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试着转动手腕,满脸惊讶的看向旁边蹲着的买药男子。
买药男子都睁大了双眼,指着她的手腕,“真…真没事了?”
叶久又活动了一下,“好像确实没事了,真是神了!”
陆林在一旁安静的盘坐着,安静的看着整个过程,安静的看着自家大哥无比浮夸的演技。
“我…我买那个药!”
男子一边往怀里摸钱,一边指着刚才那个药瓶。
“总共九……”
“这位郎中,可否能跟我去府里一趟,我家公子跟这位兄弟一样,也是浑身疼得厉害。”
姜沛灵抬头看他:“可受了什么外伤?”
棕衣男子连连点头,“前几日被一群小王八给踹了,这几日来都没什么事,可今天突然浑身疼痛,都疼得喘不上气来了。”
陆林闻言坐在旁边气得直瞪眼,然而棕衣男子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姜沛灵犹豫了一下,“我一向不给大户人家瞧病,规矩甚多。”
棕衣男子急得快爬到包袱皮上来了,“诊金多加一倍,这位大哥您就跟小的去吧,我家公子快不行了。”
叶久适时轻咳了一声,朗声道:“神医,咱怎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不过过府一趟,瞧不好也赖不得你。”
棕衣男子连连摆手,“赖不得赖不得,府上就在旁边,这位大哥就随我走一趟吧!”
姜沛灵闻言缓缓点头,站起身,示意陆林收拾好跟上。
陆林轻声哼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的收拾家当,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叶久见状差点笑场,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绷着脸,“这位小哥,这是诊金,您可拿着。”
……
傍晚时分,寂静了一下午的客栈终于有了动静。
姜沛灵和陆林迈着四方步踏进来,入眼的就是叶久盘腿嗑瓜子吃花生的悠闲模样。
“叶大哥,你这瓜子嗑一天了,不怕嘴肿了啊。”
陆林抖了抖袖子,一脸嫌弃。
叶久毫不在意的把手里瓜子一丢,笑着说道,“呀,二位回来了。”
“怎么样,没跟着人吧。”
姜沛灵跨坐在板凳上,抄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按叶姐夫说的,我和小林子从胡府出来,出西门换了衣服后,又从南门进来的,放心吧。”
叶久点点头,又给她续了一杯,“来来,快跟我讲讲,胡家那鳖孙咋样了?”
姜沛灵闻言把茶碗一放,指了指陆林,“你家小林子下手也太黑了吧,我是说把销.魂散丢进火盆子里,那也用不着全丢啊。”
她无奈扶额,“我本来是去下黑手的,结果反倒救了这龟孙一条狗命。”
叶久顿了顿,看向陆林,陆林闻言脸上一僵,“我以为投几粒不够劲儿,就全给他倒上了。”
他哼了一声,“反正也没死,让他长长记性,叶大哥的人他也敢动。”
叶久闻言轻笑了一声,虽说胡四少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有时候比死更可怕的,是毫无尊严的活着。
姜沛灵舒展了一下身体,“想来不出三日,胡家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若是胡家老爷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绝了子嗣,又只能常年卧床时,会是个怎样的面色。”
叶久手指敲在桌面上,“你的针法真有这么神?”
姜沛灵哼了一声,“我说三日那必然就是三日,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叶久点点头,“那时候胡府肯定还会找你师父,到时候你把缓解的药放进药材里,济世医馆也能落下个好名声。”
姜沛灵耸耸肩,“以后兰沧县再也没有胡四少嚣张的嘴脸了,突然还有些不适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