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一个傻子丢了两个月那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说不定都走到隔壁市里去了。
老板越发的同情这老人家,就这样找了两个月都没找到,老人心里该多难受啊。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对老太太道:“既然都两个月了,那也不差这一会儿,您要不先回去休息,白天再来找?”
老太太笑了笑道:“小伙子,你是个好人,赶紧回家去吧,这边一到晚上可不□□全。我白天没时间啊,还得照顾病人,只能晚上出来找找了。”
老板本来还想再劝她几句,但看着老太太坚持的模样,只能叹了口气道:“您吃了晚饭吗?没吃我这还有些东西您垫垫肚子,反正我也要收摊儿了。”
说着从冰柜里捡了些菜开了小锅。
老太太很自觉地找了个座位坐下,菜煮好后她慢悠悠的吃完,从兜里掏出一只铃铛递给老板,又慢悠悠的走出店门。伴着拐杖敲在地上嘟嘟的声音,佝偻的身影渐渐在路灯下远去。
老板看看手里的铃铛,似乎是银质的,表面已经氧化变黑,但是铃铛身上的花纹倒是很精致。
他把铃铛往兜里一塞,快速收拾了店铺,骑着小电车往家里赶去。
骑过两个路口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老板自觉的停下等绿灯,他漫不经心的往左边一看,竟然看到刚刚那个老太太站在一两百米外,手里似乎抓着一根绳子在使劲拉。
老板本来想过去看看,但是这个时候指示灯恰好变绿,他便没有再多管闲事,拧着车把往前去了。在老太太的身影从余光中消失前,老板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惨叫,然后他就感觉到左下角衣服被拉了一下,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左边偏,车子差点栽倒在绿化带里。
他赶紧刹车,脚落在地上,摸了一下衣服左边的衣兜,摸到了刚刚随手装进去的小铃铛,小铃铛在他手里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路上十分诡异。
老板往右边看去,一条线斜斜从路右侧的施工地伸出来,挂在了下水道的窨井盖上,如果他刚刚直直闯过去,肯定要被勒住脖子勒下车。
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看看小铃铛,下意识的觉得,刚刚拉他的就是这只小铃铛,然后赶紧把东西塞进兜里,寒毛直竖的往家里赶去。
一条街外,闪烁的路灯下,老太太似有所觉的往右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容在被她抓在手中的那条透明身影眼中,如同恶鬼一般可怕。
“我真的没见过你女儿啊!”透明身影是一个青年,他满脸恐惧,瑟瑟发抖道。
老太太手中的拐杖晃了一下,细碎的小铃铛哗啦啦响起来,被她抓在手里的青年的身体立刻像是被风吹过的水面一样,起了阵阵涟漪,然后他嘴里就再次响起了惨叫声。
“我女儿在哪里,你肯定知道,她见过你,她身上有你的味道。”老太太冷着脸,在路灯的照射下,比面容青白的青年更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青年已经被吓破了胆,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一个劲儿的惨叫,如果不是灵体,他肯定要被吓尿裤子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怎么这么没用!”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老子是白兴腾,是白家的独苗苗,你敢伤害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青年听到她叹气,更加害怕,疯狂大喊道。
老太太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远处的路灯连成一条线,越发的寂寥。
“我的笑笑啊,你到底在哪啊。”她喃喃自语道。
说完她把青年挂在自己的拐杖上,蹒跚着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
祁禹秋接到刘昊电话的时候,正在陪唐老夫人下象棋,老夫人看起来温温柔柔,落子却是杀伐果断,把祁禹秋逼得连连败退,最后只能无奈认输。
“姜还是老的辣。”祁禹秋朝老太太比了个大拇指。
老太太带着些小得意挽了挽头发,摆手道:“都是我家先生教得好呀,有时间你和他下一局,他比我可厉害多了。”
祁禹秋一不小心被塞了口狗粮,噎得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便听到了放在旁边的手机在响。
他接了电话,刘昊道:“祁先生,有生意来了。”
祁禹秋一听精神振奋:“你先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是莫军带过来的人。”
下午两点多,莫军带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找上门来,男人姓白,叫白成业,白成业来了之后便十分焦急的求他们救救自己的儿子。
白成业说他儿子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早上阿姨去叫他起来吃饭,却发现他突然傻了,像只狗一样缩在卧室角落里,不让人靠近,不管是谁,只要一靠近他他便一直汪汪叫,还往人身上扑。
祁禹秋奇了,道:“莫军带来的?他不是玄学协会的人吗,怎么把人带我们这里来了,听这意思那姓白的小子像是得了失魂症,他们不至于连叫魂儿都不会吧。”
此时电话那头响起一阵悉索声,然后再传出来的便是莫军的声音,他道:“祁先生,招魂我们自然也会,可是难就难在,这魂在哪儿我们都找不到啊,什么办法都试了,连方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