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笑道:“这一大早,你来找我有事儿?”
许总嗨了一声,比着大拇指道:“果然不愧是祁先生,这一眼就看出我是有事来找您来了,厉害,实在是厉害!”
盛玉柯:……
何施:……
能把如此僵硬肉麻的马屁拍的如此的自然,不愧是老总啊!
祁禹秋也觉得有些尴尬,赶紧拦住他接下来的话:“你别墨迹,有什么事儿直说。”
许总讪笑:“昨天跟您说的唐三川唐导您还记得吧,是他有点事儿要请您去看看,您看今天能腾出时间吗?要是没时间也不打紧,咱明天再约。”
一起跟来的徐导对祁禹秋道:“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去,剩下的几场戏可以调整到明天。”
小范围的调整还是能调的开的。
许总赶忙道:“那就多谢徐导了,祁先生,您看……”
祁禹秋:“成,那走吧,赶紧去我下午可能还能赶回来。”
许总在前面带路,把人领到车前,亲自打开车门把祁禹秋请上车。
车子驶出影视城,往西大概二十多分钟,便停在了一所古香古色的院子前。
“祁先生,老唐没亲自去请您是有原因的,他妻子情绪不太好,他怕离开久了妻子会受刺激,这才一直陪着她不敢离开一步,只能由我代劳把您给请来了。”许总打开院子门,把祁禹秋领进院子里。
走进院子,便能看到一汪池塘坐落在院子左侧,池塘周围是假山奇石和红木走廊,池水中几支粉白荷花飘出淡淡的清香。
祁禹秋看了一眼院子的摆设道:“这院子风水不错,建之前找人看过吧。”
有人从走廊另一头走出来,道:“大师好眼力,这院子是我爷爷年轻时建的,当时他与一个老道士结了缘,那老道士便帮忙看了这院子的风水。”
来人五十岁左右,穿着对襟短袖和宽松的裤子,浓眉大眼,还留着一把大胡子。
“老唐,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祁禹秋祁先生。”许总赶忙介绍道,“祁先生,这老家伙就是唐三川。”
唐三川快步走过来,和祁禹秋握手道:“您好您好,真是麻烦您跑这一趟了,我妻子这几天一去人多的地方就会出现异常,我实在是不敢让她出门。”
祁禹秋摆手:“无碍,先让我见见令夫人吧。”
唐三川便领着两人穿过走廊,走进后面的房子里。
客厅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正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毛衣,盖着薄毯子。
这样的天气,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就有些闷热了,她穿这么厚脸上没有一点汗珠,竟然还在瑟瑟发抖。
“三川,大师来了吗?我还是有点冷。”妇人轻声唤道。
唐三川赶忙走过去,连人带毯子抱在怀里,道:“大师已经来了,马上就好了,你忍一忍啊!”
妇人看了看祁禹秋,疑惑道:“这位就是祁大师吗,大师怎么长得这么……”
“这么年轻?”祁禹秋挑眉笑道,“夫人你就放心,我是先干活再收钱,可不是骗子。”
妇人笑了一下,道:“我不是说你年轻,我是说,没想到大师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唐三川咳了一声道:“大师您别介意,她就是这个样子。”
祁禹秋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问:“唐夫人出现这种状况多长时间了?”
唐夫人想了想,道:“大约有半个月左右,前几天还没有这么严重,近几天才慢慢严重起来。”
半个月前她便开始做噩梦,梦里的内容记不清楚,但是模模糊糊能记得好像是有人说要拿走她的寿命。
醒来之后,她觉得房子里有别人在盯着自己,唐三川和阿姨在的时候还好,她一个人相处时,房间里总会出现点怪异的声响。
唐夫人是个唯物主义者,向来不信这些东西,在听到什么响动,或者看到桌子上的东西自己动起来时,她只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出了问题。于是再三出现这种状况,她就让唐三川陪自己去医院做了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两人带着疑惑回来,唐三川怕她是工作太忙才出现幻听幻视,便让她休息几天,然后事情便开始失控。
首先是他们家的小狗开始发疯,有时候无缘无故便对着空地大吼大叫,怎么都制止不了。然后唐夫人身上开始出现青青紫紫的掐痕,在梦里追着她的人也渐渐离她越来越近,身形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