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触感,再配上唇齿间的无穷无尽的缠绵,不禁让陆乘舲浑身都颤栗起来。
全身的筋脉血液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雀跃。
陆乘舲清楚的明白,他这是爱上面前的这个人了,爱得不可自拔,爱得甘愿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沉沦。
不再像以前只单纯地期盼做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要面前这个人的,要这人从今往后只属于陆乘舲一个人的!
吻这吻着,谢安澜就发现了陆乘舲的不对劲,那啃噬在他唇上的力道,仿佛是要把他拆分吞下肚一般。
“怎么……嗯?”谢安澜松开陆乘舲的唇,蹭了蹭他的鼻尖,眉眼含笑地说。
那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饱含**后的喘息气息,喷洒在陆乘舲脸上,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即便这样,陆乘舲还是沉着着没有躲开,颇为大胆的勾上谢安澜的肩膀,湿热地含住他的耳朵,直白火辣道,“我想要你!”
“咳咳咳——”
谢安澜征愣了会,直接就被他这直言不讳的告白给惊呛到。
一直以来,陆乘舲在他面前都是都是冷静沉着而又含蓄的,就连一个主动亲吻都是小心翼翼地轻啄,从不越雷池半步,有时他亲吻得过分,他都会稍稍偏头阻止。
每次都是他主导着他,没想到中了个毒,醒来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从前的含蓄,变得这么露骨直白。
谢安澜的脸瞬间就红了,从耳朵到颈脖无一不烫红。
他虽然有时也挺不要脸的,但这种事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心里是既紧张又渴望的,他想再顺其自然一点,没想到倒是陆乘舲率先开了口。
陆乘舲感受到自己唇中的滚烫,放开谢安澜的耳朵,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
偏头想了会。
好像他的话,让殿下误会了?
他说的要,不是那个要啊……
他要的是殿下的人,而不是殿下的欲。
想着他的目光往两人身下看了一眼,说不清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咳。”谢安澜掩饰地咳嗽一声,眼神不自在地扫过陆乘舲受伤的肩膀,安抚地揉了揉他柔顺的发丝,“乖,伤还没好。”
言下之意就是等伤好。
这下轮到陆乘舲从里到外弄红透了,但话是他说出的,越解释越说不清,还不如闭眼认了。
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把脸埋在枕头下,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又回归到了从前的含蓄模样,谢安澜眯眼笑起来,他刚才还以为是他喂的解毒药出现了一些别的药性呢,才导致的他变得直白起来,现在看来并不是。
修长的指尖穿过那凌乱的鸦青发丝,想替他重新梳理好。
结果刚一触碰到发丝,就发现锦被下的人身体在轻颤,咬着牙在隐忍着什么。
谢安澜吓了一跳,轻轻把他埋在枕头下的头给抬起来,发现他白皙的脸上已经沁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牵扯到了伤口。”
陆乘舲微喘着气,白皙的脸上微微憋红,慌乱地摇了摇头,艰难地翻起身上想要下床。
谢安澜一把拉住他,见他右肩上的包扎处还完好无损着,眉间一松,按下他,急忙道,“你别动,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别……”陆乘舲反手拉住谢安澜准备离去的宽袖,顿了顿,踌蹴半天才支支吾吾说了两个字。
谢安澜眉头微挑,凤眸里闪过一抹笑意,“要我抱你去?”
陆乘舲摇了摇头,挣扎着自己从床上起来,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可以自己走的。
心里是这样想着,然而双脚一落地,就虚浮一软,后仰着向床上倒去。
好在谢安澜就在旁边,手腕一伸就揽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将要摔倒的人抱到了自己胸膛上。
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横抱起人,将人抱去了房间的角落处。
“殿下……放我下来。”陆乘舲梗红了脖子,“我自己可以的。”
“腿都站不直,怎么可以。”谢安澜好笑地看着怀中的人,不容置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