。”聂芷兰转角扔掉垃圾,回道。
“兰姨,我没事,生龙活虎。”大幅度的动作,牵引到伤口,她咧嘴轻嘶了一声。
果然如她所料,不会轻易同意,聂芷兰轻咳一声,郑重其事道:“这是命令,必须休息。”
“可不可以违抗命令?这个命令我不想听!拜拜兰姨,我去食堂吃饭了。”不等聂芷兰再开口,女孩拔腿就跑,看不出半点昨晚受伤的影子。
早间开会,聂芷兰安排万桐在办公室待命,自己带着褚涛和朱防去北区南泉路蹲守。从聂芷言昨晚回家以后,两人交谈分析,云曳餐厅肯定有问题。因为越靠近后厨,气温越低,不排除私自扩充小型规模以上的冷库。
但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云曳餐厅影响又那么大,搜查令肯定批不下来,所以只能蹲守,从夏之云提到的叶宁入手。
三天的全程跟踪,她们发现叶宁的生活很规律,不接触其他人。早上晨跑回家,然后遛半个小时狗,而后在办公桌前处理事务,中午有午休的习惯,下午继续工作,晚上偶尔应酬,没事的时候继续宅家。一切都很平淡,正常,似乎分手对她没有带去任何影响。
“聂队,你看。”负责监视书房的褚涛突然喊道。
他们窝在距离叶宁家最近,没有装修的一套商品房内,每个人监视一间房。
“她在看什么?”聂芷兰轻蹙着眉问。
“在看自己以前的录像,真够自恋。”身旁的朱防鄙夷两句。
聂芷兰:“看多久了?”
“至少两个小时,一般人也自恋不到这个程度吧。”褚涛咋舌,啧了两声,继续说道,“她一边看,一边记录着什么,行为有点怪异。”
聂芷兰拿着望远镜观察,眉尖轻轻动了一下:“叶宁抽烟吗?”
“不抽吧,美食家一般时刻都要保持口腔清洁,我之前在报道上了解到的。”朱防翻开手机,再次确认。
“你看书桌右侧的烟灰盒。”
“聂队的意思?她最近不是失恋吗?也许借此排解伤痛。”
听着很有道理,聂芷兰陷入沉默,有些人失恋不会过于表现情绪,只默默承受着苦痛,夏之云的片面之词不能作数。
“你们继续监视,我去拜访一下叶宁父母。”叶宁父母也是餐饮行业起家,同样做得风生水起。
聂芷兰的原则,只要发现一个疑点,必须彻底消除疑虑她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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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父母的别墅离南山郡不远,开车约莫10分钟,聂芷兰被保姆请进会客室,夫妻俩态度和善,和她观察到的叶宁,整体气质上看,也很像一家人。叶宁的母亲见他们有要事相谈,自觉地踱去楼上的房间,不加打扰。
“叶先生,我是市局的民警,有些事,想从您这儿了解一二。”
“你说。”
“请问叶小姐是否有胞胎姐妹?”聂芷兰直截了当问他。
叶父闻言,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一下,低沉着嗓音回答她:“没有。”
“我们昨天接到报案,称叶小姐可能被谋害,但今天又亲眼见到她本人,所以想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