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俊美的面庞浮起红晕,他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
纪风玄却直起身子,语气不变道:“对我来说,只要是你,吻哪里都是一样,不一定非要是唇。”
燕挽瞪了他一眼:“兄长请自重。”
光天化日一本正经的耍流氓,亏他有脸说。
纪风玄乜他,哂笑一声:“若是这样你便觉得我不庄重,未来……”
顿了一顿,思及他同祁云生的婚事毕竟还挂着,到底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
总之,到时候让他领教就是。
燕挽不欲与他浪费唇舌,挣开他,兀自进府深处。
……
昀国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什么骁勇善战的将军了,自忠义侯战死沙场之后,朝廷沉寂,在诸多战事中多有忍让,如若有法子求和绝对不动手。
然,边境之争从未消停,大大小小交战了几十次,全靠老将艰难撑着,吃的败仗比赢的还多。
可以想见,当纪风玄自请出战誓要重立忠义侯之威名时,朝廷上下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
出征当日,天子及满朝文武亲自相送。
此等风光罕以见得,纪风玄手握红缨长/枪,骑着照夜白龙,威风凛凛,回眸眺望城墙之上,燕挽同宁沉并肩而立,目光与他交汇,眼底隐有担忧。
他薄唇微勾,顺势瞟了一眼他身边的人,冷意自眼眶深处溢出。
最多两年,他一定在孝期结束前赶回来,介时谁都别想阻止他谋求燕挽的芳心。
即便是储君!
同一时,城墙之上。
紫衣华带的人错开了男人宛如利剑般冰冷的视线,侧目看向燕挽,轻轻一笑,啧啧道:“看他这神情,恨不得吃了我。”
燕挽替纪风玄辩声:“殿下说笑了,兄长一贯清冷。”
宁沉忍不住微微挑眉,清冷是这样用的?
却也没有追究。
他岂会不清楚纪风玄那点小心思?只不过——
眼波流转,落到燕挽身上透露着炙热,他心底轻哼一声——
等他回来,燕挽早已冠上他的姓氏,岂还有他发挥的余地。
就听燕挽道:“殿下召我入宫若是没有其他事,臣先退下了。”
宁沉叫了一声:“挽挽。”
燕挽停了半步,回过身,正正迎着宁沉的目光,万分深沉不见底端,他的语气也难得郑重:“我会成为一位英明的好君主。”
燕挽想了一下,认真道:“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殿下。”
百姓爱戴他,天子信任他,朝臣认可他,铺在他脚下的那条帝王之路早已明晰而宽阔。
然而,他说:“不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站在我这边,笑到最后的肯定是我。”
燕挽略有不妙预感,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直到走出皇宫,他的心情也无法平复,冒出诸多揣测。
裴澈的话在耳边响了起来。
“三皇子殿下不仅私下经营着珍珠绸缎这些正当的产业,还染指了重铁和私盐,父亲同我说,如若太子人选不是三皇子殿下,这三皇子可能会……”
会干什么一清二楚。
燕挽分明记得,自己初入皇宫做伴读时,宁沉对皇位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不想斗转星移,经年几何,他发生了如此大的巨变,为了皇位竟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