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钱?”水泥真不值钱,粗粗算下来一斤水泥也就两三文钱左右,而殿下卖得却是十文,已经算得上是暴利了,二十万两银子,除去成本和运费还能剩一半多。
“你看着花,能修路修路,能造桥造桥,花不完你就全换成银子打水漂也行,总之我说了以后宸王府的钱归你管就真的归你管。”这事谢安澜已经说过多次了,但好像陆乘舲还未进入到状态,总是事事都要与他商量。
许是谢安澜这次说得十分认真,陆乘舲听罢后,把钱一收,当真不问了。
不久,两个孩子沐浴出来。
还别说,不愧是皇家的子嗣,没了那灰头土面的映象,两个孩子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器宇轩昂。
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皇叔、皇婶。”
两个孩子一出来看见谢安澜和陆乘舲已经在正厅等着他们用膳了。
良好的皇家教养并没有让他们因为饥饿,看到吃食就往上扑,而是见过礼后,默默在一旁等待。
“过来用膳罢,这里不是帝都不用守那些繁冗缛节。”陆乘舲见俩孩子明明都已经饿得偷偷咽口水了,却还克制地站在一旁,笑笑。
得了陆乘舲的话,俩孩子这才快步来到餐桌前,端起属于自己的碗筷,有礼仪地吃得飞快。
“慢一点,刚挨过饿,不宜暴饮暴食。”谢安澜见他们吃饭的动作虽然优雅,动作却飞快,就知道这是饿狠了,好心提醒道。
两人这才慢下速度来,一人用了两小碗米粥就不再进食了。
他们刚一吃完,正好陆初一也带了个大夫过来。
他们平日里娇生惯养,好在年轻,底子不错,纵然忍饥挨饿了一路,也没有伤到身体,就是有些体虚和气血不足,稍微养上一阵子就好了。
见他两身体没有问题后,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用过饭,肚中不再饥肠辘辘,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赶路,身心一放松,舒心的环境让姐弟两忍不住靠在桌椅旁虚虚地打着盹。
怕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还有问题要问,又不敢睡。
两副想睡又不敢睡的模样,到底还是让谢安澜动了恻隐之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想睡就下去睡吧,有什么事睡饱了再说。”
闻言两人像是得到了什么赦令一样,在下人们的带领下,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此事殿下打算怎么办?”待他两一走,陆乘舲问道。
谢安澜微微叹气,“还能怎么办,好吃好喝养着,等他们身体一好送回帝都去。”
说着谢安澜就招来了一个护卫,让他找人快马加鞭回京城给淮南王带了个话,孩子在他们这儿。
熊孩子不听话,也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
还真让谢安澜猜到了,两个孩子在帝都失踪,整个帝都都被震了三震。
起初淮南王妃没想过是两个孩子自己要离家的,还以为是被人贩子给拐了,进宫求了陛下派了三支军队全城搜捕人贩子。
结果京城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这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回府一查,查出了些蛛丝马迹,得知两人是为了逃婚而自己离家出走的,很有可能已经出了帝都好几百里了,淮南王妃气的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醒来,迎接她的就是淮南王一阵劈头盖脸的辱骂。
才醒来不到一刻,又气背过去。
好在两孩子不是被人给拐走的,顺着痕迹找也能找到。
谢安澜派去帝都送口信的人,不到半天就回来了,两拨人正好在路上相遇。
得知世子与郡主都安然无恙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派了几个人回去送信,其余的则跟着回了宸王这里,留下来看护世子与郡主。
这下好了,本来这间不宽广的宅邸周围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七千护卫,已经把这一片给割据成了一个禁区,现在又增加了一千多人手,直接把这条街都给堵死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看着宅邸外的巷道里站满了披甲执锐,威风凛凛的士兵,谢安澜揉着发胀的额头,头疼不已。
谢安澜头疼时,草原部安插在城内准备向他下手的间谍们也头疼不已。
他们已经在沂城蹲点蹲了三个月了,大王子说要把这宸王给活捉回去,可这宸王的住处每天都围着如此多人,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而且宸王平日里也不怎么外出,外出也随时带着几百号人,就他们几个,根本就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