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推了他一把,咬牙说:“滚开!”
宁沉拦不住,见他一眨眼消失在了眼帘中,迅速跟了上去。
他眼见燕挽狂奔出宫,登上了候在宫外的马车,车夫一扬鞭子,马车疾驰而去,只余一地灰尘。
宁沉脸色十分难看,吩咐了一声:“影卫,跟上去。”
空气一阵波动,很快平息宁静,如未发生过一般。
宁沉着宫人准备快马,自己也追了上去。
燕挽直出了城,一路赶向晋河,他满脑子都是祁云生同他见的最后一面,那个温柔而仁厚的男子对他说——
“祖母不在了,以后我照顾你。”
就这样没了?
他不信他没了,他要亲自去晋河看一看。
上辈子都没有出事,这辈子怎么会出事,或许还有救。
然而不过到了京都郊外,他的马车便被身后一大群侍卫给追上并围住。
宁沉跃下了马,登上马车掀帘对他伸出手:“挽挽,跟我回去,祁云生的尸首不日便抵京了。”
燕挽眼睛通红,如同浸在血水里,一字一句含恨的问:“我未得到云生只字片语的消息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宁沉眼神微沉:“是。”
然后,“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俊美妖冶白皙无暇的面皮上五个指印缓缓浮现,宁沉眉眼一沉,浑身气息变得阴郁,一步钻进马车里,车帘的流苏被他大力的动作晃得丝穗凌乱,挺拔的男人将燕挽禁锢在车壁与臂弯之间,一只手扼住他的下颌并抬起,嘴角弧度阴冷:“燕挽,我的耐心不是你放纵的理由!”
第84章难嫁第八十四天
燕挽与他对视,极致的愤怒带来极致的冷静:“我一向放纵,殿下何不杀了我?”
宁沉气得七窍生烟,却不知该拿他如何,于是吻了下去。
这一吻落下,并没有吻到臆想中的唇,因为燕挽用双手抓住了他那只扼着他下颌的手,死死咬了下去,剧烈的疼痛一刹发生,宁沉忍耐痛意,疯狂的鼓动着:“你最好咬死我,若我今天不死,便不许你去见祁云生。”
皮肤被刺破,痛意愈发深刻,这一方逼仄的空间里有浓浓的血腥味散发出。
直至完全咬不动了,燕挽喉咙一哽,有泪水流出,湿漉漉的泪混合着粘稠的血,宁沉将他捞了起来,再度执着他的下颌,吻了下去,他汲去他唇上咸湿的血液,勾住他的舌头,将他按在车厢的角落,极尽占有。
高挺的鼻梁几乎被压扁,柔软的唇被粗鲁的啃破,就连舌根都似被缠断,花蛇竭力捕捉的那一尾银鱼,终于放弃了挣扎,成为了掌中的猎物。
浓浓的绝望在车厢中弥漫,没有一丝做着这种亲密之事的暧昧,宁沉的衣服被抓破,燕挽的脚也不再动弹,只看着那薄唇绯艳粗重喘息的男人,惨淡笑着,满是嘲讽:“殿下,臣子之夫滋味如何。”
宁沉咬牙切齿道:“自然是好极了。”
为了一个祁云生。
就为了一个祁云生。
他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燕挽呼吸一抖,闭上眼:“你为何不能放过我?”
宁沉怒不可竭:“放你去找祁云生,放你跟他一样死在去晋河的路上?燕挽,你便是死也只能跟我同葬一棺,想为他殉情,做梦!”
燕挽道:“我不喜欢你!宁沉,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
宁沉笑,笑得偏执而病态:“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两情相悦本就是世上可遇不可求的奢望。”
燕挽无话可说。
他有病。
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