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联系我呢?”沈知南反问。
联系他,解释?
她做不来,清者自清。
不过,为把这尊大佛早点送走,她还是选择违心地说着场面话,“我怎么敢呐,这不是没时间看信封么,太忙了。”
你有什么不敢的——
瞧着她这幅“惺惺作态’,沈知南眼角笑意却无端加深,用手轻掐她脸蛋儿,直接戳破她:
“文哲送来,你岂会不知是我的吩咐?不是没空看,是没想过看,小把戏。”
可惜盛星晚早已过了做鬼脸的孩童年纪,不然此刻一定扮个鬼脸给他看。
“那现在我也已经解释了,还要怎么样嘛?”她的心里巴不得他快点走人了事,让她好早点休息。
沈知南不舍得放开她,手上力道微收,又抱得更紧了些。
“松点呀——”
“......”
“还要怎么样呀——”
“......”
她的字字句句,都在宣泄着她的无可奈何。
这下,搞得他沈知南里外不是人,像个无理取闹的败者,他等一天算什么呢?
和自己打的那个赌呢?
一败涂地。
在盛星晚以为他快放开自己时,没想到他却突然锢紧自己,用手钳过
下颌狠狠吻了下来。
呜——
他突然像是受刺激似的,又急又猛,唇齿皆被粗暴对待,恨不得将她拆吃入伏。
沈知南!
她在心里默喊这个名字,但是到嘴里只是一些呜呜咽咽的破碎声,她去推他,却不小心扯歪他的领结,扰乱白色领口,感受到领口处紧贴着他热烈跳动的脉搏。
所有关于这男人的气息,都融进皮肤里,钻进骨血里四处奔腾。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写晚晚和苏青对手戏,又想写挖肾组(这名字是你们起的!)
第44章
盛星晚被沈知南圈在怀里深吻,唇齿纠缠间, 她反咬他一口, 是真的咬。
很突然, 以至于沈知南都没反应过来,一下不动了。
她咬住他下唇。
就那么一瞬的事情,两人都尝到腥甜的味道。
沈知南神色隐忍, 没有愤怒和生气,是她咬得太重,重到他只能皱眉。
可他还是没放开,反而用一双沉甸甸的眸望进她的眼里。
四目相对,尽是交缠。
后来的盛星晚才晓得, 她逃得过人生跌宕,避得开尘世纷扰, 却走不出——他眼里的千山万水。
察觉到沈知南手上力道稍松,盛星晚推开他站好, 抬目就看见他破掉的唇角, 正渗出几滴殷红血珠。
“沈知南, 别这么莫名其妙吻我。”盛星晚退开好几步,拉开两人距离,脸庞无温也没有怒容, 只是很平静地说着。
沈知南用指腹抹过唇角, 垂眸一看,看见一溜红,他对盛星晚说:“外面那个小白脸抱你的时候, 没见你动静这么大?”
她一怔,什么小白脸?
盛星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小白脸说的是宋一然,刚刚开门时她被宋一然抱的画面,沈知南透过房间走道上的全身镜看得一清二楚。
“哈哈——”
盛星晚竟无端笑出声来,毫不遮掩的冷笑。
2020年1月末,她和沈知南做好约定。
他要她留在身边两年,她要母亲入葬盛家陵园,一场再简单不过的交易。
现在,不过月余时间,他哪来的占有欲?
沈知南静静站着那儿,唇角破的,他看她笑,不说话,也不问为什么。
盛星晚走到挂壁电视前拿起下方的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喝上三分之一后,啪一下放下瓶子。
她对沈知南说:“你要是想和我玩感情游戏,我可不奉陪,明白吗?”
沈知南无声看他,眉眼渐沉。
“我不可能爱上你这种男人,沈知南。”
沈知南移开目光,像是完全不听她说话,从旁边抽张纸出来擦嘴角的鲜血。
他越过她,走到那面全身镜前,看镜中自己的伤势。
镜中的男人星眸漆唇,鼻形完美高挺,就连最简单的眼神落在其他女人眼中,都能幻化成毒,
偏偏盛星晚是不屑的。
左侧唇角被她咬开,不算深。
好半晌,沈知南转过身,人懒懒靠在镜上,问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嗯?”
还没等她回答,下一句就来了,“我给你找来。”
“......”
盛星晚只当他在说些没头没脑的混话,却不知他是故意这么说,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她眼。
“你回去吧,我累了。”她下了逐客令,然后往浴室方向走。
在浴室门口时,突然被沈知南从后面抱住,他的手圈住她,略带胡茬的下巴轻轻落在颈窝处,她有些痒。
“干嘛阿——”
她嚷道,被他撞抱在怀里那一瞬差点没站稳。
“陪我吃夜宵。”沈知南对她说。
盛星晚想拨开他的双手,发现是件不太实际的事情,只好作罢。
“陪我。”他嗓音低低的在耳边。
盛星晚不想理他,今天实在有些累,她啪啪两下打在他圈在身前的手臂上,怒火重:“放开我,我不吃。”
“晚晚——”他唤她。
如果不陪他,估计能会一直这样耗下去,在进行一番权衡下,盛星晚叹着气:“你放开我,我们就去。”
沈知南松开她时,借机在她耳后浅吻了一下。
盛星晚:“......”
她转过身,沈知南就在身前,作为无数女人的人间理想,他有着得天得厚的皮囊优势,比如说他此刻温和看她的目光,都足以让人沉溺。
沈知南朝她勾唇一笑,然后转身帮她拿了包,不需要她付钱,但女人外出总是要带个包的,他知道。
见这一幕,盛星晚想的是,让hk话事人给自己拎包,何其荣幸?
往外走时,沈知南还顺手就那盒寿司拿起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你丢了干嘛?”
沈知南拎着她的包往外走,冷嗤道:“一看就不好吃。”
......你又没吃。
两人并肩走出酒店,外面天色全暗,沉沉高空里全是墨色,一轮清月睡在遥远的山脊上,淡淡光辉笼着整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影视城对外开放,四季游客众多,著名的夜市街就在酒店不远处,穿过两个街道就是。
周围很热闹,商贩络绎不绝,卖棉花糖糖葫芦的,还有发亮兔耳朵和气球的
。
行人往来,目光纷纷。
她和他并肩,是一条惹目的风景线,尤其是年轻女子们,在经过沈知南时,总会忍不住捂嘴雀跃地向同伴说一声:好帅呀。
沈知南早已习惯这些目光,用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指骨分明,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有主了。
以至于那些女孩子看过来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对盛星晚的羡慕。
冬日晚风穿过人群,怎么也吹不散热潮。
两人穿过几堆人群后,正好经过一个环卫工人身边,环卫工人在扫地上的瓜子壳,零零碎碎的,撒得到处都是。
路边的路灯上靠着个磕瓜子儿的中年男人,肥头大耳的,一颗又一颗的瓜子壳一直扔,看得盛星晚皱眉:“太没公德心了。”
不巧,被那男人听见,不满的话语直接就砸了过来:“关你屁事!我要是不扔,那这扫地的赚什么钱?”
“你——”
沈知南抬手摆了摆,他让她收声,自己站一步出去问那男人:“那你怎么不去死?”
“你啥意思?”
沈知南平静地弯唇笑,说:“你要是不死的话,殡仪馆赚什么钱?”
环卫老人佝着背,拿着撮箕和扫帚走过来劝道:“谢谢你们阿,不过算了不算,我扫就行了......”
但那男人已经被沈知南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一步跨过来将手中瓜子掷得满地都是,他指着沈知南:“你他妈咒我死!”
盛星晚用一种近乎于同情的目光,看着面前气得红脸的男人:“你不是宁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