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羽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玄光说:“我想说,我明天要和月媚再去渤海,再游深一些,远一些,可能要过几天再回来。”
姜漾羽:“……”
他脸上的笑挂不住了,“这样啊。”
玄光窥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你不高兴?”
姜漾羽又开始默默地穿衣服,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玄光说:“你好像不喜欢我和月媚在一起。”
连名字都叫上了,姜漾羽心里酸,面上否认,“没有,我是怕你欺负月姐姐。”
玄光说:“我不会欺负她,我们玩的很开心。”
姜漾羽下意识地问:“比跟我玩还开心?”
玄光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姜漾羽呆住了,他慢吞吞地将腰带系好,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几乎都要呼吸不过来了,他感觉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就真的要失去玄光了。
无论他怎么否认,有一件事是非常明确的,他真的不喜欢玄光将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像以前那样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依赖他该多好?
姜漾羽回去后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虽然修士也并不需要睡眠,到了翌日,他也没有任何失眠的后遗症,连黑眼圈都未曾留下。
玄光果然和他说的那样,和月媚去远游了。
姜漾羽心里空落落的,再做什么,都没有了心思。
姜柏言过来看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问了几句,他都答非所问,姜柏言不悦了起来,“你做什么这个表情,别人看了恐怕要觉得你死了爹。”
这话说的,姜漾羽立即回神了,他跺了跺脚,痛心道:“爹你怎么肥四!你怎么可以咒自己!!!”
姜柏言看到他如此痛心疾首的夸张表情,心里反倒舒服了,“你修为提升太快,若是那仙骨的作用,你能拿出那么多仙骨献给宗门,饶是宗门不赏你,我这个做爹的也得赏你。”
仙骨的事情都过去很久了,姜漾羽也实在没想到还能有奖励,姜柏言给了他一个储物袋,“拿着吧。”
姜漾羽打开一看,眼睛都快被里头法宝的光芒给刺瞎了,“爹,原来我不仅是仙二代,我还是个富二代,这么多的钱,不会你将家底都给我了吧?”
姜柏言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我飞升在即,这些迟早都是你的,你为宗门做了这么多,即使我飞升了,也会有人照顾你,当然,也并不是靠我的庇荫,而是靠你自己。”
姜漾羽愣了一下,“爹你要飞升了?”
姜柏言微微笑了起来,“还没有那么快,但估计没几年了,境界不好压,时间快到了。”
说着,表情流露出些许的惆怅。
姜漾羽能看出他的不舍,小声问:“……那娘怎么办?”
姜柏言看着他,意有所指地说:“你以前经常念着你娘,闹着让我找她回来,这两年倒是没怎么念了,我还以为你将她忘了。”
姜漾羽讪讪地说:“怎么可能!她可是我亲爱的娘亲!我就算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忘记我娘亲!”
姜柏言笑了起来,淡淡地说:“如此便够了。”
姜漾羽闹不清他的态度,又心里虚,赶紧找了个借口跑了。
玄光说去游玩几日,还真的就是几日,姜漾羽左等右等,不见玄光回来,便像往常一样找了师兄弟玩乐。
还去剑宗探望段云浩。
段云浩这时候重新拿起了剑,那剑是曾经他的佩剑,因而握在手里倍感亲切,对练剑倒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他甚至兴致勃勃地想教姜漾羽学剑,姜漾羽也的确向往过做一名剑修,无奈他懒得出奇,自觉得不可能和剑宗弟子一般起大早练习挥剑挥个几千次几万次,心性也并不如何坚定,并不适合剑道,因而想学剑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未曾付出过任何行动。
然而段云浩如此兴致勃勃,倒是让姜漾羽感觉到了几分压力,他发觉段云浩骨子里大约是有着那么些将某样东西发扬光大的责任心的,就像傀儡术,即使在剑宗里另设课程,都没有人去上,他愣是自掏腰包,能学进去的都有灵晶奖励……
因而现在也算有些缺钱的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进学。
段云浩对此,只是有些落寞地说:“他们天赋不行,学不精。”