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试试那种感觉嘛,我给你说啊……”当初的老司机改邪归正,小司机竟然成为老司机。
到最后,顾邶戴上眼罩,塞上耳机开启自我免打扰,万桐也说得有些累,沾着另一个枕头,不到五分钟便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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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得很早,万桐和聂芷言选择中式婚礼,聂芷兰和顾邶是西式婚礼。换衣服,化妆就折腾到九点半。婚礼并不繁杂,她们把能省的都省去,顾振姐姐顾芳作为顾邶那边的亲人送来最诚挚的祝福。还有几位知情的朋友,那些祝福都发自内心。
“聂芷兰和顾邶的仪式结束,接下来是万桐和聂芷言的中式婚礼,有请新人入场。”
吕栋栋当起司仪,连着主持两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妻妻对拜。”
“新娘可以互相掀盖头喽。”
两人看不见对方,先是手牵着手,然后一起慢慢上抬,同时揭开未来和你相伴那人头上的红纱。
她们瞧到彼此眸中漾着细柔的波光。
“敬茶,敬茶,赵局喝改口茶。”
叶静和吕栋栋送来两杯茶,聂芷言跪在万桐右侧,双手端茶杯,庄重地伸长手递给赵帼英。
“妈,请喝茶。”
赵帼英抿了一口茶,压抑不住眼眶的泪水,两行清泪流下:“快起来,快起来。”她把准备好的红包交给聂芷言,然后顺势扶起来。
聂芷言双亲不在,赵帼英多喝一杯万桐敬的茶,自然也多给出一个红包。
此情此景,随后的宴席聂芷言没有推辞喝酒,以致于前脚送走吕栋栋他们,后脚就晕乎乎倒在卧房的大床上。她已经五年多没碰酒,一碰还是老样子,只是今天没有唱歌。
“言言,不舒服吧,先擦一擦脸。”喝了酒最好四小时后再洗澡,聂芷言这种情况更应该注意。所以万桐拿来一个盆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按出一点聂芷言偶尔才用的卸妆油,细致地涂抹起来,接着再拿毛巾清洗两三次。
“桐桐。”女人听着万桐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扯开一颗固定旗袍衣襟的盘扣,微睁着眼瞧刚洗完澡走回屋,已经换好睡衣的她,媚态横生。
热意越来越浓。
“不会喝酒还逞能。”
“今天不能不喝。”聂芷言拉着万桐坐到自己腿上,贴近她的右耳,压低嗓音说,“帮我把旗袍脱了,这样躺着难受。”
小万队长依言将她圈在怀里,解开一颗又一颗盘扣,这样的动作,别样的情愫便很快升腾,也容易擦枪走火。当结束第一轮缠绵,万桐吻着聂芷言已经点缀着红痕的锁骨,低声喃喃道:“还想听你多说几次爱我,多说几次。”然而当她的吻往上含住对方湿软的薄唇,卧室门砰的一下从外面推开。
一个刚学会独立走路的小小身影摸着门,不知道床上的两人在做什么,踩着吱吱作响的小鞋子越走越近。
“妈妈,妈咪,喝neinei。”
聂芷言吓得不轻,连忙捞起左侧褶皱的睡衣给万桐披上,自己掀开被子往里钻,面颊通红。
“妈,老赵。”万桐冲着门外大喊。
万小雨睁着茫然的双眼,等待谁将自己抱起来,几秒后,屋外的赵帼英听到声响,三步并两步奔进来,搂着女孩的腰就走,关门前嗔怪一句。
“孩子在,做要紧事也不知道锁门。”其实小万队长不仅没锁门,而且只掩着,从外面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
聂芷言满脸黑线,万桐再怎么哄都没法回转,洞房花烛夜多辛苦几次的念想被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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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流逝水,叶落纷纷,2024年2月,55岁的赵帼英退休,便安心在家帮着带孩子。年底,万桐升职,任滨南市局刑侦支队队长,一直在市局的朱防任副队长,老搭档一起,干劲足。聂芷言依旧是法医科科长,多次放弃去省城的机会,她恋家,不打算往上升。
聂芷兰履历六年分局局长,2024年年初回到滨南市局任副局长,行政级别副处级。而顾邶,2023年年底与夏之云合作,事业慢慢起步,接着她和聂芷兰商量,考虑给小雨找个同伴,用科学方式顾邶怀了一个孩子。2024年10月末,她们的孩子降生,也是女儿,取名聂繁心。赵帼英说带一个孩子是带,两个孩子也是带,两岁多的万小雨很疼妹妹,时常发呆望着她。
2025年9月,三岁的万小雨上幼儿园,问题便凸显出来。不是今天推倒男同学,就是明天把男同学的书包扔了。
聂芷言去幼儿园接她,老师总说:“这孩子脾气有点倔。”女人便把孩子拉去一旁,耐心问,“什么原因推搡班上男同学?”
“他脱小文(女生)裤子。”
“扔书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