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当然是赵帼英,看着两人都有些异常的表情,意味深长一笑:“可能回来的不是时候。”
万桐轻咳了一声,状若自然道:“妈,我们等你快20分钟,菜都凉了。”
“我去把菜热一热。”聂芷言起身,端着盘子径直朝厨房走。
步履匆匆,和往日的从容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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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聂芷兰又想起昨晚的温存。她懊恼自己的冲动,明知对方是肖邶的第二人格,竟没有拒绝,甚至像在释放心中的烦闷,释放这段时间对方一次又一次疏远带来的困扰。
记得有一夜,她发出消息,上一秒卧室的灯还亮着;下一秒,灯就熄灭。知道对方还醒着,就是不回复的感受真的不好。
所以昨晚,同样的脸,主动亲近,不加掩饰的眼神和诱惑,她再难压制来自内心深处的渴望。
沉沦,不节制……
聂芷兰目光沉沉地握着手机,屏幕显示和肖邶的对话框,最后三个字于两分钟前发过去。
“对不起”。
二十公里外的检察院,三楼洗手间,肖邶望着镜子,映出深色制服,以及里面穿着的白色衬衫。她稍稍松开红色领带,领子遮住的地方,是昨晚情动的痕迹。
她清楚地记得,大床上猛然醒来,霎时僵直了身子,聂芷兰温柔细致的亲吻正在胸前绽放流连,低哑着嗓子紧张问:“怎么了?”
下意识想推开,双臂却依旧抱着她不着一缕的后背。近几日,聂芷兰都忙到深夜才归,一如既往发来关心的话语,而自己总是当睡着不回应。所以能感受到对方偶尔的失落,不舍得她难受,终究,只是轻声道:“没什么。”
此时此刻,聂芷兰前所未有的热情和温柔,仿佛心与心的交付,但肖邶忽然奇怪地觉得,她现在肯定想着另外一个人?
于是张开嘴,在她肩上重重一咬。
“嘶。”身上的人只以为是她想的花招,徘徊于蕊心的手指长驱直入。渐渐地,汹涌的浪潮袭来,肖邶单手捂着眼,轻喘着迎合。
有些事,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
“肖,在想什么?”同事从她身后经过,呼唤声拽回她的思绪。肖邶简单应了一声,摇摇头,重新系好领带,拿起右侧洗漱台上的手机,看到微信留言。
回复道:“聂大队长昨晚和别人过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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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一年只有一回,她们能聚在一起庆祝,万分不容易。晚上9点,人才真的凑齐。聂家餐厅,饭桌上摆着一个生日蛋糕,万桐正数着一根一根蜡烛。
“1,2,3……18,正好,兰姨和言姨永远十八岁。”
她点上蜡烛,聂芷兰关灯,一老四少,欢快地唱起生日歌,唱完歌许愿,吹蜡烛。随即,赵帼英拿出两个红包,一人手里塞一个,笑道:“小兰,小言生日快乐。”
“姐,心意领了,红包我们不能收。”聂芷兰推辞。
万桐连忙说:“兰姨收下,我们在座的,老赵工资最高,她给得起。”
肖邶也送出她准备的礼物,聂芷言的盒子稍大一些,聂芷兰的小一些。
万桐早已送出礼物,给聂芷兰发的微信红包对方没收,闲着无事,便站在一边开始偷吃蛋糕上的奶油。
她不喜欢甜食,但奶油却是例外,喜欢这种入口即化的感觉,所以到最后又吃撑了。聂芷言两次提醒她晚上少吃点,不消化,却还是没忍住。
临近十点,赵帼英拉开防盗门准备回家,身后的万桐没能等到收拾残局的人挽留,只好依依不舍跟着离开。
洗完澡,将头发吹干,她如今的头发不比从前,干得有点慢了。小揪揪已经变长,虽然称不上马尾,但工作的时候一般得扎起。
刚躺在床上,就匆匆忙忙发送消息:“言姨,在做什么?我们商量个事?”她总觉得喊言姨,把对方喊老,明明年纪只长不到六岁。
聂芷言应该没看手机,在做其他事,半天才回复:“我正在读信。”
“老赵写的吗?长篇大论?”万桐印象中,赵帼英和自己一样,最讨厌写字。
细白的手指轻快地打字:“只有一句话。小言,小万同志送给你,尽管收拾,不用给我留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漠溪在某一个地方(韦伯)发了一张言姨和万小桐的插画,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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